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金烏神杖內,一連十幾道紫黑色九霄神雷瞬息間轟下,直接就讓那頭太古金烏的虛影縮水了百分之十。
而這百分之十的縮小,就代表著這頭太古金烏的力量削弱了一成,也代表著太古金烏神杖的威能,將會被減弱一成。
痛的哇哇慘叫的太古金烏瞪著碩大的焰光閃閃的眸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么敢?”
“他們......他們以前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我恢復,想盡一切辦法增強我的力量,你竟然敢削弱我的力量,你簡直.......”
“像這種不聽話的玩意,與其留著在關鍵時刻害我功虧一饋,還不如早早毀去,去了隱患。”
葉真簡直直接的話語中,透著一種讓這太古金烏徹骨冰寒的意味。
以前的那些殿主,一個個都把他當爺爺供起來,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太過份,都會答應。
可眼前這一位.......
轟隆隆!
正當這太古金烏器靈思考的當口兒,一連五道九霄神雷一水兒的轟下,再次讓這太古金烏器靈的虛影消散了一部分。
眼看著又有雷光凝現,太古金烏器靈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眼前這個家伙,太它瑪心狠手辣了,他幾萬年的積累,就這會的功夫已經煙消云散了四分之一。
瞧葉真這模樣,似乎是他不服軟就不停手的意思。
心頭一寒,太古金烏猛不迭的叫嚷起來,“停手,不要轟了,停手!”
“停手?”
葉真的元靈虛影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太古金烏虛影,“那你以后聽話嗎?”
“聽話!”
人老精,鬼老靈,太古金烏器靈好歹十幾萬年的壽元,碰到葉真這樣的狠人,嘴硬下去有什么結果他再清楚不過。
“敢再臨陣討價還價嗎?”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這樣,葉真才緩緩收起了后天靈寶雷光珠,冷冷的盯著太古金烏器靈虛影道,“我知道你這元靈困在這太古金烏神杖中做器靈,一心壯大元靈,以期成就玄靈成就大道脫困,所以想方設法的壯大自己。
你想壯大自己可以,以后碰到合適的天材地寶或者機緣,自然會讓你壯大。
若再敢臨陣討價還價,我就是不惜這太古金烏神杖的威力腰斬,也要將你的靈智抹殺,免遭禍患,你可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
聽出了葉真話語中的狠勁,太古金烏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去,把那縷太陽真火給我收回來。”
“是!”
雖然之前只是嘴上臣服,可這時候,這太古金烏器靈的身體,比嘴巴還要誠實。
葉真讓他無法抵抗的大棒在前,又給了一個有希望的甜棗,不誠實也不行。
其實也是這太古金烏倒霉,碰到了葉真這樣的。
其它幾任主人,想要教訓這太古金烏器靈,也是沒辦法。
不是他們不會雷法,而是他們修煉出的雷法,是無法直接轟進太古金神杖內的。
因為無論多厲害的雷法,天然有著太古金烏神杖本體的保護,他們就是想傷到器靈金烏,也沒辦法。
可是葉真不一樣。
后天靈寶雷光珠,跟太古金烏神杖一樣,都是葉真煉化在道宮內的寶貝。
葉真的雷法還是無法傷到金烏器靈。
但是,后天靈寶雷光珠卻可以跟隨葉真的元靈直接進入太古金烏神杖內部,由雷光珠輕易發動九霄神雷。
金烏虛影一閃,還在那只畢方獨腳上熾烈焚燒的金色太陽真火,就被吞回了太古金烏神杖。
隨后,金烏虛影出現在葉真的道宮內,一臉的貪婪,“老......公子,”想想自己一個曾經的肉身和元靈加起來活了十幾萬年的老東西,學阿丑的稱呼,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干脆就叫公子。
“畢方那廝鳥的元靈力量,對我乃是大補,你啥時候有空了弄來一口半口給我補補?”金烏虛影一副流口水的模樣。
“會有機會的。”
葉真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寒意,只留下意外而又驚喜的太古金烏器靈。
它垂涎那老鳥畢方的力量已經不是一日半日,曾經向前幾任火靈殿的殿主隱晦的提出。
但那幾位,每一位不是嚴辭拒絕說不可能,甚至還有厲聲訓斥。
可眼前的葉真,竟然說有機會。
這讓器靈太古金烏意外之余,突然間就對葉真有了興趣,眼前這新主人,似乎不太一樣哎。
神念電轉間,葉真的神念已經從太古金烏神杖內部回歸了道宮。
一道散發著熾烈煞氣卻陰冷無比的目光,已然死死的鎖定了葉真。
“大首祭,請為我跟長樂做主,此人不知是誰,一露出,竟然欲取我跟長樂性命,實在是不將祖神殿的禁律放眼中。”
說完,葉真又沖著第四大權祭東陽宵拱手道,“東陽大權祭,你執掌祖神殿禁律,還請你公正持法,為我跟長樂公主主持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第四大權祭東陽宵大為尷尬。
方才大殿內,他們口口聲聲強調祖神殿禁律,此時此刻,自家的族長卻當著眾人面違反禁律,這讓他如何處置。
被葉真手里的太陽真火震撼到的大首祭柏相,原本正在頭疼如此將這件事收尾,如今聽葉真這么一說,卻是不急了。
這爛攤子,交給東陽宵處理吧。
想來,這東陽家的太上突然出現,并且出手牽制長樂公主與襲擊葉真,要說與東陽宵、東陽燼沒有任何關系,鬼都不信。
方才比武結束,東陽宵向外發出了不少符訊,想來應該就是他的符訊,請來了這位東陽家的現任族長,祖神殿曾經的第三大權祭東陽離歌,現在祖神殿內隱修、以待突破的太上權祭!
而且,看今天東陽離歌展露出了那一絲造化靈力氣息,想來已然突破了半步造化,一只腳踏入了造化境。
再假以時日,祖神殿就會出現一位新鮮出爐的圣祭!
這個想法,讓大首祭柏相欣喜之余,暗自也是心驚。
一位即將晉位的圣祭,若是出手斬殺了半步道境的葉真,哪怕葉真已然是祖神殿火靈殿的殿主,能有什么后果?
基本上沒有什么后果!
誰輕誰重,大家都很明白。
圣祭乃是祖神殿甚至整個洪荒大陸最頂尖的力量,葉真若是被殺,無論是大周還是祖神殿,都不會因為葉真而追究一位圣祭的責任。
至于祖神殿的禁律,能管到圣祭頭上?
這一點,就是大首祭柏相也在懷疑。
要是當初大周立國時,祖神殿內圣祭如云,那時的祖神殿禁律或許能夠管到造化境的圣祭頭上。
但現在,圣祭隕落的隕落,沉睡的沉睡,新晉圣祭越來越少,數百年也不見得有一位新晉圣祭出現。
你想讓祖神殿的禁律執行到圣祭頭上,做夢去吧。
這種情況下,方才這位太上權祭東陽離歌的用心,就顯的歹毒無比。
若是方才葉真不敵,殺了,就真的白殺了。
也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份險惡用心,此時的葉真跟長樂公主,才分外的憤怒。
不過,憤怒之余,葉真心頭,卻已經有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猜測,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僅僅是他搶了東陽燼火靈殿殿主之位,還不至于讓東陽家的反應如此激烈吧?
也就在此時,太上權祭東陽離歌漠然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