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非友即敵

海戊子走到篝火前，坐下來，道：“那你可有打算回秘境？”

葉凡點頭道：“之前的確有此意，不過既然前輩來找晚輩，想來個大宗派的人也很有可能會來，晚輩已經不需要回秘境，很多事就可以在地球上解決。”

“嗯。”海戊子同意了葉凡的說法，“說起來，我不過是代表幾個小的宗派來跟你說話，你始終是天玄宗的人，不過我希望，若真正到戰場上再相見之時，我的徒兒不能對師門中人自相殘殺，你能做到嗎？”

葉凡聽到這話，就知道盤古秘境內的宗派勢力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海戊子是怕他跟星河宗生死相搏時，讓珉殤作出屠戮同門的事情。

“前輩放心，不但珉殤不會與同門手足相殘，晚輩在迫不得已之前，也絕不會作出傷害星河宗的事情。”葉凡道。

他沒有把話說的很滿，說不會殺星河宗弟子怎樣，如果星河宗把他逼急了，他也必須要出手。但他作出這承諾，將代表他不會主動去跟星河宗的人搏殺。

海戊子笑著點頭道：“葉凡，我沒有看錯你，看來殤兒跟著你是對的，也只有你配得上做她的丈夫，好好對她。”

“前輩抬愛了。”葉凡行禮相謝。

海戊子站起來，轉身要走，突然好像記起什么，提醒道：“葉凡，你記住，善惡是非并非你所看到的那么簡單，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

這話說的很寬泛，葉凡不明白海戊子要說什么，想來是跟七大宗派之間的恩怨有關，他行禮之后，目送海戊子駕馭法劍而去。

海戊子這一走，等于是徹底把珉殤送給了葉凡，從此之后珉殤只要不作出屠戮同門的事情，海戊子也絕對不會干涉葉凡和珉殤之間的事情。

“你師傅是個寬厚仁慈的人。”葉凡握住神色有些迷茫的珉殤的手，笑著安慰道，“你放心，無論你有何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珉殤本來是沒有情感的，但此時她很清楚，她對葉凡有一股癡戀，愿意為葉凡生，愿意為葉凡死，甚至葉凡讓她做什么她都會毫不猶豫，甚至是殺人。但唯獨對海戊子，她下不去狠心。

人走之后，葉凡坐下來，火上烤著的兔肉還沒熟。

無定道：“師弟，你說海宗主是什么意思？她應該跟皇極宗是一伙的，現在是怕你幫天玄宗滅了她星河宗，才過來跟你說這些話吧？”

葉凡搖頭道：“星河宗作為七大宗派之一，并沒有跟誰是一伙的必要，海宗主只是不想看到秘境之內的各大勢力，在大災劫到來之前自相殘殺而已。其實論境界，或許海宗主比之皇宗主之流，要更高。”

“那你的意思，連掌宗師伯也不如海宗主？”無定不屑道。

雖然天玄宗宗主華吾在很多事上隱瞞了無定，但無定對華吾的崇拜卻并未減弱。

葉凡笑著搖頭道：“那是師姐你自己說的，我沒這么說……好像又有人來了。”

這次的靈氣體讓葉凡感覺到幾分熟悉，不是別人，正是跟他一起回到地球，甚至在地球上出生入死的吳長老。

海戊子代表的是星河宗，也代表了五大宗派聯合的勢力，那不用說，吳長老所代表的就是天玄宗。

華吾和惠凝上師沒有親自來，是顧著自己大宗師的身份，一個是天玄宗的宗主，另一個是葉凡的師傅，她們二人前來就有以大欺小逼著葉凡非要投靠天玄宗的意思。而這并非葉凡的本愿。

“師兄？”當吳長老站穩之后，葉凡上前行禮。

吳長老笑著一擺手，意思是不用多禮，而旁邊的無定則冷笑一聲道：“看來清吳師兄已經無大礙了？”

“多虧師妹和師叔及時送我回宗門，才讓我保住一條命，還要感謝清能師弟。”吳長老笑看著葉凡道，“別來無恙吧？”

對吳長老來說，他跟葉凡作別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但對葉凡來說，二人分別也不過才三四天。

畢竟地球上的時間流逝的很慢。

葉凡道：“師兄有什么話，盡管直說為好。”

吳長老點頭道：“在師弟面前，我也不做贅言。如今太寧仍舊無法認主，師門上下的人……商議之后覺得，你和云昭最有可能是天選之人。就算你和云昭不是，也跟天選之人有莫大關系，包括珉殤師侄和這位藍晶姑娘，都有可能……”

無定打斷了吳長老的話，道：“師弟已經回了天玄宗一次，證明他自己不是天選之人，聽師兄的意思，還讓他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帶回去，挨個試試？”

“我并無此意，師門也無此意。”吳長老搖頭道，“若師弟同意的話，宗主會親自帶著太寧到地球上來。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葉凡算是聽明白了，雖然皇極宗和星河宗等五大宗派成功從天玄宗的山門禁制中脫身，但太寧現在落在天玄宗手上。

天玄宗如今跟地元宗是一伙的，那不用說，天玄宗和地元宗上下那些有資質的弟子，應該都嘗試過，沒一個人是太寧真正的主人，所以他們才會想到太寧沒有形成任何反噬的葉凡和李昭君，覺得他二人才最有可能是天選之人。

葉凡道：“那我可有選擇？”

吳長老點頭道：“宗主不會勉強師弟，這是之前你進入山門之時，就曾經作出的承諾。你要是不愿意，我不會再來打擾。”

不來打擾，那就可能再見面時就是生死相搏。

這也算是變相的威脅。

要么是同門，要么就是敵人。現在所有人好像都想讓葉凡作出選擇，到底站在哪一邊。

“那讓我再考慮一下吧。”葉凡道。

“好。”吳長老點頭，“師弟到這種偏遠的地方，還是太難找尋，下一次回到華海市這種地方，我也能來去方便一些。”

無定先嗆道：“到大城市，是為了你們一言不合，讓你把一座城市給毀滅，繼而要挾師弟？”

“師妹不用這么大的火氣，天玄宗還絕不會作出傷害凡人的事情。”吳長老義正言辭道。

葉凡不想爭執，行禮道：“師兄且先回去，下次見面之時，應該是在華海市，我會找寬敞的地方接待師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