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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那鉛白色乃修道之人異于常人之處,其內蘊含靈氣乃是鮮血之血數十倍以上,對于修道人的影響就不言而喻了。
《得道真篇:彭祖壽記》里就這鉛白色詳細介紹過:有道彭祖師從伊壽子,隱武夷山,其血化鉛,黃帝至商末,壽八百。
這句話什么意思就不用多解釋了。
就賈可道之前血液的鉛白色,壽兩百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賈可道皮膚毛孔吞噬靈氣的速度已經使得四周靈氣完全供應不上,出現了一圈靈氣空白。
這個情況剛剛出現之時,賈可道心頭就暗叫一聲不好,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
走火入魔?
賈可道突然生出了這個念頭。
這股煩躁讓賈可道腦海里生出了無數幻象,凡這一生中不順之事,即便是早已忘記得一干二凈,此時清晰無比的浮現出來,讓賈可道莫名有一種想要發泄的沖動。
賈可道此時不得不在心頭連續念著玉皇心印經來化解這股沖動。
他知道這僅僅只是突破煉精化氣中層到上層之間的一點磨難而已,若這點磨難都無法挺過去的話,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提了。
到了這時,賈可道方才明白,為什么自從天地靈氣枯竭之后。不管是道門還是佛門,修行有成之人基本上就沒有了。
這就好比魚必須生活在水里一般。而這靈氣與修道之人就是魚與水的關系。
沒有靈氣,修行困難尚且不說。即便是依靠各種藥物將其提升上來之后,待到破關之時,靈氣不足所帶來的走火入魔就足以讓修道者喝上一壺了。
還好,賈可道身邊的靈氣空白很快就被四周涌來靈氣填補,已經饑渴得不行的皮膚毛孔再度貪婪的吞噬著靈氣。
原本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賈可道不由得感覺全身一陣通體爽快,就好似在沙漠里久渴的旅人遇到綠洲喝下了一口甘甜的泉水一般。
最初賈可道體內血管里的鉛白不過十分之一,就這么不到二十分鐘時間,不斷增加,較之以前足足增長了一成有余。
很快。四周填補過來的靈氣就被皮膚毛孔吞噬得一干二凈,再度制造出一片靈氣空白來。
這一次吞噬的靈氣較之之前更多,使得整個山洞內的靈氣被抽吸一空。
隨著靈氣被抽取的范圍擴大,四周靈氣填補過來的速度自然就變得慢了很多。
那股煩躁之意再度浮現心頭,還好,賈可道已經有了經驗,玉皇心印經一直在心頭念誦不斷,將這股煩躁之意牢牢的壓制了下去,較之第一次反倒還要輕松不少。
終于。山洞外的靈氣再度填補了過來,好似清泉一般被皮膚毛孔吞噬,讓賈可道再度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涼意。
不過這種快樂尚未維持住兩分鐘,填補過來的靈氣又被抽干。煩躁之意再度浮現。
如此反復數番之后,以山洞為中心,半徑一公里范圍內的靈氣都被抽了個干凈。
隨著靈氣被抽干。這個范圍內那些埋藏在雪層土地之下的草根,潛伏的嫩芽都漸漸變得干癟。
這也是無奈之事。不過這些草根即便是干癟了,待到靈氣濃度恢復過來。到了春季,一樣重新生長出來。
反倒是那些藏在洞穴里的生物此時卻坐不住了,普通的兔子,已經冬眠的鼴鼠,還有正在地下不斷打洞的掘地鼠等等,紛紛鉆出地面朝著遠離山洞的方向逃走。
還好,此時已是異界的冬季,大雪覆蓋,即便是有些動靜,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看見。
隨著靈氣空白帶擴展到一公里之上后,從四周填補過來的靈氣就需要一些時間了。
即便是不斷念誦玉皇心印經,賈可道心頭依然是一團烈火燃燒,雙眼發赤,口鼻生煙,一股股熱浪從賈可道身上擴散出去,將山洞都烤得有些發熱,山洞口積存起來的白雪都開始有一些融化了。
賈可道苦苦的忍受著這種煎熬,堅守著心頭那一點清明,他心頭明白,這便是傳說之中的心頭魔火了。
人有三昧,之前就說過了,上昧乃是心者君火,歸心思所想。
在賈可道突破修為層次之時,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撐,那么這上昧之火便會狂躁,化為心頭魔火,將自身神智摧毀。
這算是比較簡單的說法,若是想要真正的刨根問底,那么數萬字都未必能夠說得清楚。
所謂妄動心火的來源正是出自這個地方。
不過賈可道此時的心火可要比尋常人惱怒之時所牽動的心火劇烈百倍不止,如果不是那玉皇心印經壓制住的話,賈可道此時早已失了神智,化身邪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靈氣從四周不斷填補過來,又被抽吸干凈,待到后來,這半徑近十公里范圍內的靈氣每次都被抽取干凈,而四周填補過來的靈氣在一定時間內,總是有限的。
最關鍵的問題在于,即便是四周靈氣填補過來,這靈氣擴散到這半徑十公里內,自然便被稀釋了,使得賈可道所能夠吸收到的靈氣遠遠不足以將心火完全壓制下去。
可以這么說,賈可道幾乎一直保持在心智被摧毀的邊緣上。
時間不斷流失,待到天色開始變得漆黑,掛在天空的太陽盡數消失,一輪輪明月,一顆顆星辰開始出現在天空之上時,賈可道再也無法堅持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毅力所能夠解決的問題了,沒有靈氣的補充,那心頭魔火便會爆發出來,將賈可道的神智盡數摧毀。
賈可道的雙眼已經九成化為赤紅之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賈可道揣在胸口的那本道德經散發出一絲絲青光,將賈可道籠罩在這青光之中。
原本快要被摧毀的神智頓時清醒了過來,賈可道發現自己原本不斷升騰的魔火在青光的洗滌之下開始變得輕柔起來,就好似之前是不斷奔騰摧毀一切的洪水,而這個時候卻變成了被堤壩約束的河水,流動而不狂躁。
片刻之后,賈可道便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心火之上收了回來,開始專心控制奔騰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