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位于東方齊國,隨著百家商議之后紛紛將門人派遣來此諸家論道。孟子、莊子、列子、荀子、惠子等等百家杰出弟子紛紛在此相互辯道,百家思想在此發生一次次碰撞。
齊國是姜子牙開辟的國度,齊國的國運顯化的是龍,也可以說是玄門一方。只是在稷下學宮的最深處有一個地宮,地宮中有燁龍氏在此盤坐。到底所謂稷下學宮的計劃是燁龍氏在暗中推動,齊國如今也是用儒家治國,還有后宮之中那位王后娘娘也是秀家出身,真要是論起掌控力,李耳也不見得是燁龍氏的對手。
隨著百家爭鳴的白熱化,燁龍氏身上的教化功德也是越來越多。頭頂功德慶云中托起文道天書,天書有五彩文德氣涌現,普耀智慧靈光,有不朽文道精神在天書中呈現。燁龍氏如今也有幾百歲了,也已經將文道演化至不朽境界也就是金仙道果。加上燁龍氏原本積攢的那些愿力功德如今也有大羅實力,只待日后人族一統燁龍氏便可以將這一尸徹底圓滿。
在天書之后又有四十九座房屋在慶云中一一浮現,有燁龍金盞上的神火不斷向四十九座房屋燒去。
這些房屋中有當初西岐城的書齋,有魯國的那處草廬,有齊國之時的學堂……,這就是風燁數百年間在人族教化所立下的四十九座學府。在這些書齋、草廬中燁龍氏教化了一批批的學子,隨著那些學子在各國出仕為官。也有一縷縷氣運被回饋到燁龍氏這里,連帶著這些學堂上也沾染了人道教化氣運。
如今在神火的焚燒下。那些宮殿紛紛焚毀只有一股股不滅的智慧精神在涌動。不朽精神顯化龍形,四十九條神龍在慶云中盤旋。然后風燁頭頂又出現一座學宮,也就是燁龍氏如今所在的稷下學宮模樣。四十九道不滅精神神龍涌入稷下學宮,學宮漸漸呈現實體在燁龍氏的意志下化為一座圣殿。
當稷下學宮中積攢的氣運功德被燁龍氏煉化之后,正在稷下學宮論道的孟子荀子不由眉頭大皺。孟子頭頂浩然氣向整個學宮蔓延開去,其他百家門人感覺稷下學宮的變化,也不欲孟子一人出頭,紛紛顯露神通不斷勘察四周。
東海一處無名小島。風燁本尊伸手一抹就把那些諸子門人的神念給遮蔽起來。
“眾圣殿”是燁龍氏頭頂那尊建筑的名諱。圣殿呈現七彩琉璃之色,殿宇之上有諸龍盤繞,有無量光輝照耀四方,有百家諸子神像在殿堂中不斷講經傳道。
不過這座圣殿倒也是附帶品,燁龍氏更為看重的是圣殿正中央的那柄玉斧。玉斧不過巴掌大小,模樣平平無奇只是有一些吉文圖案,是一個辟邪護身鎮器。在燁龍氏的四十九座學堂中都有一柄玉斧被掛在學堂頂端作為鎮運寶器。
隨著四十九座學堂被燁龍氏熔煉。其中的玉斧也一并被熔煉在圣殿之中。在燁龍氏的催動下圣殿中飛出五色玉斧。沒有神斧鎮壓,整個圣殿又再度崩潰向不朽精神文氣變化。
燁龍輕輕一嘆,本命天書飛入圣殿將即將崩潰的圣殿鎮壓下來,接著將上方那柄五色神斧取了下來。
神斧是人道精神匯聚而成并無實相,燁龍氏虛抓著神斧打量半響,然后伸手一點。那稷下學宮上面懸掛著的玉斧鎮器也被燁龍氏招了過來
將人道精神之斧打入玉斧中,然后招來九州鼎虛影用人道圣火融匯無邊人道愿力不斷灼燒玉斧,最后那五色光華閃爍的玉斧再度化作青玉色。
“好了!”燁龍氏深吸一口氣,化作遁光飛向東海風燁本尊所在的那處小島。
小島上面空蕩蕩只有一座祭壇在島中央,加上有風燁施法遮掩倒也沒有人察覺此處。
風燁這幾日來。日日焚香沐浴,靜心養神。為后面的祭天做準備。看到西方一道赤光飛來,風燁便起身道:“辛苦道友了。”
“你我本為一體不需如此。”燁龍將玉斧交給風燁說道。
風燁打量一下玉斧,然后把腳輕輕一跺,整個島嶼下方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島嶼吸入漩渦中。
這個島嶼原本就是風燁用息壤化出的一個漂浮于海面的小島,沒有風燁施法鎮壓,整個島嶼受到下方歸墟的引力直接開始下沉。
燁龍身形一晃,連忙施法將身體穩住:“這下面就是歸墟?”
“嗯。”風燁點點頭,小島上空出現一個護罩將整個小島保護起來向下方的歸墟沉沒。
歸墟,號稱是萬物的終極,四海之水的最終歸處,當初女媧娘娘也就是從歸墟中拖出了好幾塊大陸碎片才重塑了九洲洪荒。
如今風燁要施法進入永劫之地,自然需要找一個僻靜之處。而歸墟又被作為萬物終極之地,在風燁想來或許跟永劫之地有一些淵源。
歸墟號稱吸收萬物,自然連光線也不例外,隨著小島沉入歸墟,黑暗將整個島嶼吞沒。
燁龍祭起神燈,七彩燭光將整個島嶼照亮:“接下來就請道兄施法了。”
風燁點點頭,赤著雙足,手捧玉斧走向祭壇。由于風燁要施展祭天之法,自然不能穿著什么喪服,今天風燁少見的將祭服穿在身上。祭服上有青、赤、黃、白四色紋路,有四靈神紋繡在祭袍背后,袖口胸口的繡邊也都是紋的四九天文。原本風燁還想戴上祭冕,不過思量許久還是將黑發披肩,沒有戴上那五色冠冕。
祭壇高九百九十九丈,通體用青玉搭建而成,有上萬重臺階。為了彰顯誠意,這里的每一塊玉磚都是風燁親自搭建,根本就沒有用所謂的造物之法。
風燁行走在玉臺之上。每當風燁跨過一層臺階,旁邊的燈火驀然點亮。兩萬個燈柱都是仿照燁龍燈而來。在燈柱上盤繞有各式天龍圖案。就是上面的燈油也非凡物,是風燁誅殺洪荒異獸而采集的油脂。
當臺階上兩萬個燈燭統統點亮之后,風燁慢步走到祭臺頂端。祭臺頂端并沒有多少東西,只有一副香案,一口金鼎,然后便是在頂端四角的四靈神相罷了。
風燁一臉肅穆將玉斧放在香案上面,將事先準備好的祭文取出,跪在香案前。
“敬天之蒼。地之黃,禮祀天地之母,萬物之母。”
風燁雙手一拍,面前的金鼎中驀然燒起熊熊烈火。然后風燁將祭文念誦,雙手又是一合,祭文飛天沒入那金鼎中的烈火,一個個金色道文在烈火中不斷跳躍。將風燁的禱告傳達于天。而香案上擺放的辰光鏡突然大方光華,一道光柱從寶鏡中通天而出,將天道之力接引下來。
風燁雙手結印禱告:“自我穿越以來,一向順天行事,故而得天道垂青。我視天地為母,天地視我為子。
偉大之母不以我的出身跟腳而排斥。秉承天地至公之理。如今我要劃破永劫之地救人,違逆天地運數必然獲罪于天。我愿用此身功德為祭獻,換取一時的天力加身。倘若天地看在我曾經的功德身上,還乞天地憐見容許我的任性吧!”
通天光柱不斷晃動起來,天道之力在風燁周身游走似乎在不斷思量。
小島邊緣鎮壓整個小島結界的燁龍氏不由臉露擔憂之色。不過他如今也有另一個使命。那就是看守風燁在此準備的一座元磁塔。當初星瀚洲九玄山下的陰陽方尖塔,由于是一陰一陽故而被風燁給分離開來。陽極放在九玄山接引星瀚洲的地氣。而陰極則被帶入這座小島上。世界之母啊,還請容許孩兒的任性吧!風燁雙手一拍,面前一朵青色火焰憑空出現,風燁身上的功德瞬間被消減三成被青火吸收。
風燁面色一變,然后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道。還好,只是消去了三成功德。
風燁如今功德雖然不及女媧娘娘這位至德圣母,但是在洪荒中也能排在前列,將不少修為遠遠在其上的大能給甩在后面,三成功德至少也跟神農證道人皇的功德不相上下了,也就是相當一個至人的功德。不單單如此,便是風燁身上原本的九州至人業位也一并被天道消去被青火收取。
也罷,一切還在可承受范圍內。風燁嘴角抽了抽,看到腰間的炎黃玉佩上面靈性大失,不少本源直接飛入青火中。
青火在風燁面前跳躍燃燒,但是跟風燁所想不同,青火并沒有直接消散而是落入玉斧上面,玉斧得到青火的加持直接飛到風燁手中。
這里面的人道氣運居然這么多?風燁感應玉斧中的人道愿力不由驚異幾分。不過一道信息傳來,風燁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天道沒有自我意志,但是作為洪荒宇宙的法則匯聚體而言,他做的一切自然也是為了這個世界好。
風燁這次要去永劫之地救人,在風燁的計劃中是借助祭天之法用功德將天罰給消除,然后用玉斧上面的人道之力強行破開永劫之地。
人定勝天,當初人皇九頭氏欲要掌控天道不就是行的此法?如今要是風燁真的用人道無量愿力劃破永劫之地也未必不可行。只是這樣一來對天道有損,必然獲罪于天,所以風燁早早準備好祭臺來向天請罪。
只是風燁遠遠沒想到,天道對他的垂青居然有這么大,是
希望日后繼續推動天地發展嗎?
原本風燁以為將至人業位收回是一個懲罰,卻沒想到天道將風燁的至人業位化作源力直接加注在玉斧上面。
換句話說,便是得到天道容許開辟通往永劫之地的通道,所謂的玉斧也就成了一把通往永劫之地的鑰匙。
只是,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內可以借助玉斧進出永劫之地,但是時間一到風燁必然要被困擾其中,靜等量劫到來之時。這也是天道的忍耐極限,對于天道來說,風燁這種對天地有莫大功德的孩子是重要關注對象。
天道至公至正,但對于這種天地氣運所鐘之子,天道在不影響天地運轉時候也會有一些傾斜。而且與其讓風燁用人道之力將永劫之地破開,還不如天道直接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
風燁將玉斧祭起:“乞人道之力行天地通,永劫之路,給我開!”
雙手又是一拍,玉斧自主晃動浮在空中,一道光輝沖出祭臺向歸墟不知名處射去。
歸墟中果然有一個永劫之地的大門?那么這里就是所謂守門人的鎮守之處?那位守門人到底是誰?
風燁深吸一口氣,提起玉斧就沿著光道向歸墟深處飛去。燁龍氏將神燈舉起將整個小島照亮作為風燁的歸來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