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休斯和雷耶克在圣約翰斯的人脈都很廣,前者街頭朋友多,后者是在漁業上很能吃的開,而圣約翰斯是港口城市,重要行業都和漁業相關。
兩人聽說是給薇妮來住,立馬趕來問了秦時鷗的要求,隨后就發動朋友幫忙尋找合適的房子。
秦時鷗計劃是三天搞定,薇妮大概在醫院住三天就可以出院休養了,但當天事情就差不多了,雷耶克和小休斯將周圍房源收集了起來,拍了照片帶著介紹讓他來觀看。
這樣,秦時鷗就沒有回到漁場,而是住在了城市里,順便將鐘大俊和毛偉龍一家也暫時安置了下來,陪他一起看房子。
第一天用半天時間收集到了周圍的房源進行挑選,第二天秦時鷗帶人去觀摩,他看的房子都是整套出售類型,以高檔公寓為主,挑選了幾家之后,一套位于小公園旁邊的獨棟公寓進入他的視野。
這個公寓樓建起沒幾年,屬于新式樓房,主人買來便是做投資的。隨著移民熱的出現,最近幾年加拿大房價升值很快,買房難不光是中國青年頭疼的事,在加拿大,青年白領們一樣頭疼。
圣約翰斯的房價升值空間卻不大,因為就像前面說的,這是個海港城市,經濟重心在漁業和旅游業上,移民少有是搞這兩£☆長£☆風£☆文£☆學,w√ww.c↓fwx.ne≡t個行業的,所以要生活、要發展前途,他們不會來這里。
當然,圣約翰斯是養老圣地,可現在移民多少是出來養老的?故而本地的房價一直沒有提升的很夸張,市中心地帶前些年是五千多,現在才漲到六千多。
但即使這樣,圣約翰斯的白領藍領們已經天天喊高房價了。每次秦時鷗看到這些人的呼聲,就想把他們送到京都或者魔都去體驗一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讓人絕望的房價!
不過要是換算一下,圣約翰斯的房價也不低,六千加元就是三萬人民幣,可問題是。在這里買房的人是本地人為主,本地人賺的就是加元,薪水不管是四千六千還是八千,都是加元,這種情況下養個房子壓力是有,但不會大的國內那樣恐怖。
恰好,獨棟公寓的房東也是移民,是一名新加坡人。新加坡擁有比中國更恐怖的房價,那人移民后覺得圣約翰斯房價大有提升空間。就投資買下了這房子。
結果,好懸沒有砸在手里,這房子他掛牌兩年了,看房的人都門可羅雀,更別說買房了。當然,這和他的要價有關,市區房價平均在6000到6500之間,他這里要7000。看房的人自然沒多少了。
看房少的另一個原因是,這房子有點大。價格有點高,一般人吃不下。
這座公寓樓一共是三層,加上閣樓便是四層了,院子前面有兩個車庫和一個小草坪,后面則是一個大花園,有效面積每層是260平左右。這樣三層下來便是接近800平。
房東是新加坡華人,當然他是爺爺輩就移民去新加坡那種,除了血統,他和華裔沒有任何關系了,不過他擁有華裔的精明。房子獨立掛牌,可以只買一層,這樣分開出售,能提升房價。
不過他倒是答應,如果整體出售他愿意贈送閣樓,秦時鷗看了后便笑著搖頭,閣樓不送怎么弄?圣約翰斯可不是紐約,誰會買閣樓?
這棟公寓樓賣相很好,下方是錚亮的瓷磚,上層是很有味道的木板,整體是淡黃色,墻壁上攀爬著藤蘿,初春時節便開滿了紫色小花,正面臨街,還有車庫和小草坪,后方則是個寬綽的花園。
秦時鷗進屋里看,屋子里裝飾華美,地上是軟木地板,那新加坡人進去后赤著腳在上面走來走去,自夸道:“這地板很舒服,冬天赤腳走在上面都不冷,如果有孩子就更好了,孩子從沙發上掉下來,不會磕碰的痛。”
地板、宮廷吊燈、實木長桌、整套的家具、干凈整齊的廚房和全套的廚具,陽臺被改造成了小吧臺,午后可以坐在這里曬曬太陽或者小酌一杯,看起來很舒適。
樓梯旁的墻壁上掛著油畫,秦時鷗從里面看到了梵高的向日葵,這畫他很熟悉,因為他曾經也弄到過一幅這樣的假貨向日葵。
整體上滿意,秦時鷗便對雷耶克點點頭,后者低聲道:“要不要繼續看看?”
秦時鷗道:“議價吧,就買這個,反正沒多少錢。”
雷耶克咧了咧嘴,對他豎起大拇指夸贊道:“你他么這句話真能嚇尿人!”
新加坡房東很精明,房價他咬死7000一平,這樣這座公寓就得五百多萬才能買下來。這價格很高,圣約翰斯買房子都是按套買,一套別墅也不過是五百萬的價格。
而且,這房東還將花園和車庫獨立出來,花園作價20萬,兩個車庫一個五萬,草坪則免費送給他,加上各種稅,秦時鷗得付出600萬加元。
對他來說這錢沒多少,六百萬便六百萬,可是雷耶克看不下去,怒道:“你這是宰人,伙計,這價格絕不可能賣出去!六百萬?哈,那我為什么不去海濱每一棟別墅呢?”
新加坡人除了有點貪心外沒有別的缺點,他脾氣很好,陪著笑道:“別墅繳稅多少,你看這座公寓樓交稅才多少?再說,公寓樓可以用來出租,別墅怎么出租呢?還有你看我的這座房子,位置多好,周圍有醫院、有學校、有公園、有商場,如果在多倫多,這房子得賣一千萬呢!”
“你要是去京都,那兩千萬都買不著這樣的房子。”毛偉龍冷冷的說道,“但這里是圣約翰斯不是嗎?不管說什么,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新加坡人眨巴眨巴眼,做出肉疼的樣子:“好吧,那車庫我送你們了,這樣可以了吧?”
“車庫和花園送我們,房價我不跟你多說了,就7000元,怎么樣?”秦時鷗看出來了,這房東是個葛朗臺,要是跟他磨價格,那可有的磨了,否則房子也不會掛牌兩年價格都沒變化過。
房東痛苦的嘆了口氣,握住秦時鷗的手說道:“誰讓我們都是華人呢?看在我們老祖宗的份上,就按你說的,什么時候交割?”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