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口,作為北郊鏈接坊遠城與柳湖鎮的一處要地,這里道路崎嶇,但因為附近生產藥材妖獸,人氣卻是從來不算低,而作為這里的土霸王,血狼寨中人在這方屬于自己的田地里,一向驕橫無比。。
十多年之前,這里曾經有一處廟宇,后來現任血狼寨的大當家刁正德因為犯了重罪后與兩個過命兄弟逃到這里,他們殺了廟里的和尚,隨后建立了這血狼寨,因為三人戰力都不算低,又廣納四方亡命之徒,所以很快血狼寨就發展起來,到了現在已經有了三百多號人,雖然不比柳湖鎮的幾大勢力,但在附近也算是頗具規模了。
這期間,柳湖鎮鎮主也曾派人圍剿過幾次,可是血狼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幾次討伐都是未有成果,結果卻讓血狼寨聲名愈盛,不少其他地方的惡人都跑到那里落草為寇,發展倒是迅速壯大起來。
晚間,血狼寨正廳。
這便是血狼寨的中心,平日里山寨的一些高層人物才會出現在這里,當然,為首者,自認是兇名赫赫血狼三兇。
大堂之內,寬敞明亮,修建的大氣而磅礙,而此時,在那里有著數道身影坐立,氣氛森嚴而凌厲。
大堂的靠前方兩側,兩道身影坐于椅子之上,隱隱間,有著一種驚人的波動緩緩的從他們體內散發而開。
他們是二當家紅眼狼陳刀,三當家枯瘦惡鬼唐軍。
居左一人,身著赤紅衣衫,甚至連其頭發都是呈現火紅之色,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中,一把紅色的扇子輕輕地扇動著,一張臉龐充斥著漫不經心,姿態相當慵懶。
而在他的右側,則是坐著一名身材極為瘦削的灰衣中年,發白的臉色像是酒色過度而掏空了身子一樣,他長著一副三角眼,眼珠子滴溜一轉,淫邪而狡詐。
“老大,我們劫了巨印武館的藥材,風天霸那老家伙還不急的跳腳,明日八成得帶人來山寨索要了。”紅衣壯漢目光淡漠的望著大堂中央的一道身影,聲音嗡鳴傳出。
視線轉移而上,只見得在那大堂中央處,正坐著在一道壯碩的身影,中年人的樣子,一臉陰冷之色,眉頭向上挑著,一看就是一個狠主,這就是血狼寨的大當家催命手,刁正德。
“二弟莫憂,明日即便他風天霸帶著巨印武館全部的人都趕過來咱們也不用害怕,別忘了陽武會之前跟咱們說的。”刁正德臉龐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陳刀一笑,“明日有陽武會的人前來相助,那自然不用擔心巨印武館來襲了。”
“相信大哥的一定就沒錯。”一直沒說話的灰衣唐軍開口了。
說著,他伸了一個懶腰,手指彈了彈桌子,頗為玩味的道:“我看今晚咱們就睡個好覺,等著看明天風天霸攜怒而來,夾著尾巴逃跑就是了。”說罷,他從座位上起身,便是欲向堂外走去。
眼角一跳,坐在上首的刁正德道:“三弟,怎么現在就去睡?”
“嘿嘿,反正也沒什么事情,何必浪費?”陰聲笑了笑,唐軍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出大堂,然后對著后院自己的房間快步行去,昨今兩天一直在籌劃如何劫了巨印武館的藥材,他已經有兩天沒有跟女人做了,現在的他,很想趕快找他那個風騷的小心肝消消心頭肆虐的火氣。
望著消失在轉角處的三弟,一身紅衣的陳刀搖了搖頭,半晌后,方才長吐了一口氣,嘆道:“老三滿腦子都是女人,真希望他哪一天別死在女人肚皮上才好。”
這一邊,何馥婉換上衣裳后關緊房門,趁著彌漫下來的夜色與潯仇一起悄悄的出了巨印武館。
出了武館后,兩人沿著既定的路線朝血狼寨行去,未消半個時辰的光景就已經到了北郊的丘陵,過了這個地方,血狼寨便是到了。
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都是穿著黑色的夜行衣,何馥婉不知是衣服不合適還是什么原因,黑色的衣衫顯得有些緊身,再加上她雖然只有十六歲,但發育的已經相當不錯了,這黑色緊身衣一穿,頓時勾勒出了動人的線條,那一道道弧線,潯仇無意間瞥了一眼,頓時不忍再移開視線,眼神自然也就有點不正常了。
“喂,你往哪里看呢?”何馥婉不由俏臉一紅,在潯仇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走前面給我探路,省得你眼睛到處亂瞟。”潯仇那有些期盼與火熱的視線嚴重影響她的備戰狀態。
潯仇收回有些下道的思緒,腳步一快沖到前方,周身罡元一閃,速度陡增,飛速前行何馥婉也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罡元流,跟隨在他身后。
十里丘陵地帶,在兩人的全力加速下,僅僅用了幾分鐘的工夫就穿了過去,雖然中途聽到一些妖獸的的怒吼聲,倒是沒有碰見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攔出來。
“潯仇,再往前就到血狼口了,咱們要注意隱藏了。”何馥婉停下腳步看向潯仇。
潯仇點了點頭,道:“我們先休息一下,你也恢復一下精力吧。”
兩人找了處隱秘的地方恢復罡元,潯仇雖然修為還不如何馥婉,但現在精神力上的修為令他在之前奔行的過程中也大量減少了能量消耗,半個多時辰的奔行消耗并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就恢復過來了。
恢復了精力之后,兩人再次起身,借著北郊密林慢慢地朝血狼寨靠近。
今晚月亮藏在云層中,四周一片黑暗,倒是為兩人的夜襲造就了良好的外部條件,兩人這樣又悄悄前進了十分鐘,終于來到了血狼寨的最外圍。
今晚,血狼寨內燈火通明,藏在暗區的潯仇探了探腦袋,接著二印的精神力將探查力延伸進去,仔細觀察了片刻,扭過頭沖何馥婉小聲道。
“這血狼寨皆備很森嚴,寨中的大場地上有三對人馬在巡邏,每隊二十人左右,想必也是擔心咱們武館來襲,加大了巡邏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