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怕的一劍,這是不可思議的一劍。
無劍之境——群攻之劍。
這一劍攻的不僅僅是聶凡,出劍的剎那,凡是目光所及者,皆被納入攻擊范圍之內。那一劍中,眾人看到了自己欲望,看到了自己的恐懼,看到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長劍臨體的一剎那,眾人所有的恐懼、欲望、心靈的陰暗面統統化劍,向著蕭戰刺出的那一劍匯聚而去,勢如破竹的斬入聶凡的靈魂,轟向他心靈最脆弱的一面。
這是欲望之劍,這是情感之劍,這是心靈之劍。它隱于欲望,隱于恐懼,隱于陰暗中,了無痕跡,卻伺機吞噬一切。
剎那間,這宛若驚鴻的一劍與任遙恐怖的一劍完美契合,縱橫睥睨,璀璨奪目。聶凡發現這一劍的高度,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連仇人的弟子都打不過,何以報仇!?
“啊啊啊啊啊……”
那一刻聶凡絕望了,崩潰了。
他死了,死在了所有人的欲望與陰影之下,帶著他的恐懼與仇恨,毫無反抗之力的死了。
一劍,僅僅一劍,原本相差懸殊的對手,就分出了勝負,分出了生死。然而眾人的心里卻決定理所當然,那一劍,眾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出劍的剎那,仿佛是在直面人生,殺你的不是劍,而是你自己。
“心劍,好一個心劍!這才是世間最強的劍法啊。劍道八境,這才僅是第一境而已,后面的將恐怖到何種地步!?真是我心向往之啊。”
已退至大廳一角的俊美男子,臉上現出狂熱的神情,他看向蕭戰的目光,是那么的熱切。以往任何劍法,他只要看上一遍就能學會,可剛剛的一劍,他卻愣是沒看懂,竟毫無頭緒。這如何不讓視劍為生命的他激動,熱血澎湃。直叫跟他而來的一位老人,無奈搖頭,少主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這次……
既然看不懂,那就與其交手,讓自己身臨其境去體悟。俊美男子剛想有所動作,一聲嬌笑聲打破了大廳的沉悶氣氛,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師父當真好本事兒,小小年紀就如此了得,比這幫臭男人強太多了。”
一襲紫色裙裝的詩情,風情萬種的踏將入內,一雙春眸直勾勾的凝視著蕭戰。她的眼中那濃濃的,癡癡的愛慕之情溢滿了眼眶,只看得蕭戰護身不自在。
蕭戰蹙了蹙眉頭,心下暗惱,這女人又在發什么騷,不過她還算是守信,沒有叫他爹。
瞥了一眼詩情身后宛若跟班的喬管家,蕭戰沉聲道:“你來干嘛?”
“徒兒來救師父于水火之中啊。”
說話間,詩情風情無限的來到蕭戰跟前。
“救我!”蕭戰眉頭一跳,嗤笑出聲。
“那是當然,師父雖然威猛異常,可是一人難撐大局,今天在場之人誰不是沖著名劍山莊而來,有幾個是真心來道賀的。”
“哦,為何只有我一個?”蕭戰目光一冷,死死盯著她道。
聞言詩情掃了一眼卓不群那方,然后對著蕭戰猛拋媚眼道:“很簡單,我命喬管家在莊主那一桌下了藥,并非什么至人性命的毒藥,只是讓他們暫時老實一會兒罷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廳內一下子炸開了鍋。
“啊!我失去了功力!!!”
霎時,廳內所有的目光聚向了音源。
“啊!我的也一樣!!!”
“妖女,你到底想要干嘛!?”
卓不群臉色鐵青,雙目憤怒的盯著喬管家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看著憤怒的卓不群,喬管家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出生在山莊,將自己將近兩百年的生命耗在了山莊之上,名劍山莊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一切。
自己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咯咯咯!!!”
驀地,詩情那柔媚笑聲在大廳內蕩漾開來,激得一眾男人的心猛地一蕩,血氣翻涌。
喬管家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心中迷茫頓消。是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她,他可以奉獻一切。霎時,一股愛意瞬間脹滿他的整個身心,他看向詩情的目光變得堅定不可動搖。沒有理會卓不群的質問,他只是雙目溫柔的凝視著眼前的詩情。
“莊主用不著生氣,喬管家現在只不過是詩情的一條狗,詩情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就算是詩情要他馬上殺了莊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哦。”
接著她偏頭看著蕭戰,撒嬌道:“師父,徒兒說的可對?”
蕭戰心下苦澀一笑,沒想到這女人是個臥底,看著憤怒的卓不群他嘆道:“這個不能怪他,他早被詩情迷住了心神,做事根本不由心了。”
一聽,卓不群怒氣稍霽,目光兇狠的盯著詩情,似乎想要拔劍殺了她。蕭戰心一驚,現在卓不群可是毫無大礙,要真的讓他一劍干掉了詩情,那就麻煩了,當下連忙道:“殺了她的話,喬管家馬上就會神智瘋狂,永遠失去理智了。”
卓不群殺氣一窒,怒哼一聲,看著蕭戰道:“師叔可有辦法?”
蕭戰很是自信的道:“只要沒死人就有辦法。”
卓不群心下稍安,狠狠的瞪了一眼詩情。
詩情吃吃一笑,全當沒有看見,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凝視著蕭戰,情意綿綿道:“師父雖然有辦法,可現下卻是獨木難支哦,不如聽聽徒兒一番建議如何?”
“什么建議,說來聽聽?”蕭戰瞇眼道。
“今天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與任遙有些過結,無非就是當年任遙將他們的門派的秘笈借了過去,現在只要師父將這些秘笈一并還給他們,徒兒想這場風波自然就能過去。”
“你和我師父有仇?”
“沒有啊。”
“哦,那你這么積極干嘛,怎么算都沒你什么好處啊?”
“當然有好處啦,徒兒是傲世盟的一位壇主,只要師父歸順了傲世盟,從今往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名劍山莊在整個北方那是無人敢動。從此過后,徒兒與師父那可就是自己人了,到時徒兒全心全意的侍候師父,過著雙宿雙棲,快樂似神仙的生活。”
蕭戰咧嘴笑道:“我這人最不愛受約束了,從就沒有想過要脫入哪個門派。更何況家師任遙可是有門有派之人,做弟子的豈能隨意改投他門他派。”
“任遙是哪派的!?”
詩情感到很是驚訝。
聽到蕭戰的話,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都被提了起來。以往大家都以為他是無門無派,對付這樣的人這樣的人自然瞻前顧后了,畢竟他是光棍一個。可如果他有門派的話,那豈不是報仇的機會來了。眾人心思一下活絡起來。
“他是……”
蕭戰冷然一笑,雙目一凝,一招只手擎天,朝著詩情抓去,電光火石間,蕭戰的手已經捏在了詩情的脖子上。有心教訓她,出招時,蕭戰將欲望、情感、意劍、影劍,一并用于這一掌中。
窒息間,詩情發現自己身處閨閣之內,身披紫色薄紗的她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自己那絕美的容貌怔怔出神。燭火搖曳,薄紗下那誘人的身體若隱若現。
詩情忽然微微一嘆,漫漫長夜,卻無人陪伴,空虛與寂寞正吞噬著她的身與心。
“咿呀!”
輕掩的房門被人推開,詩情偏頭望來。霎時,她渾身一顫,喜悅、甜蜜、幸福、激動、……種種情愫灌滿心扉。情不自禁的她朝著來人撲去,緊緊的保住他,深怕他從手中溜走,幸福的感覺讓她喜極而泣。
“師父,這么夜了,你怎么還來看徒兒?”
“怎么?不歡迎,那我走算了。”來人一臉的失望。
“歡迎!徒兒做夢都在歡迎!”詩情雙臂牢牢的箍住他的脖頸,一對粉嫩、修長的美腿緊緊的圈箍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來人哈哈一笑,一雙手掌在詩情那豐滿得有些過分的胸和臀上肆虐。
“現在都沒人了,怎么還叫我師父?”
詩情被捏得渾身直顫,呻吟不止,聞言她嫵媚一笑,膩聲道:“爹爹,您對女兒真好,夜深了,知道女兒難以入睡,特意趕來,安慰女兒。”
來人哈哈一笑,抱著她朝著粉帳走去,不消片刻,兩人就身無片縷的戰做一團。天昏地暗,大床咯吱亂響間,編織著男與女,情和欲的歡歌。
從沒有一刻詩情是如此的滿足過,她的身與心都被來人填的滿滿的,再難容其它。她的愛,她的欲,她的一切都被他霸占,被他攻陷,哪怕是為他奉上一切,她也甘之如飴。
來人深情的看著詩情,柔聲道:“乖情兒,將你的一切統統奉獻出來,直至枯萎、凋謝,盡情的享受這最后一刻的歡愉吧。”
詩情癡迷無限道:“采吧!采吧!情情愿意奉獻一切,愿意…………”
眨眼間,她的情,她的愛,她的欲,統統傾瀉而去。
蕭戰無奈苦笑,看著被他捏著脖子的詩情那正抽搐的身體,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真是沒有想到啊,一個影劍加情和欲之劍的攻擊,竟讓這風騷.女達到了高潮。最讓蕭戰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風騷.女竟如此癡迷于他,為了他甘愿奉獻一切。不過想到她那變態的嗜好,還有他永不枯竭的能力,蕭戰也就釋然了。
此時的詩情已經清醒了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蕭戰,她玉臉綻笑,媚眼蕩春,幸福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只聽她語氣哽咽道:“師父,徒兒愿意為您奉獻一切。”
蕭戰感覺自己這次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經他影劍還有情和欲之劍一搞,效果絕對強過施展媚術,今后這變態女怕是會癡纏他不放了。
媽的!
這回惹火燒身了!
“師父,需要徒兒幫忙嗎?”詩情的目光癡癡的,柔柔的。
蕭戰極度無語道:“去一邊待著,這里沒你什么事兒。”
詩情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她退到了顧氏姐妹的身后。瞧她的神態與架勢,似乎已經棄暗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