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尋找歐陽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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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說吧。()”冰靈淡然笑道。

“是關于不凡的事情。”李陽沉聲道。

“你是說歐陽嬌？她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冰靈滿臉驚訝道。

“不是的。”李陽搖了搖頭，終于還是說了出來：“是關于她的身世。”

“你對我說這個做什么？”冰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李陽，笑道：“她的身世對我來說，好像一點兒也不重要。”

“我想如果你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以后，你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莫不是她的身世很顯赫？”

“不是的。”李陽皺了皺眉頭道：“她的身世很復雜。”

“那你說說看，是如何復雜的？”冰靈突然來了興致。

猶豫了片刻，李陽緩緩的踱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小亭子中，坐了下來。

“到底是怎么復雜的？你快說啊。”冰靈也急忙跟了過來，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沉思了片刻，李陽嘆了口氣道：“歐陽嬌其實并不是歐陽城主的女兒。她..她其實是妖主的女兒。”

冰靈的神情不由得一變，愣愣的看了李陽片刻，忍不住笑道：“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我怎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李陽嘆了口氣，將臉埋在了掌心中。

見李陽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冰靈的臉上忽然現出了凝重的表情：“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倘若歐陽嬌真的是妖主女兒的話，那她為何會在歐陽府里長大？”

李陽緩緩的抽開雙手，凝望著冰冷的夜色片刻，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冰靈的神情變幻不定，靜靜的等待著李陽的下文。

當得知李陽的師傅花蝴蝶與妖主之間的愛恨糾結時，冰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真沒有想到，原來歐陽嬌的身世這么離奇。”

李陽嘆了口氣，重新將臉埋在了掌心中。

沉思了片刻，冰靈忽然道：“歐陽嬌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道。”李陽長長的嘆了口氣。

冰靈輕咬了一下嘴唇：“那你決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李陽痛苦的搖了搖頭。

冰靈長嘆了口氣，凝思了片刻，沉聲道：“這件事，你除了告訴我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吧？”

“沒有。”

“這就好。”冰靈皺了皺眉頭，一臉凝重道：“你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歐陽嬌的真實身份，以免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另外，你也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歐陽嬌，因為她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可是就算我不告訴她的話，總有一天，她自己也會知道的。”

“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吧。最好是等妖主死了以后，再把真相告訴她。”冰靈皺了皺眉頭道。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李陽緩緩的抬起頭來，滿臉的憂容。

“有什么不好？”冰靈白了一眼李陽，道：“難道你想看到歐陽嬌為了在你和妖主之間做出選擇時的痛苦嗎？”

“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李陽嘆了口氣道：“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她的決定。”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好。”冰靈一臉凝重道：“否則，我們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事情。”

想起當日歐陽嬌發狂的那個情景，李陽心有余悸。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道：“那就先不告訴她真相。只是這樣，似乎有點兒對不起我的師傅。”

“你應該顧全大局才對。”冰靈滿臉不悅道。

“是，你說的有道理。”李陽無力的點了點頭。

冰靈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站起身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歐陽嬌吧？”

李陽又何嘗不想去找歐陽嬌呢，可是他又擔心萬一他離開了蜀山，妖主隨時都可能會出現，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似乎猜到了李陽的憂慮，冰靈笑道：“妖主現在失去了七彩云珠，而且又受了重傷，相信他這段時間是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猶豫了片刻，李陽點了點頭道：“那我明天去跟白眉師兄說一聲。”

“還等什么明天？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冰靈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也要去？”李陽滿臉驚訝道。

“嗯。”冰靈將目光轉向一旁，輕聲道：“這些日子一直呆在這里，我有些悶了，想到外面走走。”

李陽隱隱覺察到冰靈的心結似乎已經解開了，頗為歡喜道：“太好了，我現在就給白眉師兄留一封字條。”

可是摸索了半天，李陽也沒有在身上發現可以用的紙條。

當看到腳下的那片枯葉時，李陽靈機一動，笑道：“有了。”說著急忙撿起枯葉，用念力在枯葉上面寫下了幾行字：“白眉師兄。歐陽嬌已經失蹤多日，我甚為擔憂，所以決定和冰靈一同去找她。另外，妖主已經利用鬼靈攻破了天門，但是卻丟失了七彩云珠，并且身受重傷，現在已經不知下落。等我回來，會再詳細告訴你一切的，勿掛念。李陽留。”

寫完了這幾行字，李陽對著枯葉吹了一口氣。就見枯葉飄然飛起，晃晃悠悠的向白眉的房間方向飛去。

看到這里，李陽將目光轉向冰靈道：“我們走吧。”

“嗯。”冰靈激動的點了點頭，繼而化作一道白光，和李陽化作的那道金光一同消失在空中。

次日清晨，西平城，一條繁華的街道上。

此時天剛蒙蒙亮，街道兩側卻已經擺滿了貨架。小販們懶散的靠在各自的貨架上，眼睛半睜半閉著，似乎在等著買主。

而整條大街上，卻只有兩個行人。看身影是一男一女。女子身穿著一襲白衣，身姿綽約。男子同樣也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體態中等。

此外，兩人都戴著斗笠，遮住了面容。

眼尖的小販們老遠就看見了這一男一女，叫賣聲頓時此起彼伏：“和田玉，上等的和田玉，快來看看咯。”

“花田腎，滋陰補陽的效果奇佳，只賣一百兩銀子。快來買，再不買可就買不到了。”

賣梳子的老太太也毫不示弱，大聲喊道：“若是男子用我的梳子梳理頭發，會給他帶來財氣和官運。若是女子用我的梳子梳理頭發，這一輩子都會得到心愛之人的寵愛。”

戴著斗笠的這一男一女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賣梳子的那個老太太靠攏了過去。

老太太以為來了生意，頓時大喜：“兩位客官，你們想要什么樣的梳子啊？我這里有很多種梳子。有月牙形的，有梭子形的，還有很多形狀，你們瞧瞧，你們瞧瞧。”在向這一男一女介紹自己的梳子時，老太太不斷的對其余的那些小販們冷笑，似乎在說：“你們瞧，今早兒老娘可是第一個做成生意的！”

顯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其余的小販們咬牙切齒道：“不就是賣出去兩把破梳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說著，便拼命的叫喊起來：“和田玉，上等的和田玉，快來看看，再不來看，就買不到了！”

卻見頭戴斗笠的這一男一女的注意力絲毫不在老太太的梳子上，而是各自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攤開以后，才發現，是兩張畫像。畫的是同一個女子，秀麗清雅，宛若仙女一般。

“你們兩個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的眼中現出了一絲疑惑。

見有些不對勁兒，其余的小販們都紛紛圍上前來。當看到兩人手中拿的那兩張畫像，小販們都驚呼不已道：“這畫像上的兩個姑娘是同一個人吧？長的可真漂亮啊。”依稀可以聽到有幾個小販咽口水的聲音。

沉默了片刻，站在男子右邊的那個頭戴斗笠的女子道：“老婆婆，你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這個姑娘？”

“原來你們不是來買我的梳子啊？”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頓時全無，看也不看畫像上的那個女子，擺了擺手，很不耐煩的樣子道：“我不知道，我壓根兒沒有見過這個人。你們趕緊走吧，別影響了我的買賣。”

“您仔細看一看，您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嗎？”頭戴斗笠的女子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怎么這么煩啊？”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呼呼道。

看到這里，頭戴斗笠的女子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身旁的那個男子道：“我們走吧。”

可是兩人剛走出沒有幾步遠，背后卻又突然傳來了那個老太太的聲音：“你們回來。”

“你有什么事嗎？”頭戴斗笠的這一男一女幾乎同時轉過身去，滿臉的疑惑。

“快過來，你們快過來。”老太太爬起身，不斷的擺著手，滿臉興奮道：“我想起畫像上的那個姑娘是誰了。”

頭戴斗笠的這一男一女大喜，急忙奔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迫不及待道：“老婆婆，您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姑娘的？”

卻見老太太伸出了右手。那是一只很蒼老的手，上面布滿了厚厚的繭子，而且還帶著多處傷痕。

頭戴斗笠的這一男一女都不知老太太伸出一只手是什么意思，不由道：“老婆婆，您這是…”

“拿銀子來。”老太太笑的時候，滿嘴的黃牙暴露無疑：“只要你們給我銀子，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二更）頭戴斗笠的這一男一女相視對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老太太又道：“你們放心好了。只要你們給我的銀子夠多，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關于畫像上這個姑娘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

這時，其余的小販也跟著起哄道：“拿銀子來吧。只要你們給銀子，我們就會告訴你畫像上這個姑娘在哪里。”

“去去去，少在這里湊熱鬧。”老太太很不厭煩的驅走了其余的小販，又將目光轉向了頭戴斗笠的那一對男女，笑意盈盈道：“怎么樣，你們想好了沒有？”

似乎覺得老太太很沒有誠意，頭戴斗笠的那對男女冷冷道：“我們走！”

“別走，你們別走！”老太太忽然攔住了那對男女的去路，齜牙咧嘴道：“不如這樣好了，我看你們是外鄉人，身上可能也沒有多少銀子。所以我也不多收你們的銀子了。只要你們給我一兩銀子，我就告訴你們畫像上這個姑娘的事情，怎么樣？”

頭戴斗笠的女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哼了一聲道：“我看你只不過是想要銀子，根本就不知道畫像上這個姑娘是誰吧？”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老太太滿嘴的黃牙再次露了出來，嘿嘿笑道：“這個姑娘的名字叫歐陽嬌，她的父親就是本縣城富可敵國的歐陽城主，對吧？”

聞聽此言，頭戴斗笠的男子渾身一震，激動萬分道：“對，她確實是叫歐陽嬌。老婆婆，你快告訴我，你是在什么時候見過她的？”

老太太嘿嘿一笑，再次伸出了那只像枯枝的手：“拿銀子來。”

頭戴斗笠的男子猶豫了片刻，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塞到了老太太的手中：“這里是五千兩銀票，都給你吧。”

“我才不要銀票。”老太太擺了擺手，一臉厭惡道：“現在這世道，指不定哪天這銀票就不可以用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只要銀子。”說著又將那幾張銀票還了回去。

頭戴斗笠的男子一怔，將目光轉向身邊的那個女子道：“你帶銀子了嗎？”

“我從來不帶這東西。”女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男子嘆了口氣，沉思了片刻，道：“老婆婆，我們身上沒帶銀子，不如…”

“既然沒銀子的話，那什么都別說了。”老太太冷冷的打斷了李陽的話，轉身朝自己的攤位走去。

“你站住。”頭戴斗笠的女子發話了。

“怎么了？是不是找出銀子了？”老太太打了個哈哈道。

“我給你這個可以嗎？”頭戴斗笠的女子猶豫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了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沉聲道：“這是碧水珍珠，最起碼也值幾千兩銀子吧。只要你告訴我們歐陽嬌現在在哪里，這顆夜明珠就歸你了。”

看到女子手中的那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碧水珍珠，老太太的目光頓時發直了，情不自禁的沖上前，發狂一般，兩只枯枝一般的手同時撲向了女子手中的那顆碧水珍珠。

卻見頭戴斗笠的女子冷冷一笑，飄然后退了兩尺，令老太太撲了個空。

“快給我，我現在就告訴你歐陽嬌的事情。”老太太眼巴巴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在何時見過歐陽嬌的，所以現在我還不能把碧水珍珠給你。”頭戴斗笠的女子冷笑一聲，將碧水珍珠隱藏于手心。

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兩只眼睛飛快的轉了一圈兒，笑道：“我上一次見到她，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了。那個時候，歐陽府已經被滅門了。差不多過了兩天的樣子，我提著籃子從歐陽府門口過，剛好看到她和一個長的挺英俊的小伙子一起出來。后來她又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在西平城見過她。或許，她已經死了吧。”

“你只知道這些？”頭戴斗笠的那個男子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失望。

“是啊，我知道的就這么多。”老太太嘿嘿一笑，像個幽靈一樣閃到了頭戴斗笠的那個女子的身后，雙手死死的扯住了女子的袖管：“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快給我碧水珍珠，快給我！”

“不行。”頭戴斗笠的女子冷冷道：“你知道的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不能把碧水珍珠給你。”說著轉向男子道：“我們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老太太的雙手死死的扯住了女子的衣襟：“剛才你們說，只要我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事情，你們就把碧水珍珠給我。現在怎么能反悔？”

“可是你沒有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頭戴斗笠的女子目光一寒，不耐煩的將老太太推倒在地。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老太太倒好，索性坐在那里不起來了，號啕大哭道：“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到男子還在，女子道：“別理她，我們走。”

這時，所有的小販全都圍了上來，目光兇狠道：“怎么著？人家已經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了，你們不給銀子就想走啊？呸，門都沒有！”

那一邊，老太太還在繼續哭喊道：“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我一把年紀了，我容易嗎？我都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了，你們憑什么不把碧水珍珠給我啊？”

頭戴斗笠的男子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想知道歐陽嬌現在在哪里。”

“她現在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或許她已經死了呢。”老太太一把鼻子一把淚道。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頭戴斗笠的男子冷哼一聲，拉起身旁的女子就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所有的小販死活不肯讓兩人走。

“若是你們再不讓開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頭戴斗笠的女子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

這時，圍觀者越來越多了，紛紛七嘴八舌道：“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啊？”

“這兩個兔崽子耍賴！”老太太突然爬起身，淚眼婆娑的走了過來：“剛才他們向我打聽一個人。還說只要我告訴他們這個人在哪里，他們就把身上帶的那個什么碧水珍珠給我。可是后來他們又反悔了。這倒沒有什么，可氣的是，那個死丫頭還動了我，你們大家伙可都要為我評評理啊。”

聞聽此言，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真是不像話，怎么能動人家一個老人家？哼，簡直不是人！”

聽到這些議論聲，頭戴斗笠的女子憤怒不已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請不要在這里胡亂言語，好嗎？”說著，狠狠將手中的碧水珍珠仍了出去：“你們誰想要，就拿走吧。”說完，拉起身邊那個男子的衣袖飛身離去。

眾人愣了片刻，突然齊聲高喊道：“快搶珍珠啊！”

“這是我的。”老太太迅速的撿起地上的碧水珍珠，拔腿就跑。速度竟然比年輕人還要快。

“哼，你怎么可以吃獨食？”一個大漢一把扯住了老太太的衣襟，順勢把碧水珍珠奪了去。頓時喜笑顏開道：“哈哈哈，好寶貴，果然是一個好寶貝啊！”

“這是我的，快還我，快還我！”老太太氣急敗壞道。

“你說是你的，那你喊一聲，看它答不答應啊？”大漢冷笑一聲道。

“你…”老太太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大漢哈哈一笑，高傲的舉起手中的珍珠向一旁跑去。

“快追，別讓他跑了。”老太太氣呼呼道：“只要大家伙兒幫我搶回珍珠，我就分你們一半。”

聞聽此言，所有人潮水般向大漢涌了過去。

可是沒有跑出幾步，忽見大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號啕大哭道：“天啊，怎么碎了？”

眾人不信，以為大漢是故意在耍花招，急忙沖上前，將大漢團團圍住，惡狠狠道：“快把珍珠交出來。”

“給你們吧。”大漢攤開手，眾人這才發現，方才那顆耀眼奪目的珍珠此時已經化成了粉末。

“哎，這么好的一顆珍珠，真是可惜了。”眾人連連嘆了口氣，紛紛四散而去。唯獨留下大漢和老太太兩人。一個繼續跪在那里嚎啕大哭，一個不斷的捶著胸脯，哀嘆連連道：“哎，這么好的一顆珍珠啊…”

此時，那對頭戴斗笠的男女已經來到了一片小樹林中。

“哼，剛剛那個老太太真是可惡，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的份兒上，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女子忽然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漆黑的眸子，柔美的秀發。定睛一看，正是冰靈。

“我們都是修真的人，又怎么能動凡人呢？”男子也摘下了頭頂的斗笠。原來是李陽。

“遇到可惡的凡人，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冰靈目光冰冷道。

李陽輕笑一聲，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冰靈。你的那顆碧水珍珠不是寶物嗎？怎么那么容易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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