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樂幾家愁,在聽海各部門員工齊聚餐廳,慶祝新春的時候。安娜娜身邊只有一位后勤陪伴。她的事牽扯了整個董事會的心。為了她,董事會還臨時召開了一次電話會議。目前聽海已經有完善的工傷福利制度。但是安娜娜在家睡覺實在算不上工傷。怎么處理呢?一查又發現,安娜娜根本不是蕭楚楚認識的那個安娜娜。董事會上相左的意見就出來了。
多數人意思是,目前公司給報銷第一期的治療費用,然后給幾萬塊錢意思一下,安娜娜和公司就不再有任何關系。還有人棄權,唯獨大老板認為還需要斟酌。他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目前荀宣也是外籍人氏,將來聽海安保國際化后,會有更多的外籍人士加入。如果現在對安娜娜這么粗暴的對待,將來還會延續這樣的模式。不如趁機出臺和擬定一個新的內部規則。
董事會人沒有意見,大老板能當老大,有他的一套想法,過年大家都忙,不想因為這小事浪費自己時間。于是這規定將在年后,正月十五之前出臺。目前所有治療費用全部由公司承擔。
大年三十,霧蒙蒙。
聽海安保公司員工除了三成左右的保鏢,一隊外勤和江影外,其他人都開始放假。李起早上六點開車去了機場,接了彼得。四十歲的彼得在退休后,皮膚有明顯的改善。但是近日的情緒并不算好,有些眼袋。彼得和李起握手:“謝謝你能來接我。李。”
“客氣,汽車在那邊。”李起示意。彼得點頭,跟隨李起步行一段路,然后上了李起的汽車。
開車后,彼得問:“娜娜現在情況怎樣?”
“我剛和看護她的后勤通了電話,人已經醒了,暫時還算冷靜。就是一直流眼淚,拒絕進食。”
彼得問:“醫生說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有沒有可能最少恢復到生活能自理的狀態?錢不是問題。多少錢都沒關系。”
李起道:“這次為安娜娜會診的三位醫生,是國際上著名的腦科、神經科和康復科的醫生。他們不僅代表聽海的最高醫學,也代表中國目前最高醫學理論。即使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他們的誠懇意見是只能通過物理康復手段配合藥物進行長期的治療。如果患者配合的話,也許有站起來的可能。但是基本是不可能恢復常人的狀態。另外后期的治療費和康復費用很高昂。”
彼得點頭:“我當了二十多年大盜,對錢看的很開。李,按照你的經驗。三位醫生的可信度?”
“我認為還是相當可信。不過醫生也說了,康復治療很艱難,患者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患者不僅需要有強大的意志力,還需要來自親屬和朋友的關懷和支持。”
“她除了養老院的父親外沒有其他親人,我勉強算半個。”彼得看后視鏡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恩,發現了。”李起回答。
“是警察嗎?”
“不肯定。”彼得用真實身份入境。有可能已經反饋到有關部門。李起打電話:“米悟,幫我查下車牌號xxxx汽車。”
“顧問,我在開車。等等。”米悟把車停靠在一邊道:“是xx汽車租賃公司的汽車。其他情況不明。”
“恩,替我向你父母問好。”李起掛電話道:“應該不是警察。”
“黑手?”彼得冷笑問。
“可能。”李起道:“荀宣讓我轉達他的意思,他并不認為你適合和黑手正面碰撞。”
“當然。我沒有格斗能力,也沒有經過任何槍械的訓練。”彼得道:“但是我也有擅長的事。退休半年來。一直無所事事。看來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的時候。”
李起委婉道:“按我看法,似乎你們職業之間的能力,確實存在相當大的差距。”
“黑手成立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的仇人。只不過黑手身份一直撲朔迷離。偶然一兩位浮出水面,并沒有動搖黑手的根基。對付黑手并非沒有辦法。”
李起笑道:“目前還不確認是黑手所為。”自己的孩子怎么教育,或罵或打都行。你告誡他們不要做什么事,他們做了事,還出了事。這時候家長并不會去責怪自己孩子,而是站出來保護自己孩子。甚至對傷害自己孩子的人進行復仇。無論孩子是什么錯,對方是多么的正義。不過,全世界在和諧社會的道德影響下,復仇已經被公認為狹隘的缺乏理性的行為。但從彼得來看,無論黑手傷害,警察傷害,壞人傷害……是什么職業為什么傷害到安娜娜不是關鍵,關鍵是誰傷害的。就算天王老子,因為安娜娜干了滅絕人性的事懲罰她,彼得也會對天王老子進行復仇。和彼得或者李起這類人講道理律講理性是無用功。
“那就直接問他們。我相信即使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彼得轉移話題到:“相比黑手,我倒是對盜俠有點興趣。不知道你們聽海安保公司有沒有盜俠的消息?”
“盜俠?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偷。依仗運氣好幾次作案得手。”李起灑然一笑。
“根據我的研究,我認為他擁有現代人已經不會東西。包括他的頭腦。他是一個很典型很傳統的人。我對他行竊美國駐法國大使館很好奇。我用過各種手段進行演算,我無法在不驚動崗哨的情況下從窗戶進入大使的房間。”彼得笑道:“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非常愿意認識下這位年輕人。現在老了,只是有些好奇。
“四十歲就說自己老,似乎不太合適。”
“有些心力憔悴。從十六開始,我就不停頓的研究各種設施,各種場所,各種人偷盜的可能性。我的座右銘是:沒有偷不到的東西。說為錢,不如說為了興趣。當時我已經走火入魔。吃飯、走路、睡覺都是想著怎么破一個目標的安保。直到我遇見安娜娜。她身體很嬌弱,性格很剛強。我們在一次事件中建立了友誼。她將我當父親看待,我把她當成朋友看待。我很感激她,是她在我精神崩潰的邊緣幫助了我。”
李起笑道:“中國有一種娛樂品叫麻將。玩麻將的人很少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贏錢還是為了玩麻將。有些高度上癮的人,只要聽見麻將碰撞聲,就無法抵抗的移動過去。除非出現另外一種讓他更感覺到愉快的東西。”
“是這樣的意思。”彼得微笑再看看后視鏡問:“能不能甩掉他?我想和安娜娜先單獨呆一會。”
“當然。”李起換擋。這改裝車在高速路上發揮了其本應該發揮的作用。時速從一百二開始飆升到兩百,兩百還在朝上跳,一直到了兩百二,李起才穩住。
彼得單手抓扶手,捆著安全帶。叫你甩,沒叫你玩命。彼得委婉道:“你不擔心高速測速嗎?”
“怕什么,反正我駕照已經被吊銷。”李起悲痛。昨天通知去交警隊處理。后勤經理讓人拿了李起駕照開輛破車去處理。李起的車是不能開去的,否則又多了一條非法改裝罪。不過,后勤經理還是有一些熟人,最后結果并沒有吊銷駕照,只不過是李起今年十二分全部被扣完。但是,李起也有對付辦法,米悟幫助之下,再花費個把月,李起就能搞到了一本新的駕照。
比如a不會開車,李起用其信息弄到了駕照。用自己照片替換a的照片。一般交警只查駕照,而不會拿了身份證去核對。再說,現代人一般少隨身攜帶身份證。已經不算新聞的新聞,有人拿了撿到身份證去辦各種卡消費。如果丟了身份證最好第一時間去派出所掛失,二代身份證是聯網的。否則落到有心人手上,可以干很多壞事。
李起就不是什么好人,利用了別人身份信息,為自己辦新的駕照。電腦聯網先進性有了,但相對米悟這樣的壞人,反倒是如魚得水。
跟蹤的車輛被甩的無影無蹤,李起和彼得一起到了醫院。剛到安娜娜單獨病房前,就看見一名后勤閃身出來。然后一個蘋果砸在門上。后勤是位小姑娘,高中畢業沒多久,因為面相善良勤勞被招募到后勤組。不怎么會說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地上揀起蘋果,起身看見李起,很委屈眼淚嘩啦啦的朝下掉。
“幸苦了。”李起也不懂說什么。
小姑娘道:“她想上廁所,但是不要人家幫她。我……”
“沒事,沒事。”李起朝里面一看,安娜娜人在地上,用雙手爬向洗手間。李起看彼得有點為難表情,道:“稍等。”
李起走進去,一手拎起安娜娜。安娜娜掙扎不能,被李起放到馬桶上。李起關門點煙道:“君子坦蕩蕩,快拉。”
“你走開。”安娜娜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口氣。
“哦。”李起走開,大約三分鐘后,里面傳來抽水的聲音。安娜娜自己拉上褲子。李起推門進去,象抓小雞一樣把安娜娜抓放到病床上。
“你……”安娜娜正準備罵人,卻看見門口的彼得,愣了好一會才道:“嗨,彼得。”
彼得對李起點下頭,李起會意,走出門外關門,對后勤小姑娘道:“走,我請你喝杯咖啡。”。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