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暫避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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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己暫且還是先慫一下比較好……

之前尚且還躊躇滿志的城主大人，在看到了進行暴力活動的敵人的實力之后，果斷地選擇了認慫……這些暴徒的武裝和力量，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預期，當城主見到這些人所持有的武器裝備，自己根本就不認得，卻有著才超乎尋常的破壞力的時候，他便把之前升起的抗爭的心思，牢牢地藏在了內心的深處。√∟，

“你……你們要干什么！？”

雖然地上很臟，滿是灰塵和泥土，不過多少有些潔癖的城主，也只能硬著頭皮一屁股坐在地上，做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惶恐模樣。

當然，尿濕褲子什么的，果然還是算了……

該死！這些家伙，究竟是哪里的人！？他們身上的武器，我完全沒有見過，是哪個國家研究出來的新技術？可惡，要是這樣的武器可以大批量的生產……

“唔！？”

城主忽然感覺自己的嘴里，被強行塞進了一根又長又粗又硬的柱狀物，金屬特有的冰冷的溫度和硬度，當即把他的牙磕的發疼。他膽戰心驚地把目光往下移，只看到有一段黑色的鐵棍，被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冷汗立刻從城主的額頭流下來了——這可沒有任何偽裝，完全是他發自真心的本色出演啊！

他在此前看的分明，這些暴徒，正是使用這種武器。輕而易舉地就殺死了城防守衛。城主自己也學習過一些魔法，自然懂得。那些奪走士兵性命的光束，是糅合了火元素和光元素的。基本上可以看成是一種復合性質的魔法。讓他難以理解的是，究竟是通過何種手段，才能將這種一般的魔法師還玩不大轉的“魔法”，通過冷冰冰的器械就能夠發出的……那些使用這種武器的暴徒，攻擊的時候，身上并沒有產生任何和周遭的元素的共鳴……顯然，這些人，是不是魔法師，或者說有沒有魔法師的才能。還有待商榷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破壞力而言，作為武器已經是非常非常合格了。

“嗚嗚嗚嗚嗚！！！”

城主連忙手腳并用地做出了一副滑稽的掙扎的模樣——形象什么的都見鬼去吧！要是這時候讓人一時興起往自己的嘴里射上一發，城主毫不懷疑，自己的腦袋會被立刻燒開一個窟窿。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保全有用之身，等待東山再起！要是直接就在這里讓人給斃了，那還談個什么未來啊！

“真狼狽啊，老爺”

原本我裝成隨從的天界人，將塞進城主嘴里的槍管還攪了攪。嚇得城主臉都開始有些發綠了。

“這時候，老爺你平時的那般風度和氣派，都去哪里了呢？”

“因為他就是個無能的草包嘛！”

“就是就是，這種廢物。怎么可能和少爺相提并論嘛！”

周遭的一群暴徒，紛紛開始調笑起來，這名地上人中的“當權者”如此狼狽的模樣。還是很能夠滿足他們身為天界人的自尊心的……雖說這名所謂的“當權者”，混的簡直慘的可以。

——被這么多人拿著兇器指著腦袋。我當然得慫啊！說的這么嘚瑟，有能耐和老子一對一單挑啊魂淡！不弄死你們的這個……嗯。少爺……？

剛才這些暴徒，好像是用了“少爺”這個稱呼吧？

這就證明了一點——眼前的這些對這座城市發動了襲擊的家伙，并不僅僅是普通的上下級的關系……“少爺”這樣的稱謂，一般來說，都是“家臣”性質的屬下，才會如此稱呼的吧？

然而，普通的貴族，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和膽量，發起這樣的行動。即使是那些權勢滔天的大貴族，理論上，也不太可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拿當前的榮華富貴做賭注，去參與一場勝算極小的豪賭——城主首先就排除掉了國內的貴族家族的可能性。

從那個圈子里被趕到這個偏僻角落的他，對于那些家族的情況，那是再清楚不過了——或許其中有些人，的確有著類似的野心，可是，他們是一定不會采取這么瘋狂的行為，來達成目的的。因為他們的根，同樣在這個國家。

而這些暴徒的態度和作為，完全就不像是有任何的后顧之憂啊。

這個之前偽裝成隨從，各種低三下四的態度的家伙，難道，還會是某個國家的王儲？如果不是這樣性質的身份，能夠代表一個國家一個地區的態度的話，做出這樣的行為的家族，絕對會被驚懼的當地的統治者，急急忙忙連根拔起，撇除關系。

“真遺憾，要不是因為你還有點用，我可是很希望現在就殺了你的——這段時間來，對我呼來喝去，是不是很開心嘛？”

“就是！竟敢那么對待少爺……就算不能殺他，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割掉他的舌頭！看他以后還怎么使喚人！”

——嘖，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幸好沒有喜好男風的興趣？要不然，搞不好現在就要從割舌頭變成了切丁丁了……幸好個甚啊！

一聽這群暴徒殺了人還不夠，還想著要割掉自己的舌頭，城主拼了命地忍住了當場暴起的心思——如果打個措手不及的話，應該可以直接弄死這個帶頭的“少爺”，不過他之后勢必會被周圍的暴徒給射成馬蜂窩就是了。

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

城主表示自己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虧本買賣嘛！或許在其他人眼里，這樣的“犧牲”，收益比很是不錯，可以接受，但是作為當事人。能夠認同這么個邏輯就見了鬼了！

自己的命最寶貴好嘛！

所以必要的時候，豁出老臉不要。也是可以被原諒，被理解的。對吧？

“真是沒用，這就嚇暈過去了？”

看著已經兩眼翻白，嘴角溢出了白沫的城主，領頭的天界人男子意興闌珊地從城主的嘴里抽出了槍管，然后一臉嫌惡地將其丟到了一邊——沾到了那么多對方的唾液之后，他是絕對不會再想要使用這把槍了。

“先把他帶進地牢里關押起來！”

地震震塌了很多的房屋，但是牢房嘛……嗯，要是一場不算猛烈巨大的地震，就能夠將其摧毀。設計建造牢房的人，估計少不得要受苦。暫時性，這名城主還不能死——因此，天界人們便決定，還是把他關押在牢房里比較靠譜。

“哼哼，正好，牢房里的不少住客，應該很樂意和這位尊貴的城主大人敘敘舊的吧？畢竟，大部分都是他親自送進去的呢……對了。有沒有在鎮壓的過程之中，遇到抵抗？”

“這里的士兵根本就都是些酒囊飯袋，毫無用處，弟兄們沒有費多少力就瓦解了他們的抵抗——嘿嘿。他們撈錢倒是很積極，但是好多人，似乎連劍都拿不穩呢。簡直不懂，他們是怎么當升守衛的。”

“沒有……其他的抵抗了嗎？我記得這里不是有幾個被雇傭的魔法師來著？”

“因為他們沒有及時偵測到地震的緣故。之前就已經自己卷鋪蓋走人啦——大概，是害怕那個城主追究他們的責任吧？”

還真是“盡忠職守”的一群人……

“那之前那兩個在城門口襲擊守衛的那兩個女孩呢？”

他可是還記得城門口的那兩尊冰雕的——如果有這等能力的魔法師潛伏在這個城市里。終究是個禍患。

“并沒有找到……少爺，有什么特別的吩咐嗎？”

“你們，現在一家一家地搜查，發現家里放置有武器的，就把這一家的男人的手腳打斷——年齡超過15歲的，都算。如果有反抗的趨勢，不論緣由，直接殺死，以絕后患。至于那些傭兵、冒險者和士兵，我也不需要他們的效忠和投誠，一律殺了。”

“那……符合這些條件的女人呢？”

“條件可以放松一點點，配合的收走武器，不配合的打斷手腳，除非反抗，不然就沒必要殺掉了……對了，給我通知所有的人，別給我在關鍵的時候，在女人的身上掉了鏈子！要是有誰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松身心’的話……”

“需要給這些地上人仁慈嗎？”

“不管怎么說，殺戮女性和兒童，向來都容易沾惹晦氣。實在不聽話的女人，打斷手腳之后，再丟到流氓扎堆的區域，保準比直接殺了她們更加殘忍……這次，我就暫且認為，你只是心憂任務，而不是看輕我有‘婦人之仁’了。”

先前提出意見的天界人，被“少爺”的這一瞥，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之前，的確是對這名“少爺”為女性給出了特別的優待，而存有輕視之心，而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一點——兔子是沒有資格，質疑獅子的仁慈的。

“明白自己都應該做些什么了嗎？”

“明……明白了！”

然而，“少爺”想象之中，城主受到牢房里的犯人“熱情招待”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看起來，牢房的環境臟亂差，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嘛……”

看著把自己押送到這里的天界人，因為牢房的環境問題，皺著眉頭走了出去，選擇駐守在上面，而不是守在牢房前之后，城主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做最糟糕的準備了。

“哈？你這混蛋說啥呢？”

得到了那些天界人的“知會”，明白了這個看起來頗為富貴的男人，就是把自己弄進監獄，不見天日的城主之后，都不需要過多的挑撥，他們就自發地組織起來，想要給這個高高在上，但卻今日落難的男人一頓教訓。

在他們看來。這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男人，這個時候。應該得屁滾尿流地跪在自己等人的面前，求爺爺告奶奶地渴求他們繞自己一命才是。

但是。之后的發展卻并非他們想象的那樣。

“別在我的面前露出這種態度……”

被打亂了計劃，還弄得如此狼狽的城主，眼下的心情極其糟糕，看到這么一群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想要對自己出手的囚犯，頓時也是有些氣開了花——那幫子暴徒自己暫時沒有能力正面剛，這么一群廢柴，還搞不定嗎？

城主平時也不做什么欺男霸女之事，能被他關到牢房里的。還真么有幾個善男信女。城主自然也知道，這群貨色的心智不一定有多細密狡詐，但是心腸一定都是狠歹毒的那種。因此，他壓根就沒有打算手下留情。

最前面的，那個氣場頗有“帶頭大哥”意思的壯漢，只看到面前人影一閃，便發覺自己的喉嚨，被一只如同鐵鉗一樣的手給緊緊扼住。還未等他發出慘叫和驚呼，城主便手中一用力。將這個男人的脖子，直接折斷。

除了那一聲“咔擦”的響聲，這個壯漢就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響，脖子歪成了九十度。壯碩的身軀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氣息。

看到這震撼性的一幕，眾人都嚇傻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先前那名被押進來。顯得恐懼而狼狽的城主，竟然須臾間就殺掉了牢里最霸道的一個人。要知道。那個壯漢，此前好歹也是周圍的一個盜賊團的首領啊！

“殺……殺人了……唔！”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剛想要大喊出聲的犯人，腦袋直接給城主按進了墻壁中。或許，是為了防止囚犯的逃跑，這里的墻壁的結實程度異常之高——城主只是把那個犯人的腦袋按進去了墻壁里一點點，墻壁沒有繼續裂開，反倒是那個犯人的腦袋，被擠壓成了一團“紅白之物”了。

“嘖。”

城主很是嫌惡地看著手上沾了一片又紅又白的東西，頓時一張老臉都皺的和一朵菊花似得。

“墻壁質量還真尼瑪好。”

他把手上沾到的東西，在尸體身上的衣服上擦拭了好一會兒，但最后還是能夠聞到一股不算淡的血腥味道。

而周圍的犯人，被剛才的情況是徹底嚇到了，在他們眼里，原本如同肥羊一樣待宰的城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

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下一個被殺死的人，就是自己。

“你們，誰的嗓門比較大？”

沒人敢說話。

“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后沒人自告奮勇的話，我就一個個來親自測試了——至于‘測試’的方法，你們大可以期待一下。”

于是，牢房里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在折騰了足足有五分鐘之后，終于，一個面貌猥瑣，生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看上去怎么也沒法和“中氣十足的大嗓門”聯系上的矮小男人，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你……你的嗓門最大？”

城主有些不太相信——該不會是這個倒霉鬼，平時在牢房里最為弱勢，天天給各位“大佬”欺負，所以這次也被踢出來當替死鬼了？

“是……是的！”男人惶恐地看了一眼城主，“小的……小的在進班房之前，是做生意的，吆喝起來，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做生意的？”

雖然說做生意的，并不是說一定要會吆喝，但是在競爭激烈呃小商販之間，有一副好嗓門，的確也是一項優勢。只不過……城主看了看這個男人的面貌，實在難以想象，沖著這么一副尊容，有多少顧客會相信，這是一名有良心有操守的商人？

“做啥生意的？”

“小的，之前是在第十一街區那邊招攬生意的……”

十一街區啊……

“那不是紅燈區嗎？”城主仔細想了想，才忽然想起，所謂的第十一街區，那里不就是各類“消費會所”的所在地嗎？自己的這個邊境城市，真要說最發達的產業是哪個，搞不好，還真的可能就是這一塊呢……

“敢情你原來是個老皮條的啊……算了，拉皮條的就拉皮條的吧，能吼得響就行了。”

盡管讓一個皮條客來這么做，總覺得有些微妙的意味在，不過城主自己也不是一個很考慮節操值的人，沒節操呃事情，做的也不止一件兩件了。于是，他揮揮手，示意對方走過來。

“給你一個任務，扯開了嗓子給我慘叫。”

“呃……老爺，你說啥？”

“慘叫，懂不懂？”

城主瞇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的寒意，讓皮條客當即背后一涼，冷汗情不自禁地就冒了出來。

“給我演示一次，不僅要響亮，還要盡可能地慘……”

“要……要有多慘……？”

見到對方這幅畏首畏尾，絲毫不敢放開的模樣，城主心里一陣不爽，站起身來，照著這個男人的胯下就是一腳——在不給對方造成實際的傷害的情況下，盡可能地選擇了疼痛程度最高的方式。

“嗷嗷嗷——！！！”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牢房間。

“沒錯，這種程度就差不多了——你，現在就用這種慘叫聲，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上那么一下吧，讓上面的那些家伙，以為我在被你們整治就可以了……嗯，你們幾個，也要配合著一點，做出大笑的聲音……”

(我愛我家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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