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姐看到景陽的眼神一直落在安樂樂的身上,立馬識趣地扭動著肥臀走到安樂樂身邊。
“樂樂啊,這兩天你的銷售額不錯,所以今晚讓你帶薪休假。”
安樂樂看看四周的顧客,這不是做夢吧,怎么有這樣的好事啊?這到底是老板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崔姐的自我主張啊?
“哎呦,別在這里傻站著了,景總來了,在那邊等著你呢!”崔姐一邊說著一邊指給她看,當她看到景陽正注視著她的時候,她一下明白為什么今晚為什么會帶薪休假了,原來是崔姐屈服在了景惡魔的淫威下。
剛走到景陽身邊,崔姐就尖聲笑著說:“景總啊,今晚樂樂帶薪休假,你們談就好了。”
景陽點點頭,可是看到崔姐站在他們中間沒有離開的意思,景陽問:“你也一起談?”
“哦,不,不……”崔姐尷尬地笑著擺擺手,扭著屁股走開了。
“跟我走!”景陽看了安樂了一眼說。
“干什么?”
“梅西在家等你……”
安樂樂一聽到梅西的名字,立馬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塞給柜臺內的同事,抓了自己的包說:“走吧!”
景陽無奈,就她這風風火火的樣子怎么招人喜歡呢,女孩子的矜持都哪去了,哪去了?
剛走到車旁,安樂樂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了,嘹亮的國際歌聲讓景陽覺得臉上黑線一條條,能用這歌做手機鈴聲的女人恐怕也就這么一個了。
安樂樂一看來電的是孫澤,這家伙從她跟景陽刮車的那一天甩手走人后,還是頭一次聯系她,這些天她忙的分身乏術,最讓她勞神的就是景惡魔和小霸王梅西,她連跟孫澤生氣的時間都沒有,難得這家伙憋不住把電話打過來,她按了接聽鍵。
“喂,什么事?”安樂樂的聲音還是一下溫柔起來。
站在她對面的景陽朝她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安樂樂一下明白景陽是在取笑她了,她一皺眉,高傲地看看景陽,故意按了免提,說:“說話。”緩和的語調又霸氣了。
景陽嘴角上勾,把臉轉到一邊,不知道怎么,一聽到這個丫頭跟別的男人溫柔,他心里還真不舒服。
電話那端的孫澤沉默了數秒后,毫無感情地說:”安樂樂,我們分手吧!”
安樂樂覺得時間一下靜止了,周圍都安靜了,她對孫澤的這句話毫無心理準備,一瞬間,她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拳頭一下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痛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只是拿著手機站在原地。
景陽也懵了,電話里只剩下無聊的嘟嘟聲。
安樂樂只是站著,景陽看著她,知道好強的她肯定后悔讓他聽見她被甩的話。
安樂樂靜靜站了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把電話撥回去,電話被接起了,安樂樂忍著眼中的淚水,努力讓聲音聽上去正常問:“孫澤,你剛剛說什么?”
電話那端又沒了聲音,就在她等著回復的時候,一個女人沒好氣地說:“安樂樂,他說跟你分手,聽到了嗎?”
安樂樂對這個女人的聲音更是毫無防備,看著自己的手機,她覺得天旋地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去問清楚!
她收好手機,氣勢洶洶就往前跑,景陽現在已經明白了,他甚至知道電話那端的女人是誰!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在想怎么做才能讓安樂樂能少受傷害,但是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么快,不只是超乎安樂樂的想象,更是超乎他這個算是有準備的人想象。
他飛快上前拉住安樂樂的胳膊,安樂樂看著他,一臉的哀求,“景總,阿伯錢,我不能去見梅西了,我有別的事情要做。”
看著她因為生氣委屈,眼中泛著的淚花,景陽的心忽然痛了一下,他一直覺得缺心少肺的她是個淚水少的女孩子,可就是這種淚水少的女孩子一旦流淚,更是讓人覺得心疼。
“不行,你不能這么去。”景陽拽著她的手往車上走。
安樂樂用力往反方向跟他拉扯,兩個人跟拔河一樣,“景總,我現在心情不好,我不能給梅西輔導。”
景陽嘆口氣說:“我沒說讓你給他輔導,他不差這兩個小時的輔導。”
“那您讓我走……”安樂樂已經是哭腔了。
“不行,你不能這么去!”
“為什么?”安樂樂真的不明白景陽為什么這么阻撓。
“上車,我跟你說。”
“不行!”
“你這樣去,必輸無疑!”
安樂樂一下呆在了原地,景陽一拽,她就碰在了他的身前。
安樂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景陽的車,景陽將一瓶水遞給她,她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下去,讓后大口喘氣。
“你想怎么做?”景陽問。
“我不知道。”安樂樂黯然地說,“反正不能在電話中就這么分了。”
“你還想挽回他?”
安樂樂沉默不語,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景陽此刻忽然有種擔心,他擔心安樂樂會哭喊著讓那個尖嘴猴腮的東西回心轉意。
看俺了了一直沉默著,景陽忽然很懷念她噼里啪啦跟自己頂嘴的時光,既然她不知道怎么做,不如這次就讓他來幫她一次,其實景陽更是在幫自己,在他眼中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伙根本配不上安樂樂,那么他就讓她們的分手來的徹底些。
他看看安樂樂說:“你以為他這是一時興起說的分手嗎?你明白那個女人是誰嗎?”
安樂樂點點頭。
景陽長長呼一口氣說:“還好你不是太笨。”
安樂樂立馬朝他皺眉抗議。
“想不到這小三逼宮的戲碼在你這里上演了。”景陽哈哈笑著說。
“很好笑嗎?”安樂樂瞪著景陽問,她知道景陽現在是心花怒放之狀,他終于可以好好笑話她了不是嗎?
“我笑,不是取笑你,而是笑你馬上就要擺脫那個人渣了,他配不上你,恭喜你啊,一下棄暗投明了。”景陽很認真地說。
“嗯?”安樂樂不解其意。
景陽說:“就是去找他,也不能這么神經大條沖過去。”
景陽仔細看著景陽的臉,忽然發現這個家伙的話很有道理。
看著她心情平復了許多,景陽開始試探地問她,“你生氣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