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5】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干嗎。”

“你喝酒就真的喝了那么多了，喝到男女廁所都分不清了。是不？”

“沒有仔細看。那不是很正常嗎。那你現在這么一直盯著我看什么。不就走錯了廁所了么。我以前再男廁所也見過走錯廁所的。也沒像你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很不禮貌的，你說是不是？”

“禮貌不禮貌的我不知道，就算我見過走錯廁所的，也沒有見過走錯了廁所，還這么理直氣壯的，就跟不是你走錯了廁所，是我走錯了一樣。你比我還牛。你說這要是再進來倆人。讓人家看見了怎么說。”

我愣了一下，然后琢磨了琢磨小離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這還差不多，算句人話。”小離接著轉頭就走開了。

出了廁所。我在洗手的地方，抬頭看著鏡子，看著鏡子中間的自己，想了許久許久，想著自己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想著自己剛認識旭哥他們的時候，想著以前的種種，種種，伸手撫摸把玩著脖子上的項鏈，想著小夢夢的那些話，無奈的笑了笑，緩緩的，還是把小夢夢的項鏈拿了下來，放到了褲子兜里面，也很巧，我把項鏈放到了褲子里面的時候，手機正好震動了起來。

我拿出來電話“喂”

“六六，是我”

我楞了一下“怎么是你”

“呵呵”林然笑了笑“六六，你是不是玩的很開心。”

“還好吧。”

“拿夕郁呢。”

“也挺好的。”

“大家玩的都挺開心的吧”

“還行。”我繼續敷衍道。

“你就這么敷衍我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笑了笑“沒有，沒有，我哪有敷衍你。”

“有沒有敷衍我，你是明白的”林然繼續“咯咯”的笑道“你聽見了我的聲音，所以很不開心，是嗎？”

我笑了笑“沒有，沒有，你今天怎么沒有來啊”

“你想我來么”

“自然是想的啊。”

“你沒有親口叫我，還說你想”

我笑了笑“我告訴默婉了啊。”

“誰也不是傻子，更何況默婉，那更是聰明，怎么會不明白呢。”林然跟著說道“而且，說句實話，我真的不想去，而且也不能去。”

“沒有人不讓你來啊。為什么不想來，更別說什么不能來。”

林然笑了笑“六六，今天不是你的生日，我知道。不是你的生日，然后以過生日的名義去給你過生日，所以我是不想去，我不想跟別人一樣，因為我記得你的生日，之所以說我不能來，是因為很多人不希望我去，如果我去了，有人會很不開心，夕郁不開心了，你也不會開心，盡管我經常做讓你們不開心的事情，但是我今天累了，所以不能去。我跟夕郁有約定，所以我不能去”

“約定？”我有些迷惑“什么約定啊。”

“呵呵，這些東西，你是不會明白的”林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六六，你說我說的對嗎？”

“什么對嗎？”

“你的生日不是這個日子的”

“是哪個日子？”

“反正不是今天。”林然笑道“具體是幾月，我知道，每年和每年的都不一樣，反正今年，不是這個時間段”

“呵呵，具體的日子你也記不清，呵呵既然本來也記不清，那就隨便著過唄”

“隨便過，我明白了，呵呵，因為夕郁忘記了你的生日，然后現在才要彌補你的。我說的沒有錯誤吧”

“你說錯了，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很肯定的說道“而且，說句實話，一個生日而已，實在沒什么必要大張旗鼓，說白了，只是想找個理由跟大家聚一聚，更直接點，就是想跟大家一起吃個飯而已，也沒有什么特別非要做的事情。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不是挺好的嗎。”

“呵呵”林然笑了笑“六六，今年你的生日我也給忘記了，不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記在心上，是我那時候出了一些事情，所以錯過了你的生日，明年我會補給你的，在你的生日那天，補給你”

我有些迷茫“你要補給我什么”

“補給你生日禮物啊”林然笑著說道“補給這兩年的生日禮物。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凝結了我許多許多的心血呢，真的”

“什么啊”

“那個時侯你自己就知道了，我現在告訴你也沒有用啊，而且，我知道你現在心里挺記恨我的，不是嘛”

“沒有”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是我欠你的，所以你現在怎樣對我，我都沒有什么怨言。”

“包括拆散你和夕郁嗎”

“你的本質還是善良的，不要在那么錯下去了，好嗎”

“呵呵，六六”林然繼續笑了笑“我怎么錯了。”

“你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在悅點好好的幫助飛哥，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那不是挺好么，飛哥也不會虧待你的。”

“不說這些。”林然打斷我“六六，你說我們認識了多久了。”

“記不清了。”

“是不愿意說，還是真的記不清了。”

“是真的記不清了。”

“呵呵，六六”林然笑了笑“初一的時候我們認識的，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三好學生，那個時候，你追求我，我就想，哪里的小孩子，可是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今年是第六年了。”林然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知道為社么給你打電話嗎，就是因為我上班的時候，看見了許多學生，來我們這里了，有個小女孩，也叫林然，呵呵，你說怎么這么巧，也依偎在了那么一個小男生的身邊，童年的愛情是最美好的，不是么。”

“你又回憶童年了”

“也不是”林然笑著說道“六六，我一直認為，我們兩個會一直走下去的，你能包容我的一切，可是不知卻經受不起時間的消磨。我以前做的挺不好的，可是我也是真正的愿意跟在你身邊，陪你白頭偕老的。”

“每個人都有一種生活方式，每個人都有一種人生態度，六六，你就真的忘記了，那個陪伴在你身邊一千多個日夜的女孩子了嗎？我們在一起四年多，難道，你真的就這么說放下，就放下了么。”

我有些壓“如果不放下，還能怎么樣”

“呵呵，你說的也對”林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現在給你張羅過生日的那個人是我嗎，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能繼續依偎在你的身旁嗎。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能繼續抱著你的胳膊沉沉入睡嗎，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能夠跟你嬉笑打鬧，聽著你喊我媳婦嗎，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可以陪著你走完你的人生嗎，六六，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能回到以前嗎，哪怕我只能再活四年，我也想著再活著跟你在一起的拿四年，六六，你知道我又多么的愛你，多么的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嗎，六六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傷心嗎？六六，你知道那個陪伴你在你左右，陪伴著你喜怒哀樂，見證著你成長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有多么的后悔嗎，六六，你知道你生命中，有個女孩子，陪伴著你走過了一千多個日夜嗎，一千多個日夜，難道就這樣可以說算了，就算了嗎。六六，我愛你，你知道不知道，六六，我恨你，你知道不知道。六六我愛你，我愛你的所有，是你讓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你對于我的那些無微不至的關懷，難道就這樣忘記了嗎，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當初那么的不懂事。不懂得緊緊的抓牢你，可是，誰沒有錯過呢，六六我恨你，我恨你的一切，我恨你給我帶來的這些傷痛，我愛我自己，愛我現在的一切，因為除了我自己，不會再有人像你那么愛我。六六，你知道什么是傷心的滋味嗎。六六你知道什么叫心如刀割嗎，六六，你看我掩飾的好嗎，六六，你是不是認為我過的特別的開心，六六，你是不是認為，你的夕郁，就是那么的完美無瑕，六六，你是不是認為，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也都結束了？六六，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愛？六六，你早晚有一天，會又透徹心扉的痛，你會體驗到的，六六，請原諒我的自私與任性，六六，我也是人，六六，我愛你，六六，我恨你。六六，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六六，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許多許多，知道許多許多。”林然聲音有些哽咽“只是，我依舊什么都不會說，六六，我要笑著，看到你后悔，看到你撕心裂肺的疼痛，看到你痛心疾首的那副模樣，六六，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會裸的展現在你的眼前，我了解你的，六六，我愛你呢，六六，對不起。六六，生日快樂。”

林然說完了那些話以后，把電話就給掛了。

我被她說蒙了，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被她說的有些不知所以。

我緩緩的吧手機放進兜里，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覺，居然淚水濕潤了眼眶。我打開水龍頭，開始拼命的洗臉，洗臉。

接著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六六。”

我轉頭，看見了夕郁，我沖著她笑了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