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明白陛下答應下嫁長樂公主,乃是乾坤殿上的無奈這舉。
但是陛下,若是嫁了長樂公主,臣這幫陛下的續壽增元的三個藥方的第一個,就沒法進行了。
若是第一個藥方都無法進行,那么二個藥方就沒有任何進行的必要,而第三個藥方的內容,則沒有任何準備的必要了。”
東來閣內,待仁尊皇姬隆怒火平息之后,大國師宇真才說起了這事。
“只能另尋他法了。說不定需要的時間稍久一點,只是朕這壽元,國師可有拖延之策?”仁尊皇姬隆說道。
“陛下,臣這藥方,跟其它丹藥一樣,第一次用藥時,效果最強,第二次的藥效就要次之,第三次基本上就沒多少藥效了。
若是陛下想拖延,臣可以先取長樂公主之精血十余滴,配合其它王子公主的精血,可為陛下增壽十余年!”大國師宇真說道。
“十余年?”
“因為只是精血,藥效也不確切,大約在十年到十五之間,最多不會超過十五年!”
“十五年?那影響呢?”
“此藥算得上虎狼之藥,所以第一次藥效最佳,若是第一次服用之后,第二次再用藥引成藥,其藥效可能只有預計的一半!
也就是說,若是陛下先續壽十年左吞噬tsxsw右,再成藥引服藥,原本能夠為陛下增壽兩到三百年的藥效,只能為陛下增壽一百年左右!”
“損耗如此之大?”仁尊皇姬隆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藥性如此,臣也別無他法!”大國師宇真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大國師就先備著吧,不到萬不得已,不用此法!先備著,也是以防萬一!”
葉真今天表現出來的政治力量,讓仁尊皇姬隆生出了忌憚之心。
雖然在乾坤殿上,仁尊皇姬隆已經想出了好幾十種后續將長樂公主重新化為藥引的方法。
但每種方法,都不能保證明百分百的成功。
所以,才要以防萬一。
“陛下,臣以為陛下不妨做的大膽一些,長樂公主暴斃于宮中,他們又能如何?”大國師宇真冷冷的說道。
聞言,仁尊皇姬隆哈哈大笑起來,“國師拳拳之心,朕明白,朕也懂。
可是國師久在山中苦修,對于這人間朝堂之事,不是太了解。
朕雖然是這大周的皇帝,但是這大周,并不是朕一個人說了算!真要出了那樣的事情,朕對大周的控制力,可能就會降低到極致。
而且,朕的那個擁兵自重的弟弟離親王,馬上就會有最好的借口來奪取朕的江山。
而且這個借口之下,他可能會一呼百應!”
“是臣急切了,那臣這就去辦。”大國師宇真說道。
“國師且慢,還有一師,朕想與國師探討一二。”
“探討?”大國師宇真有些意外。
“是的,你們天廟對于造化境存在參戰的禁令,是否一如繼往呢?
媧靈族的造化神人參戰了,卻被葉真斬殺了,可是你們天廟的執法神將并沒有出現,這讓朕有些擔心啊!”說完,仁尊皇姬隆就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大國師宇真。
大國師宇真看著仁尊皇姬隆,稍一思忖,就反應了過來。
這并不是仁尊皇姬隆在向天廟問罪。
相反的,而是一種試探和詢問。
試問,這天底下,擁有造化境存在的最多的人,是哪幾家?
天廟算一家,祖神殿算一家,大周皇族算一家。
這個禁令,對于祖神殿跟大周皇族而言,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換言之,此時仁尊皇姬隆的用意就非常明顯了。
是想通過媧靈族造化神人一事,想知道天廟在造化神人參戰這件事上的態度。
“陛下,洪荒大陸是何其的廣,我天廟的執法神將就算再強大,感應到造化境的波動到趕過去,還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造化境的波動數量太多,執法神將還需要調集足夠的力量過去,這樣一來,需要的時間就更多了。
想來,媧靈族的造化神人參戰直至被殺,我天廟執法神將沒有出現,應該是這個原因!”
聞言,仁尊皇姬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如此,朕懂了,國師去忙吧!”
“謝陛下!”
看著大國師宇真離開的背影,仁尊皇姬隆卻是罕見的沉思起來。
今天的探討上,仁尊皇姬隆已然可以確定,大國師宇真與天廟高層有著很緊密的關系,應該是天廟派來的,目的未明。
只是以為他續壽增元為借口。
以天廟與大周的關系,天廟很有可能是通過這一點,來利用他。
不過,仁尊皇姬隆這樣耍了一輩子權術的帝王,可以被求生的yù望沖昏頭腦,但卻不會被永遠蒙蔽。
此時此刻,仁尊皇姬隆已然變成了一個極度精明的帝王。
在他眼中,大國師宇真也變成了一個懷有其它目的政治生物。
不過對于他而言,他這個皇帝和其它人的關系,從來就是價值和利益而有,至于純粹的?
沒有!
也不相信有。
“哼,天廟......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陛下,大司天還在外面跪著呢?”一名內侍小心的提醒了一聲。
“那就叫他一直跪著!”仁尊皇姬隆的聲音中滿是冰寒,壞他大事,跪一會算什么!
“謝過葉公爺救命之恩!”
北海州公府內,洗刷盡了晦氣換了新衣衫的太川侯柳冶、柏品豐還有兩名柏家后人,一一鄭重的無比的對著葉真道謝。
“不用謝我!這一次,你們也算是池魚之災,還是受了我的牽連,才被大皇子針對。”
葉真擺了擺手,算是揭過了這一遭,“對了,你們rì后有什么打算?”
葉真救了他們,像太川侯柳冶,爵位還是在的,但是官職卻是丟了,rì后何去何從,目前還沒有定數。
太川侯柳冶算是老于世故,立時就明白了葉真的意思,“前路渺茫,還請葉公爺示下。”
“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建議。只是洛邑相已生,帝王身側又有妖人作侍,又恰逢奪嫡之時。
我覺的,洛邑往后,只會更加混,甚至是”葉真的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看眾人期待的看著自己,葉真又道,“我的北海,目前還算安穩,如果你們愿意,可以慢慢的將家業,家人往北海與樂安兩郡搬遷。
當然,你們若有其它的中意的地點,也可以隨意。”
太川侯柳冶乃是老辣之輩,立時就點了點頭,柏品豐還有點不相信,“葉元帥,洛邑的形勢難道就嚴峻到了如此程度?”
正說話間,管家就快步前來,道有急報。
“公爺,皇宮那邊傳來消息,內監大總管魚朝恩結黨營私,以下犯上,已被捋奪一切,肉身被戮,元靈生死不明。
此時此刻,宮內和洛邑正在大索魚朝恩余黨,尤其是皇宮內,運出的尸體已經高達五車,還大索,還在繼續!”管家說道。
“魚大總管”葉真一臉的悲切,他太明白了這當中的緣故。
剛剛說話的柏品豐等人,卻被震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內監大總管魚朝恩權勢煊天,這突然間,說倒了就倒了。
這洛邑的局勢,還真是夠壞的。
“對了,公爺,就在剛剛,府內來了一群奇怪的客人,一直急著要見你,只是老奴見你在會客,就......”
“人呢,在哪?”葉真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