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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第十四層!
柳隨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受著靈力的源源運轉,他已經有一種自信無比的感覺。更新。
這就是煉氣期的最巔峰,煉氣期到了這一步,已經幾乎是極限,不再有任何重大進步的可能了,雖然還能在煉氣第十四層上再作一些小小的突破,達到最后的煉氣第十四層巔峰,但是無數修士的經驗都表明,并不存在一個煉氣第十五層。
這是一個極限,除非筑基,這條路已經無路可走了。
他很快因為在外面提著銀槍護法的郭慧君,想到了曾經隕落的許照日,自己不過達到了許照日曾經走過的路上而已,他卻是輕輕笑了笑:“照日,你沒睡過的女人,我已經替你睡了,你沒有達到的筑基,我也會幫你達到……”
順手運用了一下靈力,柳隨云發現煉氣第十四層比起煉氣第十三層進步還真是不小,至少在實力上有著一成半以上的晉升,許多以往不能達到的極限,現在他已經能夠勉強運用,最大的變化在于這件煌雷星辰衣。
作為一件組合靈器,柳隨云每次運用煌雷星辰衣的任何威能時都覺得要費心費力,可是這一刻,他覺得步伐都輕松起來,世界仿佛有著新的意義。
區區煉氣第十四層,就有這樣的高度,而真正的筑基期,又是怎么樣的高度?
柳隨云決定不再多想什么,而是站了起來,朝外走向:“慧君!”
郭慧君聚精會神地提著槍,隨時都準備加入一場廝殺之中,只是這一刻她卻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成功了?進步真快啊!得多謝你師娘了。”
她記得清清楚楚柳隨云進入重華峰的時候,雖然曾經達到煉氣期第十層的巔峰,但是當時已經跌落到煉氣第九層了,而區區半年時間,柳隨云已經是一位煉氣第十四層的準筑基期高手,離筑基期也只有一線之隔了。。
“你的進步也很大啊!”柳隨云笑著說道:“你可是要一槍把顧山河挑飛了,這可是整個大漢國都聞名的一顧傾城顧山河!”
“敢和我搶男人,就是來十個顧山河都能一槍挑飛了,隨云,這半年你沒勾搭上別的女人嗎?”
“沒有,清純男兒一個!”柳隨云笑著說道:“因為你與英華是我的唯二啊!”
“我還以為我是你的唯一,害得我在這半年時間替著某個花心男兒苦苦守著貞潔!”郭慧君的語氣很是溫柔:“等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很快就能與你在重華峰上守在一起了!”
柳隨云開心地說道:“我在重華峰吃了睡睡了吃,有事種種菜種種茶,日子過得再平淡不過了,倒是想聽聽你這半年都經歷了什么……”
柳隨云的話音剛落,兩個人還在含情脈脈的時候,那邊的耿陽澤已經帶著爽朗的笑聲跑了過來:“巡禮使,巡禮使,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看到有人過來了,郭慧君并沒有后退,恰恰她反而站在了柳隨云前面,正如他們曾經配合得那樣,而柳隨云雖然有些不快:“耿谷監,有什么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巡禮使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
柳隨云還沒有回答,顧英華就用冰霜般的聲音說道:“還是先吃苦的,再吃甜的吧,這個味道更好!
“好!”耿陽澤說壞消息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一種喜意:“來消息了,安城出事了!”
安城是神霄山在大漢國的又一處據點,距離樂章城大約有一百四十里,那里只有一個筑基初期修士駐守,按照當初顧山河預定的行程,在巡視過玉泉觀之后,接下去柳隨云與顧山河應當就是去安城走一趟。
只是駐守安城的那位王姓筑基初期,無論是耿陽澤還是醉觀主,甚至是顧山河,都對他風評不好,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顧山河甚至準備萬一這一位若是不識抬舉的話,就當場拿他當雞殺了,柳隨云一想到這,當即問道:“損失有多大?”
“損失很大,死了一個人!”耿陽澤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一種暗暗竊喜的感覺:“死了一位道友。。”
安城出事,證明柳隨云的判斷并沒有判斷,是有勢力在對著神霄峰的別業逐個下手,不管以后發生了什么,柳隨云已經證明了他的明智,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死傷似乎有點小,玉泉觀可是一口氣死了十七位修士與兩位雜役:“只死了一個?死的是誰?”
耿陽澤得意地說道:“老王!”
“王珠澤死了?”柳隨云這一下是真吃了一驚:“誰下的手?怎么死的?”
別看才死了一個筑基修士,可是一個筑基修士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玉泉觀那十七個煉氣期修士的幾倍,柳隨云有一種感覺:“這事情鬧大了。”
“還是一個在老王家里干了整整九年的凡人長隨,一壺好酒,幾道小菜,再加上兩個漂亮娘們,還有一把大錘,據說老王的腦袋那個摻樣……我們等會還要去歡語樓為巡禮使慶功,為郭姑娘接風洗塵,就不必多說了!”
“那下手的長隨逮到了沒有?”柳隨云關切的是這個:“他是什么時候到安城的?”
“和老王喝的是同一壺毒酒,只是老王中毒了,他卻龍筋虎猛地捶死了老王才七竅出血死了,不過他到安城也有十八年了。”
那就是說與熊飛弘是一路人了,不過這一路先后發動,最終造成的損失還不致于讓神霄山傷筋動骨,也不知這事背后的黑暗勢力到底有何意圖:“幸好出了這事,咱們可以去歡語樓慶功了,對了,似乎還有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與老醉拖著顧山河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最后顧山河已經答應下來了,他什么都沒看見,也從來聽說過巡禮使和郭慧君的事!”
“謝謝耿谷監!”郭慧君收起了銀槍,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您與醉觀主這份人情,我替隨云記下了
歡語樓已經把客人都清走了,本來本城幾個大戶晚上訂下的宴席,現在也被樓里派人回絕了,甚至還從其它酒樓借了兩位大師傅過來幫忙。
只是醉觀主想要拿來招待柳隨云的種種新花樣,由于郭慧君的到來,現在都不能擺出來,而變成了一場標準的接風宴,甚至連顧山河都不情不愿地過來赴宴了,只是一見面他也挑明了話:“郭慧君,我只是眼不見不凈,你背著我干什么好事,我一概不管而已!”
郭慧君卻是冷笑了一聲:“我與我男人的事,顧英華或許可以管一管,你這個外人沒資格問!”
顧山河氣得又要直跺腳,只是耿陽澤卻是趕出來作著和事佬:“今天是替柳巡禮使隨云突破煉氣第十四層,成為一位侯補筑基修士辦的慶功宴,大家別傷和氣了。”
“莫不是替本夫人辦的接風洗塵宴?”郭慧君已經坐到了柳隨云的身側:“對了,你們談的安城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現在,她只是從耿陽澤與醉觀主的口中了解一部分細節而已,那邊顧山河已經親切地叫著柳隨云:“郭慧君,這是我妹夫臨機決斷處置機敏,坐鎮樂章主持全局,才能力挽狂瀾。”
他把“妹夫”這兩個字嚷得特別重,想要氣氣郭慧君,只是郭慧君卻已經摘下了銀手套,一對纖手與柳隨云十指相聯:“隨云,你跟我講講,你是怎么臨機決斷,我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哎……顧山河嘆了一口氣,他一直搞不懂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系為什么那么百轉千折,還是男人與男人的友誼更單純些。
柳隨云大致把這次巡禮的細節跟郭慧君說了一遍,最后說道:“安城的事,剛才耿谷監也跟你說過了,咱們只要做好備戰態勢,事后不管發生了什么,或是什么都沒發生,都已經是有功無過了。”
“那安城的事發生之后,你們干了什么?”郭慧君拿了一雙筷子輕輕敲打著桌面:“或者說,從戰爭開始以來,你們都干了什么?”
醉觀主是樂章土著,他當即說道:“我們玉泉觀與靈谷監的弟子都動員起來,隨時做好一戰的準備,連道兵、武士、軍隊都進入了臨戰狀況,今日還由巡禮使帶頭殺入,我等大破魔道修士盤據魔穴一個,滅殺了三尺魔童等魔道修士近百人!”
“還干了什么?”郭慧君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除了這些,你們還干什么?”
“我們已經向神霄山千里傳書,按照巡禮使的意旨,宣布玉泉觀與斷岳山遇到突襲,兩地已經進入戰爭狀況,后來除了請求緊急支援之外,還把擊殺三眼魔童的消息傳遞過去,同時向分散在整個大漢國內的神霄宗各處基業提供了預警信息!”
郭慧君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兩只筷子:“只有這些?沒有別的?”
耿陽澤不好意思地說道:“安城老王遇刺之后,那邊群龍無首,我已經派了一位筑基期的師弟趕去安城主持全局了。”
說是穩定局面,事實卻是趁火打劫,把安城納入到以樂章城為核心的戰時指揮體制之下,至少在神霄峰派出新的人選之前,以巡禮使為核心的戰時指揮體制對于安城有著決定力的影響力,而這個戰時體制背后的力量,正是耿陽澤的靈谷鑒與醉觀主的玉泉觀。
只是郭慧君的眼神已經冰冷得可以殺人,她質問道:“就這些?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敵人的下一次攻擊,該會指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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