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過渡……

    尼婭看著面前這一桌說不上豪華，但是也異常豐盛的美食，眼睛都快轉不過來了——雖說她作為近似神靈一樣的存在，完完全全不需要通過攝取食物來補充營養和能量，但是并不影響她擁有正常的進食的功能的呀。△￠四△￠五△￠中△￠文

    “明明只是滿足進食的需要就可以了，但是人類還會在這方面花這么多的功夫來進行‘修飾’啊……唔，這個味道，就是傳說中的香辛料嗎？”

    通過此前的一些了解，尼婭大概也知道面前的烤羊腿上的刺激性氣味是什么，但是知識儲備極其堪憂，某種意義上還只是學齡前幼童的賽蕾娜，聞到了這個味道后，卻是猶猶豫豫地不看上前了。

    她雖然外表現在是人類的樣子，但是嗅覺可是要比人類強很多，而在烤制烹調中，為了祛除腥膻味而灑上的香辛料，其氣味，對沒有相應的認知的賽蕾娜，是非常非常刺激的……

    “賽蕾娜要吃嗎？”

    尼婭將餐盤向著賽蕾娜推過去了一點點，而賽蕾娜的身體則同時向后退開——看得出來，賽蕾娜對于這散發著濃烈的刺激性的氣味的食物，還是很害怕的。

    然而其他的食物嘛……

    “為什么全部都是燒烤的肉類啊？”

    “因為他們是軍隊，不是小食攤啊。”nono啟動了成分分析的功能，將面前的所有食物都進行了一邊檢測，“除開新鮮的肉類，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什么優秀的食材了吧……嗯。沒問題，這些食物都可以放心食用。”

    “雖然nono你這么小心謹慎是很好啦……但是，我們這些人里好像沒有能夠被麻藥放翻的吧？”

    的視線從自己身上開始。陸續瞟過在場的幾個人——自己是機娘，完全免疫；尼婭和賽蕾娜的存在規模甚巨。想來也是放不翻的；而唯一有可能中招的琳……好吧，她已經睡過去了，完全不需要再下藥了……

    “習慣而已。”

    決定趕緊把這份尷尬搪塞過去，于是側過了臉，直接擰下燒雞的一條腿就開始啃了起來。

    機娘也可以進食嗎？nono表示這是當然——盡管并沒有什么用就是了體內的能源是如此龐大，無論攝入何種食物，即使是天材地寶也會被一瞬間分解掉的啊。

    “……做的好粗糙。”

    不需要懷疑，數據庫中存有了上千種菜譜的nono。只要愿意，頃刻間就能夠成為一名大廚。雖然傳說中考驗廚師的那種“用心的味道”怎么想也是達不到了，卻并不影響她對于菜品的品判。

    這些被拿來招待她們的食物，距離nono心中“合格”的標準，著實有一段距離。畢竟，也不能指望隨軍廚師能有多么驚天動地的廚藝，他們首先要考慮的是效率，哪怕是原本手藝精湛細膩的大廚，若是在這個行當上做個兩年。風格也會變得粗獷厚重的吧？

    這些食物，在處理的時候顯然沒有腌制充分，為了祛除生肉的腥膻味。轉以大量的香辛料來彌補……或許對于人類而言，這不算什么問題，然而在嗅覺靈敏的賽蕾娜面前，就已經成為讓她望而生畏的可怕料理了。

    好在作為烤肉，肉類原料足夠新鮮和優質，烹調上的問題，多少也能夠掩蓋過去。

    “有嗎？我覺得還不錯啊……第一次品嘗人類的美食，印象分就我個人而言，其實還不錯哦？”

    “你多少注意點啊。我們這里是四個‘少女’……少女！”看到扯開了腮幫子開始胡吃海喝的尼婭趕緊補充道。“一般說起少女進食時候的模樣的話，人們的第一印象。應該就是‘斯文’和‘小口’了。你這樣沒有節制地進食，對我們營造形象會造成問題得啊。”

    頃刻之間便看著半只烤羊腿進了尼婭的肚子里。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大胃屬性的少女很有萌點，這點nono也不否認，但是麻煩的是，她們現在扮演的是鬼知道哪一國的神秘公主，以及和她關系良好密切的幼女侍衛。如果尼婭的外表年齡再大上個五歲，那還好說，但是以幼女的形象行這般驚世駭俗之事，這不是平白惹人注意嗎？

    總不能把大胃的屬性推給“公主”吧？而賽蕾娜這一副避而遠之的態度，到時候也很難瞞過對方，更不可能以她來當擋箭牌了。

    這種時候不需要彰顯個性呀。

    “嗚……真是遺憾。”尼婭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面前得烤羊腿，盡管這些新鮮的食物對于好奇心旺盛的她非常有吸引力，但尼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為什么我們一定就要扮演公主和仆從的角色呢？如果他們鐵了心要調查的話，不是很容易露陷嗎？”

    “因為這個身份，扮演起來難度低的同時，收益最大啊。”

    見到尼婭甚是不理解繼續向她解釋道：“‘公主’也好，‘王子’也罷，是兩個很有意思的身份——因為它們不僅僅體現著地位的尊貴，同時，也往往是‘美麗’和‘英俊’的代名詞。換而言之，它們同時具備權力和形象上的滿分優勢，最是貼近人們潛意識中對于美好的異性對象憧憬的形象。”

    “撇開胸部的問題，我對于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就滿足了一個最基本的條件——須得明白，一個美麗的女性自稱公主，遠比一個相貌平庸之人要有說服力的多。哪怕真實情況就是倒著來的，人們也更愿意相信前者。但凡是‘公主’、‘大小姐’等地位尊貴的少女的形象。人們的潛意識中，都是會賦予其美好的樣貌，我如果要偽裝一個某地的貴族大小姐的身份也是可以的。但是在這種時候，顯然不如一個公主的身份好用。”

    “也即是說……人類。都是看臉的生物？”

    “倒也不能這么說吧，但是看人首先看顏值，應該也算是人類的一個被遺傳下來的天性了，這倒是沒有什么好批判的……憧憬著美麗，本來就是人類的本能嘛，而且它也不意味著凡事只看臉啊——若真是那樣，這樣的種族早就被消失在歷史中了。”

    尼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nono，你真的是人造的生命嗎？”

    總覺得在心智上，實在是和尼婭所了解的那些人造生命相差很多啊——那些大多可都是腦子不大好使的草包，少數擁有著高等智力的造物，也都往往是缺乏獨立而自主的人格的……那種“附庸”的感覺，可是非常明顯的。

    然而nono完全不一樣。

    至少，在心智和見識上，她甚至比起人類還要更加透徹。大多數的人類，尚且不能夠正確地認識到自身，相反卻可以冷靜地看待。如果不是nono自己親口承認。自己乃是通過異世界的人類的手而創造出來的人造之物，尼婭絕不會相信的。

    “不，我并非是‘人造生命’——在我誕生之初。是沒有完整的自我和心智的。與其說是‘人造生命’，你不如將我理解成是類似格雷姆人偶一樣的存在。”

    “可是你的身體，完全不像是那種硬邦邦的東西啊……”

    “我的身體是仿造正常人的身體進行設置的啦。在有了成功的先例后，當時我的世界其實已經掌握了將人體和機械電子有機融合到一起的技術了，只不過通過后天的改造，所能夠發揮的力量實在是有限，除開那個唯一的個體，其余人都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的力量……于是，逆向的計劃就這么誕生了——我的情況。是在電子機械的基礎上，添加入‘模板’的數據。類似于‘復制’那個成功個體的想法吧？正是因為這樣，我的身體。才會被制作成這樣……幾乎完美地復刻了人類的所有的功能，即使是某些生物繁衍的本能行為也完全可以做到就是了……雖然沒法受孕。”

    “‘復制’？”

    “嗯。”被心思靈活的尼婭問到這一點也懶得做掩飾了，“你所看見的我的樣貌，實際上，應該是仿照自另一個人的。”

    “那個人……是你所說的那個‘唯一成功的個體’？”

    “那是當然了……嘛，也不用那樣看著我，我對于她并沒有什么恨意啦。”

    看到尼婭的眼中，那種再明顯不過的意思的表情也是放柔和了許多——可能，在尼婭的猜想之中，身為“復制版本”的自己應該痛恨那個擁有了一切的“本體”？

    “可，可是這樣不是很過分嗎？若是遵循著那樣的理念也就算了，可為什么還要將其樣貌和外表也一起復制過來！？那不是等于是在無時無刻地強調著，你只是依托于那個人而存在得‘替代品’嗎！？”

    還真的是給尼婭說到點子上了。

    很是感嘆地看了看尼婭，又瞥了瞥因為困乏而伸懶腰的賽蕾娜——果然不能用外表來衡量一個人的心智啊。別看尼婭的外表還是個幼女，在某些方面，直覺還真是敏銳的可怕。雖然她并沒有見到過另一個世界的環境和氛圍，卻也是把那些制造自己的人的心思，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的確是“替代品”沒錯……本來應該是那樣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到nono突然沉默，尼婭還以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nono心中的禁地呢，趕緊道歉著。

    “不用對我道歉的——最初，我的確是有過那樣幼稚的想法，然而后來，那個人是這么告訴我的……即使是人類，他們的軀體，也都是由他們的父母所賦予的，而非其本人創造的，決定存在的不是軀體，而是靈魂，每個人的靈魂的成長與完善，那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的臉上，突然生硬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告訴我這些的人，和我有著同樣的外貌——她就是我這具身體數據原本的‘主人’。如果沒有她的話，我甚至連現在這具軀體都不曾擁有；如果沒有她的話，大概我現在，已經以一名沒有心的兵器的身份，化作星辰之間的屑塵了吧？對我而言，她給予了我身體，啟發了我的思想和靈魂，便是等同于‘母親’的存在。”

    ……居然笑了？

    這塊鋼板竟然真的可以笑啊！？

    盡管她的笑容生硬地不行，給人得感覺就像是強行擠出來一樣，充滿了違和感。然而尼婭卻明白，這應該就是nono發自內心的快樂吧？她在笑的那一剎那，并沒有看向任何人——那不是演示給其他人看的笑容那一時刻所面對的人，并不在這里。

    “不好意思……”

    尼婭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結果換來了nono的一個無奈的眼神。

    “我因為先天的緣故，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你沒有必要擔心我陷入低潮——倒是你，剛才可是直接抓過羊腿啃的，手上都是油呢，就這么撓頭，沒有關系嗎？”

    尼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是完全僵停住了。

    “你不早說！”

    “誰知道你的動作這么豪爽大氣，想提醒你都晚了……”nono見狀，哪怕不太想要主動和那些人打招呼，也不得不向著帳篷外喊道，“有個笨蛋把臉撞盤子里了，請給我們準備一盆清水和一條毛巾，謝謝。”

    尼婭可以很清楚地聽到帳篷外，似乎是傳來了長劍落地的聲音。

    “我，我……”

    這不是丟臉丟到外族里去了嗎！？尼婭現在就恨自己不是鴕鳥，要不然直接把腦袋往沙子里一埋就好了，多方便！哪里還需要考慮其他的東西？

    “安心，年幼的侍衛依靠武力保護年長而柔弱的公主，年長的公主在生活上照顧年幼而懵懂的侍衛，在邏輯上也沒什么問題——說是萌點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萌點……我才不要啊！”

    “將軍，那幾個女孩子，到底該怎么對待啊？”

    “你問我，我問誰？”身為一介武人的將軍閣下，表示自己也不擅長外交，“我已經上報上去了，馬上就會有‘專門人士’來應對了——不用擔心，就算真的出了問題，那也不會是我們的錯。那位大人的聲譽還是很好的……”（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