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所長奇怪的是,自己正待狠狠補上幾拳的時候,跟在自己身后的警堊察竟然將自己抱住,攔住了自己。
“小王,干什么?把他銬起來!敢打老子!找死!”
張所長掙扎了幾下,也不知道這幾個部下想干什么,隨即下令,先將那兩個家伙銬起來,免得趁亂跑走。
“那是蔡書堊記和李鄉長!”見到張所長瞪著個牛眼,眼白充血,幾個部下還真擔心他將兩個領導給銬起來,急忙壓低聲音在張所長耳邊吼道。
一聽此言,張所長的憤怒蕩然無存,怎么會?怎么會呢?兩個領導跑上來將自己按倒?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干?還是神經病突然發作?
不過轉眼之后,張所長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心了。
自己竟然將兩位領導給打了!雖說不是公安局的領導,但要是鬧起來,恐怕自己還真得被扒了這身皮。
還沒等張所長想好對策,他就看到兩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領導,好似屁股著了火,一溜煙就沖到了那群村民里去。
這這這?這兩位領導不是真的神經病發作了,以為自己是超人,與那些村民干架去了?
不過接下里發生的事情更讓張所長摸不著腦殼了,只見那兩位領導沖到自己想要抓起來的村民面前,不斷點頭哈腰,猶如見到了上級領導一般。
上級領導?
張所長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無比,在這一瞬間,他想了起來,那個衣服有此破爛看上去跟個老師差不多的中年人不就是A縣的一把手馬書堊記嗎?
草啊,自己剛才竟然想要將馬書堊記給抓起來!
張所長不由得冷汗淋漓,難怪將才兩個鄉領導就跟吃了X藥似的,一把就將自己給按倒在地原來如此。
一想到這里,張所長在后怕之余,反倒是感謝起這兩位來了,如果不是他倆聯手阻止自己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張所長的兩位恩人此時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老馬對這兩位不干人事,盡放馬后炮的家伙可沒有半點好臉色可看,滿臉的冰霜,使得兩人感覺現在根本就不是秋季,而是寒冬臘月!
后背的汗珠子不斷將衣服浸濕,兩人還不得不堆砌笑臉,向馬書堊記溜須拍馬檢討自己的錯誤:“馬書堊記,您怎么來了,這都是我們龍爪鄉的錯,沒有將村民教育好,讓領導費心了。”
接下來各種高帽子往老馬頭上戴去。
這種低層次的溜須拍馬老馬可是見多了,如果是程空的話,兩位鄉鎮一把手如此拍馬,或許可能會被吹暈。
老馬也不理會兩人吩咐程空帶著村民繼續趕路,那此重傷的村民可耽誤不得。
雖說自己與程空及時插手制止了這場械斗,但依然有不少村民受傷,雖說沒有死人,但如果耽誤下去的話,死掉幾個人也不是什么怪事。
要說,蔡鵬志、李學軍兩人,別的事情不會,在上級領導面前倒是很會做事,見到馬書堊記不理自己兩人腦子一轉就沖到村民旁邊,厚著臉皮抬起一副擔架,指望著這番表現能夠打動馬書堊記免得將兩人的官位給踹了。
就連張所長也深受啟發,蒂著警堊察們就開始幫忙。
期間事情不用多說,尚未走到一半路程,前面就看見一大群人,大多數都拿著擔架,里面不少人都是警堊察武警,還有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政法委書堊記兼公安局長張衛東,跟在其后的則是常務副縣長李添歲。
“李縣長,張書堊記,你們來得正好,快,先救人要緊。”
老馬急忙迎了上去,隨后那些趕來的醫生護士在警堊察武鬃的幫助下將傷者換到自己帶來的擔架上,一群人連走帶跑匆匆離去。
離開土路,見到等候在公路土的救護車以及警車,程空算是松了一口氣,那些數護車上都備用應急藥物,至少能夠讓重傷者堅持到醫院。
也就是說,只要不發生太過于離譜的意外,今天的械斗應該不會死人了。
程空這邊松了一口氣,老馬這時卻將李副縣長,政法委張書堊記叫到了一邊去,說了幾句,大橙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介紹了一遍,重點則是點了那兩位書堊記鄉長。
看來老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的話,以他書堊記之尊,何至于現在就將此事托出。
那位李副縣長看上去臉色有些發青,轉身就將蔡書堊記與李鄉長給叫到了自己面前,剛說了兩句話,那兩位還有僥幸心理,推諉了兩句。
頓時李副縣長就炸了,指著兩人就破口大罵:“蔡鯤志!名字取得不錯,鯤鵬之志,我說你是狗屎之志!李學軍,你學的什么?狗屎!都是狗屎!你們對得起組織上的培養嗎?對得起鄉親們嗎?一
這李副縣長原本比較斯文,一貫以文人清骨來要求自己,不過今天他是徹底失態了。
太憤怒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家伙是怎么想的,腦子里完全就是一堆草包。
在痛罵一頓之后,接到緊急通知的紀委書堊記親自帶隊趕到,將涉嫌此次械斗不作為的兩位鄉領導連同那位張所長一并帶走了,總之,這一次估計幾人的內褲底子都要被翻出來。
如果幾人清廉還好,最多也就是弓咎辭職,如果不清廉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會是黨紀國法的嚴厲懲罰。
且不多提這次械斗的掃尾工作,由于這次械斗的惡劣影響,不但兩位龍爪鄉的一二把手都被免職,由紀委雙規審查,就連清潭村出去的驕傲,那位正牌李縣長也受到了牽連。
沒法,李縣長的鄉親親戚依仗李縣長的官位權勢想要霸占那片山林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雖說李縣長并沒有直接牽涉在里面,但蔡鯤志與李學軍卻是他提拔上來的干部。
B市一干市委領導得知此事之后,就連老馬這位一把手都不得不前往市委匯報檢討,何況李縣長這位在此事里的敏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