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時分的南京彷佛和北方一樣冷,外出的人們一個個都是穿著厚重的衣服,南京總統府以西約一千米外,聳立南京最為著名的一家飯店,南京共和飯店。
1941年時的南京,從經濟地位來說并不算太重要,遠不如上海對中國的經濟影響力巨大,經濟活力甚至不如廣州和天津,而工業上也和中國的那些著名工業城市相比較,南京之所以還保持著一線經濟城市的活力,主要還是因為南京靠近上海,同時又是環長三角鐵路、京平鐵路的交匯點,加上長江的因素,使得了南京具備了比較優越的交通便利性。
單純從經濟來說南京或許不算太強,但是南京從來都不是以經濟強市的印象出現在世人眼中的,自從辛亥后南京就是作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城市存在的,辛亥時南方聯軍想要攻克南京,南北內戰期間陳敬云和袁世凱都想要拿下南京,其中目的不是因為南京是多么重要的經濟重地,甚至連他的交通地位都只是次要的,人家之所以那么看重南京,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的政治意義,而這些東西也許說起來沒有什么實際作用,但是對于當時處于內戰中的中國而言,誰控制了南京幾乎就是代表了誰控制了南方勢力。..
中國大城市何其多,但是能夠被國人認可并當時做首都的城市只能是有兩個,一個南京,一個是北平。
作為一個很純粹的政治城市,南京的政治范圍濃厚,相對于而言經濟和工業就要差一些,尤其是工業制造業就是非常少,陳敬云是要常年住在南京的,自然不希望自己住的城市變成一個灰蒙蒙的霧都,所以就是嚴格控制了南京市區以及南京周邊的工業,除了建國初期從福州搬遷過來并建設的一部分工廠外,此后就很少增加大規模的制造業,尤其是勞動密集型產業。
從某種方面來說,陳敬云不希望南京出現太多工廠,太多工人,泛長江三角那么大,在長江三角地區發達的鐵路網以及公路網下,那里建工廠不是建,犯不著擠到南京來,要是南京工廠林立,環境都還是次要的,這萬一陳敬云要是搞砸了讓底下人弄出來什么大罷工然后起義啊什么的,那個時候不就倒霉了嗎。
從陳敬云自身利益角度出發,假如那天自己真成了萬人厭棄的人,無數工人都喊著zi誘要把自己趕下臺的時候,自己肯定是要鎮壓的,哪怕是把整個工業城市蕪湖燒成火海也在所不惜,燒光了城市就重建,燒光了工人還有無數農民排著隊進工廠呢。但是假如南京也爆發無數工人暴動的話,那么陳敬云處理起來就會麻煩很多,所以他寧愿南京發展慢一些,也希望保持南京的‘純潔性’
最好就是作為一個非常純粹的政治城市來建設,經濟不用太發達,工廠不能太多,人口一般般也就行了。
盡管陳敬云是把南京作為政治城市來建設的,不但沒有扶持甚至壓制了一定經濟的發展,但是南京作為現今的中國首都,依舊有著其他城市所無法比較的優勢,如此的南京在經濟上雖然無法比肩上海、廣州等,但是依舊可進入前五之列。
而且南京還擁有眾多的大型企業的總部,中國十大銀行中,民營銀行和國有銀行加在一起,有六家銀行的總部都設立在南京,比如國內第一大銀行華夏銀行,又比如國內第二大銀行,國有控股的交通銀行,其他的四家中有三家在上海,比如東南銀行,剩下的一架華興銀行則是在天津。不過總部歸總部,實際上這十大銀行里包括華夏銀行在內,核心業務都是在上海展開的。除了銀行業外,很多大型企業的總部也是設立在南京,東南鋼鐵、同奎藥業、海洋石油、太平洋航運、招商局航運、福杭汽車、三石化工等一大批大型企業的總部都是在南京。當然那了,他們和那些銀行一樣,總部雖然是在南京,但是核心業務實際是廣布全國的。
對于它們這些全國性甚至是已經涉足到國外投資的跨國企業來說,總部在那里只是一個精神上的象征,并不會對他們的業務造成太大影響。
南京的實體經濟不算發達,但是他們的服務型產業卻是非常不錯,南京別的不多,就是飯店多。南京作為中國的政治中心,同時也是十分重要的經濟中心之一,擁有的豪華飯店數量比上海還要多,在這些豪華飯店中,最為出名的當屬于南京zhongyāng飯店。
這飯店單單從名字聽上去就已經彰顯了它的特殊地位,在國內,一些具有政治含義的詞匯一般是不允許被作為商業用途,更不用說公司名字了,比如公司的名字前面套用‘中國’‘zhongyāng’這些詞匯都是需要審批,而且99.99都不會通過。以中國開頭作為公司正式名字的,目前中國就兩家企業,一個是財政部下屬的中國交通銀行、第二個就是資源部下屬的中國大慶石油,他們都是國家完全控股的企業,這也不是國家控股的企業就一定能夠獲得中國二字的開頭了,比如同屬于財政部下屬的全安保險公司,作為中國最大的保險公司,資產也不少了但是依舊無法獲得中國二字的前綴。
zhongyāng二字也大體如此,目前在各種企業或者行政機構中,用到這兩個字的只有兩家,第一家自然是國家掌控經濟命脈的中國zhongyāng銀行了,而第二家就是這個南京zhongyāng飯店了。
不過這個南京zhongyāng飯店可是正兒八經的民營飯店,但是誰都知道南京zhongyāng飯店不簡單啊。用上和zhongyāng銀行相同的zhongyāng二字不說,你看看人家的位置在那就可以感受到他們的不同凡響,南京zhongyāng飯店就剛好政務院各部院樓群的對面,距離政務院民政部的大門只有正對面的一百米,距離總統府的正門剛好就在南京zhongyāng飯店的右對面。
周圍地帶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zhèngfu辦公樓,他們是周圍唯一的一家私營建筑。
也許說到這里的時候,人們就會疑惑了,如此重要的地點怎么會有一所飯店呢,而且以陳敬云怕死的個性,怎么會允許外人在這里開個飯店了。
好吧,這南京zhongyāng飯店實際上并不是外人開的飯店,而是陳家的產業,說的嚴格些是陳敬云送給長女陳薇的嫁妝。南京zhongyāng飯店的前身是南京zhèngfu招待所,當時只是為了方便外來官員來南京時有個住所,見陳敬云的時候也不用跑那么遠,所以這個招待所也就建在了政務院建筑群的正對面。一開始是民政部兼管,后來這個招待所規模越來越大,而更悲劇的是每年耗資越來越大,因為這是zhèngfu招待所,所以那些官員來住的時候都是免費住的,吃的還是山珍海味,而且還得供應外國使節往來,還常常舉辦外交或者行政形勢的宴會,而這些經費可都是得民政部來負擔,如此對于民政部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負擔,雖然他們也想過向過往的官員收費,但是政務院的那一群老頭子們最終還是拉不下這個臉面,三十年代初期由于沉重的財政負擔,他們一咬牙直接宣布把這個招待所私營化,反正他們是不準備繼續往里頭貼錢了。
雖然說是要私營化了,但是這飯店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飯店,不但地理位置緊要,而且還得安排眾多政要進京時的住宿問題,同時偶爾還要接待外國來使,所以陳敬云干脆就自己出錢收購后,本來是改名為南京飯店的,后來發現名字已經被搶用了,加上這個飯店的確特殊了些所以就干脆用了南京zhongyāng飯店作為名字正式營業。
說是對外營業呢,實際上基本不接待普通人,只接待軍政要員,外國使者,普通人的話想要進來住其實也是可以的,提前那么兩三個月預定,那么就可以在這里享用一頓飯餐,再舍得花錢還可以住一晚。
當然想住南京zhongyāng飯店,錢只是最基本甚至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身份,人家南京zhongyāng飯店表面上是接待任何客戶的,但前提是你到得了人家大門口啊,從,外面的普通市區要想到南京zhongyāng飯店的門口,至少得經過三到檢查站,沒點身份連個通行證你都弄不到還去個屁的南京zhongyāng飯店啊。
如此的飯店實際上盈利并不算多,畢竟誰都知道這是陳家產業,而且還在總統府對面,那些貪官們也沒誰敢在這里一擲千金的,估計花的爽快了第二天反貪污的調查人員就上門拜訪了。利潤雖然不算豐厚,但是勝在穩定,加上地位特殊所以也算是一個優良的資產,對于普通商人來說,如果能夠買下這里,天天讓他們倒貼錢都可以啊,為什么?就因為南京zhongyāng飯店里住的那些權貴啊,如果能夠依靠飯店和這些共和國的核心權貴建立良好關系,那么年年虧幾十萬都是無所謂的,人家不在乎這點。
當然了這是外人的想法,而對于陳家來說,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資產,柳河基金旗下類似的飯店十幾家呢。
數年前,陳敬云長女和沈綱的五子成婚,這對于外人看來或許是一場政治婚姻,但這實際上不是,陳敬云對兩個兒子要求嚴格,甚至為了他們安排的政治婚姻,但是對自己的這個長女陳薇卻是疼愛至極,支持她挑自己喜歡的男人,沒權沒勢不要緊,這些陳敬云都能給他,甚至他喜不喜歡陳薇都無關緊要,陳敬云有一百個信心保證這個男人能夠真心真意對陳薇好,哪怕這種好只是表面。這一切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薇德喜歡他。
陳敬云甚至都做好了準備,哪怕是陳薇找個一頭長發,看似頹廢至極窩囊廢的藝術家他都認了,可是他沒想到,陳薇竟然喜歡上了沈綱的五子,那小子比陳薇還小了一歲呢。這兩個人瞞著雙方家庭談了半年后才被發現,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舉行婚禮,沈綱自然是哈哈大笑的慶賀自己成為了陳敬云的親家。結婚的時候,陳敬云除了給陳薇送去了高達數千萬之巨的成長基金外,還把這家南京zhongyāng飯店當做了結婚禮物送給了他們夫婦。
這樣一家如此特殊的飯店,即便是嚴傲云也才住了兩次而已,他可是經常往來南京和上海的,在南京的時候由于訂不到zhongyāng飯店的房間,只能住其他的酒店,而這一次他是作為陳敬云召見的人而來,也不用說去訂房間,總統府秘書處那邊已經提前為他在南京zhongyāng飯店安排好了房間,午夜時分當聽他抵達南京后,就是在凌晨時分入住南京zhongyāng飯店,休息了半夜后,第二天上午,養足了精神的嚴傲云帶著自己的公文包和一個只有二十余歲的年輕人一起離開了飯店,然后開始步行前往總統府。
嚴傲云看著身邊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這身份可不低,總統府秘書處的二等秘書,這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能夠達到的位置,當即是主動攀起話頭道:“韓秘書,這一路上課是辛苦你了!”
韓秘書露出看似憨厚的笑容:“嚴先生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本質工作,實際上本來今天還輪不到我來接你呢,一開始是我們處長要來的,不過半道上他另有要事所以才讓了我來!”
嚴傲云聽到這話,心中暗驚:自己什么時候也成為了需要燕井鄺這個秘書處處長親自來接的人?自己還沒有那么重要吧!
直到今天為止,嚴傲云實際上都是低估了自己的作用和身份地位,福樂電氣作為國內第一大企業,軍方最重要的國防承包商,中國擴軍的堅實盟友,可以說福樂電氣對于軍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而嚴傲云雖然不是福樂電氣的主人,他只是一個在福樂電氣擁有極少量職位配股的職業經理人。
現代中國里職業經理人制度早就已經成型,基本上中國現在所有的大型甚至中型企業的經營工作都是由職業經理人進行,昨天福樂電氣內部的高管會議里頭,全都是職業經理人,可沒有一個大股東。
大型企業中,股東有著董事會,他們可以任命高管職位,但是股東們絕大部分情況下不會直接擔任重要職位,陳家產業那么龐大,但是陳家子弟現在已經很少出現在旗下控股企業中,基本都是在柳河基金里頭工作,剩下的一部分干脆就是從事公益事業,換句話說就是混吃等死。
在建國初期和二十年代大名鼎鼎的陳氏兄弟,號稱早上打一個噴嚏中國就要發生經濟地震的他們早已經退出了各大企業的實際經營,目前全面打理柳河基金的工作。
在一些大型企業,尤其是股權極為分散的大型企業中,職業經理人的作用就更為明顯了,比如同奎藥業這個股份極為分散的中國同時也是世界第一大藥業研發生產企業,為了壟斷全球抗生素市場,經營同奎藥業的職業經理人們甚至都敢雇傭殺手對國外的抗生素研究進行阻攔,死在他們手中的外國病理化學家可不在少數。假以時ri發展下去,這個同奎藥業遲早得有一天變成類似保護傘公司的那種存在。
如果說中國在見過初期和二十年代還處于家族財團的模式,那么二十年代末期開始并經過了三十年代的發展,中國的經濟體系已經發展為了企業財團模式,這些超大型企業的股份相當分散,而這種情況也就讓職業經理人的作用越來越明顯,而職業經理人的薪資也是越來越高。
嚴傲云擔任福樂電氣總裁,除了擁有部分職位配股外,還有高達每年一百二十萬華元的薪資。
陳敬云要擴軍,這離不開福樂電氣的配合,要想得到福樂電氣的良好配合,那么就需要福樂電氣的經營團隊的配合,要不然陳敬云叫他過來南京做什么。
只是嚴傲云有些低估了自己的作用而已。
跟著韓秘書一路到了總統府,經過了檢查后到了總統府的那棟三層小樓內的一間侯客室內,韓秘書道:“嚴先生請稍候!”
嚴傲云道:“韓秘書你忙,我一個人等就可以!”
韓秘書笑了笑:“這事的確多了些,你先喝茶我到外頭處理幾份文件,等下回有人過來叫你的!”
韓秘書出了侯客室腳步沉穩的不如了秘書處的辦公室,然后向上頭回報了嚴傲云已經到了后就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里頭,然后沒有任何停頓就是翻開了桌面上堆積得兩寸多厚的文件,然后擰開了鋼筆開始在文件上寫著。
韓愈清和秘書處里的其他人不一樣,他出身廣西的一個貧寒農村家庭,幼時他那父母雖然大字都不認得一個,但就是認定了讀書才能夠讓他們的兒子出人頭地的死理,那時候中國還沒有完全施行小學初中免學費,韓愈清雖然憑借優秀的學業獲得了獎學金得以免除學費,但是書籍和生活的花銷依舊讓家中承擔不起,初中那會他的父母為了供應他的書雜費,把周圍村子里的錢全都借了一遍。高中、大學那會韓愈清更加努力,不但獲得了文人學科里極難獲得的獎學金,而且還是全額獎學金以及生活補助,要不然以他的家庭連書費都是交不起的。高中時期他就開始四周兼職,保持著優秀學業的同時半工半讀,愣是湊足了錢還清了初中時期借別人的錢。
大學時期的他也算是開始真正的一鳴驚人了,頻繁的活躍于各種活動中,剛上大學就已經加入了國社黨,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到民政部實習,金子到那里都會發光了,在民政部工作一年后,他被民政部的次長舉薦到總統府秘書處就職三等秘書。總統府秘書處是什么地方,已經是中國官場中公認的高官儲備基地,從秘書處走出來的年輕官員的升遷速度都是非常快速,甚至有人戲稱秘書處就是明朝的翰林院。
進入秘書處后按照正常時間表,他應該是需要三年左右才能夠升職到二等秘書,再歷練一到兩年后就會被分配到各地方zhèngfu任職,然后就是一帆風順往上爬了,但是韓愈清只用了一年就從三等秘書升到了二等秘書。他從政不過兩年,就已經到了秘書處二等秘書的位置,是別人二十年都無法觸及的位置。
韓愈清知道,他的成功并不是倚靠運氣,而是堅持和勤奮,當別人看到他年紀輕輕就是秘書處二等秘書的時候,沒有人看到了他背后的努力。有誰知道他求學時為了爭奪全額獎學金,有多少個無眠夜,有誰知道,他在民政部工作時沒有休息過哪怕一天,上班時間他在考慮工作,下了班他腦子里還是工作,要不然他憑什么讓民政部的次長親自舉薦呢。
當然了,他之所以有這個成就也同樣說明了他并不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人,工作出色非常重要,但是要讓上級看到你的成績也同樣重要。韓愈清知道這些,并且辦到了,所以他成功了。
不浪費一點時間的韓愈清快速的審核著手中的文件,然后分類并批示上自己的意見,然后這些分類好的文件就會分別送往幾個一等秘書的辦公室中。
鋼筆快刷刷的寫著,他的眼角余光也是看著遠處的大門,當他看到了一個剃著光頭的中將邁著步伐從陳敬云的辦公室里退了出來,他就是快速起身然后到了陪在那個中將的一等秘書跟在:“安秘書,福樂電氣的嚴先生已經候著了!”
秘書處的前任副處長去年因病住院后,拖了一年也沒見好,上個月傳來消息說再一次病危,現在秘書處里的人都知道,那副處長已經是快要咽氣了,也就是說副處長的位置實際上已經空缺,不過陳敬云一直都沒說要提上來什么人,弄的現在的那幾個一等秘書都是眼睜睜盯著呢,這段都在積極無比的表現。而秘書處處長燕井鄺不再,能夠理事的也就這幾個一等秘書了。
安秘書的年紀并不算小了,可是四十多歲了,這個年齡在秘書處里算是比較大的了,他在秘書處傲了十多年,而且做到一等秘書后,他也是不想外放到地方,而是想著在秘書處里更進一步,要是能當上這個副處長,給他一個省長的位置都不換。君不見燕井鄺,權勢滔天不下于各部總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安秘書聽到福樂電氣的嚴傲云到了,作為一等秘書,陳敬云的隨行秘書他自然是知道陳敬云是要召見嚴傲云的,而且還是昨天親口吩咐燕井鄺去辦的,當即他道:“知道了!”
說道這里,他看了韓愈清一眼,他對這個年輕人也是感覺很不錯,覺得有必要栽培一二,當即道:“等會我還要去參謀部一趟,等會你自個領了嚴先生去見總統!”
說完拍了下韓愈清的肩膀:“好好干!”
如其讓另外一個值班的一等秘書帶嚴傲云去見陳敬云,還不如給這韓愈清送一個人情。要知道這秘書處里幾個一等秘書之間也是相互較勁呢,而且他們之間的競爭一直以來都比較大,歷年來出問題的三等秘書,二等秘書很少,但是出問題的一等秘書卻是有不少,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這些一等秘書之間的競爭,大家相互拆臺這沒事也弄出事來了。
韓愈清聽到這,欣喜無比,他很明顯安秘書這是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在秘書處工作兩年多了,見過陳敬云的次數是多了,說過的話也有一些,但是工作上的接觸還從來沒有過,向陳敬云匯報工作或者領人進去這種事一直以來不是燕井鄺辦就是一等秘書在做,二等秘書是沒有這種機會的,三等秘書就更不用說了。
懷著欣喜和期待,他帶著同樣心中激動的嚴傲云推開了陳敬云辦公室的大門,然后嚴傲云就是看到了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正坐在辦工桌后面,低著頭,拿著鋼筆正在寫著什么。
他,就是陳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