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搶劫

“快傳”等待的這些天只能不時接到一些簡單的消息，根本解決不了事情，就只能等著了解詳情的人到來。沒想到胡重山親自來了。

“卑職拜見馬大人”胡重山進門納頭便拜。

“重山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坐下說話”待胡重山坐定后仆人也沏好的茶放在下隨之退了出去。

“不是說要派人來嗎？重山你怎么親自來了，這路可還辛苦。”看著剛趕到宜昌的胡重山馬元亮感覺很是詫異。

“有勞大人關愛，現下川中大旱，各地紛紛開始鬧拳，我怕來人不能將事情交代清楚，所以自己就跑來了，還望大人恕罪”。

“哦！具體說來聽聽”

“今年四川大旱，各地已經有的開始吃大戶了，拳匪趁亂而起，6月17廖九妹為首、曾阿義等紅燈教途已在華陽縣起事，簡陽有拳匪李永洪；仁壽拳匪熊青禾，溫、郫、崇、灌都有拳匪起事，提出了掃清滅洋口號，現在成都告急了。”

“光是吃不報飯，他們也就是吃吃大戶，難道川中教士很多他們還要滅洋”由于馬元亮對四川的歷史很不了解所以也無從做到先知先覺。

“現在川中教堂不下兩百，傳教點不下兩千，由于離著上海等地較遠所以傳教士多做不法之事，川西主教杜昂等人聚斂土地幾十萬畝所以教民沖突一直很嚴重”。聽著胡重山的匯報，馬元亮心想：為了以后能好好發展必須把一切干擾消除掉。

“這樣！你回去后選擇可靠之人，多選伸手好的后生，建立一只武裝處決隊五百人左右，你帶著的這幫兄弟，我也給你個命號，先在營物處掛一個清查司牌子，你做司長掛個守備銜先撥給你曼利夏步槍五百桿，六響左輪五十支。把這幫傳教士的爪牙先都去除，不管大人小孩要給我斬草除根。教士先不要動，主要收集這幫人的田產資料和直接罪行，最后如何辦理等我命令”？

“多謝大人栽培”胡重山馬上跪下連連磕頭。

“都是自己家兄弟說這做什么，快快起來”馬元亮連忙把胡重山扶起。

“你在說說這拳匪都哪幾股勢力比較大，而且反清滅洋比較堅決”

“廖九妹和熊青禾隊伍比較大，而且實力不弱，至于造反是否堅決現下還看不出來”。

“這兩人你可見過“

“廖九妹到是見過，武藝不錯，相貌姣好就是有些黑”胡重山尷尬的說給馬元亮聽，雖然知道馬元亮到現在還不近女色，但是一但上街眼睛還總是往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瞄，眾人即使知道也不敢取笑。

“你叫你的人盡量打入他們內部，并到劉洪波哪里提一千五百桿老毛瑟，每槍子彈五百粒，先發下去一千桿步槍，廖九妹八百支，熊青禾兩百支，但是彈藥要分散隱藏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但是要保證每支槍隨時都有五十發子彈可用，看他們能成什么氣候，如果失利就用剩余的步槍子彈接濟他們”。

“是！哪大人您看，是不是在拳匪失利的時候把廖九妹撈出來哪”？這時胡重山就顯得有些獻媚了，臉上已無剛才凜然的殺氣。

“哪就你看著辦吧！，對了回去后告訴寧宇時哪一千五六百人的鄉勇，先把袁宮保給的漢陽造發下去，邊練步懆邊練射擊不要顧及彈藥消耗。如果各地大戶捐餉熱情可以擴兵，步槍不夠先調用老毛瑟，那些曼利就不要動了，以防別人發現和你們之間的聯系。如果有人調動這只隊伍不用理睬，不行告訴他們可以嘩變，這次拳匪事鬧大了奎俊這總督也當不了幾天了，只要拳匪不進犯咱們，咱們也不動。對了！你回去后把這成都附近的惡劣官紳名錄給我。等我點令，咱們一手也把這幫人給辦了，省的以后我還要想正當理由辦他們”。

“哪！卑職這就趕回成都！”

“去吧！路上小心”看著胡重山出去的身影馬元亮感覺自己開始改變歷史的機會，從這一刻開始了。

六月末隨著八國聯軍天津都統衙門的撤銷，各國都開始做撤軍的準備，而這些在中國燒殺搶掠，發了大財的聯軍士兵和他們搶來的貴重物資的撤離，也遇到了很多麻煩。

各國派來的兵艦根本運不下他們，也只好分批的撤離到各國在中國的租界，再另行運回本國。這樣也使在中國，做殖民掠奪的各個洋行船運公司發了大財。而各個洋行經理也開始游說于各個聯軍指揮官當中。

“西摩爾將軍見到您真是萬份榮幸。”在聯軍的酒會上沙飛上校看見這個該死英國老不得不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尤其是西摩爾身邊的太古輪船公司業務經理格蘭特，前兩天他就找過沙飛，想把武器運輸的業務拿到手里，但是被沙飛打發走了！沒想到這幫英國人的能量如此之大，竟然找到西摩爾。

“哦！上校先生見到您我也很高興。我旁邊的是格蘭特先生想必你們已經認識了”。

“見到您很高興上校先生”。格蘭特熱情向沙飛問候。而沙飛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也就點頭示意了一下。

“想必上校先生和格蘭特先生有些誤會，這位格蘭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認為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很小的誤會，來影響我們今天的心情，您說對嗎？上校先生。”西摩爾看著沙飛，想極力消除格蘭特和他之間的誤會。

“我想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什么誤會，謝謝您的好意將軍閣下”。沙飛也并不想將關系弄的太糟，也就借坡下驢了。

“過幾天我們英軍的物資，也要由太古公司開始向香港轉運，我會派軍艦護送，我想這要比你雇傭的貴國利合洋行的貨船安全的多。您說不是嗎？何況他們只是一個新成立的小公司就連保險業務，也委托的怡昌洋行的潑立興公司。”這時西摩爾像身旁的格蘭特遞了一個顏色，隨后格蘭特將一張支票塞到了沙飛的手中。

“對于將軍閣下的好意！我非常樂意接受，那么就請格蘭特先生隨后和我的軍需官簽一下合同吧”沙飛把前幾天還是五千美元，而現在改為八千美元的支票踹進了兜里。

“為了我們愉快的合作干杯”格蘭特提議道，隨后眾人也舉起了酒杯。

當亨利得到沙飛答應由太古輪船公司運送武器的消息，并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當前幾天得知太古來搶生意后，就馬上匯報了王文亮，同時一起制定了二號計劃。他發給王文亮的密電也只有一句話，按照二號計劃行動。

7月2日，當由四艘貨船一搜巡洋艦組成的船隊從天津出發時，臨安號貨船上卻多出了十八個陌生的面孔。船上五名英軍，和四十八名船員不認識他們，就連船上的八名美軍士兵也只是在開船前才檢查過，他們手中的沙飛上校的臨時命令。

深夜一點大海上一片漆黑，不當班的船員等都已經睡下，這時數個個人影在漆黑船艙中拿著手提電池燈向發電機房行去。

當四人進到機房時，看見機電工正倚著椅子睡覺，對于進來的四人并沒有任何反應，四人連忙用布堵住了機電工的嘴，并且把他捆了起來。

貝克拿槍頂住機電工的頭，說道：“我想你能聽懂我的話，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配合我們，如果能就點點頭”。

機電工連忙點頭，貝克看這個人很配合就把布重他嘴中拿出，但是放在腦袋上的槍沒有放下。“這玩意怎么關閉”？

“發電機側后有根手閘向右擺就可以了”機電工頭上的冷汗不住的直往下淌。

“希望你最好不要騙我！”貝克狠狠的說道。示意埃文叫他把發電機停下，隨著制動閘的關閉室內只剩下電池燈還在亮著。

“埃文不用把電線弄斷嗎”？

“鮑勃你個白癡，別動電線，你想電死嗎”？埃文看著想用手去扯電線的鮑勃很是無語，連忙用手拽住他。

“埃文您們看住門口。如果有人進來都給我抓起來”。貝克把機電工拽到了通話器的旁邊。于此同時另外十四個假美軍來到底層貨倉，打開貨倉門，照著白天繪好的圖樣把放在外面標注著炮管的木箱分分啟開，將快要憋死的王文亮等二十多人放了出來，等大家活動好手腳開始分別奔向鍋爐房船橋等處。

森特隆號劍橋發現臨安號航標燈已經熄滅，忙向臨安號發送信號詢問發生什么事情，臨安號回應發電機發生故障，暫時退出編隊，讓開航路避免事故。森特隆號又詢問具體需要多少時間能回復正常，臨安號回答一到兩個小時可以回復正常。隨后森特隆號告訴臨安號修好后，全速追趕船隊就帶著大隊朝前而去。

當一個小時后過后，臨安號船長唐納德再次追問發電機房什么時候修好時。機電工在貝克的威脅下說：“報告船長還需要半個小時，您就放心吧”。

當船隊燈光都要消失在海平面的時候等，候了兩個小時的唐納德咆哮了，也顧不得發電機房的油污帶著人朝機電房走去，但剛出船橋就被人拿槍頂了回來。

“你們是什么人，我們是英國商船，難到你們就不怕大英帝國海軍的憤怒嗎”？砰砰兩聲槍響唐納德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板上。

“你門都聽好了，我不想聽到什么廢話，把船開到南長山島”。

當臨安號停在在了南長山島外海，由于島上并沒有供輪船停泊的碼頭，只好在船上搭上絞手架由兩艘漁船像螞蟻搬家般的，往島上卸貨。而島上的小漁村也早被王文亮的手下看護起來。

“王大人！這船上的軍火數目不對呀”。一個小頭目跑到王文亮身邊匯報道

“哦！差了多少”

“不差了！是多了，船上還有英國人的軍火，臨安號在天津時肯定是先裝了英國的人的貨才通知美國人的，我們的貨物只占了前部貨倉，后面全是英國人的。”

“先全部搬到島上，再去查！看有多少。”

“是”頭目連忙跑去安排。

“海猴子！你見過被淹死的人嗎？把船上的人都給我辦了”。

“王大人！您這就找對人了，小的別本事沒有，但是俺的水性您是知道的，您就瞧好吧”。

六個小時之后，森特隆號發現臨安號還是沒有趕上來。開始為臨安號擔心起來，船隊速度從十節降低到六節。由于船中沒有無限電，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經過一白天的等待并沒有結果，傍晚時分，森特隆號艦長想：如果在沒有消息，明天就派人乘小艇去寧波通知英軍艦隊，對船只進行搜索。這時船隊后方的海平面出現了一股煙柱，當船慢慢行近后確認是臨安號后，通過燈光詢問得知，臨安號修復發電機后，蒸汽機也出現了一些故障，現在已經修理完畢，已無大礙。

凌晨十二點，王文亮對興業號（利合洋行唯一一艘六百噸木殼小火輪）大副唐起年說道：“停船吧！你帶著你的人，馬上把船上的小艇放下，把人都帶走”。

“王大人請多保重”唐起年對著王文亮拱了拱手，隨后去安排人放下小艇，慢慢離開了大船。臨安號的異動并沒有被人察覺，當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的時候，王文亮和剩下的幾名手下先下了船，只留下海猴子一人，隨后海猴子點燃了鍋爐房中事先放置好的炸藥導火索，之后拼命的跑到船舷處跳入海中。當王文亮等人把海猴子接到救生艇上時，開始奮力的朝朝反方向劃去，大約一刻鐘后一聲驚天巨響響徹了海面。王文亮等人也只是張望了一眼就看海面被映的通紅，臨安號被炸的粉碎，雖然眾人很是震驚，但是手上劃槳又快了三分，隨著小艇極速的滑行慢慢癮入到黑暗的大海，而這時森特隆號也響起了戰斗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