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吳睿

“賣棒子了，新鮮的玉米棒子，一塊錢一個，一塊五兩個，早買有的挑，晚買便宜了——大家快來買啊！”

“新鮮牛腩面！”

“新鮮出爐包子咧！”

………

在這里，有販賣蔬菜瓜果的，販賣雞鴨魚肉的，還有各種各樣雜貨的，各種雄渾、寬厚、柔和、溫婉、高亢、清透等等豐富有趣的叫賣聲交匯在一起，匯織出一曲集千百年傳承、和勞苦人民智慧結晶的動人仙樂。

十字路口的街邊，一檔售賣盜版光碟的檔位后面墻上，豎起一塊紅色的幌子，上書“妙手濟世”四個黑色大字，而大字下方還有幾行說明，道：“祖傳醫術，包治百病。收費公道，童叟無欺。”

街頭郎中？

攤主名叫吳睿，身穿道士袍，留著一頭長發，這身打扮還真有幾分隱士的感覺。可他那二十來歲的年齡，卻是讓這身打扮顯得不倫不類，也和什么隱士神醫毫無沾邊，畢竟那個神醫不是白花花胡子和頭發的？

此時吳睿正無精打采的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手里把玩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珠子，兩眼迷茫。

這珠子是老頭傳給他的，說是什么門派的傳承寶物，還傳承了千年云云，但吳睿問他是個什么，那老頭子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搪塞說要機緣者才能揭開這黑珠子的奧秘，其實吳睿知道，那丫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這黑珠子他已經琢磨了大半輩子，現在失去耐心和信心才傳給他吳睿，還美其名為讓吳睿光大師門。

但吳睿研究折磨了好久，用盡所有能用的方法，這黑不溜秋的珠子就是沒有半點反應，令他好不郁悶。

“哎~！”隨手收起黑色珠子，吳睿深深嘆了口氣。

“吳睿，你來這已經三天了，好像還沒一單生意吧？”盜版光碟檔位上，一個模樣猥瑣的老頭眼看閑來無事，便回頭對坐在“妙手濟世”幌子下的吳睿調侃道。

聽到賣光碟猥瑣老頭的調侃，吳睿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顯然是對自己這生意表示糾結。不過在口頭上，吳睿卻是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卻見他接著就毫無在意的道：“嘿！現在才第三天而已，這酒香啊，就不怕巷子深，我吳睿遲早也會紅透中國醫學界。”

“切，你就吹吧！連個醫學證都考不上，現在只能到這里當江湖郎中，在別人眼里根本就是個賣狗皮膏藥的。還有你這個幌子，說是什么‘妙手濟世，包治百病’，別人一看就知道是騙錢的，能來讓你看病才怪呢！”猥瑣老頭聞言直接嗤笑一聲，接著更是毫不客氣的打擊著。

聞言吳睿老臉難得一紅，話說這事還是他的人生一大侮辱呢！原來幾天前，吳睿去考哪個什么行醫資格證，然而那試卷考的全是西藥的藥理，而吳睿傳承中醫，自然不懂那些狗屁玩意。

結果不言而喻，他在第一關的筆試下就被刷了下來，如今淪落至在街邊擺攤，還是典型的無證行醫，整天擔心城管會來沒收攤子。要是讓師傅知道，自己一個神農傳承人，現在卻是要到街邊擺趟當郎中的話，不知他老人家會不會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嘿，咱有真本事，我心只在懸壺濟世，他人眼光又何懼？”吳睿雖然心中郁悶，但表面上依然那般樂觀，還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但他心里卻是暗暗著急，要知道，這次出山那摳門的老頭只給了自己幾千塊，前段時間考哪個什么行醫資格證時，這費那費的，一下子幾乎將他所有的儲蓄都耗光，結果還連個蛋都沒考到。如今吳睿的口袋里，只剩下不到兩百塊，在山城這個大都市里面，還真熬不了多長的時間。

可這又能怎樣呢？在這里擺攤已經第三天，別說客人，就是個鬼影也看不著，這讓一代神醫心中情何難堪啊？眼前這猥瑣老頭姓陳，每當傍晚時分城管下班了的時候，他就會出來這里賣盜版光碟，尤其是那些黃色小電影尤為暢銷，都能賺上百來幾十塊的，看得吳睿非常的眼饞，同時心里也在暗暗發問：難道現在神醫比一個賣黃色光碟的還難混？

兩人談話間，一個眼眶上別著一副近視眼鏡，看起來文文縐縐的中年停在陳老頭面前，用他那泛濫精光的眼睛掃了一眼明面上的碟片，發現都只是一些正常電影、連續劇和歌曲之類的，于是便扶了扶眼鏡都陳老頭問：“老板，有‘小電影’嗎？”

很難想象，這樣一句話會在這樣一個文人口中說出。看他那打扮，不是教師也是白領，而且那鼓泄露出來的文人之風也不是裝出來的，卻不料竟然也光顧陳老頭的**，吳睿心中暗道世風日下啊！

“有、有、有。”陳老頭卻是見慣不慣，露出一個招牌式銀蕩的表情詢問道：“我這有香港三級、島國**群p、有歐美狂野、泰國人妖、女同，還有**暴虐式的，不知老板要選哪一種？”

“咕嚕！”這眼睛中年明顯咕嚕的咽了下口水，接著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一眼，發現沒人留意到自己這邊才壓低聲音道：“每樣都給我挑選一片吧！”

這些別說吳睿，就是陳老頭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顯然已經被這中年雷得不輕。不過生意上門，他根本就沒有拒絕在外的道理，管人家心里怎么變態呢？自己錢包漲就行。

于是乎，陳老頭臉上擠出一個同道中人的表情，然后還親切的把他拉到檔位的帆布下面。現在還沒有到夜晚，他可不敢把那些碟片擺出來，都是隱藏在后面或者底下，每當有客人要的時候就讓他們自己挑選。

“過兩天就有新碟，是蒼井姐姐的，記得再來啊！”陳老頭熱情的送走中年，最后還不忘大喊著打了一句，不但讓這中年腳步一頓，就連周圍的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顯然，這句‘倉井姐姐’的效果不錯。

“嘿嘿！”等中年離開，陳老頭便拍了拍手里的一張紅色人頭，然后忍不住得瑟的對吳睿炫耀道：“我說吳睿，你就把這郎中的幌子關了吧！不如跟我賣碟如何？我給你介紹貨源！”

陳老頭這倒不是諷刺吳睿，而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幫他，畢竟開門三天，卻連一個看感冒的病人都沒有，確實是看得讓人寒磣。陳老頭雖然模樣猥瑣，而且還違法販賣盜版和黃色光碟，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吳睿知道他人還不錯的，只是他的生存方式特別‘一點’而已。

“拉到吧，我假假也算是一個神醫，心系眾生，立誓要懸壺濟世，遇到一點波折又算得上什么？”吳睿大義凜然的拒絕了陳老頭的好意。

要他吳睿去賣黃色光碟？還不如把他給殺了干脆一點。就算他丟得起這個人，山里的老頭也不會放過他吧！

“切！”陳老頭撇了撇嘴，看到吳睿不領自己的情也不在意，只是低頭自顧自的整理著帆布下的‘A’碟。現在夜色已經逐漸蔓延，白天時段不少人拉不下這個面來買小電影，所以通常都會在晚上才來光顧，那時才是陳老頭生意的高峰期。

漸漸的，夜色依然籠罩住整個山城，中心市場上所有店鋪的霓虹燈都有已經撲閃，道路邊上小販們也支起了照明燈，把整個中心市場都照得燈火通亮。而路邊的行人不降反增，那是城里人夜生活開始的征兆。

“哎！”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陳老頭，又看了看自己這清涼的攤位，吳睿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也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他可不是賣黃色光碟的，也不兜售小吃的，夜晚更不會有人來看病，早就已經該收攤了的。一直拖到現在，那還是抱著期待、僥幸的心理，現在夜色已降，再留著也沒意思，連蒼蠅都沒得拍，只能拍蚊子咯！

可就在這時，兩名提著亮麗包包的美女恰巧經過，其中一名卻是突然扶著同伴，用焦急的聲音問：“若曦，你沒事吧！”

第2章

聽到前面著急的聲音，吳睿卻是眼前一亮，暗道生意上門了，于是連忙抬頭看了過去。卻見停在前面的是兩名妙齡女子，都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著過膝連衣裙，身姿在夜色中顯得非常的妙曼。

那名身體不適被叫為若曦的女子，尖俏的下巴，長長的眼睫毛，動人的小嘴，完美的身材，讓人看上去會有一種名叫怦然心動的感覺。而攙扶著她的那名女子姿色也不差，嬌小玲瓏的，該大的地方都很大。

不過此時那若曦的情況卻是有點不好，柳眉緊緊皺著，鳳眼瞇在了一起，臉色也有點蒼白，雙手抱腹，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現在正在同伴的扶攙下停在吳睿的攤位前，樣子真是我見尤憐。

吳睿作為一個中醫神醫，而非庸醫，自然不會留戀對方的姿色，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看向對方的神色。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吳睿傳承神農醫術，對‘望’字的理解，可不只是一般的深。是以僅僅看了兩眼，便已經查明對方病狀，而且還得出一個‘非常容易治療’的結論。

可要如何才能讓她們前來接受治療呢？這可是一個問題。看這兩女的衣著打扮，還有她們身上無形的氣質，不難想象她們非富即貴，相不相信自己這個江湖郎中還真不好說。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第一筆生意的機會，吳睿便深深的咬了咬牙，然后就毅然的向她們走了過去，一副壯士瀟瀟一去不復還的摸樣。

“你好姑娘，不知你的身體可否讓在下看看。”吳睿兩步來到兩美女身前，臉上更是擠出一個笑容，滿臉真誠和善之色。吳睿雖然來都市不久，但也知道現代提倡微笑服務。為了自己的第一筆生意，他也就決定豁了出去，以賣笑來贏得一個開門紅。

“流氓！禽獸！”誰知他的話音才剛落，扶攙著那若曦的女子卻是對他爆罵了起來。就連她手里扶著的若曦，也艱難的扭頭看了過來，眼中盡是顯露出警惕之色。

“呃……”吳睿和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卻是回想起自己的話的確是有點語病，什么叫‘你的身體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吳睿囧了一下，心中也是汗顏無比，但生怕嚇跑客人，還是連忙出聲解釋說：“兩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讓在下看看這位姑娘的病情。”

“嗯？……你是醫生？”徐曼麗聞言一愣，抬頭一看前方，果然是看到了‘妙手濟世’的幌子，也終于得知眼前家伙的身份，竟然是江湖郎中。可江湖郎中本就不靠譜，眼前這吳睿更是年輕得過分，真會治病嗎？不會是騙錢的吧？這些是她心中的第一感覺。

而身體正難受的若曦，聞言也詫異的看了吳睿一眼，但眼中并沒有露出任何希望，甚至根本就沒有讓吳睿治療的打算。開什么國際玩笑，自己現在是肚子劇痛，看江湖郎中能治嗎？

這些年來，中醫因為受到西方醫術的沖擊，幾度面臨被滅亡取代的危機，最終在一些中醫前輩的奮然阻撓下，這才得以繼續生存。可哪怕如此，在西醫強有力的進步和普及下，中醫也被壓迫得節節衰退。加上中醫藥材的越發緊缺、無良商人醫師的短斤缺兩等等各種原因，如今國人已經漸漸忘記了這一門傳承國術，至少都擁有不信任的心理。

“不錯，我乃傳承神農醫術的醫門弟子，如今學有所成，才會出山行醫，秉行懸壺濟世的中醫傳承！”看到她們的懷疑，吳睿多少有點不悅，但考慮到第一個生意的份上，還是大聲的道出自己的身份。

“呵呵，呵呵，發揚和振興國術？我們表示和鼓勵。”徐曼麗皮笑肉不笑的對吳睿呵呵一笑，不過就在說得吳睿有點飄飄然的時候，卻是語氣一轉道：“不過，我朋友現在是肚子痛，你還是讓一讓吧！”

“呃……”吳睿的表情先是一僵，接著一紅，而且還有越來越紅的趁勢，最后也就顯得有點發黑，也不知道是羞愧的還是憤怒的。不過他心里卻是在問：難道中醫就不能治‘肚子痛’嗎？莫非中醫就只能治暗瘡不成？

“曼麗別說了，趕緊叫一輛出租車送我去醫院吧！”若曦感覺體內的疼痛在不斷加劇，便連忙出聲對扶著自己的姐妹出聲道。至于眼前的吳睿，卻是直接給她無視了。

“好好好，若曦忍耐一小會，我這就叫出租車。”徐曼麗連忙應了一聲，知道現在不是鄙夷眼前這小郎中的時候，便連忙把頭轉向馬路方向。

不過這里是中心市場的中央街道，雖然也有出租車，但數量卻是不多，加上人流量太過密集的緣故，車流的速度顯得非常的緩慢，周圍現在也沒有一輛空客的出租車經過，急得她團團轉。

吳睿雖然被氣得不輕，但也不至于生她們兩女人的氣，畢竟這個觀念是現代社會長久形成的，她們擁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非厚。加上對這筆生意很是看重，現在看到機會便連忙出聲道：“這里是中心市場，就算有出租車也得等上一會，如若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給在下看一看。別的不敢說，就姑娘這病，不打針不吃藥，我保證很快就能夠治好。”

“真的？”不等徐曼麗說話，若曦便就疑問了一句。她實在是被折磨得不輕，加上看到吳睿信心滿滿的樣子，頓時也生起了一試之心。不過她問話的時候，卻依然是不太信任的表情。

一看有戲，吳睿臉上的又堆滿了笑容，馬上拍胸脯保證道：“姑娘請放心，就算是我治不好，也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且本人信奉治不好不收費的信條，卻非江湖騙錢之輩。”

說著話的同時，吳睿還從陳老頭的攤位前搬來一把椅子，并殷勤的請她坐下一試。陳老頭愕然的看了眼這邊，當發現居然有兩年輕漂亮的女娃給忽悠時，便暗暗給吳睿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望塵莫及和佩服。

“這……”看到吳睿的‘熱情’，若曦卻是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不過依然不太相信，所以猶猶豫豫的沒有坐下來，只是痛苦著臉色的在做著天人交戰。

“那個……若曦，我已經打電話給保鏢通知他們過來，不過可能會要一點時間，不如就先讓他看看？反正他不是說了嗎？不用打針吃藥，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惡化。”這時徐曼麗也出聲建議道，不過接著還威脅性的說：“如果他敢騙我們錢的話，我就叫人砸了他的攤位，連人也扔到山里喂狼，決不能讓這種庸醫繼續害人。”

徐曼麗這話是大聲說出來的，似乎有有意說給吳睿聽到，其中警告的意思很是明顯。聽到這話，旁邊一直留意這邊情況的陳老頭也暗暗捏了把汗，同時也開始替吳睿默哀，忽悠誰不好？你卻忽悠到權勢之人，這下看你怎么收場。

對于吳睿的醫術，陳老頭可沒有太大的信心，更加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什么神醫之說。二十幾歲能有什么神醫呢？就吳睿這年齡，能夠認識全部中藥屬性和名字就不錯了，別談什么替人治病。

對于他人的懷疑和不信任，吳睿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可是真正的神醫，那里會擔心自己的醫術？至于徐曼麗的威脅，他更加不放在心上，先別說自己能否治療這若曦的并，單說實力方面，自己也無懼幾個保鏢。

“這……好吧！我就先試試。”而本就已經有點心動的若曦，聽到同伴的建議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在扶攙下就緩緩走向吳睿的攤位，準備接受他的治療。

等若曦坐在椅子上，吳睿終于露出了笑容，暗道這單生意跑不了的吧？當然，他始終也不敢松懈，連忙端正了一下臉色道：“把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這……”若曦有點猶豫，似乎不太習慣讓手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摸。

“喂喂，小郎中，你不會是想占便宜的吧？你剛才不是說這病可以看嗎？怎么現在還要把脈？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見此，守候在一旁的徐曼麗不得不出聲了，連忙警惕的看著吳睿，還連連質問了好幾個問題。

“呃……”本還有點奇怪若曦舉動的吳睿，聽了徐曼麗的話終于恍然，感情人家擔心自己是色狼。這讓吳睿微微有點發怒，所謂醫者父母心，他吳睿更不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第一個生意，吳睿最終還是忍了，勉強憋出一個笑容道：“姑娘這病我是看出了，但還要仔細檢查一下姑娘的身體，以防會有其它的疾病同在。既然如此，我可以該用紅線把脈。”

若曦有注意到吳睿的臉色，思索一番也覺得自己過分了點，于是不等吳睿去取紅線，便連忙出聲道：“不用了，直接用手把吧！”

“嗯？”吳睿驚疑了一聲，但也停下了腳步。話說以自己如今的醫術，紅線也可以診斷出對方的身體情況，但畢竟這里是鬧市，會有很多因素影響到診斷結果。就比如聲音、微風等等這些，所以說，終究還是用手來把脈更為準確和快速。現在對方既然準許，吳睿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哼！便宜了這小郎中，若曦你的手還沒有被那個男人摸過吧！”徐曼麗雖然沒法出聲阻止，但還是細聲的嘀咕了一句。

聞言，叫若曦的女子本蒼白的臉色微微泛紅，但最終沒說什么，只是伸出一只玉手遞向吳睿。

而吳睿更是無視了她的話，看到對方把手伸了過來，便就伸手把了過去。柔、嫩、滑，接觸到對方的玉手，一連竄的感覺瞬間傳入吳睿的心中，這也讓他終于明白旁邊這女子的話，確實是便宜了自己。

不過吳睿很快就把這一切想法壓下，接著就心無旁焉的觀察起對方的脈象。只用了半分鐘的時間，吳睿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用非常自信的聲音道：“這病我能治。”

“嗯？”本還等著看笑話的徐曼麗聞言一愣，接著就忍不住懷疑的問：“你把脈只用了一分鐘不到，能看出若曦的病因？不會是吹牛的吧？那你說說若曦為何會突然肚子疼，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哼哼！”

徐曼麗揚了揚小拳頭，以示警告！

吳睿一連串的表現雖然讓劉若曦信服了幾分，但現在聽到這話臉上也有點懷疑。畢竟就是傳說中的中醫高手，把脈也得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吳睿能行嗎？不由得她不懷疑。

這時陳老頭剛好沒生意，也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上來，聽到吳睿的話也是一陣好笑，如果不是擔心影響到吳睿，他都想笑噴了。先別說這時間長短，吳睿沒用桌子和醫用枕頭，這把脈的姿勢一看就不專業。陳老頭心中嘀咕道：就算是騙錢也得專業一點吧？

吳睿卻是沒有理會他們的質疑，聞言猶豫了一下便說：“這位姑娘因為缺乏運動，加上飲食不均衡，才會導致‘入月疼痛’。這本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小毛病，不過一旦沒有留意的話很容易就會變異，從而影響到內臟其他部位，因此產生劇烈的疼痛。”

“入月疼痛？這是什么病啊？”看吳睿的樣子不像說假，徐曼麗便奇怪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聽到她的問話，若曦本人和陳老頭也看向吳睿，顯然他們也不太理解這個‘入月疼痛’是什么意思。

“呃……”聞言吳睿干笑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言齒，但最后還是緩緩的開口答道：“這個入月疼痛，現在的醫學名稱叫做‘痛經’吧！”

“噗！”陳老頭直接噴了出來。

“啥米？”徐曼麗也滿頭的黑線。

“啊！”當事人若曦驚叫一聲，同時臉色刷的一下紅了，更是羞澀得把腦袋埋到胸脯下面，只露出紅紅的耳根。此時此刻，她都忘記了身上的不適，只想找一個螞蟻洞鉆進去。

眼看自己的病人難堪，吳睿頓時也急了，要是嚇跑了該怎么吧？于是連忙對邊上的陳老頭道：“陳老頭，有客人找你！”

“嗯？”陳老頭條件發射的看向自己的攤位，那里哪有什么客人？不過他也明白吳睿的意思，知道自己在這里，這漂亮女娃會感覺更加難堪，干脆也配合著裝傻充愣的走開。不過看他那不停顫抖的肩膀就不難想象，這老頭是強忍著笑意的。

“混蛋，痛經……痛那個會那么嚴重的嗎？”徐曼麗看到自己姐妹羞澀，頓時也想起現在不是笑的時候，馬上瞪大著牛眼對吳睿質問了起來，同為女人，她又怎么會不了解痛經這病呢？

雖然質疑，不過她的臉色卻是怪異，因為她心里已經相信了幾分。畢竟吳睿所說的缺乏運動和飲食不均衡，對方是不可能事先知道的，而自己姐妹的運動和飲食確實是不太達標……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說若曦得的真是痛經？徐曼麗的臉色越發怪異。

“嗯，這只是一個女性常見的病狀而已。”生怕若曦會更為難堪，吳睿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更是接著就道：“現在有兩套治療方案，一個是按摩療法……不過這個會有點肌膚接觸；另一個是針療，但可以放心，不會感覺到痛。”

頓了頓，吳睿又補充說：“同時，這兩個方案的治療效果一樣，姑娘可以酌情選擇。”

“按摩肯定是不行的，不然若曦的便宜都讓你給占了。不過這針療……會不會很痛？針的又是哪個部位？要不要脫衣服？”看若曦依然羞愧得說不上話，徐曼麗便就做主向吳睿提出自己的疑問。

吳睿雖然暗道這女人真麻煩，但考慮到嘴的鴨子可別飛了，所以還是耐心的回答：“我已經說過，針療是不會有太大的痛感，因為這只是個小病，所以只要刺激手臂的穴位便可，沒必要除衣。”

“哦……”徐曼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里已經有七八分相信吳睿的醫術。不過這治療方案，最后還得若曦本人下決定，于是她便扒在若曦的耳邊問：“若曦，你是要選那套治療方案呢？還是去等會再去醫院看？反正保鏢也快到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聽到這話吳睿心里那個恨啊！要是這女子選擇去醫院的話，那自己剛才陪說又賠笑的，豈不是都白忙活？不過現在也不能強迫她讓自己治吧？先不論這樣做是違法，吳睿也拉不下這臉。是以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沒有說話。

“我……”吳睿那專業嚴謹的態度感染了若曦，這時也漸漸忘卻了羞澀，微微紅著臉的抬起頭道：“我選擇在這里針療吧！”

聽到這話，吳睿連忙從自己的行醫袋里掏出一個針囊，生怕對方會反悔一樣，迅速掏出數根已經消毒過的古樸銀針，并在眼前美女毫無知覺下，很快就在她的手掌穴位插進第一根針。

然后，吳睿又相繼在她手臂上的不同穴位山插進五針，這才將針囊收起，看來是已經插夠了數量。

“你……你……”看到自己姐妹手背上六根超長的銀針，旁邊那徐曼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唬得不輕。

哪怕是當事人劉若曦，此時也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定定的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其實，她是擔心萬一自己動了的話，會讓吳睿插錯位置。中醫針灸她見過，但有這樣施針的嗎？劉若曦心里面已經后悔了……

但是以至今還能怎樣呢？

吳睿卻是沒有理會她們有什么表情，接著就用手去逐一旋轉、或者撥動著五根銀針。頓時間，一股無形的能量從他手中發出，透過銀針進入若曦手臂的穴位上，刺激、甚至修復著她體內的經脈狀況。

如此循環幾周，前后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吳睿卻是已經快速將五根銀針拔出，并小心翼翼的放回針囊里面。

10.24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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