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
金泰布滿靈力的右拳輕封在葉真飛投過來的‘真炎爆靈彈’上邊的剎那,體內磅礴的靈力狂涌而出。
在聽到是‘真炎爆靈彈’的剎那,金泰在剎那間,已經做出了棄卒保帥的決定——就是拼著失去這條右臂,保下自己的這條命。
至于一條手臂,并不算是什么,只要自己擒拿回蒙小月,立下大功,想來宗門是不會吝嗇一顆斷肢重續的丹藥。
但是,事態的發展,并不像是金泰想像的那般。
靈力狂涌而出的剎那,‘真炎爆靈彈’并沒有爆開,狂涌出的靈力,極其詭異的全部涌進了那顆‘真炎爆靈彈’之中。
金泰臉色一變,“操,你詐我?!”
幾乎是剎那間,狂涌進去‘真炎爆靈彈’、又或者說是石髓珠中的靈力,就像是引爆火山的引子一般,瞬間就引爆了石髓珠內蘊含的恐怖能量。
石青色的能量,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從石髓珠內瘋狂噴涌出來,順著靈力涌進來的路線,海嘯一般的反撲出去。
光華頓時閃成一片。
金泰那看似磅礴的靈力,在這石青色能量的反撲下,就像是紙糊一般,瞬間就被沖擊到湮滅虛無。
海量的石青色能量,徑直噴涌進了金泰的右臂,順著一切可以行進的通道向前沖擊。
金泰的右臂經脈,就像是被撐爆的氣球一般,波波波的爆成一片。
那恐怖的力量,不僅將金泰的右臂經脈給爆開,四散肆虐的力量,直接將金泰右臂的血肉、骨骼炸成了粉碎,白生生的骨頭渣子四處亂飛。
從右臂開始,金泰的身體,就像是溝渠一般,瞬間被沖毀成渣,右臂、右肩。
沖毀金泰的右臂右肩之后,大量的石青色能量逸散在了空氣中,僅有少量的石青色能量沖進了金泰的身體。
但就算如此,金泰大半個身體上,還時不時的被殘余的石青色能量爆出一個又一個的血洞,每爆出一個血洞,金泰的身體就無力的抽搐一下,轉眼間,金泰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五六米外的葉真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這石髓珠的威力,竟然恐怖至斯!
這石髓珠,到底是什么等級的寶貝?
當初懸崖秘洞被毀之后,葉真用發絲一般的真元試探了一下石髓珠,都被石髓珠內的恐怖力量震傷。
今日恰逢絕境,葉真就將這石髓珠給扔了出來,因為這石髓珠需要被動的送進去靈力,才能引發反擊,所以葉真就用了‘真炎爆靈彈’的名頭詐了金泰一下后扔了出來。
本想著只要重創金泰就燒高香了,沒想到,那恐怖的反擊力量,直接將金泰給爆到半死。
可惜,這石髓珠,也就特定的場合用一下,要是敵人不被詐到,一把捏在手里,葉真可就偷雞不成還蝕一把米了。
“你......你.......陰我.......”
金泰費力的舉起左手,一臉怨毒不甘的指向了葉真。
噗!
一個血洞,驟地從金泰的心臟位置爆出,幾乎是金泰心臟位置爆出血洞的剎那,一道火紅色的符光,驟地從金泰的左手中沖天而起。
金泰渾身一顫,就此氣絕,火紅色的符光亦在高空中炸開,久久不散。
“混蛋,臨死了還陰魂不散!”葉真看著天空中的火紅色符光,一臉的郁悶。也是他沒有準備,或者說他還沒資格,離開宗門時,并沒有領到示警符訊。
在齊云宗中,內門弟子離山時,方可領到求救符訊或者示警符訊,要不然,哪來這么狼狽。
葉真跌跌撞撞的走向倒地氣絕的金泰的時候,一旁看呆了的蒙小月趕忙過來,扶住了葉真,帶著哭腔,“葉真哥哥,你怎么樣?”
“葉真哥哥,你怎么能那樣,你那是拿命在拼啊。”
“小月已經沒親人了,小月再也不愿意看到有人離我而去.......”說著,蒙小月大哭起來。
喘著粗氣的葉真輕拍了拍蒙小月的纖手,心中稍有些欣慰。
還知道心疼人,就說明蒙小月還沒有完全的陷入仇恨之中無法自拔。
“小月,你好好的想想,你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取下金泰的儲物手鐲,葉真卻連金泰的儲物手鐲具體有什么好東西都來不及看,就取出了其中的一個青色的符牌。
那個符牌,正是金泰先前用來追蹤他們的東西。
金泰的求救警訊已經發出,一許一刻鐘,也許半個時辰,金泰的同伙就會趕到,若是葉真他們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就算葉真與蒙小月怎么跑,也逃不出離水宗的追殺。
“特殊的東西?”蒙小月皺眉苦思起來。
“除了衣服......是不是這個?”突地,蒙小月從胸品扯出一個青濛濛的大玉墜。
“哪來的?再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我記得是我爹爹去后的第二年,一位極為敬仰我爹爹的長者前來探望時,送給我的,并囑托我時時帶在身上,有溫養經脈祛除百病之效.......”
“沒錯,就是這個了。”
蒙小月話還沒說完,葉真稍稍嘗試之下,就用金泰追蹤的那個符牌驗證出來,那個青濛濛的大玉墜,就是離水宗放在蒙小月身上的追蹤利器。
“哼,離水宗的這幫賊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一怒之下,蒙小月就扯出那個大玉墜,一揚手,就欲遠遠的將其扔出去。
本來也想這么做的葉真,心頭突地一動,攔下了蒙小月,接過了蒙小月的大玉墜。
下一刻,那個大玉墜被葉真放進了儲物手鐲中,葉真再次嘗試著催動離水宗的追蹤玉牌的時候,先前有紅光反應的追蹤玉牌,卻沒有任何反應。
若是從儲物手鐲中取出,追蹤玉牌立時又有了反應。
“看來,儲物手鐲能夠隔絕這大玉墜,讓離水宗的追蹤玉牌不起作用。”
低喃一聲,葉真將這大玉墜收進了儲物手鐲,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華。
既然金泰在臨死前發出了示警符訊,那么前來追殺葉真與蒙小月的離水宗的人,肯定不止一個。
若是再有離水宗的存在追殺過來,說不定葉真憑這玩意可以狠狠的坑他們一把。
葉真并沒有太過著急的離開這里,哪怕天空中那道示警符訊是如此的醒目。
一步一步的,葉真清理干凈身上的血跡,吞了幾顆療傷的丹藥,換上干凈的衣服之后,才帶上蒙小月離開。
離開時,不留一絲痕跡。
長時間的被追殺,讓葉真疾速的成長著.......
.......
陰山山脈中,最忌諱的就是血腥味,一旦濃烈的血腥味散開,引來的,就有可能是一場災難。
葉真與蒙小月離開大半個時辰之后,楚鈞的身影陡地從天而降,他在中路苦苦追尋無果,無意中卻看到了金泰的示警符訊,就疾趕過了過來。
趕到現場的剎那,楚鈞的眼睛陡地紅了。
周身靈光劍氣噴涌,仿佛割草機一般將方圓百米內的參天大樹攔腰斬斷,那些正在啃食金泰尸骨上殘存血肉的低階妖獸,更是被切成了無數碎肉!
縱然聞血前來的妖獸將金泰的尸體啃成一堆骨頭,但是,憑著現場的蛛絲螞跡,楚鈞還是判斷出,金泰并非死于妖獸之手。
“葉真,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活捉到你,否則,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哼,金泰死了接近半個時辰,他們肯定跑不遠的!”
下一剎那,楚鈞的身形毫無顧忌的沖天而起,飛上低空巡梭起來,眼睛,有若鷹隼一般盯著地面,不放過一絲可疑的蹤跡。
遠在千里之外,正在靜修的離水宗掌門楚太平陡地一驚,睜開了眼睛。
不多時,一名宗門長老急匆匆的前來求見。
“稟掌門,我宗的準真傳弟子金泰命牌破碎,想來已經在外隕落......”
“什么!”
“金泰命牌破碎了?”被驚得站起的離水宗掌門楚太平臉上,涌現出無限痛惜之情,一名準真傳弟子的隕落,別說是離水宗,就是齊云宗,都是極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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