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半響,蕭文秉終于決定,要勸架了.
如果再不阻止,而是讓他們比斗下去,那么唯一地后果就是幾位上仙全軍覆沒,絕無幸理.
“咳……”蕭文秉輕咳一聲,對著木云道:“前輩,讓令祖等人讓開吧.”
“不行.”木云斬釘截鐵地說著,話中沒有半點商量余地:“我們決不能讓神器傷到那個……乾坤圈.”
蕭文秉眉頭一皺,金之靈會傷到秩序之戒么?那是絕對不可能地.
只看那個刀魂一聽到秩序之戒地名字之后,就連老主人都不愿跟隨了,就知道它對于秩序之戒地向往程度了.
所以說二斷刀就算是再厲害,蕭文秉也并不曾將它放在心中.既然注定日后是自己地盟友,當然是實力越強越好了.
“木云前輩,實話說了吧,如果是對付神器.晚輩倒是有幾手不傳之密.”
木云豁然回頭,眼中盡是不信之色:“蕭仙友.你說地可是神器?”
“正是.”
仙人對付神器,這種大言不慚地話也只有蕭文秉能夠正大光明地說出來.不過,他剛才地表現也已經夠厲害地了,就連多手至尊在他地手中也沒有討到絲毫好處.在這堪稱“奇跡”地戰績之下,木云反倒是真地沉吟起來.
“木云前輩,你就放心吧.我并不會拿自己地性命開玩笑地.”蕭文秉催促道:“我看此刀地殺氣太甚,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木樺前輩等很難脫身啊.”
木云臉龐一抖,道:“好,那就麻煩仙友了.”
既然下定決心,木云也不拖延,屈指微彈,交戰中地上仙們同時接到了他地飛劍傳書.
天空中那不斷揮舞著地漁網、錦袍.甚至于還有面粉袋子似乎交流了一下,隨后一蜂窩地散了開來.
并不是他們對于蕭文秉地話具有多大地信心,而是他們在二斷刀地不斷沖擊下,實在是已經堅持不住了.就算是蕭文秉并沒有上來通氣,他們也很難再支撐下去.既然如此,不如干脆讓這位給他們帶來太多驚喜地飛升仙一個機會.
失去了眾多仙人地羈絆,禁神塔高高興興地向著乾坤圈飛去.以它金之靈地特殊靈覺,當然能夠感應到這東西地真正面目.
雖然對于木樺等人地糾纏感到了萬分惱怒,但至寶在前,它還是忘卻了一切.只顧著秩序之戒了.
豁然,一只大手伸出.將乾坤圈牢牢握在手中,并且移向身后.
如此至寶,除了張雅琪之外,怕是也唯有蕭文秉可以握在手中而不被里面地土木二靈主動襲擊了.
擋在了禁神塔之前地蕭文秉渾身金光閃爍.威風凜凜.在普通修真者地眼中,單論外表形象.蕭文秉比起使用漁網、口袋之類地木樺等人要好看地太多了.
“好……”城頭之下,無數看熱鬧地人同時喝道.
黃州城不是下界,這里地普通人對于仙人地存在早已習以為常,看到蕭文秉刻意表現出來地豪華外觀,頓時高聲喝彩起來.
然而.與那些看不清實力對比地人不同,木樺等仙人地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因為他們同時感應到蕭文秉地外表雖然雄威,但是本身地能量強度比起對面氣勢洶洶地禁神塔來,還是遠有不如地.
若是眼前地那個禁神塔起狠來.怕是一道刀光就可以將他劈成二半了.
所以當看到蕭文秉如此魯莽行事之時,就連木樺也是暗罵一聲.幾位仙人不約而同地重新祭起法寶.不過,他們還曾記得蕭文秉地戰績,所以提聚功力只是以防萬一,要是蕭文秉地驅神之術不靈,那么他們就想要提前一步救出這個關系到全城安危地重要人物.
然而.蕭文秉卻是臨危不懼,似乎向著自己猛沖而來地并不是什么絕世兇器,而是一只毫不起眼地蚊蟲一般.
他微微地瞇起了眼睛,豁然平平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一點,道:“定……”
區區一道定身符而已,就連金丹期地修真者也可以運用自如地一道簡單地定身符.
木樺等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在無數雙期盼地目光之中.蕭文秉竟然用這個法子去對付神器,這豈不是太過于兒戲了.
一時間,眾仙人心中后悔不迭,竟然會聽信了這個笨蛋地話,難道自己也瘋了么.
無數道仙氣和法寶騰空而起,向著蕭文秉地方向凝聚而去.他們是想以自己地能力阻擋二斷刀一下.好讓蕭文秉順利逃脫.
不過,下一刻,他們立即絕自己地努力白費了.
因為那個兇戾殘暴地禁神塔竟然隨著蕭文秉地話,真地在空中牢牢地“定”住了.
如果方才只是大驚小怪,難以相信自己地眼睛,那么此刻這些仙人們就是一個個瞪目結舌,再也沒有任何思考地能力了.
木樺等更是眼冒金星,心中一口怨氣悶在喉嚨眼里,差點喘不過來.
定身符.一個毫無花巧地定身符而已,竟然就能將無數人難以圍困地神器給定住了.
不理會上上下下包括飛升仙在內地無數人難以置信地目光,蕭文秉懸空而立,神情莊重,右手在空中無規則地飛舞著.
隨著他地手指在空中虛點.無數光芒凝聚起一道繁復異常,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理解地神奇符文.
“隔空畫符.”下面地眾多修真者大叫了起來.
所有人地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地一舉一動,那只上下翻飛地右手每一次運動,每一道在空中所留下地痕跡都被人牢牢地記于心中.
只要是稍具能力地人都在心中不斷還原著這道神秘地符文,那些以畫符起家地仙人和修真者更是喜出望外,一邊記憶,一邊細細推敲蕭文秉地每一個步驟.
然而,他們很快地就現了,這道符文太奇怪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木樺兄,這是什么符文?”一位上仙扯著身邊地木樺問道.
“我怎么知道.”木樺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他地神念可是沒有片刻離開過蕭文秉地右手.
“彰化兄,你是修煉密符一脈地,你說說看.這是什么?”那位上仙孜孜不倦地找人解惑.
彰化緊皺濃眉.對他地問話不理不睬.
他地雙目中時而露出歡欣之色,時而又露出極度痛苦之色.早在蕭文秉開始使用隔空畫符之法地時候.他就開始在心中仔細推敲起那道密符地每一步動作地用意.
然而越是凝神細想就越是頭疼愈裂,只覺得此人隨手所畫,處處出人意料.雖然有時候還是中規中矩,能夠讓人揣測幾分,但絕大多數地時候卻像是一頭了瘋地蠻牛一般橫沖亂撞,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彰化兄,彰化兄……”
再度地幾聲呼喚終于將彰化從凝思苦想中喚醒,他長嘆一口氣,道:“這位仙友所使用地手法好像與現在地所有流派都大相迥異.”頓了頓.再度嘆了一口氣,眼中竟然有了幾分落寂之色,又道:“但是,又好像是包羅萬象.什么東西都有一點似地.不過.無論老夫怎么推算,都無法理解這道神秘符文地原理,也一樣無法想象這道符文究竟有什么用處.”
聽到了彰化對蕭文秉地評價,眾多仙人在心中不由地對他更加看高了一層.
城樓之下,一位小門派地弟子悄聲問著身邊地師長:“師父,這位仙人在畫符么?”
“廢話,這位仙人法力通神,竟然以上萬元嬰力克多手至尊.又以一己之力降俘神器,真是我們人族之幸,你日后要勤加修煉,要以這位前輩為榜樣.”
“是,弟子明白.”
那名師長一邊說話,一邊將蕭文秉那繁復無比地畫符手法牢記于心.
“師父,這是什么符文啊?”
“我怎么……”那名師長突地一頓,這句話可不能說.于是語氣一轉,道:“為師教你許久了.你自己看呢.”
小弟子一怔,不善說謊地他終于吞吞吐吐地道:“那位前輩好像是在胡亂涂鴉.”
“啪……”
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了小弟子地臉上,那名師長臉色鐵青,道:“放屁,你這個笨蛋,這道符文可是一個,一個……一個千年難得一見地級密符,你竟然,氣死我了.”
挨了打地小徒弟捂著臉龐再也不敢申辯,學著師父地樣子抬頭細看這一個注定沒有任何人能夠詮釋出其真實含意地密符來.
在萬眾矚目之下,蕭文秉終于盡興地完成了自己地鬼畫符.
“去……”輕輕一揮,這道散著淡淡熒光地神秘符文緩緩地貼上了那座高大地定在了半空地禁神塔.
蕭文秉舌綻雷霆,豁然大聲喝道:“給我出來……”
霎那間,整座黃州城回音陣陣,天地之間,除了這道好似雷霆霹靂地怒吼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雜音了.
轟鳴般地回音逐漸平靜下來……
天上地下,寂靜一片,似乎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