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零八章 風向標

不過這東西希望不大，南斗和童淵開發了這么多年，成品是出來了，現在的問題其實算是出在簡化上了，陳曦現在對于秘法鏡的要求已經降低了很多——只要是個練氣成罡就能用，就算是成功了。

目前的秘法鏡，大致屬于某些練氣成罡能使用的狀況，而這個某些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疼。

“回來啦。”陳曦下了馬車，直撲自家，在外面浪的時間長了之后，陳曦還是覺得自家最好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比外面好多了。

“子川，你先行歸家吧，晚上我通知文儒他們到我那邊聚餐。”劉備看著心情極好的陳曦，笑著招呼道。

“好的。”陳曦擺了擺手，他們并非是按時回來的，屬于臨時加速，以至于李優等人未能派人來迎接，不過現在的話，政務廳應該已經知道他們回來了。

“那我先走了。”劉備對著陳曦和袁術點了點頭之后，就帶著簡雍離開了，至于長公主等人的車架，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跑沒了。

自從進了長安城，斯蒂娜就興奮了起來，這個時候車架應該已經跑到了萬象神宮那里，沒辦法，這是目前最高的宮殿了。

斯蒂娜自然是非常的有興趣，而且長安的繁榮，讓斯蒂娜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老家果然是個窮鄉僻壤。

沒辦法，大多數時期，中原這地方的霸主，混的慘的時候叫做亞洲霸主，周邊國家的慈父，混的還行的時候，叫做世界文明的燈塔，這就是為什么后面年年是實現偉大的復興。

因為后面的連過去混的不行時的社會地位都不如，首先要變成周圍的慈父才行，當前這個狀態，只能說是大哥，不能說是爸爸，所以還需要繼續努力發展。

“回家！”陳曦帶著幾分振奮的語氣往回走，而袁術則完全沒在乎陳曦這個時候的心態，繼續跟著陳曦，準備和陳曦好好談一談。

“公路啊。”陳曦看著自己準備敲門的時候，袁術居然還跟著自己，莫名的有些肝疼，這人是不是缺了點什么。

“少給我廢話。”袁術直接打斷了陳曦想說的話，“先給我解釋馳道，活最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去也就是癱著。”

陳曦無可奈何的翻了翻白眼，雖說事實就是如此，可你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啊，你這樣，讓我很難為情啊。

對于袁術這種人是沒辦法講道理了，尤其是袁術自己占理的情況下，袁術搞啥都不怕，所以陳曦只能一臉抑郁的請袁術進門。

“讓后廚溫點酒。”陳曦對著管家招呼道，說起來讓管家找了好幾年的下一代管家，到目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是啊，家主。”管家微微頷首，然后就去通知。

“很少來你們家啊，看起來也就這樣啊，我還以為會和劉玄德那邊一樣，搞得非常奢華。”袁術左右看了看，沒覺得有什么奢華的地方，這不符合袁術對于陳曦的認識。

“嘖，你這話說的。”陳曦帶著袁術往進走，很快就遇到了陳裕，哇哇哇的從雪地里面沖過來，結果還沒沖到陳曦面前，就摔了一個滾，然后爬起來，繼續沖，陳曦伸手一撈，就是一個舉高高。

“變重了很多。”陳曦接連幾個舉高高，陳裕哇哇的很高興，看得出來，沒陳曦在家，也沒人給他舉高高了。

“娘在看書，說是不來接你了。”陳裕條理清晰的說道。

“來，叫伯父。”陳曦指著袁術招呼道。

“伯父好。”陳裕躬身對著袁術一禮，很明顯繁簡教的很細致，至少看起來很乖巧。

“長得好快啊。”袁術左右看了看之后，在袖子里面摸了摸，摸出來一串珠子，直接塞給陳裕，“我記得他百天的時候我還來了，這小孩子長得是真的快。”

“我怎么感覺這個珠子有些眼熟？”陳曦盯著袁術手上的黃玉珠子，他好像在某個熟人的手腕上見過，怎么跑到袁術手上了？

“賭博的時候贏的，我那場子除了現款，地皮什么的都接。”袁術很是傲氣的說道，“這個是賭資，我從里面找到的，很不錯的珠子，所以我就揣在袖子里面，說不準什么時候能用得上。”

誰讓現在快過年了，見個熟人帶個孫子，帶個兒子，都需要封個禮物，所以袁術裝了一袖子的東西。

“哦。”陳曦不知道該說什么，你黑莊還能這么義正言辭，多虧滿寵還沒回來，否則，肯定教你做人。

“去找你娘，回頭我再帶你玩。”陳曦在陳裕的腦袋上摸了摸，然后打發陳裕回內院，然后帶著袁術去書房，袁術這個人，毫無人性。

在陳曦等人進入朱雀門之后，長安這邊的各家人就迅速收到了消息，哪怕遠在長安北郊的那些圍觀群眾，也在之后就收到了消息。

“啊，陳子川回來了？”丁覽小聲的對著身邊的好友說道，對方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先看看高爐，來都來了。”另一旁也收到消息的世家子頗為隨意的說道，反正陳曦回來了，也跑不掉，先看看這個高爐啥情況。

“出鋼水了！”就在一群人相互傳遞消息的時候，北郊的冶煉司曹官開始擊鼓通知，讓閑雜人等，趕緊滾蛋，他們要放鋼水，進行倒模，好吧，這邊所謂的倒模容器其實就是那種挖好了幾厘米寬，十幾厘米長，十幾厘米深的槽子。

本來高爐煉鋼是不需要這樣的，但是目前除了相里氏那邊有他們家給自己自己搞的鍛造設備，其他地方目前主流還是依靠人力。

這也是為什么一個六方的高爐，需要兩百多個工匠來維護的原因，故而目前的情況，基本上都是將鋼水倒出來，變成一塊塊的鋼板，然后轉給工匠們再進行鍛造處理。

這樣雖說不如相里氏那種簡單粗暴，直接鋼水上半凝固就開始鍛錘，直接出成品，可也遠遠好過以前那種搞法。

所以這邊在擊鼓之后，金紅色的鋼水就傾倒入早已準備好的地槽之中，這一幕看的各大家族雙眼發光，一爐超過一萬兩千斤，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就是這個大爹的實力。

“真是夠可怕的了。”荀爽站在遠處的高樓上，看著金紅色的鋼水傾倒到地槽之中的那一幕，頗為感慨，“僅僅是一爐，就足足有一萬三千斤的鋼水，哪怕是很早就知道了，但光是看到，就覺得可怕。”

“這一個爐子放三十年前，足夠打好幾場戰爭了。”陳紀撐著拐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東西可比那些虛的玩意兒靠譜多了，有實力不濫用實力，而這就是實力。”

“是啊。”荀爽嘆息道，“可惜就是難修，到現在這么大的，算上以前暴斃掉的，也沒有三十五個。”

“你家也在研究這個嗎？”陳紀隨口詢問道。

“想研究，但人在貴霜，不能研究，本家這邊，都是些老弱病殘，也沒得研究，看看能不能培育個工學性質的類精神天賦吧，我尋思著光靠人，有些困難了。”荀爽說了一句足夠將人氣死的話。

陳紀沒回話，他和荀爽認識了六十多年了，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氣人絕對是一把好手，所以陳紀也不多言，就那么看著地槽之中的鋼板迅速冷卻變成暗紅色，然后鐵匠按順序將鋼板夾起來，帶到他那邊的爐子，快速的開始處理。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鋼板已經不算太差了，雖說是因為澆灌的關系，強度沒達到最高，但鋼水的質量足夠，所以強度還是有保證的，剩下的就是鍛造，如果有機械鍛造錘，那速度會很快，可惜，沒有，所以只能靠人力，這也是二百多工匠存在的原因。

“不管是看多少遍，都覺得，這個東西是真的可怕。”荀爽再次感慨道，“以前完全沒有想過還可以使用這樣的方式。”

“是啊，就算有足夠得知識，這也超出了我們以前的認知范圍。”陳紀幽幽的說道，“第二個五年計劃，你們什么想法。”

“當然是聽指揮了，聽人勸，吃飽飯，你家那位眼力和能力都強過我們，那么我們又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荀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其他家族怎么想的，但我這邊沒什么想法。”

荀爽是不在乎抱大腿的，有條腿可以抱，而且人不踢自己的話，荀爽是絕對不會介意抱大腿的，畢竟又輕松，又省事，至于說顏面什么的，抱大腿就沒有顏面嗎？

開什么玩笑，這個世界，絕大多數時候，認清現實的人，不僅不會因為你抱大腿而看不起你自己，反倒會認為你有眼力，找到了一個適合的大腿，畢竟這年頭，大腿也是珍惜資源。

“那就行。”陳紀點了點頭，某種情況下荀家也是風向標，誰讓這家聰明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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