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也就能看清自己周圍的這幾個人,至于更遠些的,那就模糊多了。
姜華看了看這里的環境挺有意思的,看得出,有些年的歷史了,而墻上沒有掛一幅有關足球的照片,全是不同年代的槍支、大炮的圖片。
看到這,姜華心里了然,阿森納之所以叫槍手,又叫兵工廠,就是因為它的前身就是由一些兵工廠的工人組成的球隊,而這里掛的這些照片也就說明緣由了。
五六個人,圍坐在一起,每人一杯啤酒,這里聲音嘈雜,可是,大家談論的幾乎都是足球,而剛剛結束的曼聯和阿森納的大戰,自然是談論的熱門話題。
姜華幾個只是聊一些有趣的傳聞,對今天的比賽,幾個人都盡量不去談論,他們都知道到姜華心里窩著火呢,沒錯兒,姜華心里確實不舒服,他已經決定了,明天去找巴維克,這個說話不算話的混蛋。
就在歐洲杯期間,作為交換條件,姜華曾明確的提出,只要自己執教英格蘭的俱樂部,裁判委員會必須給予自己一個待遇,那就是不能有裁判黑自己,至少要一碗水端平。
沒有絕對的公平,這一點姜華非常清楚,無論是意大利還是英格蘭,都存在著一些特權哨,只不過,意大利搞的太明顯了,才爆出了電話門,而英格蘭方面裁判一般還是比較公正的,總是等到機會時,才有可能下手,比起意大利人,吃相好看的多。
而姜華當初提出這個條件,就是不想因為這種事兒讓自己吃虧,沒想到,還是來了,他猜測今天就是一個試探,想看看自己的反應,自己如果不鬧一鬧,對方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呢。
至于這樣一次,姜華不能肯定對方黑自己,可是,這件事需要在裁判圈子里掛上號,那就是姜華的球隊需要特殊對待,而巴維克肯定會盡力做這件事兒,不然,一些話被姜華抖露出來,那就是丑聞了。
“姜,今天我的朋友告訴我,我們的鄰居換教練了,可能就這幾天宣布了,他們也容忍不了吧?”說完,波爾哈哈大笑,這個消息果然讓姜華提起了精神。
也好奇的問道,“熱刺?換誰來?這可是一件大事兒啊。”
阿森納和熱刺是死敵,對手換帥確實讓人吃驚,同樣也關心未來的對手是誰。
波爾搖搖頭,說道,“嗯…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一個法國人,名字沒聽清楚,剛從日本回來的……”
聽到這里,姜華心里一動,便問道,“是不是叫溫格,阿爾塞納-溫格?”
波爾一聽,連忙點頭道,“噢,是,是這個名字,怎么姜,你認識?”
姜華搖搖頭,笑道,“知道,可是從來沒見過,既然他來了,那我們以后有的玩了,下一場就是對熱刺,不知道,會不會趕得上給他見面禮。”
幾人一聽哈哈大笑,他們只是覺得見面禮有意思,可是沒人理解以后玩什么,也沒人注意到姜華臉上的古怪。
姜華心里也有些詫異,沒想到世事如此奇妙,自己搶了溫格的阿森納,他卻去了阿森納的死敵熱刺那里,不知道,他會不會把熱刺也打造成一只縱橫歐洲的雄獅。
說到與熱刺的敵對關系,竟然是因為一只鸚鵡,這可是姜華所沒有聽過的,連忙讓大家說下去,就當上歷史課了,要不然作為主教練竟然不知道為什么,那不讓人笑死。
原來早在1919年時,當時的甲組聯賽即將擴軍,排名甲組倒數第二的,也就是第十九位,原本要降級的切爾西獲準留級,剩一席原應從甲組最后一名第二十位的托特納姆熱刺或乙組排第三位的巴恩斯利中挑選一隊。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乙組排第五位的阿森納居然獲邀升級,原因竟是因為足總的執委們認為阿森納為足球運動做出了“貢獻突出”,而托特納姆熱刺隊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被降了級。雖沒有實質證據,謠言仍指稱當時阿森納主席亨利-諾里斯爵士利用黑幕交易才達成目的。
據說,托特納姆熱刺降級的消息傳來,該隊的吉祥物,他們訪問阿根廷回國時船長送的一只綠色鸚鵡立刻感到不適,沒幾天就斷了氣,兩隊從此成為了水火不容的一對世仇,而托特納姆熱刺則在翌年奪得乙組聯賽冠軍重返甲組。
對于這種說法,姜華心里不禁一曬,這有點傳奇的味道了,鸚鵡會這么神奇?想來,還是利益的沖突,被有心人一推動,也就形成了這種莫名其買的關系,不過,姜華也覺的這樣挺好的,至少能夠有一個噱頭。
幾人聊到了很晚才離開這里,姜華也記住了這個酒吧,這里的氣氛很不錯,他們坐下后,很多球迷都看到他們了,最多就是點點頭打個招呼,沒有一個人過來打擾他們,這樣的球迷,姜華很喜歡。
回到家,看上去凱瑟琳似乎已經睡了,姜華卻不想睡,今天的比賽雖然讓他激動,可是更讓他無法平靜的是溫格的到來。
“你怎么不上去睡覺?”他正在猶豫間,身后傳來凱瑟琳的聲音。
一扭身,凱瑟琳穿著一件藕荷色的睡衣,在那瑟瑟發抖,顯然,她一直沒有睡,還在等姜華回來。
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緊走兩步,給凱瑟琳披上,埋怨道,“天氣已經涼了,怎么這么不注意,感冒了怎么辦?”
凱瑟琳看到姜華這么緊張自己,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搖頭道,“我擔心你,知道你輸了球,心情不好……”
姜華把凱瑟琳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笑道,“沒事的,我沒那么脆弱,就是幾個教練邀請了好幾次,實在不能再拒絕了,就和他們出去喝了一杯,回來的有點晚了。”
凱瑟琳抬頭看了看姜華,眼里帶著稍許的懷疑,低聲道,“我覺得你有心事?”
姜華心里好笑,自己是有心事,可是那種事,他可說不清楚,他能說自己搶了別人的身體?又搶了別人的職位?他看得出,凱瑟琳是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心里一嘆,女人絕對是最難捉摸的動物,面對凱瑟琳的問題,他也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雙臂又加了些力道。
也許感覺到了,凱瑟琳也沒有追問,而是展顏笑道,“沒關系,無論發生什么事兒,我永遠站在你身邊……”
姜華一陣的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