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激戰
一道白色身影在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來,趙春陽的目光輕輕地落在那人的身上。請:。那人身著一身白色長袍,將他的面容遮掩起來。
趙春陽淡淡的說道:“為何要襲擊我?”
那人笑道:“既然襲擊你,當然有襲擊你的理由了。”
趙春陽搖了搖頭,說道:“你確實很強,但你要殺我恐怕還不行。”
那人聳了聳肩,說道:“北王之名,豈可小視,我自然不可能這么自大。不過既然來了,總要試一試的。”
趙春陽向前跨出一步,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他一腳跨出,整個竹林的竹子似乎也跟著顫抖了一下。那白袍人身體不可察覺的顫了一下,心中有些駭然“這趙春陽竟然有如此境界。”
趙春陽嘴唇輕動:“起”。
在他周圍突然形成了一道細微的風流,這風流向周圍的竹子卷去,竹身晃動,竹葉紛紛落下,飄散到趙春陽的身邊,在他身體周圍詭異的浮動著。
趙春陽的雙手輕輕一抖,輕喝道:“凝”
那飄散在他身體周圍的竹葉瞬間攏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形。
趙春陽再次喝道:“去”
那竹葉大劍猶如一枚炮彈呼嘯著飛向那白袍人,當離那白袍人還有兩丈的距離時,隨著趙春陽一聲“開”,那巨劍陡然碎開,無數的竹葉化為無數的利刃將那白袍人籠罩起來。
“轟”
那些竹葉利刃突然炸開,那白袍人衣袍鼓鼓,隨風擺動,整個人頓時被無匹的氣勢所籠罩,竟然與那蕭紫衣相比也不逞多讓。
趙春陽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作為戰神強者,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最頂尖。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的寂寞又有誰能知道呢。自那次與蕭紫衣一戰后,趙春陽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像樣的對手,此刻這白袍人的出現,讓的他那平淡許久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呔”,趙春陽大喝一聲,人已凌空而起,與那白袍人遙遙相對。
他身上玄氣激蕩,許久不戰已讓的他對玄氣的控制有些生疏了。細微的玄氣在他周圍流動時不小心泄了出來,這一絲絲細小的玄氣便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人。
趙春陽的玄功本就是風屬性,此刻竹林清風陣陣,更是讓的他的氣勢無匹的散發出來,一股滔天氣勢瞬間形成。
“風語”
趙春陽輕聲說道。頓時,整個天空突然狂風大作,下面的竹林在這狂風中顯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道道的狂風在天空中旋轉著,形成一道道巨大的龍卷風。
“八風狂牙”
趙春陽嘴唇一動,那八道龍卷風從天而將,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將白袍人再次籠罩進去。
那白袍人臉色一凝,雙手迅速的揮動,一道道玄氣在手中結成一個個奇怪的符號。
趙春陽雙眼緊緊盯著那白袍人,待看到那白袍人結的印結時,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白袍人的手猛然加快了速度,一個個晦澀的印結在他手中形成,那八道龍卷風竟然變得緩慢下來。
就在這時,他輕喝一聲“破”,整個人竟然硬生生的從那龍卷囚籠中破籠而出。緊接著,他雙手朝著地上一指“萬木枯榮”
那地面的竹林在他一指之下,竟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詭異的枯萎下去,而隨著那些竹子的枯萎,在那白袍人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團黑氣,那黑氣涌動,漸漸地膨脹變大,然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獸頭,張牙舞爪,似乎要擇人而噬。
“疾”
那白袍人手指向趙春陽,那黑色的獸頭猛然沖向趙春陽,巨大的獸嘴張開,竟然比趙春陽整個人都要大。
趙春陽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揮出,一道巨大的狂風卷向那個獸頭。
當那狂風遇到那獸頭之時,那獸頭竟然詭異的將那道狂風吸了進去,而它本身也猛的又大了幾分。
趙春陽臉色一凝,雙手探出。
“天風掌”
一道巨大的能量掌印憑空而出,將那獸頭狠狠地拍在地上。
還未等趙春陽松一口氣,那能量掌印竟然詭異的消融起來,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獸頭再次躍起,沖向趙春陽。
趙春陽臉色猛的一變,那白袍人哈哈大笑道:“這獸頭乃是由萬物生機所化,所謂物極必反,這生之氣便轉化成了死之氣。死之氣,顧名思義乃是死氣,凡是被死之氣所接觸的東西,都要化為腐朽。”
趙春陽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鄭重的神色,這種情況已經許多年不曾有過了,即使那次對戰蕭紫衣,他也是顯得輕松無比,但現在面對這么一個詭異的招式卻不得不鄭重起來。
趙春陽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瞬間消失,人已掠到那獸頭面前。既然這獸頭由生之氣所化,而以死之氣的形態出現,那么只要打破它身上的平衡,那么這些死之氣又會重新化為生之氣了。
當趙春陽靠近那獸頭時,他的雙手竟然插向那獸頭之上。
“噗嗤”,趙春陽的雙手竟然毫無阻礙的插了進去。那獸頭頓時哀嚎一聲,渾身黑氣涌動,竟然要將趙春陽包裹起來。
那氤氳黑氣在趙春陽身旁慢慢形成一個黑色的屏障,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但當它們試圖再次侵襲趙春陽的時候,趙春陽身上卻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光芒,這光芒就像一個薄膜樣將那些黑氣隔絕起來,任它們怎么辦也是毫無辦法。
趙春陽在光膜的包裹下,十指輕輕彈動,一道道宛若實質般的勁風撞擊到那黑氣中。
那黑氣突然開始翻騰不止,竟然再也無法凝結成獸頭的樣子。突然,那獸頭似乎被撐破的氣球,從空中炸了開來。
那些氤氳黑氣漸漸的消散了去,形成無數滴青色的液滴落到下面的地上。隨著那青色液滴的落下,那些枯黃的竹子竟然浮現出一絲綠意。
“好手段”,那白袍人有些喘息的說道。剛才雖然沒有傷到他的心神,但那獸頭畢竟是他心力所結,現在被毀了,自然有些疲憊。
趙春陽臉色也有些蒼白,剛才那一下雖然將那獸頭毀去,但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將身體中有些翻騰的玄氣壓下,趙春陽抬起頭,看著那白袍人,淡淡的說道:“你們通天塔為何要殺我。”
那白袍人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北王,竟然讓你看出來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了。”
說罷,那白袍人將袍子掀開,露出一張有些蒼老的面孔。那人看著趙春陽說道:“你身為這個世界的巔峰強者,在某些方面已經超過了我們能容忍的地步,所以你必須死。”
趙春陽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色,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通天塔號稱帝國的守護神,卻做一些這種事情,難道不怕最后被帝國子民知道,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嗎。”
那白袍人冷哼一聲,說道:“這些愚民怎么可能會明白這種事情,他們只是一群生活在虛妄中的無知動物。”
趙春陽聽到他的話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若是按你說的,你豈不是連無知的動物都不如了。”
那白袍人臉色猛的一變,怒喝道:“找死”。雙掌一揮,一道玄氣轟向趙春陽。
趙春陽哈哈笑道:“就憑你還沒那個資格。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話音未落,趙春陽已經變掌為拳,狠狠地轟了過去。
“砰”的一聲,兩道勁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那白袍人悶哼一聲,后退了數十步才堪堪將身形穩住,而他身上的白袍也在那一拳之下變成碎片,隨風飄散。
那白袍人噗嗤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而趙春陽卻只是隨手拍了拍衣袖,顯得頗為隨意。孰高孰低,孰強孰弱,立眼辨之。
那白袍人擦了一下嘴邊的鮮血,突然大聲說道:“你若是還不出手,等他跑了看你拿什么和我們做交易。”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整片天地突然變得寂靜無比,就連那些在天空中飛翔的鳥兒也不知何時落了下來。
趙春陽有些驚懼的向著天空看去,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大地威壓向他襲來,這威壓之強大就連他都感到呼吸變得有些緩慢起來。
在那虛空中,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華明,你不僅沒抓住他自己還受傷了,廢物一個。”
“你”那白袍人剛要說什么,臉色卻猛的一變,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就是那北王”,一道漆黑的身影在空中緩緩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