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沈默激動的從花叢探出頭來,喚了周芷若姐妹過來。
“沈少又有什么花樣兒?”周芷兒皺著眉頭,疑惑道。
“你們帶著星兒在這里,我帶著月兒去那邊的房子里。試試這兩人還能感應到什么不。”聽著沈默解釋的心靈感應,周芷若姐妹也是大感興趣,沈默要她們幫手實驗的要求,馬上得到了同意。
沈默帶著月兒進到后院中一間小屋里,本想伸出魔爪吃些豆腐。轉念一想,還是老實的在她左耳上半輕半重的彈了一下。接著伸頭過去叫道:“怎樣?!”
“星兒姐姐左耳吃了一痛,有些紅了,象是被人彈的!”周若兒答道。
“哈!真的成了!”沈默興奮得腦中一片混亂,這心靈感應能有什么用場,現在還不知道,可心里隱約覺得,這么準確的感應,終是會有大用場。想了想,眼神猥瑣的笑笑,又捉了月兒的手過來……
“星兒姐姐的食指又濕又熱,好象……被人含在嘴里……”那邊周若兒氣呼呼的說道。
“這樣都被你猜中?!”沈默吐出含著的手指驚訝道。
“少爺不色的,只是愛開玩笑。”月兒忽然道。
“嗯?”聽這話說得突兀,沈默詫異得看著月兒。
“是姐姐說的……我心里面覺得是姐姐剛說了這話。”月兒有些不確定道。
“少爺不色的,只是愛開玩笑!”沈默伸出頭說道:“這話是星兒剛說的么?”
“怎么?說的話也能知道?”周芷兒也被嚇得不清,但顯然是肯定了沈默的問題!
“月兒,你聽我念個兒歌,然后你跟著我來背一遍兒啊。開始了……說:打南邊來了一個喇嘛.手里提著一只獺犸.打北邊來了一個啞巴.腰里別著一個喇叭。”
“說……打南邊來了一個喇嘛.手里提著一只獺犸。少爺,這獺犸是什么呀?打北邊來了一個啞巴。腰里別著一個喇叭……”月兒口齒倒是伶俐,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星兒,你說說剛才月兒說了什么?”
“說……打南邊來了一個喇嘛.手里提著一只獺犸。少爺,這獺犸是什么呀?打北邊來了一個啞巴。腰里別著一個喇叭……少爺,別,小心被人看著……”
“呃……”后面的話是沈默聽著星兒成功背出順口溜,興奮的要和月兒大功告成親個嘴兒,月兒含羞推拒的話。沒想到,居然也被星兒復讀了出來。
“哼!色狼!”雖然離的不近,沈默還是聽到周芷若姐妹的怒斥。
“再來,跟我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爸鼻,你會唱小星星嗎?”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爸鼻你會唱小星星嗎?”星兒柔媚的嗓音響了起來,接著卻又疑問道:“少爺,爸鼻是誰啊?”
“爸鼻,嗯……就是少爺的另一個叫法啦!”沈默奸笑道。
“嘻嘻,這兒歌聽著竟別有意味。沈家哥哥,下面還有么?”周若兒笑問道。
“下面?!有的!當然有的!改天教給你啊。”沈默心里正在琢磨著還要嘗試哪些感應。忽得想到,這距離還沒測試過呢。急忙忙的叫道:“平安,套車!我要出門!”
“一會兒,我出門的時候,需要你記錄的話都會在前面說上一句——莫西莫西!說完了要你記錄的話呢,會說一句——哦完兒!記得了!芷兒識字的,就勞煩妹妹幫月兒記錄下來。這次我帶星兒出門去。”沈默交待了幾句,興沖沖得拉上星兒,轉身就要與平安出去。
王遠圖正在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自家的隕鐵槍頭,見少爺要出門,忙把槍頭交給胡三九打磨開刃,在腰間的衣襟下別了一把短砍,快步跟了上來。
出了沈府大門,沈默便不斷的嘗試著說些話。星兒復述之后,卻很快回道:“月兒聽到了!”
“你怎么知道?”沈默奇道。
“少爺莫要忘了,我也聽得到月兒說話的。”星兒輕笑道。
“那你問月兒,昨兒我交她的交鈔,她給我收在哪兒了。”
“月兒,少爺問你,昨兒交你收著的交鈔,放去哪兒了?”星兒自言自語道。
“少爺的交鈔,有二十貫,收在書房的錢匣里,還有些散碎的,共五貫零一百七十二文,放在少爺的荷包里。”不過是眨眼的工夫,星兒又說道。
沈默忙掏出腰間的荷包來看,果然是五貫零一百七十二文,卷得整整齊齊,塞在荷包里!
“這……不就是手機么?!”沈默終于想到了這心靈感應的最大功能!興奮得過了頭,一拍大腿,只痛得自己咧開嘴來。不過經這一痛,沈默隨即想到,還得測試一下通話距離是多遠……不然,萬一關鍵時刻來個“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這可也是頭痛。
馬車一路前行,眼看著出了鎮,星月姐妹的無線通訊還在正常進行。沈默興奮得搓著手,本想抱著星兒來表達一下情緒,又怕月兒那邊露了餡兒,只得強忍下來。
出了鎮,車駕一路向東而去,前面有座小包。沈默吩咐道:“平安,轉到山后去!”
果然,到了山后,星兒與月兒的溝通受了很大影響。有的時候,星兒也不知道月兒那邊是不是聽到自己說了什么。而聽月兒的說話,也是感應得很是模糊,不太確定是不是的樣子。
“嗯,遇著高層建筑有隔斷效應,信號不穩定哪。”沈默扶著星兒下了車,一起走上山頭。
“月兒,沈家哥哥那邊可又說什么了?”周若兒饒有興趣的問道。
“好象沒說,姐姐似乎一直在上山,身子總向前傾著。胳膊也有人在扶。”月兒微閉著眼兒,感受著姐姐的狀態。
“嗯,現在說話了!姐姐問我,現在可聽得清么?”月兒一睜睛,對著周若兒道。
“少爺,月兒說聽得很清楚。”
“高處通話質量良好。通話距離不小于兩公里。嗯,說手機可能有些勉強,不過至少也算是對講機了。”沈默一邊想著,一邊扶著星兒小心的走下山去。卻沒留意到,山腳下的樹蔭里,一道仇視的眼光,正死死的盯向自己……
在沈忻家勉強熬了這些天,韓影娘當初抵當得來的交鈔用去了一半兒。自家父兄那邊聽了信兒,雖也去找了沈家鬧過,只是當時沈默辦的周全,有中有保,有當事人親手畫押按印,祠堂里也祭告了祖先。雖說是因為出家而收繼,聽著有些怪異,可道理上也還說得通。韓家一見這里無從下口,無奈只好轉回來找到沈忻,與他商議贖回女兒的事情。
靠著韓影娘的供給服侍,這些天,沈忻父子的傷也將養好了七八成。見韓影娘的哥哥上門來贖討妹妹,沈家父子只有一句話:“沒門!”開玩笑!好容易捏住了這只會生蛋的金雞,在吃干抹凈找到下位金主之前,沈家就全指著她來活了。怎么可能放手?!
無論韓家人是曉之以情,動之以利,或是嚇之以威。沈家父子咬定牙關就是不松口!氣得韓影娘哥哥終于拂袖而去,只留下韓影娘獨自垂淚。
今日出門,是因著鎮子東面有些槐樹。韓影娘準備摘些槐花回家,加些雜糧面一起蒸成餅子來吃,甜絲絲的好吃又能填飽肚子。眼見著手里的交鈔日愈見少,昨天看到王婆子蒸了些槐花面餅,韓影娘也只好借了王婆子的勾桿兒,出門來打槐花。
韓影娘因為自小纏過腳,后來雖是親娘疼愛,又給放了。可還是走不得長路。走了一會兒,便坐在山腳下的樹蔭底歇息著。正看到沈默扶著星兒,有說有笑的從山上下來。
“怎的他竟在這兒?!”韓影娘第一反應便是想要躲起身來。轉念一想,自家己是他的兄弟媳婦了,就是偷過萬人,卻也再與他兩不相干!便硬著脖頸,直直得坐在樹下望著沈默一行。
沈默正在心里評估著星月牌對講機的技術參數,全沒有留意到韓影娘的眼光。王遠圖雖是早己看到,想她只不過一個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只拿余光掃了掃,便沒當她是一回事兒。
“沒想到,他竟對星兒這般體貼,想是己收用了罷!”韓影娘當然知道,自家的兩個陪嫁丫頭一直沒跟沈默圓房。現在卻看著沈默一路小心的扶著星兒,托著她的腰臀,把她托上馬車,還要趁機輕薄幾下,只把星兒臊得嬌羞不己。
“只是……”韓影娘想不通為什么,她自然是知道:沈默一向只好男色,成親幾年,入得自己房中不過數次!現在居然和星兒這般好的蜜里調油,卻是為何?!韓影娘只覺腦中一片混沌,昏頭轉向的胡亂勾了些槐花,拿頭巾包了,魂不守舍的轉身回去。
鎮子東頭還有一株大槐樹,長得極是茂盛,卻沒人來摘它的槐花。這樹生得很有些年頭,故老相傳還有些靈力,鎮里人都管它叫“姻緣樹”。據說求姻緣極是靈驗。韓影娘素日早有耳聞,卻從未去留意過,可現在,自家姻緣波折,更不說還出了那番教她欲哭無淚的事兒……今日望著這顆槐樹,她倒有些邁不動腳步。
抬頭望著這槐樹,樹身粗大,筋結虬張,上面還裹著一匹紅綢。樹頂垂落著條條的槐花,白中帶紫,滿滿的透著清香。樹腳下,有些果品香火,一旁新燃著的一對紅燭正在飄搖著火苗,又有些細細的紅綢條,被系在樹枝上,隨風飄揚。倒顯得這槐樹古樸之中,洋溢著豐富的靈氣。
韓影娘正想禱告上蒼,盼能早讓自己脫離沈忻,后半世得個安穩姻緣。卻聽見樹后有人輕聲正在禱祝著些什么……
“槐樹大仙保佑,教我那默哥早日痊愈,與仁美重歸恩愛,若大仙有靈,佑得所愿。必以燒雞、豬肉、果品還神,絕不食言!”一把輕柔的男聲祈禱著。
聽著這話,韓影娘腦中好象炸開了一般。一片紛亂的頭緒中,一個她從沒想到過的念頭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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