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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肚子就疼的厲害,因為要看榜,強大的精神力讓顧繼坤忍受了下來,這會近乎絕望的時候,原本因為緊張而感覺不到疼的肚子,在絕望帶來的松弛之下,變得疼痛難忍。顧繼坤忍不住“唉喲”一聲,捂著肚子身子委頓。一陣接一陣的巨疼,如同波濤一般涌來。
“怎么了?這是?要不要去看看大夫?”一同鄉說,邊上的歸莊興見他滿頭疼的都是冷汗,立刻道:“送去看大夫。”顧繼坤抬手道:“不要去看郎中,去新醫院看大夫。”
顧繼坤在明報的時候,生病也是有的,都是《明報》護衛隊的衛生院隨便給點藥吃就好了,所以對新醫院比較信任。說完話的顧繼坤,捂著肚子疼的打滾,眾人哪有心思在等最后的看榜結果,七手八腳的給他抬起來,往已經血吸蟲病專治醫院送。
實際上這是一個綜合醫院,什么病都敢治。在明朝,做醫鬧可不容易,你得有身份和地位。尋常人做醫鬧,那是要看成刁民的。所以這個時代培養醫生最大的優勢,就是實際操作的危險性比較低。登州醫院的一批年輕醫生,就是這么培養出來的。至于病人嘛,在明朝就這些,看不到是閻王爺不給醫生面子,跟大夫的醫術無關。
血吸蟲病專治醫院。已經更名為南京醫院,治病什么的還是很靠譜的。至少一般的小毛病是有把握的。接著特效藥治理血吸蟲病這個噱頭,醫院在南京很快站住了腳。開始接一些尋常的病人,比如發燒感冒之類,磕磕碰碰的外傷發炎感染等等。現在這個醫院還不能跟登州的醫院相比。開腸破肚這種外科手術,登州只有一兩個醫生能做,還都是陳燮親手帶出來的學生。
顧繼坤被送到了南京醫院,值班的老漢給叫起正在睡覺的值班醫生,一檢查就慌了,這個跟傳說中的急性闌尾炎很像。這地界。也沒能做手術的大夫啊?怎么破?只好去找院長,被叫起來的劉院長,匆匆來到后,親自上手檢查才發現,很大的可能性是急性闌尾炎。
問題是。他也不行啊,只能先吊水,消炎,然后再看變化吧。就是所謂的保守治療。這個病,換成這個時候的中醫,基本上就讓你等死了。不是說中醫沒有治療這些病的水平,人家華佗早就這干過,關鍵還是失傳了。劉院長只能實話實說。這是腸癰,保守治療吧。
這個之后,值班大夫突然冒出一句話:“閣部大人。不是神醫么?”
一群讀書人在邊上都聽的清楚,心說誰尼瑪敢去打擾閣部大人?怎么可能請的動啊?
眾人腹誹不已,覺得這個是廢話的時候,劉院長道:“對,一說我想起來了,登州那邊的醫院。還有兩個大夫能治療這個病,就是閣部大人親手帶出來的徒弟。救人的大事。不能顧上那么多了,我這就去求見閣部大人。”
一幫讀書人平時嘴炮都是很厲害的。這會看見劉院長如此的冒失,意外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在事情吧,想攔阻肯定不合適,那就試試看吧?十有,要給閣部大人的護衛打一頓,然后丟死狗一樣的丟出來。
這時候歸莊興站出來道:“我是新科舉人,在明報干過,見過閣部大人,我跟你一起去,給閣部大人磕頭,求他來治療繼坤。”大家聽他這么一說,都激動了起來,這是個在閣部大人面前露臉的機會啊,一起都跟著道:“同去同去,給閣部大人磕頭,求他救繼坤的命最大。”
一群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跟著劉院長一道,上了馬車往總督府。這大清早的,陳燮倒是起來了,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門口的近衛攔住一群人,倒是沒有給臉色看,問清楚緣由后,近衛道:“這事情,我給你們傳話,老爺能不能出來見你們,不打包票。”
歸莊興一摞銀圓遞過去道:“拜托了。”近衛抬手擋住道:“別,我認得你,在明報干過好幾年的編輯對吧?你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不要害我。”
門代一聲,近衛匆匆進去,陳燮正在院子里打一套軍體拳,練習多年了,打起來殺氣騰騰。聽到腳步聲,韓山看了一眼,攔住近衛道:“出什么急事了?”近衛急忙解釋,韓山一聽人命關天,立刻上前匯報。這就是陳燮喜歡作秀帶來的好處了,韓山在事關人命的時候,不會有半點猶豫,立刻來匯報。
陳燮一聽是救人,沒仔細問便出來,看見歸莊興在里頭,立刻上前問:“怎么回事?哪個得了急病?”劉院長說話,歸莊興等人跪地拱手道:“求閣部大人出手,救一救顧繼坤。待繼坤痊愈,必定給大人立牌位,此生不忘閣部救命之恩。”
陳燮聽著都別扭,趕緊上前伸手道:“都起來吧,來人,備車,算了,時間寶貴,備馬。”陳燮的馬牽來后,也不等其他近衛,翻身上馬就飛奔而走。其余人等看著陳燮的背影,呆了好一陣,劉院長招呼之后,這才忙不迭的上車往回趕。
到了醫院,陳燮二話不說,奔著治療室就來了,看見在那躺著吊水的顧繼坤,上前笑道:“我們的新科解元公,腸癰不是什么大病,本閣部親自出手診治,包你無礙。”
顧繼坤看見陳燮還打算起來行禮呢,被這話說的當時就呆住了,下意識的問:“我是新科解元?”陳燮點點頭道:“怎么,沒看榜么?我還當你是喜極而病呢。大悲大喜之余,受到了刺激,因此引發了急病,難不成,你真的沒看榜吧?”
顧繼坤這才一臉興奮道:“哎呀,看看沒幾個名字了,在下還以為自己又落榜了。”這一高興,似乎就不那么疼了,陳燮笑著挽起袖子道:“我給你檢查檢查,看看是否需要手術。”
閣部大人親自檢查,把顧繼坤給緊張的,渾身都緊繃著。陳燮一再要他放松,這才稍稍緩解一些。仔細的檢查之后,確定了各種癥狀,陳燮也判斷是急性闌尾炎,決定要做手術。于是對顧繼坤道:“這是腸癰,就是肚子里的一段腸子發炎化膿了,需要手術治療。你放心,我親自來給你做這個手術,保證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大人,什么是手術?”顧繼坤還不懂這個,陳燮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在這里開個口氣,把里面花掉的腸子取出來。當年華佗就這么干過,我這是繼承的華佗的醫術。你放心,這病不是什么大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有陳燮打包票,顧繼坤自然就安心了,雖然還疼,但也沒覺得那么厲害了。陳燮先去洗澡,然后準備手術,換了一身行頭,這些年沒怎么上手術臺了,手藝不知道有沒有退步。不過有一點陳燮可以肯定,就是自己對力量的把握更為精準了,下刀子的手絕對是穩如山。
麻醉之后,顧繼坤不省人事了,一群讀書人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聽說顧繼坤是解元,都為他高興之余,多少有點羨慕,閣部大人親自動手治療,這是多少輩子積德的福緣啊。經過這個事情,顧繼坤的名字,想不被大人記住都很難了。這么一想,大家的心里都在轉心思,得抓住機會,在閣部大人面前露臉啊。
手術很順利,就算是有點手生,仗著對力量的精準把握,陳燮還是很穩當的完成了手術。邊上的劉遠在做助手,心里暗暗嘆息,自己就是手不穩當啊,所以才沒能學會這個。這樣的病,今后還是會有的,得讓大人抓緊培養一些學徒才行了。不能像登州那樣了,那么多年才出了兩個能動手術的大夫。
做手術,你得對人體熟悉,但是明朝人對死人非常之敬畏,解剖尸體這種事情,是沒幾個人敢做的。登州那兩個外科大夫,那是當年陳燮帶著上戰場,拿建奴的尸體練出來的手藝。登州別的醫生,根本就沒去過戰場做這個事情,好的外科醫生都在軍中。
顧繼坤醒來后,陳燮已經走了。腹內的巨疼已經沒那么厲害了,輕微的疼痛,完全能忍過去。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護士進來時,顧繼坤臉紅了,想起私處被刮的干凈的過程,當是居然意外的硬了,真是太丟人了。
好在這個護士是上過戰場的,見他的模樣便知道心里想的啥,笑道:“你害羞個甚?當年在遼東,好些個比你還小的小伙子,都是我照顧好的。給他們擦身子,什么沒見過?”
顧繼坤略微舒服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大姐,你們為何要做這個營生?”
護士被這個問題問的沉吟一番才道:“當年建奴入關,我被擄走。不是閣部大人帶兵來救,怕是還在建奴那里當牛做馬,跟畜生一般的過活。兄弟們當兵打仗傷了,都是為了我們,我們又如何不能為了他們做點什么呢?閣部大人說過,救死扶傷是人類最高尚的職業。”(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