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眾怒

剛才那幾個沖著琳“叫囂”的幾只蘿莉，現在已經全部都捂著腦袋，滿眼淚花地蹲坐在地上，委屈地看著如同惡鬼一樣的琳。∷∷，

理論上來說，琳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同時應付這么多的高位魔法師的——即使她最近levelup了，也一樣是不可能的！然而，琳剛才確實是做到了獨自一人，就“震懾”住了一群不予配合的熊孩子……

“要不然我為什么要去作死嘛。”

說真的，同時單挑這么多的高位魔法師，琳是肯定不會這么干的，只不過，眼前這些法師蘿莉，因為驟然間被魔藥扭轉了年齡，縱然是所有的經歷、記憶、知識全部都在，力量也并沒有有所削弱，可在潛意識中，思維不可避免會受到一些影響。

就像現在……

小孩子不同于大人，她們還沒有經受過太多的社會的洗禮，所以當她們做了“壞事”的時候，是會心虛的——而一些臉皮極厚的大人，估計壓根就不會當一回事，更有甚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也很正常。

顯然這些蘿莉法師，三觀還是比較正直的，她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等人的“堅持”其實只是任性的行為，多少還是有些不對的……

好孩子犯了錯會很誠懇地認錯，就算不那么主動，也不會反過來咬你一口——這些魔法師，其實心智上受到的影響。并不算是很大，但在一些事情的思考上。卻已經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改變。

琳便是因為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才敢沒有負擔地上前“教訓”那幾只出言不遜得蘿莉的。

“可惡……為什么身體自作主張地就退縮了啊……”

意識到自己在被敲打之前。完全沒有做出反抗，竟然是被琳的“猙獰面目”給嚇到了而抱頭的幾只蘿莉法師，此刻心中憤憤不平。

“誒？你們幾個還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這點小動靜可是瞞不過琳的耳朵的，她走到那幾只被自己敲打過的蘿莉面前，自上而下用著陰測測的目光打量著她們的身體：“平時不好意思對小女孩出手，但是如果是你們的話……嗯哼，安全不用承擔什么負罪感呢”

未來的那位已經進化成半個癡女的艾歐是這么做這個動作來著的？

琳回想著艾歐的動作，模仿著她，微微探出了自己的舌頭。舔了一下下上嘴唇。而琳的雙瞳，也從中折射出了平日里絕不會出現的妖艷的色彩……雖然琳很好地通過調整心態完美模仿了癡女艾歐的神情，卻也使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咿！！！”

這番極具暗示的動作，讓幾名蘿莉法師當場嬌軀一震。

“女，女流氓啊啊啊！”

“斯卡薩！快點來救我們！你老朋友的貞操受到威脅了！”

據說男性性轉之后，對于自己可能會遭遇到被推倒的事件的感應能力，是要比普通女性還要強——當然簡而言之就是神經過敏，覺得自己生活在里番世界，隨隨便便都可能一著不慎觸發了糟糕劇情……

平日里是自己yy其他的女孩。但當自己變成了那個承擔自己的yy的對象的時候，那可就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了……這些魔法師基本單身光棍，yy功底絕對不弱，所以嘛……現在犯病的癥狀。也就比其他人都要嚴重……

斯卡薩并沒有相應她們的呼喚——她只是擦了擦從鼻子里“不小心”流出來的血液。

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啊，這可真難搞……

“她們其實是一群老頭子……她們其實是一群老頭子……老頭子……老頭……”

斯卡薩不斷地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要被眼前這美麗的景象所迷惑！這些萌力十足的俏蘿莉，本質上是一群頭發花白的大魔法師。年齡比不上自己，也要比大街上的妙齡女子足足大出起碼數倍了！

可不能對她們興奮起來啊……

“……你們確定要找她幫忙嗎？”

眾位蘿莉的視線停留在斯卡薩的嘴角上——她光顧著擦鼻血。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覺地咧開了。口水已經從里邊“漏出來”了！

這副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投靠的靠山啊。

“……快！我們快變回去！”

“說的正是！原來最大的危險就在身邊！我們居然忘記這一茬了！”

“斯卡薩這老家伙我記得好像說過……‘貓也可以’這種混賬話的吧？不行了！只是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斯卡薩按床上的畫面，我就要發狂了——快告訴我怎么解開這個狀態！”

眾位蘿莉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任性”之中，隱藏著多么可怕的危險了。

不需要琳繼續給她們做思想工作，她們便已經自發地選擇要恢復原本的身體了……琳回頭看了看斯卡薩，只見她無奈地朝著自己，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果然，琳就覺得，斯卡薩沒有那么容易就這般事態的嘛。

不過，她這般自毀形象，恐怕斯卡薩以后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算了，還是不要再提了比較好。

“我找你有些東西要和你匯報。”

既然這些蘿莉們已經有了決定，琳便一把將斯卡薩拖出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么快？”

“嗯，我和法利昂已經以女仆的身份混了進去，只不過，一時間可能還不能觸及到核心的那些秘密。話說回來，我在那邊見到了兩個人，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老男人，分別叫做斯萊德和費舍爾——這兩個人。你了解多少？”

畢竟正主雖沒有見到，但是這兩個人。一個管家一個女仆長，也不是什么小角色。琳不敢有所大意，于是跑來向斯卡薩要情報了。

“前面那個女人我沒怎么聽說過，但是費舍爾……你說的，是不是一個給人壓迫感非常強的一名劍士？”

“沒動過手，甚至都沒有展露過自己的本領，但他似乎是收了一個徒弟……嗯，也就是法利昂的那個‘女兒’——我和她之前稍稍交過手。從徒弟的方面反推的話，我想，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在那座府邸里遇到的了。”

老管家的實力，琳估算下來，可能和希娜差不多強呢，這可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定時炸彈別看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但可保不準圖窮匕見的時候，他會如何做呢。

“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名很有名望的劍士。當他名聲如日中天的時候，這個人卻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是萌生了退隱隱居的念頭……沒想到，他居然會在一個黑魔法師的府邸里，充當一名管家？”

斯卡薩此前壓根就很是看不起這些黑魔法師。但是聽琳說了這件事之后，她覺得自己或許需要轉變一下觀念了。

那些黑魔法師，能籠絡一批人。斯卡薩并不意外，但是能將當年那個聲名頗豐的著名劍士給收入到麾下。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因為按照斯卡薩的了解，費舍爾這個人。絕不是熱衷于功名利祿的角色。不慕名利的人，是如何被對方招募到的……

“那個人的精神狀態，怎么樣？”

“非常好，完全沒有任何對于那府邸的主人的不滿——并不是被強制或者被脅迫的。”

“這樣啊……”

斯卡薩決定暫時放棄深究下去了。或許那個人，是因為那些宮廷法師，能夠帶給他所需要的一些別處無法獲取的東西吧？

“至于你說的另外一個女人，我就沒有什么印象了——能給我說說，那個女人，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殺氣很重。”

琳想了想，也只能給出這樣一個回答了：“相當重……比起剛剛從修羅戰場上退下來的士兵，還要濃厚許多。如果說，大多數人的殺氣，就像是刀刃上沾染的血液，擦一下就能抹去；那個女人的殺氣，則就是是刀劍上的銹蝕，已經和其本人，融為一體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四十來歲的樣子嗎？”

“差不多吧。”

“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人，性別、年齡上，都和你所描述的那個人是吻合的，畢竟，你所形容的那個特點，對于女性而言實在是太過稀罕了——可供選擇的可能性，并不算多。”

“你還真是有問必答……”

“年齡大了，生活中的空閑時間是很多的。為了打發這些無聊的時間，打聽收集一些沒什么用的消息，也是一種方法啦。”

的確，看報紙時間最久的應該就是老年人了——撇開閱讀速度慢的因素，他們也是會把一份報紙的所有部分都一點點認真看完的，即使是那些大多數人看來非常枯燥乏味呃內容。

敢情斯卡薩平時就是這么無所事事地過著日子的啊？

“有個女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具體的姓名，她并沒有，但當時很多人都用一個代號來稱呼她……蛇。”

琳表示自己怎么可能會聽說過嘛……這個年代的人或事，除非是能留流傳在史書上，否則就算傳的名聲再如何響，琳也是一問三不知的呢。

“‘蛇’？她是沒有人知道姓名，還是當真無名無姓？”

“因為她是角斗場里出來的人，過去即使有人想要調查，也是無從查起的呀。而當初她的代號，就是‘蛇’啊。”

角斗場……

這個答案著實是有些出乎琳的意料，雖然琳也就針對那個女人的異樣厚實的殺意有了不少猜想，但是還真沒有想過，是從角斗場這種地獄里爬出來的。

那是什么地方？

用廝殺和鮮血來取悅觀眾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因為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進入到這個地獄之中，就只有兩種結局——被人殺死當場。亦或者，殺死對手。直到未來的一次角斗中，被人殺死。

“……她是如何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被培養成角斗士的，都是奴隸身份的人。在這個世界，還存在著斗技場，想要看“陽光”一些“正面”一些的戰斗的人，一般都會去那里。而在斗技場里登場的人物，都才是有頭有臉，社會地位不俗的勇士。相反，在角斗場里。人們并不想要觀看華麗的武技，激昂的斗氣，他們想要在這里觀看到，而其他地方又沒有的，只有赤果果的殺戮和鮮血而已。

被圈養的角斗士，自然不可能會被允許去接觸那些高深的斗氣和武技，他們能夠依賴的只有原始的斗爭本能，和自己的身體。如果說在斗技場里，人們觀賞到的是武者間的戰斗。那么在角斗場里，其實就只是兩只人形的野獸而已。

本質上，和斗雞啊斗蟋蟀啊，是沒啥區別的。

角斗士是沒有自由和人權的。或許他們比起其他的奴隸，生活待遇要好上太多太多，但是其代價。便是今后的生命，都將在這片沒有人性的場地上扎根——不過。這樣糟糕的人生不會保持太久，因為角斗士們。基本都會在三年之內就死去。

所以琳就很奇怪了，如果真是角斗士出身，那么那個女人，究竟是如何獲得自由的呢？她現在的身份是女仆長，雖然也不算是自由之身，但是和角斗士比起來，這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難道是有人看中了她的實力，決定要把她贖出來征用？這真是不可能的——角斗士們表現地再如何勇猛，也只是野獸的悍勇而已……如果真要找武藝高強的勇士，怎么回去找這些連斗氣都不會，徒有一身蠻力的莽夫？

“你一定想不到的。”斯卡薩陰測測地看著琳，這幅表情，活像是惡意滿滿地給膽小的小孩子講狼外婆的故事的大人，“她才一個夜晚，將那個角斗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殺死了……沒人攔著，自然就離開了唄。”

“……一個人，屠了一整個角斗場！？”

琳也是被嚇到了。

要知道，為了防止那些角斗士造反，可是杜絕了一切能讓他們接觸到斗氣的機會的。嚴格一點的角斗場，甚至會定期檢查一遍角斗士的狀態，發現有私下修煉的人，是會不由分說當場格殺的！

也即是說，角斗士們即使其中有一些個天分很好適宜學武的人，也是不會有任何機會。這樣的被嚴格監控下的人，是如何能夠格殺掉所有的人，悄然無聲地離開被血洗一遍的角斗場，還真是一件難以想象的的事情。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那座被血洗了的角斗場，直到事發三天之后才被發現出了事。那名代號為‘蛇’的女性角斗士，卻是失蹤不見，人們還是通過現場橫死的尸體的傷口，才判斷出來，兇手竟然只是一個不會斗氣和高深武技的角斗士。”

“那后來呢？”

“沒有后來了——這個女人，就此銷聲匿跡。有些人認為她已經被殺了，但更多的人認為，她還活著，只是為了躲避追捕而潛伏了起來……照現在來看，如果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當年的‘蛇’的話，那說明當年的那一起事件之中，可能還會有黑魔法師們活躍的蹤跡呢。”

斯卡薩是不認為單靠那個女人一人，就可以屠了一座角斗場的。這其中，應當是有人橫插一腳的結果。

“謝謝你了，我會再回去核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的。”

琳不禁想道——蛇的話……不就是“斯內克”嗎？這兩個人，一個叫費舍爾，另一個當年還叫斯內克……這倒也是真有趣。

“那個男人……嗯，我指的就是法利昂，他的狀態怎么樣？”

斯卡薩更擔心的是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并沒有高強的技藝傍身，雖然聽說過預言能力不錯，但那種能力。在隱藏身份了混入到一個危險人物的大本營里的時候，基本就是用處甚微啊。

“偽裝成女仆。著真的沒有問題嗎？”

怎么看都有種琳的惡趣味在里邊——你要說是年齡的偽娘，那也就算了。讓一個中年男人扮成女仆，這想想都覺得老不靠譜了呀。

“就是這樣才安全啊！”

只要不出岔子，沒人會懷疑一名女仆，其真實身份會是別有用心的男人的！即使對方有所防備，更多的，也是放在表現出不俗的力量的琳自己身上。

正說著呢，忽然身后的房門，被狠狠地撞開，門板撞擊到墻壁的聲響。讓琳和斯卡薩都不由地有些發愣。

“出出出大事了！”

“你們又怎么了，這么一驚一乍……”斯卡薩剛要抱怨，但是看到陸續出來的依舊還是一群蘿莉，心中不免咯噔一下，“你們，該不會是……”

“失敗了！”

“轉換回去的手段，我們都試過了！然而都不行！”

最先闖出來的那只蘿莉，很快就被其后蜂擁而出的同伴給制住了。

“都是這家伙的錯！要不是她胡亂添加了什么雜七雜八的配料，現在就不會這么窘迫了！”

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跑最前面的那只蘿莉，就是那個傻子添加了一堆配料的闖禍精呀。

“你們先冷靜下，哪里出了問題，我們可以慢慢研究……”

“還研究個鬼啦！現在想要改變自身的形態。就需要……需要自身發生實質性的性行為才可以啊魂淡！”

群情激奮的蘿莉們，已經將肇事者包圍住，看這架勢。似乎都要將她火祭了吧？

“都市因為你亂加材料！都是因為你加了奇怪的催情劑組合！”

琳和斯卡薩面面相覷，她們也是滿滿回想起來了。好像，之前那瓶藥劑里。的確是添加了龍骨灰和鳳凰尾羽這樣能夠生成強烈催情效果的材料組合……難道，現在的情況，還和哪兩種材料有關系嗎？

“冷靜一下！你們都冷靜一下！”

斯卡薩趕緊阻止了愈發激動的眾位蘿莉：“這里有位專業人士！你們先等一下，讓單馬尾小姐來先看看！”

斯卡薩已經發現，這些蘿莉法師是當真發火了，就看她們得這幅架勢，其中的危險意味不言而喻——如果她不趕緊阻止的話，搞不好，那個犯了眾怒的家伙……

“吵吵鬧鬧！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回想了一下當年的教導主任的氣場，琳雖然不想模仿那位滅絕師太，但是為了不鬧出人命，琳也是只能再來裝一次惡人了——效果非常明顯，當琳身上那能止小兒夜啼的恐怖氣勢，掠過了在場的蘿莉們的心頭，所有陷入瘋狂之中的蘿莉，全部都異口同聲地沉默了。

看到眾蘿莉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完全全就是看待史前巨獸的樣子，她們的身體也是不斷瑟瑟發抖，這幅模樣，讓琳感覺相當無奈。

明明她的角色定位是偏向溫柔角色的說……

“怎么樣？”

斯卡薩看到琳的臉色，從無所謂變成了凝重，又從凝重之中，轉而發出了一聲嘆息，她就知道要遭。

趁著其他的蘿莉法師的注意力，還沒有回來的機會，斯卡薩趕緊一把拽過那只闖了大禍的蘿莉法師，將她保護了起來——完全可以想見，憤怒的眾人，會對這個不值得同情的家伙，施以何等可怕的刑罰……

“的確是和她們說的一樣——如果不通過性行為的話，是沒法打破掉施加固化在她們身上的法術效果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這個‘限制’，其優先度非常非常高，即使是拿到了傳說中的可以用來消除魔法效果的神物，估計也沒法破除這個了……嘖，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奇葩的限制條件？”

果然是因為龍骨灰和鳳凰尾羽的效果嗎？

“而且……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琳的目光之中滿含著悲憫，讓一眾蘿莉都非常不適應，“我探查過了，必須得是‘男女之間’的性行為才可以，女性之間，甚至是和無性別的觸手之間的啪啪啪，都不符合這個解除條件……”

此言一出，全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那家伙人呢！？”

怒火繼續宣泄的眾位蘿莉，搜查起了惹禍的罪魁禍首：“既然觸手都不會解除，那就把那個魂淡丟進觸手里邊，半個月后再把她放出來，另做處理好了！”

“同意！”

“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