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剛坐了起來,正要下床,便聽到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陛下駕到!”
沒多久,一位穿著玄色龍袍的俊美男子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看著容傾好好的,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容烈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依舊有些心有余悸:“你可嚇死哥了!”
“我沒事。”
“一看就知道又是駙馬惹出來的亂子!”容烈看向整個寢殿,發現沒有一個人,更是氣得怒不可遏:“駙馬人呢?長公主傷的如此重,竟然連個照面都不打,這也太不將朕放在眼里了!”
容烈直接下令:“來人,將白鴻軒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哥,不要!”
容傾連忙攔住容烈,萬一駙馬就是崽崽怎么辦?
崽崽通常都是最好看的那個。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放不下他!”
容烈都不知道怎么說自己的妹妹了。
“我沒有……”
容傾的話剛說到半截,一名白衣男子緩緩步入寢殿,不得不說,白衣男子不僅長得好看,就連氣質都有一股仙氣,怪不得能將原主迷成那樣。
但是,他不是崽崽。
容傾有些失落。
容烈卻只當她還在為白鴻軒傷心。
白衣男子撩開衣袍下擺,雙膝跪地,聲音很好聽:“臣白鴻軒參見陛下,參見長公主殿下。”
駙馬是三品官職,屬于只領俸祿不干活的米蟲。
容烈沒有讓白鴻軒起來,而是直接訓斥道:“身為駙馬,長公主受了傷,不再身邊伺候著,甚至比朕來的還要遲,難道你的院子離公主的寢殿就這么遠?如果長公主有個什么萬一,你有幾條命賠?”
白鴻軒跪的筆直,不卑不亢:“臣有罪。”
“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你有何罪?”
“臣沒有好好照顧長公主,是臣的不是,求陛下降罪!”
他好像從不在意生死,任由容烈發落。
原主雖然是因白鴻軒而死,但是也怪不到白鴻軒頭上。
因為白鴻軒是被原主強娶回公主府的,人家也沒有納小妾,也沒有害原主,所以容傾對白鴻軒的感官還算可以,不喜歡也不討厭。
“來人,將白鴻軒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容玄直接下令。
很快,白鴻軒便被拉了下去。
但是在被拉下去的前一秒,白鴻軒看了一眼容傾。
她依舊不動如山,眼底也沒有了以往的癡戀。
如果換做平常,她早就給他求情了,但是現在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安靜的坐著,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白鴻軒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有些錯愕,還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因她受罰。
外面傳來杖刑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幾聲悶哼,倒是沒有鬼哭狼嚎。
“男人這種東西向來是犯賤的,你越是捧著他,他越是不把你當一回事,這次打他幾板子,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后斷然不可能欺負你!”容烈有些想了想,又跟容傾說道:“你這次可不能心疼他,不然下次還指不定怎么蹬鼻子上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