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禮退下去沒有多久,秦月樓便走了進來,他總覺得眼前這五個土著祭祀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心里猜測著侯禮剛才和這些人說了什么,一邊是低下頭請安。
大祭司倒是沒有為難秦月樓,在秦月樓朝兩位祭祀請安后,便是對下邊的祭祀點了點頭,那個祭祀猶豫了一下,才道:“外來人,你可以通過枯彌山脈,退下去吧。”
秦月樓心中一陣疑惑,侯禮之前一直口口聲聲的說他止步于枯彌山脈,按理來說,這里應該很難過去才對,可是如今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難的地方啊。
他道謝了一聲,便是退了下去。
而大祭司看著秦月樓離開的背影,過了幾秒鐘后,才搖了搖頭,而貝斯拉身邊的另外一個祭祀站了出來,對大祭司不理解地道:“尊敬的大祭司大人,毫無疑問,剛才那個人就是撒加山脈傳過來,通知我們各個山脈戰神的厄運變數。為什么不將他留下來?”
大祭司嘆了口氣,指了指天空,道:“這是枯彌戰神下的意見,能留住就留下來,不能留便放任他離開。既然他不是侯禮送過來的祭品,那我們有什么理由留他下來?我們是高貴的種族,怎么能和那些外來人一樣卑劣。再有,厄運變數只是經過我們山脈而已,讓其他山脈的大祭司和戰神去操這個心吧。”
那祭祀哼了一聲,道:“戰神大人還真是獨立獨行,他做戰神這些年,都是畏畏縮縮的,我們祭祀殿對這些外來人放得太松,他也要管,現在卻不管厄運變數了。”
“誰知道他怎么想的。”土著人的團結,只是每個山脈之間而已,大祭司不想多聊這個問題,頓了頓,道:“本大祭司倒是奇怪另外一件事情,那個侯禮究竟是怎么得到銀星令牌的。真是有些突然。要是他之前就拿出來,又何必和我們交涉這么久。”
“的確,銀星令牌這些年由黑龍戰神管理,按理說發出去的數量不足二十塊,這些外來人的心思,難以琢磨,難以揣測。”貝斯拉也是搖了搖頭,看樣子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好了,通知戰神吧,讓他派人告誡下一道山脈,厄運變數繼續前進了。”大祭司揮了揮手,接著他的背后閃過一只黑色小鳥,嗖的一聲,化為一道疾影,離開了主殿,朝著枯彌戰神殿的山峰飛了過去。
在離開了祭祀殿之后,侯禮心情難以平復。這幾個月來,他在枯彌山脈可謂是處處受氣,如今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想著方才在拿出了那塊牌子后,那幾個祭祀和大祭司都滿臉錯愕的表情,他就一陣興奮。
這些土著人,太可惡了,可還不是被自己震住了!
銀星令牌,實在是好東西啊!
秦月樓卻沒有侯禮這般樂觀,七弦季快要出現,時間還剩下六天,還剩下十道山脈,能不能夠順利,并且尋找到七弦季的地點,實在是有些懸。
“侯大哥,后面的路程你沒有去過,熟悉么?”秦月樓問道。
“我不熟悉,但一會兒就會有熟悉的人給我將地圖送來。”侯禮嘴角扯起一個笑容,有些森冷的味道,秦月樓心中一凜,道:“什么意思?還有南疆的地圖?”
“你方才看到的那兩個星王,此刻一定在城外等著我們,到時候林兄弟你要注意保護自己。”侯禮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著道:“他們不懷好意,絕對會向我動手的。”說到最后,侯禮臉上雖然有些凝重,但卻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
剛才那兩個星王均是中階星王的實力,和侯禮相差無幾,秦月樓聞言不由一愣,這侯禮看樣子胸有成竹,難道還有把握能將兩個星王制服?倒是他的提醒讓秦月樓警惕起來,星戰力的運轉一直保持著。火影也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意思,一雙猩紅的眼眸好像隨時閃爍著,看起來倒像是真正的活物一般。
走出了城外,果然如同侯禮所言,那個關老頭和另外一個星王站在了外面,而令秦月樓和侯禮臉色均是一變的是,在這兩人的身邊竟又多出了一個人,同樣也是中階星王的實力修為,乃是一個上身只穿著背心的精壯中年漢子。
這道城門是通向第十四道山脈的必經之路,人跡在此刻倒是有些荒涼的味道,整個蔓延的山路石包邊上,只有三人的身形孑然。
“嘿嘿,侯爺,你可終于出來了,能走這條路出城,看樣子是得到牌子了。”那關老頭嘿嘿干笑著,一點也沒有在意侯禮警惕萬分的目光,踏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來,道:“剛才侯爺答應了我和文波兄弟,現在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說著,關老頭一指那個秦月樓陌生的中年漢子,道:“多怨兄弟這次是專門來見證侯爺的退出的!只要侯爺履行了承諾,將那兩塊牌子給我們,那明天整個南疆山脈,都會知道侯爺通情達理,與人為善的美德,到時候侯爺就算是徹底退出,也絕對不會有半個人會因為積怨和侯爺交手,這一點,我們可以向侯爺保證!”
“關老這句話當真?”侯爺似是心動的模樣,不留痕跡地站在了秦月樓身前,道:“不過就憑你們三人,似乎還不足以讓整個山脈的‘生意人’為你們所愿吧。”
關老頭臉上一黑,道:“怎么,是侯爺想要反悔,還是信不過我關玄機?或者是信不過多怨兄弟?”
侯禮哈哈大笑,道:“抱歉,我雖然也想將那兩塊牌子給你們,但土著人太狡猾了,我也被他們擺了一道。”一攤手,道:“我這次去祭祀殿,什么也沒有得到。”
這次不僅是關老頭臉色不太好,就是那個叫做文波的中年人,也是一臉不滿,走了出來,道:“侯爺,你說這句話,可是要深思熟慮啊,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將那三塊牌子都帶入了墳墓,那就得不償失了!”
“怎么?你們想要和我動手?”侯爺冷笑道:“南疆想殺我的人可以排成一個軍隊,但就憑你們兩人,你們覺得這可能么?趁本侯沒有發怒還戀著些許舊情之前,給我滾!”這句話倒是不留情面之極,可還不等關老頭和文波兩人的臉色變化,侯禮又接著道:
“對了,關老頭,聽說你之前在枯彌山脈的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張不知真假的七弦季地圖,在滾之前,把它拿給我吧。”
關老頭氣得簌簌發顫,吹胡子瞪眼,道:“侯禮,你實在是欺人太甚,如此口氣,不怕風大扇掉舌頭!老夫今天就讓你知道,在南疆這塊地方,你侯禮囂張的時間已結束了!”
說著,關老頭和文波兩人不約而同的騰起身子,緊接著,兩股一黑一青的旋風,便是伴隨著巨大的氣勢威壓,朝著侯禮和秦月樓的方向卷席而來!
兩個中階星王的共同攻擊,絕對是強大之極的,秦月樓如果不運用太歲,在這股氣勢威流下,連動都動不了一下。和當初與風起對決時不同,這種沒有勢力支撐,憑借個人努力和奇遇提升到星王級別的星戰士,雖然功法劣質,但強度卻沒有半點摻假,風起的強度雖不如這兩人,但綜合實力,應該不比這任何一個中階星王差,甚至秦月樓感覺還要強。
只見侯禮將秦月樓攔在身后,接著輕蔑的笑了笑,緊接著,他身體綻放出一大團的銀光,如同一輪半月,以他身體為中心,朝著四周散發了出去,將這一黑一青兩股旋風在頃刻間包裹在了一起!
而緊接著,侯禮大吼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半懸浮在半空,高聲一喝:“破!”
砰!砰!砰!
氣流的相撞,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只見侯禮頭發飛揚,面前模擬著一道星戰盾,那兩股旋風在星戰盾前難以前進分毫!
而關老頭和文波兩人在此刻也露出了身形,竟是退后了十米距離,身體微微弓著,滿臉凝重地看著侯禮!
秦月樓沒有想到,侯禮的實力竟如此強大,憑一己之力便是攔住了兩個同階星戰士的一擊,而且看樣子,竟還未使全力!
難怪,他沒有將這兩人的攻擊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