第十四章 不詳的武技

“你就是寧沖？”

王長老和藹地看著寧沖。

寧沖點點頭，上前行禮道：“晚輩寧沖，見過長老。”

“剛才的比斗，你出手不凡，基礎武技境界很高啊。練習了很久吧？”

寧沖點頭道：“晚輩打小練習，有十多年了。”

王長老聽到這話，默默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到也不是不可能……”

頓了頓，王長老抬頭，又問寧沖道：“我記得你幾乎不來講武堂啊……嗯，只來過兩次，六年前的三月，和四年前的七月各一次……這一次你來講武堂，是為了什么啊？”

寧沖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種連他都記不清的事情，這王長老竟然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心中又更敬畏了一分，寧沖恭謹道：“晚輩達到了武徒一階的修為，按照家族規矩，特來領取一本低階身法和一本武技。”

“哦……”王長老掃了掃寧沖，點頭道，“看你這氣息的強弱，的確是武徒一階，不過修為夠了，身形卻不夠結實，力量未達標吧？武徒境界是武道基礎境界，講究內外兼修，哪方面失衡，都會影響到武修將來的潛力和進步，你可別只記得修煉內氣，身體力量也要跟上。”

寧沖感謝道：“多謝長老指點。”

“好了，你既然是來拿秘籍的，就跟我來吧。”

寧沖跟隨著王長老走入了大堂，隨后又來到了講武堂的后堂，進入了一間擺滿秘籍的書室之中。

王長老指了指書架，說道：“這里有一百多本低階秘籍，雖然不是什么珍貴秘籍，卻也花了家族很長時間的積累。別小看這些低階秘籍，若你能修煉到和你的基礎武技同樣的境界，威力絕對不在高階秘籍之下。嗯，你就到其中挑選兩本吧。”

“是！”

“破石拳：初階武技。拳力強勁，能輕松破石斷金……”

“飛剪腿：初階武技。練到極致，雙腿似刀，鋒利無匹，斬鐵如泥……”

“翻云劍：初階武技。劍尖挑動如云彩變換，眼花繚亂，虛虛實實，讓敵人難辨真假，虛實結合，殺傷力一流……”

“寸游步：初階輕身功法。游走于方寸間，靈活而巧妙……”

別看一百多這個數字并不大，但若是認真尋找起來，卻是極為費時間的。寧沖尋找了一陣，光是看這些武技身法的總綱，就已經有頭昏眼花的感覺。

皺了皺眉頭，寧沖不禁發愁，這么多的秘籍，若要全部仔細看上一遍，非得數天時間不可。自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能這么浪費。可是，若是不仔細的話，又怎么能挑選出最好的秘籍呢？

正煩惱之時，寧沖忽然發現自己又犯傻了，一拍腦袋，氣道：“對啊，我怎么這么笨！挑選秘籍，為何不試試用那奇異的感覺呢！”

說干就干，寧沖抓起了一本秘籍，閉上了眼睛，只用心感受。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果然，那感覺來了！

用這奇異的感覺挑選秘籍，自然簡單而快捷，只需要留下感覺好的秘籍，感覺差、極差等層次的，一一放棄就行。

“《五虎斷門刀》？嗯，感覺還不錯，留下！”

“《四方八卦掌》？感覺一般，放棄！”

如此挑選著，效率進度大增，寧沖幾乎是走馬觀花，一陣時間后，已經瀏覽了大半的秘籍。

漸漸的，走到了一個明顯更加陳舊的書架前，寧沖看到這書架上孤零零地躺著一本秘籍，封面上寫著《滾石拳》三個字。

從這書架的陳舊和許久沒人動過，已經灰塵覆蓋的樣子來看，這本秘籍顯然沒人感興趣，無人問津。看來，這本秘籍不是極為低劣，就是有其他令武修望而卻步的原因。

不過，看這秘籍，書頁古樸，字跡陳舊，很有股歷史滄桑感，和這書室中其他紙張和字跡嶄新的新近手抄本，形成了鮮明對照，看這樣子，只怕這秘籍還是原本。

寧沖不禁來了興趣，于是拿起了這本《滾石拳》。

閉眼，用心一感受，寧沖猛然睜開了眼睛，吃驚道：“沒想到這名字普普通通，無人問津的秘籍，感覺竟然如此之好！是我見過的秘籍中最好的！”

寧沖微微一興奮后，將《滾石拳》帶上，繼續又查看其他秘籍。

在奇異感覺的幫助下，寧沖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就將藏書室內一百多本秘籍瀏覽了一遍，最終并沒有發現比《滾石拳》感覺更好的秘籍。于是，他拍板決定就是《滾石拳》了。

又在挑選出來的秘籍中，選了一本感覺最好的身法秘籍《爆步》，寧沖帶著《滾石拳》和《爆步》兩本秘籍，走出了藏書室，讓王長老登記。

“你……真的決定選擇《滾石拳》？”王長老手拿著寧沖選擇的《滾石拳》秘籍，極為吃驚。

寧沖不解，問道：“長老，這本秘籍有什么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這門武技修煉過于艱難，據我所知，修煉這門武技很難達到‘小成’境界，家族中修煉這門武技的武修，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能修煉到小成。而凡是修煉了這門武技的，十個人中竟然多達九人，在修煉這門武技時間久了之后，走火入魔，瘋了！剩余的人也只因為是放棄了這門武技的修煉，才避免了發瘋的命運。所以，家族中許多人都認為這門武技不詳，這二三十年來，已經沒有人在敢修煉。”

寧沖吃驚地聽著，沒想到這們武技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老夫建議你還是換一本吧，這門武技雖然威力強大，甚至能和高階武技相媲美，但修煉過于艱難，過于邪門……”

寧沖一驚：“長老，這門武技的威力這樣大，竟然能媲美高階武技？”

王長老點點頭道：“這門武技中最后的絕招叫做‘滾石炮’，拳頭打出時，每響一聲，拳力就增大一倍。若到最高境界，連響五聲，則能打出五倍拳力。這樣的威力，即使是高階的武技也未必具有。”

頓了頓，王長老特意提醒道：“當然，這是在最高的境界下的威力。但這門武技修煉過于艱難，登堂等境界都尚未見人修煉到，更別說最高境界了。所以還是不要好高騖遠，一步步腳踏實地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