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問自己

Jessica反而才是意外的一個，在告訴了Kystal自己所得知的一切之后。比如那個死胖子為了什么反復又離開又留下s.c&c。又是為了什么打人。Jessica也是此時才發現或許Kystal自己如果用點心，也會和自己一樣整件事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多，不會像自己了解的那么多？又或者，比自己了解更多。

畢竟Jessica如今不止在s算是外人，就連妹妹和死胖子之間，也算外人。事實上，看到Kystal聽完自己說的這一切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并沒有太意外的樣子，Jessica已經這么認為了。認為她在今天約自己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一切。

試探看著沒說話的Kystal，Jessica猶豫一下，開口詢問：“那么你……應該也知道是那個短身將劇本投給s.c&c，才會讓他有機會回來韓國拍戲還大紅大熱的事？”

Kystal身子一顫，抿起嘴角看著Jessica，半響笑著開口：“是不是知道不重要了。”

Jessica一頓，搖頭開口：“你也別多想……”

“哈。”

Kystal笑了，坐起看著Jessica：“歐尼。這不像你說出的話，不是應該和我一起，替我咒罵那個臭家伙的嗎？或者，你的前成員隊長？”

Jessica沉默，不一會開口：“我脾氣不好，四次元，但有時候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感情好的時候我會罵幾句，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我也罵，那是壞蛋。”

Kystal笑了笑，本來剛剛就是說笑的。此時也沒回應。

Jessica也坐起，盤腿看著Kystal，半響開口：“你不知道我說的這些，但是這段時間的事。其實你也感覺出來不尋常了吧？”

Kystal靠在床邊，呼出一口氣笑著：“我不想自己去知道什么，甚至也不想他或者你告訴我什么真相。但是今天你說出來這些，我不意外。因為……”

Kystal看著Jessica：“因為歐尼告訴我的這些，才是合理的。也補完了所有之前的事，讓所有過程還原。”

出神低頭看著腳面，Kystal輕聲開口：“包括徐賢歐尼告訴他，那位短身隊長為他在我找他回國之前，做過什么犧牲付出。包括……投劇本的事。”

Jessica皺眉：“別的不說，打人的原因，泰妍的付出和犧牲去求金社長這些你知道我都不意外。可是劇本的事是她投遞s.c&c的，你居然也能預料到？”

Kystal失笑：“歐尼現在好像更好奇我為什么不在意，而不想我什么心情？”

Jessica一頓，搖頭看著Kystal：“你打人我會幫你。你被欺負我會替你出頭。甚至你想死我都能拽著你，或者跟你一起唯獨感情的事。”

Jessica停頓一下，看著Kystal：“要你自己想通和決定，怎么走下去。”

Kystal低頭，Jessica嘆口氣，過去攬著Kystal抱著：“因為這些和年齡無關，每個人的感情和對待感情的方式都不會一樣的。別人的沒法強加給你，你的也沒法適用別人。”

Kystal笑了一下，將頭靠在Jessica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撒嬌般呢喃：“總要替我罵幾句啊，是歐尼啊。”

Jessica一頓。咬牙瞪眼：“混蛋不要臉的臭東西！有了wuli美美的水晶千依百順的，還要勾搭那個搖尾巴的狐貍精。”

“噗！！哈哈！！”

Kystal笑得歡暢：“狐……狐貍精？！還搖尾巴？！”

Jessica沒說話，笑了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Kystal眼睛沒有聚焦看著前面，半響輕聲開口：“如果搖尾巴……就不會隱瞞做過的一切。當做沒發生了。”

Jessica撇嘴：“那不還是讓那個死胖子知道了？要隱瞞就隱瞞一輩子隱藏的好點。”

Kystal呼出一口氣，慢慢推開Jessica的懷抱，看著Jessica：“歐尼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我感覺，有問題的是我自己。”

Jessica皺眉看著Kystal：“你有什么問題？！這整件事你才是被欺騙的受害者，你說問題在你這？！你要不要這么體貼善解人意到這種地步？！”

Kystal沉默一會。看著Jessica：“你都說我知道這些不意外，在找你之前，其實決定見面我就已經做好準備，不是做好準備接受你告訴我的這一切，而是已經決定面對這樣的我。”

Jessica茫然搖頭：“不懂。”

Kystal笑了笑，半響抱著膝蓋，低頭擺弄枕頭。

許久之后，看著Jessica開口：“其實從歐尼口中確定這一切，早之前我就有了猜測，算是一一驗證的瞬間，心里是很難受的。難受他們又牽扯在一起了，難受他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她，打人，彌補一切，補償她為他做出的付出和犧牲。”

Jessica點頭：“這是應該的。”

Kystal搖頭：“不，這不應該。”

Jessica驚訝。

Kystal彎起嘴角，看著Jessica：“當你告訴我劇本也是她投遞的時候，所有難過心疼和憤怒，全都消失了。”

Jessica皺眉不解，Kystal一頓，看著Jessica：“歐尼不知道她怎么獲得的劇本嗎？”

Jessica失笑：“這還用說？肯定是韓過給的，不然還能是誰？”

只是話說完，Jessica四次元又冰山，但絕對不笨。這里有個很明顯的問題就是如果韓過給劇本金泰妍，那么他回國的瞬間就會明白劇本是誰投遞的。不至于后來從徐賢口中才得知一切，如今又糾纏上。

他也沒法裝作不告訴任何人，因為那不符合邏輯。他一早就知道是金泰妍投遞的，哪怕是Kystal過去找他回國。也根本沒有后來韓過和Kystal交往的事。他大可以就直接去找金泰妍復合，沒必要走這么一道彎路。

“韓過肯定不知道……”

Jessica看著Kystal：“可是你好像居然知道她是怎么獲得的劇本？”

Kystal調皮笑著眨眨眼：“因為我也從他那偷偷拿了什么回來……”

停頓一下，Kystal表情怪異：“當然，歐尼最好還是別看了。”

Jessica一臉不屑：“是什么19禁的東西嗎？什么網絡寫手還寫這個？”

Kystal失笑：“mo呀就19禁。”

沉默一會，Kystal開口：“我可以從他那偷偷拿到什么。上傳到我的郵箱。她也一定可以。”

低頭輕笑嘆息，Kystal看著腳趾：“因為在你提到她投遞劇本的時候我才恍然想起。回國前那段時間他是拒絕和我更多接觸，也離開劇組了的。可以光明正大去他住處的人，那時候，是她不是我。”

Jessica抿起嘴角，半響嗤笑：“什么了不起，還是借來的房子。”

Kystal無奈笑著抬頭：“歐尼你該知道我說的不是房子的事。”

看著Jessica，Kystal輕聲開口：“其實歐尼還不知道吧？就連門口的密碼，曾經也不是現在我的生日……而是890309，不是941024。”

Jessica沉默一會。不耐看著她：“這能說明什么？至少現在是941024。”

Kystal笑著坐好，別過頭發看著Jessica：“歐尼知道嗎？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支著床的手，仰頭笑得美麗，Kystal開口很是溫馨地模樣：“韓國人不怎么在意除夕，所以那天我是去他那，陪著伯母和他一起過的。三個人吃餃子，抱柴，最后站在院子里放煙花。”

停頓一下，Kystal下顎搭在膝蓋上回味地笑著：“那時候我以為幸福就是這樣的。我以為男女交往可能就是如同煙花一樣，平淡的經歷等待或者醞釀煙花絢爛的一瞬間。就算煙花綻放之前和之后都將經歷平靜。只為這一瞬也是美好的。”

Jessica搖頭：“你說了這么多，不會也是為了之后想轉折吧？”

Kystal沉默，半響之后，看著Jessica：“歐尼沒發現嗎？”

Jessica疑惑皺眉：“你今天想讓我發現的事還真的挺多。我應該發現什么嗎？”

Kystal彎起嘴角，看著Jessica：“沒發現……為了這一切，我好像，已經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Jessica驟然愣住，看著還是笑著的Kystal，回想著所有的一切。不知道她具體要表達什么，可是又好像明白似的。

“不像自己了……”

Kystal喃喃自語，看著腳趾一動一動的，重復這句話。

Jessica，心里有些壓抑，看著Kystal的神情，也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