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秉,道門千家,各有所長,道門百藝,各有偏重。但是,無論你選擇哪一種技藝修行,只要努力不懈,皆能大成。”老道士語重心長地道:“我們密符門專修密符之術,其中學問廣博無邊,縱然盡你一生一世,也休想完全掌握。”
“是。”蕭文秉恭敬地道。
“技擊之術,雕蟲小技而,只要你學好了本門各道符法,當可瞬息千里,天上地下,任你逍遙。更可在千里之外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老道士傲然道。
“是,徒兒一定牢記在心,不敢有片刻或忘。”看在老道士難得一次的大發神威的份上,蕭文秉連忙配合道。
對于蕭文秉的表現,閑云老道還是滿意的。他捻須微笑道:“你二師兄也是一番好意,如今你剛剛丹成,修煉之路還長著呢。他是不想讓你分心二用,所以才教了一套應景兒的小玩意,你也不必見怪了。”
蕭文秉低頭應是,突地轉身向章杰深深一揖,道:“小弟無知,多謝二師兄。”
章杰連忙還禮,道:“小兄確有不是,師弟見諒。”
二人相視一笑,算是誤會冰釋。
蕭文秉突地興起一念,問道:“二師兄,您會飛劍之術么?”
“略有涉及。”章杰也是個聰明人,否則又豈能修煉到金丹境界,他略一沉吟,立即明白師弟的話中之意,道:“師父的眾位弟子中,只有大師兄和為兄二人開始學習煉器、煉丹和飛劍等其它技藝。”
蕭文秉臉色微微一變,問道:“明昧師兄呢?”
明昧搖頭,嘆道:“為兄的功力尚未達到金丹,按照門規,尚且不能涉及其它功課。”
“只有達到金丹期才能學其他的技藝?難道我一日沒有練成金丹,就一日不能學劍?”
閑云老道心中詫異,他搞不懂蕭文秉為何對飛劍之術念念不忘。他老人家眉頭略皺,道:“文秉,你雖然內丹有成,靈力大增,但畢竟不是金丹,無法快速吸納天地元氣來補充本身損耗,單單是修煉符咒一藝,便已是入不敷出,若是再學習飛劍之術,最終結果,很有可能是一事無成。”
蕭文秉默默點頭,他之所以對飛劍之術情有獨鐘,實在是因為仙俠小說看得多了,不知不覺中對于那人手一把的飛劍心向神往。
怎知當他真正的踏入修仙之道,方才明白全然不是這么回事:“是,師父,徒兒這次明白了。在金丹之前,徒兒一定苦修符咒之術,再也不敢分心他顧。”
閑云老道滿意的點頭,對著明昧吩咐了二聲,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蕭文秉將那把新煉制的飛劍送入天虛戒指之中,這玩意拿來唬人還是不錯的一個選擇,不過如果真的遇到連他的符文也不怕的大敵,那么就沒有半點用處了。
第二日,明昧修習了一天,依舊是顯得精神有些不濟,但還是來到了靜室,教導蕭文秉各種符咒之法。
“師兄,你昨日靈力耗損過大,為何不服用一粒小還丹啊?”
對于明昧一副精神萎縮的樣子,蕭文秉是詫異萬分。
雖然這個三師兄不像自己有異能之助,但他的體內好歹也是有本命金符的,難道他不知道本命金符補充靈力的速度是本人的十倍以上么?為何經過了一天的時間,還沒有恢復原來的精力?
不過這句話蕭文秉可是不好意思問出來的,人家可是修仙修了近百年的結丹后期,而自己卻僅僅是一個剛剛邁入結丹期的后生小輩,又怎么知道明昧不是另有打算呢。
可是,小還丹是明昧所贈,他總不會連這個也忘記了吧。
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明昧沒好氣的道:“小還丹乃是道門圣藥之一,為兄的修為還不足以開爐煉丹,十年前向大師兄討要了十粒,雖然一直是省吃儉用,但還是只剩下了三顆。”
只剩下三顆?那么就是說都給了他。
蕭文秉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陣莫名的感動。
小還丹對修道之人的重要性,他十分清楚。明昧并不像自己一樣擁有異能,可以無限制造除了來自仙界之外的任何物品。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結丹期修真者,十年來他也僅僅服用過七粒而已。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把那僅存的三粒給了自己,這份情誼確實難得,那絕對是出自于真心實意的對他好。
蕭文秉微微一笑,這份情是記在心頭了,有怨固然要報,所以他才會借著煉劍之時,戲弄盧軍,了斷初見面之時的那段恩怨。
但是,同樣的,受人點滴之恩,卻也要涌泉相報才是。
明昧不再理他,自顧自的教導起來:“師弟,如今你已結成內丹,就要多加練習空手畫符之術。”
“空手畫符?”
“正是,我們雖然可以預先畫好了符文,但是與人對敵之際,若是一旦符文用光,豈不是要束手就擒了?而且在有些情況下,也來不及拿出符文,所以空手畫符是我們密符門的必修之道。”
蕭文秉立即想起了初來丘隘之時,明昧曾經在空氣中畫了一道輕身符,那時還真的把自己嚇得不輕吶。
“當然,如果平日里有空,多畫一些備用也是重要的,否則一旦交手之時,靈力用盡,那時就要靠日常儲備了。”
蕭文秉連連點頭,對于這句話他是高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明昧見蕭文秉理解了,便隨手教了五道新的符咒。他每說一道符文,就要當場示范數遍,直到蕭文秉完全掌握,方始作罷。就這樣,當五道符文全數教完之后,他的精神更加不濟。
“今天就到這里了,為兄要去歇息一番,一月之后,我來檢驗成績,師弟可要努力練習,不得偷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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