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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可忽聽得林子里面響起一陣清脆的火銃聲,奔在頭前的十幾個八旗軍校,早已被彈丸將身子給打得猶如蜂窩一般。()后面的八旗軍校一見勢頭不妙,掉轉過身,也不再去理會,被夾在隊伍當中的那個牛錄的急聲喝令?就奔著前面無人之處奔了過去。而身后的那股子騎兵,卻是追趕得越發得急促起來。
而聽著自己等人身后的馬蹄聲,卻是越來越近,近的,似乎隨時那些人都會催馬奔到了自己背后,接著便會手起一刀劈落?此時的這些八旗軍校,只恨自己的爹娘,當時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也根本無暇去顧及到,自己此時到底是奔到了何處去?只要是見著前面沒有被東北軍攔堵著?便徑直朝著前面奔去。只是不知跑到了那里?只聽得前面響起一陣的流水聲。這才抬起頭,對著前面認真地望一眼。
那個被夾在隊伍當中的牛錄,瞧著眼前的那處地方,在心中就不由暗叫一聲苦。原來,這些八旗軍校已被后面的騎兵,硬生生地給催趕到了一處絕地。在這些八旗軍校的眼前,出現一條水流湍急得大河,正是那條將復城夾在當中的大洋河。如今此時,后有追兵,前有大河攔路,這可如何是好?
可其身后的那些尾隨而來的騎兵,卻不理會這些,照樣是朝著前面緊逼著。對于敢反身與其交戰的軍校,往往是被五六支的長矛穿透其身。在將其尸首摔落在這些八旗軍校眼前,以示對其的警告。“牛錄大人,我等此時又該如何?”一個八旗軍校眼瞧著事態緊急,急忙對那個牛錄高聲喝問道?
“還能如何?速速的渡過河去,興許還能逃得一條性命?”這個牛錄的這一句話剛脫口而出,自己卻也早被身旁的軍校們,給擠落到河中。{}而其手下軍校便不待其吩咐,也早已存了此念。早有幾十個軍校已然是奔入了河水之中,只是越向著河里走,身子也就跟著顯得,越發的矮了一大截子。轉眼,頭前的十幾個人的頭頂,全都已經沒入河水之中。
等唐楓帶著余下的軍校,一路奔到了河邊,眼前只見河中充裕著許多的八旗軍校,正在努力的想要渡過河去?只是,似乎這顯得頗有些難度。只是見到一片又一片的腦瓜頂被淹沒在河面,卻不曾瞧到,能有一個八旗軍校游到了河對岸去?河中已經浮漂起了不少的八旗軍校的死尸,順延著河水徑直漂流而下。
而對于膽敢反身,再來與東北軍交戰的八旗軍校,也是紛紛被殺死在河畔的泥土地之。即便有的八旗軍校雙腿已經踏入河水之中,依舊是被從后面追的騎兵,一槍便搠倒在河水里。鮮血逐漸的蔓延且飄散在河水之中,轉眼在河面,盛開了一大朵血紅色的血蓮。又慢慢蕩漾了開去,似一塊入水傷了紅色的紅綢,在水中慢慢被驅散開來。“二來,吩咐人將這些八旗軍校的頭顱都與我砍下來。并將其帶回到復城城內,而后將之人頭,全都高挑在東城城門樓之的旗桿頂頭。我要讓李永芳知道知道,惹了我東北軍的人,任你再如何的驍勇無敵?最終也會被我等將人頭高高掛在城頭之。”唐楓吩咐過后,卻是反身跳大黑馬的馬背,調轉馬頭直向著那些,方才戰死得東北軍特戰隊軍校尸首跟前奔了過去。
等二來以及手下軍校,將那些被殺死的八旗軍校的頭顱,全部都給砍下來,并將之掛在戰馬的側面。這才催馬轉回來,一直帶著手下的人,奔到了樹林邊方才停下。{}卻瞧見那位東北軍主帥,正帶著人在樹林邊,一口氣的挖下了十幾處長坑。再看那些戰死的特戰隊軍校們的遺骸,一具具早已被裹纏,從唐楓等活下來的人身所脫下來的軍袍,并將其擺放好在坑邊。而再看那位東北軍主帥,正親自與三個軍校將一具尸首抬了起來,輕輕地放入土坑中。
二來眼瞅著唐楓的身,此刻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甲衣,如今春風料峭,還不是到了十分和暖的季節。如何能抵抗的住這等,山中冷得刺骨的春風?慌忙跳下坐騎,將自家身的大氅解下來,這就欲過去替其披在身,也好遮遮這風寒?卻見那位東北軍主帥,將那尸骸緩緩放入坑中之后,支起身子,臉的神色沉郁以及,卻對著他擺了擺手。低聲對其吩咐道:“讓弟兄們都下馬列好隊列,一同來送這些好弟兄們一程。還有,記下這些兄弟的名姓來。”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卻又跟著軍校們開始往坑中添著土。不待二來吩咐,騎在馬的軍校們,此時早就翻身躍下馬背。與這位東北軍主帥一同開始將這些尸首放入土坑中,隨即將土掩蓋其。待這十五處土坑,完全都被回填好了之后,眾軍校列成三排與墳頭跟前,且目光前視,緊緊盯在那十五座簇新的墳頭的黑色泥土,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心酸且又凄涼不已。
而唐楓則是站在墳頭前不遠處,默然無語的盯著那一行雁列排開的土墳。在離其身后不遠的地方站著的就是二來,再往后站著的,就是所有特戰隊的軍校,全副武裝分成三排列站在墳前。“拔火銃,檢查火藥和鉛彈?準備,火銃沖天著二來的一聲令下,火銃朝天齊鳴,轟砰聲不絕于耳旁,一陣陣的煙霧隨之飛揚而起。
“放來連續著往下傳下軍令,砰砰聲連綿不斷的響徹在眾人耳中。忽然,嘩得一下,雨便就此下了起來。春季的雨,說下就這么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一道道閃電騰躍在各處的山頭之間,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悶雷滾炸在天空。此時,正好第三槍放過。軍校們將火銃重新收好,站在這愈來愈大的雨中,盯著前面的那個顯得如此孤單且寂寥的背影。唐楓揚起了頭來,抬臉注視著頭的那一方,此時猶如被墨染過一般的天空。
雨水,滴落在其臉,順著其臉頰慢慢地滑了下去。他此時亦是分不清,這從自己臉滑落的究竟是雨水?還是讓自己對此感到痛心不已的淚水?可以說,每犧牲掉一個特戰隊軍校,都讓其感到心痛不已。這些人是從全軍之中挑選出來的,可稱得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每失去一個,對于自己和整個東北軍而言,都是一個莫大的損失。而這一陣,竟然一連犧牲了十幾名的弟兄。而這也全因為自己,當時并不曾料到,那個李永芳竟然還敢卷土重來?竟沒有吩咐兄弟們將護身的家伙帶,致使兄弟們不得不以肉身,去抵擋著那些八旗所射來的弓箭。
“城主,雨下的愈發的大了起來,我等是不是,暫且進入林子里暫避一時?待雨停之后再趕回復城?”二來眼瞅著前面站著的那位東北軍主帥,此刻竟似傻了一樣,怔愣得杵在墳頭跟前,不說也不動。只得走到其背后,探過身去,伏在其耳旁低聲對其詢問道。好半晌,卻都不見這位冰雪城主有個回應?
就在二來,還要對其開口問一句之時?忽然就見他轉過身來,瞧了一眼身后的二來,和此時那三排仍站在雨中一動不動,渾身下以被大雨給淋個透濕的東北軍特戰隊軍校們。這才開口對其說了一句道:“不了,讓弟兄們全部都馬,立刻就此趕回復城去。也免得那個李永芳,萬一在趁此時前來攻打復城?”說罷,自管自得回過身,走到了那匹大黑馬旁邊,飛身了坐騎,轉過馬頭就奔著復城的方向而去。
眼瞅著那位東北軍主帥,此時都冒雨頂雷的而去了,二來又如何敢落在后面?急忙對著身后的眾軍校開口吩咐一句道:“全部都馬,即刻返回復城。”說完之后,早已縱身了馬背,掉過馬朝著唐楓騎馬所奔去的方向,就一直的奔了下去。身后跟來無數的戰馬,馬蹄聲沉悶以及,似乎踏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處。
馬蹄子下激濺起,無數滴的泥水,濺散在半空。踏踏聲,一路的逐漸遠去。等唐楓帶著二來,以及一眾特戰隊軍校們,冒雨奔回到了復城之內的時候;李永芳卻也正好派出一隊的人馬來,打算趁著這雨天,好前來打東北軍一個措手不及?依著他心里頭的盤算,東北軍以火器最為擅長,尤其是東北軍的那數門威猛以及的火炮,簡直稱得是八旗鐵騎的噩夢。可如今,老天爺竟然忽然下起了,如此迅猛的大雨,這場大雨照實是百年難遇的。
如此大的雨,先不說能否會淹到城內的人家住戶?以致使得城內百姓們對此人心惶惶?最起碼,東北軍的火器處在如此大的雨中,十有八九是點不火。火藥也多會被淋濕?如此一來,他們還能有何優勢,能強似與八旗鐵騎的?李永芳就是存的這等心思,這才趁著下雨之際,揮兵前來攻打復城。本來,他最初是打算讓鄭家兵來替自己打個頭站。可如今一看機會難得,莫不如自己先領兵攻占下來復城。待鄭家兵到來之際,在讓他等前去攻打冰雪城。將那塊最為難啃的骨頭,交給鄭家的那位大少爺,看他又如何來與東北軍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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