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斷絲連11

她看著我，不說話，目光里撲朔迷離。

我說：“你這樣看我，我很不好意思的。”

她終于憋出一句話：“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我說：“你看了我半天原來是在丈量我的臉皮。”

她說：“從一個人的臉皮能看出很多，包括品性和人格。”

我說：“如果我們都臉皮薄的話誰先妥協來舊夢重圓呢？難道一直唱著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為什么，明明相愛，到最后，還是要分開，是否我們總是徘徊在心門之外？”

她說：“誰答應和你舊夢重圓了，我有嗎？”

我說：“我相信你會。”

她問：“給我個理由。”

我說：“沒有理由，只有直覺。”

她說：“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某人好象說過，就算這輩子打光棍，也不稀罕我。”

我的心顫抖了一下，我說過這么決絕的話嗎？回憶的細節里確實有這么回事，那與一個很傷的故事有關，原來我們的感情真的有走入到絕境，我們之間的那些故事確實應該劇終的，不應該有續集，可我，忍不住一時的想念，竟然走下自尊的堡壘！其實我真的應該清楚，我們的感情開再美的花，也結不了想要的果，到頭來，終究會破碎，又何必徒取其傷呢？她說過的那些決絕的話，將我遍體鱗傷的話，都在耳邊回響不絕。那一剎，我看著她，看見我們遙遠而冰冷的距離。我一切的希冀被粉碎。

我呆在那里，覺得自己站在無路可走的萬丈懸崖上，進退都粉身碎骨，我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場對白接下去，這樣一句話，讓我無法再厚著臉皮了。

她卻甩下一句話：“約定照舊，星期天我在那里等你。”說完就轉身回教室去了。

我卻對這句本來很期望的話沒有太大反應，我們真的又開始了嗎？我們該怎么去繼續，會怎么結局？哎！嘆口氣，誰管得了那么遠啊。

然而，轉過身，我卻想起另有個人，嫣然，星期天我和她有約會，也是在尋盛門那里啊！兩者只能選其一，毫無疑問，我只能把嫣然給推了，盡管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她，那天上網的時候她還強調過我別失約，結果我還是得失約，真是心里不安啊。但是人生又豈能處處周全，處處對得住人呢？

于是，我就到網吧給她的留言，說實在不好意思，星期天我有事，可能赴不了約，以后有空了再說吧。

然而，很意外的是那天，她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