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野心

薛寶貴拿這望遠鏡仔細觀察著

“你去同知其他頭領，我這里不炸響叫他們不許開槍”。

李宏奎感覺這次事情有些不對，但是也說不出哪里不對。為了以防萬一李宏奎改變以往的行軍隊列，由步兵在前騎兵在后。一但有情況發生，就立刻在騎兵的保護下逃回南江縣。

同時也派出一個營做為前驅進行偵查，可惜行軍道路多為山路，巡防營士兵并不愿意每遇到山梁就爬上去搜索，也就在可疑地段對著山脊兩側胡亂放兩槍。

當李宏奎大部已經進入伏擊圈子后，薛寶貴命人點燃了埋在兩側山石中的火藥。就聽“轟隆，轟隆”爆炸聲不絕于耳，由于使用的是火藥而不是炸藥，雖說山石崩落很多但多是小塊，砸傷很多清軍，但是直接致命并不多。

這時兩側山脊上也想起連綿不絕槍聲。這下清軍開始大亂了，紛紛朝兩側山口跑去。薛寶貴直接指揮的本部人馬，多裝備胡重山最開始領用的曼利夏。在清軍行軍隊列前方，連發步槍形成瓢潑彈雨叫清軍根本沖不過去。

向前跑的清軍轉身有朝后跑，而李宏奎聽著槍聲就知道自己被人家算計了。這土匪足有四五千之眾。他帶著騎兵隊立刻就往縣城方向奔去，當行出三里地后，前隊騎兵被一聲驚天巨響炸上了天，官道上也出現一個直徑八米半米深的大坑。而兩側也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李宏奎的兩百多騎兵瞬間就倒下一大片。

李宏奎見前路已經斷絕，立刻決定在跑回去，與步隊匯合一起沖出包圍。但是沒等調轉馬頭身，后又是聲巨響。

瓢潑如雨的子彈打了過來，身邊就剩下幾十人了。沒有辦法只好下馬以馬尸作為掩體像兩側還擊，希望自己的步隊營能趕緊沖過來為自己解圍。而伏擊他們的人也開始朝他們四周運動而來，周圍的槍聲叫李宏奎開始絕望了，聽著聲音足有近一千人圍住了他們，這時就見天空中飛來二十幾枚燃著導火索的土炸彈。爆炸過后，兩百多兇神惡煞的壯漢，一手拿著槍一手拎著鬼頭大刀沖了出來。還有能力反抗的幾個巡防營士兵被砍翻在地。這時就聽一人說道：“抓緊時間，把所有人都都補上一刀，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眾人令名而去，就連馬尸也沒放過。這時就看中央馬尸后伸出一只血手。

哪人虛弱的叫道：“你！你！你們是馬元亮的人。”

這下叫在場眾人很是詫異。“他為什么要殺我？難道只能他吃肉，我就連口湯也喝不成嗎”？

這時帶頭的人走到李宏奎身邊，摘下了面巾赫然就是胡重山，他把嘴湊到李宏奎的耳邊低聲說道：“為了漢人能站著活著”！

“你們！你們。。。”李宏奎激動的用手抓著胡重山的胳膊顫抖著，但是沒等話說完就咽了氣，隨后胡重山命人把他的頭砍了下來，吊掛在樹上。眾人隱入附近樹叢中消失不見。

由于土匪戰斗實在是比較差，近乎一倍兵力也沒有把北路巡防營全部留下，最后還是有三百多人逃回了縣城。當岑春煊得報后知道李宏奎戰死并被梟首，并沒有太過驚慌，急命令馬元亮調動川西團練進剿。而這時也就上演一場假戲。馬元亮帶著團練開始追擊土匪，直到把薛寶貴等主力兩千多人驅散到了陜西南鄭地界。而其余土匪也都各自又從新散入川北的深山中。

到三月中旬經過岑春煊首肯，馬元亮又建立起川南和川北兩路團練。通過一系列血腥手段馬元亮已經牢牢抓住了四川五路巡防營和四大團練的軍權。這也致使馬元亮的私人開支每年達到二十萬兩財力已經捉襟見肘。

“制臺大人這位就是美國利合洋行的亨利先生”。

“尊貴的總督大人您好”。

“你好亨利先生！請坐”。

“這次本官采購步槍數量比較大，不知道貴行有多少現貨何時能運到”。

“我們這次在清國共存了步槍五千余支，其中半數步槍和相應彈藥都已經運到重慶的倉庫中”。

“哦！這么快！樣槍我已經看過了，很是不錯。如果我把這些步槍全部買下，不知道貴行能否代為購買德國克虜伯式火炮哪”？

“哦！尊貴的大人，你要購買的火炮現在全由德國洋行銷售，即使我替您購入也會受到他們監督。所以我也無能為力，如果大人真的全部買下的話，我行倒是可以免費贈送十萬發子彈，并且可以幫您聯系我們國內，我們美國生產的三英寸野炮也是不錯的，就是這個價格可能要比德國貨貴一些”。

“哦！那到不用了！還是先定一千五百桿吧”。岑春煊說完開始端茶送客。當亨利離開后馬元亮看岑春煊對購進槍炮槍一事有些不舍。就在旁安慰道。

“這次步槍質量照實不錯價格也公道，不如大人全部買下，給新軍換裝一遍也好叫槍彈統一不是”！

“哎傅波你是有所不知呀，開始購進的鄂造不槍就已經花費過多，現下這川省財稅已經有些緊張，何況今庚子賠款分攤各省咱們是一個大頭。我何嘗不想將這批槍支留下”。

“大人如是樣，不如我回去組織一下鄉紳，把府庫中的鄂造步槍及彈藥吃下，這樣也能緩和財政”。

“哦！如是這樣也好，那么你回去湊錯一下，我叫人以七成的價格批復給你。但是這還是差近二十萬兩，不知道傅波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最近我二哥的新式產業已經陸續投產，朝廷現在不是鼓勵工商業嗎，我二哥想在重慶府哪里在建一個鐵廠。可以官督商辦的形式大人意下如何”。

“官督商辦，可別弄的和張之洞的漢陽鐵廠一樣，何況現在府庫中也沒錢不是。不如你就叫你二哥商辦得了，我給朝廷報備一下，對了！鐵廠地址和礦場可選好了，可別學張之洞呀！”

岑春煊現在不能說是有多恨張之洞，但是一有機會還總要詆毀他一下，尤其對他辦的各式洋務很是不屑。

“多謝大人提醒，這廠址已經請禮和洋行派來的地址工程師勘探過選為綦江縣，哪里有煤又有鐵礦，隨說鐵礦不是富礦，煤質也一般，但是勝在集中而且有綦江河可以運輸所以雖說賺大錢不太可能，但是也不會虧本。

所以我二哥想獲得綦江的煤礦和鐵礦開采權，我也想獲得幾處礦物的開采權，但是由于位置在會理比較偏遠所以不能馬上開辦”。

“噢！你那幾處，如果開采煤鐵之物可以先把20萬兩湊齊，根據路況章程作為每年5的開采稅，十年之后開始正常交稅你看怎么樣”！

“哪就多謝大人，卑職回去定當極力協調此事”。

隨后幾天馬元起收到電報后和霍夫曼展開了談判。

“馬，你真的決定了，我們的地質工程師根據你們提供的漢陽鐵廠川煤報告和地方志等找的綦江鐵礦及其附近煤礦都不是很理想，鐵礦石含量多不高于40而且磷硫偏高，其中混礦很嚴重，選礦很是麻煩，煤礦含硫量達到2需要洗選，如果你們想向清國各個兵工廠銷售的話，我聘請的冶金專家建議你們最好把永川和容縣地區的煤礦的采礦權也拿到，那樣用低硫氣煤和南桐精煤聯合煉焦才能達到最好效果，可以說你們綦江鐵廠除了礦場集中和運輸便利等方面沒有什么優勢可言。

雖說各大洋行進口鋼鐵價格偏高，但是你們建立的鐵廠產鋼成本也是很高。并不具有絕對優勢。我也請我的洋行審計師做了一個報告。毛利潤大概在25左右。這對于辦紡織等輕工業比起來，利潤比較低，如果可以大話我建議你多進口一些紡織或者繅絲機械。

“呵呵！霍夫曼這就不用你擔心了，這個產業是我弟弟的，我也不好插手，你還是把咱們開始談好的價格，出具一個合同現在咱們就可以簽了”。

“好吧！我也不勸你了，這是58萬兩的合同，年產生鐵2萬噸，鋼1萬噸，鋼軌5000噸的所有冶煉制造常用鐵質零件，和礦場礦山開采選洗設備。我將派出四十名工程師和技工指導你們建設并順利投產，如果在正是投產后你還要雇傭德國工程師和技工的話的話那筆資金將要由你們自己負擔”。

“很不錯，但是軋鋼廠我希望能生產多種型號鋼軌，我弟弟尤其要求使之能生產25kg/m以下鋼軌”。

“這我理解，礦區鐵路在資金不足時修建輕便窄軌鐵路也是一個辦法，如果可以話我希望礦區內鐵路由我方設計，機車采購等方面也由我方承擔”。

“這件事情，我會給我弟弟去電報的。那么最近火炮的收購情況怎么樣”？

“還可以已經購入二十幾門，德軍換裝的很快，但是國內我也有很多競爭對手，你們給的價格幾乎使我要親自掏運費”。

“哦！霍夫曼別那么小氣，這次鐵廠的事情你一定賺了很多，何況鐵路機車也是很賺錢的，我估計我弟弟會叫你幫他建立一個小型機車廠而不是修理廠，我們的合作是長久的”。

“好吧！上回你訂購的繅絲機械和卷煙機械已經運到了，你是打算在上海開廠還是到四川”。

“我可不打算做出口貿易，機械也不是很多，我們打算自產自銷，對了！您幫我找幾名有經驗的機械，冷沖模具設計師和一些技工最好找再幾名在干電池廠干過的工程師技工也可以，我想雇傭這些人，我要生產一些我弟弟設計的小東西，等這幫人來了后確定生產流程后相應的設備我會找你訂購的。”。

當接到二哥的電報后，馬元亮首先就想到了德國人是不有什么目的，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同意了霍夫曼的請求，雇傭德國人來規劃設計但是近40多公里礦區鐵路即使輕便窄軌鐵路，對現在的馬元亮來說也吃不消。最后采用了前世家鄉雙城曾經出現過的一種特有的簡易鐵路馬拉貨車，簡易鐵路修建7萬兩又從德國訂購四臺50馬力的蒸汽機車，和一個能制造組裝100馬力窄軌輕便鐵路貨用，客用，調度機車廠耗資12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