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0章 現實不但更加復雜也更加危險

“安全系統本身有一定防御能力，而且如果發現非法入侵，還能發出警報。”墨師回答：“對方技術水平非常高，沒有驚動安全系統的警報，但這個安全系統可是有矩陣參與的，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所以對方還是留下來痕跡了。”

蒼浩進一步提出：“能不能找到侵入者來自哪里？”

“對方用了代理，不過矩陣可以穿透搜索……”墨師很快有了結果：“曼谷！”

蒼浩放下電話，告訴大家：“現在可以確認就是暹羅王室了。”

龐勁東重重哼了一聲：“這幫混賬還真敢對老夫下手！”

龐可兒倒不覺得奇怪：“運河城涉及到過于龐大的利益，暹羅王室想要拿到手里卻沒機會，心里已經恨透你們了！”

龐勁東看向蒼浩：“你覺得應該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蒼浩回答：“既然我們已經掌握彈簧刀系統，馬上大量復制，用來攻擊暹羅那邊。”

龐可兒急忙問：“直接干掉王后？”

蒼浩搖頭：“不行。”

龐可兒不解：“為什么？”

“王后是這一切主使者，毫無疑問，無人機斬首也是王后主使，而我們搜集王后的影響資料也很簡單，這位王后非常喜歡出風頭，參加過各種各樣的公開活動，形成人像和步態識別數據非常容易。但是……”頓了一下，蒼浩繼續說道：“她畢竟是王后，如果她被斬首，會引發非常嚴重的問題。”

龐勁東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斬首其他人，暹羅方面沒有辦法復仇，或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但如果王后被斬首，暹羅方面一定不依不饒。”

蒼浩冷笑一聲：“這位王后是被自己的地位給救了。”

“那么我們斬首誰？”龐可兒提出：“總得斬首重要人物吧，拔輪德如何？”

“拔輪德這個人很低調，要找到他的影像資料，不是很容易。”蒼浩想了一想，回答：“不如還是對那些，可能對我們構成直接威脅的人下手，讓暹羅那邊明白，如果試圖跟我們對抗，那就是純粹沒事找抽。”

龐可兒急忙問：“什么人？”

“王室資產管理局的人。”蒼浩已經有了主意：“先前王室派駐運河城的代表，已經全部死于意外，目前代表職位空缺，接下來王室肯定要派人過來。不如，我們選定一個范圍，那些最有可能被選派為代表的人，直接在曼谷送他們回老家。”

龐可兒非常好奇：“可這個范圍怎么劃定呢？”

這個問題是龐勁東回答的：“一直以來，王室那邊秘密調查我們，掌握我們的一舉一動，同樣的事情我們也在做，一直在暗中調查王室各方面情況。”頓了一下，龐勁東繼續說道：“王室資產管理局是管理王室錢袋子的，他們專門從事各種經濟金融活動，也明白企業經營是怎么回事，所以王室向我們這邊派駐新的代表，優先會從王室資產管理局挑選，總不能派幾個外行過來吧。而我們對王室資產管理局了若指掌，知道哪些人是什么背景，所以劃定這樣一個范圍不是難事。”

蒼浩點頭：“能夠當上代表的，必須是跟王室有一定血緣關系，王室信不過外人，同時又必須了解經濟金融，就像師父說的一樣不能派個外行過來，這樣一來，范圍其實就不是很大。”

龐可兒明白了蒼浩和龐勁東的思路：“那么我們復制彈簧刀，然后派人潛入曼谷，伺機斬首？”

“對。”蒼浩點了點頭：“正好曼谷現在非常亂，派人潛入進去也很容易。”

龐勁東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有一點，劃定這一次斬首范圍，需要排除掉巴立瑪努探的親信。”

“沒錯，雖然巴立瑪努探這人不靠譜，但一直以來，畢竟幫我們做了不少事。”蒼浩點頭認同：“他是王室資產管理局最高領導者，一直以來，培養了不少親信，既然他對我們有用，我們對他也不好太絕情。”

龐勁東冷笑一聲：“我記得巴立瑪努探曾經說過，王室資產管理內部關系非常復雜，不同派系和不同勢力，在王室資產管理都安插有自己的人馬。就像謝爾琴科當年之于聯邦安全局，巴立瑪努探其實也不能完全領導王室資產管理局，有那么一些人和一些部門，其實根本不聽巴立瑪努探的。那么我們策劃這一次斬首，其實也是一波清洗，干掉那些不聽巴立瑪努探話的人，剩下的全都是巴立瑪努探的親信，以后也方便我們通過巴立瑪努探對王室資產管理局施加影響。”

龐可兒看了看龐勁東，又看了看蒼浩，突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覺得局面越來越有意思了，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做任何事情都要謹慎小心，考慮到各個方面的因素。我從小到，一直都覺得老爸做事方法很簡單，遇到敵人就直接消滅，最近這段時間我才知道，現實遠遠更加復雜。”

“現實不但更加復雜也更加危險。”龐勁東長嘆了一口氣：“所以，我一直沒讓你接觸這些事，但我現在既然要退休了，你必須出來挑大梁，好在你還有兩個師兄幫忙。”

蒼浩翻了翻白眼：“有我一個師兄就行了，至于那個東野不笑，只要別添麻煩，我就謝謝他全家了。”

龐可兒提醒了一句：“他全家已經死了。”

“可不是嗎。”蒼浩拍了一下額頭：“你要是不提醒，我差點還忘了。”

龐勁東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東野不笑過去不夠成熟，但經過家里的變故之后，現在也是響當當的漢子，跟以前并不一樣。”

蒼浩嘲弄的咧了咧嘴：“本性難移，或者說，狗改不了吃屎。”

龐勁東作為師父，兩個徒弟互相掐架的時候，總是感到非常為難，畢竟蒼浩和東野不笑都是自己的徒弟，偏袒誰或者指責誰都不合適，所以只能岔開話題：“這次還提醒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運河城安全系統并不安全。”

龐可兒急忙問：“運河城安全系統是怎么運作的？”

“運河城安全系統運行是市府和警方，這個系統相對來說比較封閉，沒有跟外部有太多聯系，為的就是確保安全。”龐勁東非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畢竟還是介入互聯網，所以這一次被入侵了。”

龐可兒又問：“矩陣那么強大，為什么不能保護安全系統？”

“矩陣可以介入安全系統，但不能直接操控安全系統的運行，原因很簡單，安全系統和矩陣各自產權不同。”龐勁東告訴龐可兒：“運河城過去有大量不同的監控系統，交通的、警方的、安全部隊的、克拉集團的，還有很多部門也有自己的監控，前段時間，在墨師的幫助之下，所有這些監控系統整合一起統一運行，于是才有了運河城安全系統。所以，矩陣可以介入運河城安全系統，因為沒有矩陣的話，根本不會有這個系統。但矩陣系統的產權是血獅雇傭兵，安全系統則歸屬運河城和克拉集團所有，雖然實際上最高領導者都是我和蒼浩，但這兩套系統畢竟歸屬不同的方面，克拉集團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股東，同時我也不是血獅雇傭兵的領導者，所以兩套系統沒有可能在一起運行。”

龐可兒搖了搖頭：“我以為這個所謂安全系統只是矩陣系統的分支。”

“當然不是。”龐勁東搖頭告訴龐可兒道：“你以后處理集團和運河城事務，必須確立現代規則意識，而現代規則意識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產權，任何東西的產權都必須明確，簡單說，是誰的就是誰的，絕對不要混淆。”

蒼浩點頭認同：“產權如果不明確，一旦發生混淆，短時間內可能沒什么麻煩，但從原來說一定會出現嚴重問題。”

“我明白了。”龐可兒點頭：“既然不能用矩陣，又該怎么辦？”

蒼浩搖頭：“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當年墨師剛剛興建矩陣，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嚴密到不可被攻破的系統，其實連矩陣本身也不是絕對安全。”

“這么說就只能被動挨打了。”龐可兒很失望：“真是的，第一次我遇到這樣的局面。”

蒼浩笑著告訴龐可兒：“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沒那么簡單的。”

龐勁東打開電腦，把王室資產管理局主要人員的資料全部調出來，然后對蒼浩說了一句：“我們可以開始了。”

蒼浩和龐勁東共同篩選出了七個人，都是在王室資產管理局擔任要職的，符合蒼浩和龐勁東開出的條件，這些人與王室有血緣關系，非常受重視。同時跟巴立瑪努探又不是同一派系。

龐可兒提出：“動手之前是不是要跟差瓦立打個招呼？”

“你要不說我還忘了。”蒼浩點了點頭：“差瓦立是我們的盟友，于情于理，都應該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