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舞伴

麥格教授被激怒的沙啞的聲音像鞭子一樣席卷了星期四那天的變形課，哈利和羅恩都跳了起來，抬頭干望著。

剛剛倆人正在用著喬治、弗雷德做的假魔杖互相打斗，最近哈利的心情一直很好，他活著通過了第一個項目，而且羅恩也和他和好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在第一個項目中比古里斯得到的分數要高。

雖然古里斯那場屠龍好戲幾乎征服了學校里所有的人，但是他把那頭可憐的巨龍宰了，他不應該那么做，龍現在可是受保護的神奇生物，即使由于比賽的原因他沒有收到任何處罰，但分數上吃虧了不少，現在是墊底的存在。

“好吧，波特和韋斯萊都已經老實下來了。”麥康娜教授說，“我有事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圣誕節舞會就快到了——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和外國賓客交流的機會。現在，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學生開放——但是你們也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如果你們喜歡的話——”

教室里有幾個女生開始偷笑起來，麥格教授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一定要穿禮服，舞會從圣誕節那天晚上八點開始，午夜結束，在大會廳進行。現在下課——”

麥格教授不慌不忙地掃視了一下全班，“波特——你還有點事，請先別走。”

“波特，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

“什么舞伴？”哈利疑惑地看著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也很疑惑地望著他，好像他是想搞笑才這么問的。

“你圣誕舞會上的舞伴呀，波特，”她冷冷地說，“你的舞伴。”

“舞伴？”哈利感覺到自己臉紅了。

“我不會跳舞。”他馬上搪塞。

“哦，不，你會的，”麥格教授有點被激怒了。“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了。一直以來，舞會都是為勇士和他們的舞伴而開的。”

“這是傳統，”麥康娜教授堅定地說。“你是一個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應該作為學校的代表，做我們期望你去做的事情，如果有一個格蘭芬多學生在任何一方面使學校感到難堪的話，我將會非常不高興。”

“所以請一定要找到一個舞伴，波特。”麥格教授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好吧，一個舞伴。”回去的路上哈利和羅恩嘀咕道，“有什么比在古里斯和馬爾福那幫貴族面前出丑更丟臉的事情嗎？”

“算了吧，哈利，這根本不算什么，你已經征服了火龍，區區的跳舞還難不倒你，”羅恩的語氣還是有點酸溜溜的，“最重要的是你要邀請誰？”

“邀請誰？”哈利沉默了，一個影子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溫柔大方，又很漂亮，魁地奇打得不錯，人緣又好——他當然很清楚自己喜歡邀請誰，但是鼓起勇氣又是另一回事了。

學期的最后一個星期變得越來越喧鬧了。關于圣誕舞會的謠傳到處飛來飛去，今年，每個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好像都留下了，或者說，至少，全部女生都是這樣的。霍格沃茨從未一下子容納過這么多女孩子，有的女孩子在走廊里咯咯笑著，還竊竊私語呢；有的女孩子，有男生經過她們身邊時，她們就尖聲笑著；還有的在那里交流著圣誕節晚上該穿什么衣服······

“哈利——我們得趕緊試一下了，”羅恩星期五早上說道，那口氣好像表明他們在計劃著要沖破一座不可攻破的堡壘。“今晚我們回到公共休息室時，我們都會有舞伴的——好嗎？要知道距離舞會可就只剩下一周的時間了。”

“嗯，好的。”哈利含糊地說道，他發現每一次看到秋的時候——休息時，午餐時，在去上魔法歷史課時——她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朋友。難道她沒有單獨去哪里的嗎？甚至連上廁所都有四五個女孩子護送著。但如果他不馬上行動的話，——古里斯的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不、不會的，古里斯現在正和芙蓉打得火熱，他一定會邀請芙蓉的，而且——我比他更優秀不是嗎？”哈利安慰著自己。

魔藥課后，哈利飛快地沖出了教室，穿過走廊上擁擠的人群，找尋著秋的身影，而出乎意料地他很快就找到她了，她剛剛結束黑魔法防御課，正和一群朋友準備回去——古里斯不在，勇士沒有期末考試，所以不去上課也沒有人在意。

“呃——秋？我能和你說句話嗎？”

秋周圍的女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古怪，有期望，也有同情，還有的憤憤不平。

秋看了哈利一眼，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好的。”然后跟著他走出去。

“呃，你愿意去舞會——和我？”哈利的腦子有些亂，心里卻充滿了期待。

“我是說，和我一起去舞會。”他急忙解釋道。

秋靜靜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抱歉，哈利，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哈利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起來，他的嗓音有些嘶啞，“為什么，是因為古里斯？”

秋點了點頭。

“他邀請你了？”

秋沉默了，半晌之后搖了搖腦袋。

“為什么！為什么他沒邀請你，你還要等他！他現在可是和芙蓉在一起，他就是花花公子，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等他，就算是我邀請你，你也不肯答應！”哈利忽然爆發了。

秋苦笑地低下了頭，“朋友們也是這么說的，當時塞德里克來邀請我的時候，她們就勸我答應，可是誰叫我喜歡他呢，不、誰叫我愛他呢，就算最后他不來，我也不會答應別人的。”

“不，你不能這樣！”哈利有些瘋狂了，頭上的那道疤痕愈發地丑陋，他伸出手來想抓向秋·張，“明明我比他更優秀，我比他得了更多的分數——”

一道紅光飛了過來，哈利的手還沒有碰到秋·張就被擊飛了出去。

一個人影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出來，古里斯淡淡地說道：“哈利，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手動腳可不好！”

“古里斯！”哈利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抽出了魔杖。

“昏昏倒地！”一道粗壯的紅光從他的魔杖中射了出來。

莫聞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看來在伏地魔靈魂碎片的影響下哈利的魔力增長地很快，不過隨即眉頭又舒展了起來，“鎧甲護身！”華麗的鎧甲虛影覆蓋在他的身上，哈利的魔咒打在上面一點影響也沒有。

“哈利，我看你的腦袋需要清醒一下。”

“倒掛金鐘！”魔咒一下子打在哈利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倒掉了起來。

哈利的臉漲紅了，倒掉的他長袍掉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內褲。

“古里斯，你個混蛋，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你在第一個項目里沒有我表現得好，怕我搶了你的風頭，你個卑鄙的家伙竟然偷襲！”抓狂的哈利口不擇言地給自己找著遮羞布，在秋的面前露出這個樣子，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是嗎？”聽著哈利的話，莫聞忽然玩味地一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哈利的身邊，靠近了他的耳朵悄悄說道，“你以為是誰提醒你要用飛的啊？還真以為是金妮那個小丫頭想到的，我老實告訴你吧，要不是她哀求了我一晚，你到死都想不到該用什么方法······”

哈利失魂落魄地走掉了，原地只留下秋·張和莫聞。

“你來干什么？”秋語氣低沉地說道，“你不是正和芙蓉在一起嗎？”

莫聞一笑，伸出手來，“我來邀請我的圣誕舞伴啊！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和你一起參加圣誕舞會嗎？”

秋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你不是一直在追德拉庫爾嗎，怎么沒有邀請她？”

莫聞聳了聳肩，“我是想把她弄到手，但圣誕舞會這種有意義的事情自然要和自己最喜歡的人一起了，美麗的秋，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嗎？”

莫聞再次伸出了手來。

“我、我愿意，我愿意······”秋一下子撲到莫聞的懷里，低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