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償失,這是蕭文秉對自己莽撞行為的唯一評價。
雖然張雅琪的內力是增加了一點,但就是那么一點的數量,卻需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絕對是一個不合算之極的買賣了。
“嘻……”張雅琪突地莞爾一笑,道:“你那么緊張干什么?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罷了,很快就可以痊愈的,而且我干了一年多鋤地的功課,現在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逃幾天課了。”
蕭文秉默默點頭,他自然知道,這番話純粹是張雅琪安慰自己所言,以她的性子,若非迫于無奈,是絕對不會逃什么課的。
“啊,那么晚了,我也得回去了。文秉,下回見啊。”張雅琪抬頭望天,突然變了臉色,匆匆與蕭文秉打了個招呼,疾步而去。
蕭文秉目送她窈窕的背影,心中百感交加,豁然一個轉身,向著天一道門內堂奔去。
在他的后方,張雅琪的腳步突地一個蹌踉,嘴角不住溢出鮮血,她所受的內傷,竟然比蕭文秉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多得多。
只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過半句呻吟和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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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藥……藥呢?”蕭文秉一手持著那面代表了天一道門榮譽長老的玉佩,一手抓住了丹房的一名金丹期守護弟子的衣襟,大聲吼著。
那名弟子已是金丹初期,單論修為高過蕭文秉數個檔次,然而,他的一雙眼睛凝視著那面晶瑩的玉佩,竟然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和行動。
“長老息怒,這里是煉丹房,并非儲丹室,里面確實沒有成品丹藥啊。”他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辯解著,不時偷看他的臉色,若是他想持強動手,那么就唯有逃之夭夭了。
雖然擅離丹房是個天大的罪名,但是如果來此搗亂的是本門長老,那么無論如何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吧。
“儲丹室?丹藥不是在這里儲存的么?”蕭文秉一怔,怎么這個消息與自己從書中看到的不同啊。一般書里都是寫著劫持了人家的煉丹房之后,都會大發一筆的。
“咳……蕭道友為何發此雷霆之怒?”輕柔的聲音從蕭文秉的身后傳來。
蕭文秉心中一凜,此人是何時來的,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他回頭一望,頓時放下心來。此人正是樓臺之上第一個提出進天一閣樓的張道人。
這個張道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就連天一宗主也對他另眼相看。聽陳善吉說,此老已達度劫期,在地球修真界中算是一名排得上號的頂尖人物了。而且他最為擅長的道藝就是煉丹,所以天一道門的各級丹閣幾乎都被這位老人家跑了一個遍。
“張前輩。”對于這些具有真本事的老道,蕭文秉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恭敬地彎下了腰,要多尊敬就有多尊敬。
“哎喲……這可不敢當了。”張道人連忙避了開去,表示不敢受他這一禮:“蕭道友千萬莫來這一套,我們修真界的規矩,向來就是強者為尊,蕭道友這么做可是要刮老道的這副老臉了。”
蕭文秉將手中的玉佩收回了天虛戒指中,這可是一個好東西,萬萬不可遺失。剛才就是憑借這個寶貝,他才能在這里狐假虎威地作威作福了半天。
那幾個金丹期弟子一見他手中玉佩,立即噤若寒蟬,對于他的問話那是有問必答,比見了祖宗還要恭敬幾分。
這件事,讓蕭文秉深刻的體會到了,原來在修真界中也有權力的存在啊……這玩意,嗯,以后可要好生利用一下了。
“張前輩,無論是修為,還是見識,文秉都是一個后學小輩,無法與您老相提并論的。”
“呵呵,客氣了,道友今日或許不如老道,但是日后飛升仙界,老道就望塵莫及了。”
蕭文秉苦笑道:“您老過獎了。”他現在僅是結丹期,想要飛升仙界,起碼還要走十萬八千里路才行,遠著呢。
張道人微微一笑,道:“蕭道友日后自知,不過……”他用手一指那些肅立不語的弟子們,問道:“蕭道友又是為了何事與他們計較呢?”
蕭文秉露出一副失望之極的表情道:“晚輩聽說這兒是煉丹室,想要來此討要幾顆丹藥,不料他們卻是如此小氣,竟然連一顆也沒有。”
張道人捻著長須,笑道:“天一道門乃道家正統,分得細碎點,也是理所當然。不知蕭道友需要什么丹藥?老道不才,這兒卻還是有一些庫存的。”
“是么?”蕭文秉立時想到他煉丹大師的身份,不由地心中大喜,道:“那么晚輩就多謝您老了。”
“哈哈,不必客氣,蕭道友需要什么丹藥,盡管請說。”張道人一手搭在腰間,蕭文秉一看便知,他是做好了準備,一旦自己說出丹藥的名字,他就會當場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來。
“晚輩想要一顆能夠改變普通人體質的丹藥,最好讓普通人服用之后,立即結成內丹。”蕭文秉滿懷希冀的說著。
“啊……”張道人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大到了極致,他喃喃的道:“這個……似乎有點不太可能啊。”
“那么就退一步,服用之后,達到凝丹期也可以。”
一滴冷汗從已經達到度劫期的老道頭上流了下來,他苦笑道:“這個……貌似也有點困難啊。”
“這也沒有么?”蕭文秉苦思了半響,道:“那么直接領悟氣機,練成靈力的總有吧。”
“這個……”張道人遲疑一下,道:“不知蕭道友尋求這類靈藥有何用意?”
“也沒什么,不過是一位朋友的體質不太適合修真,而晚輩想要略盡綿力而已。您老是丹道宗師,不知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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