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滅族之禍

葉凡首先所感覺到的，是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感受不到任何生靈的存在。照理說地下王國在大的藍色晶體恢復了能量之后，應該是一片欣欣向榮才是，怎會出現如此蕭條和死寂的狀況？

“害怕就回來，別躲在我懷里，進儲物手鐲里！”葉凡對小紫晶道。

不但小紫晶快速地溜進葉凡的出入手鐲，就連小藍晶和小紅晶也怕的趕緊進去，唯獨小黑晶卻好像煥發了活力，在葉凡肩膀上躍躍欲試，葉凡知道，小藍晶又準備出動，去開胃吃大餐了。但它這次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之前葉凡對它不太信任，這次就算要下去大快朵頤，也要先征求過葉凡的意思，獲得葉凡的同意才可。

葉凡終于降落在地下王國的地面上，但周圍卻感知不到靈氣體的存在，大藍色晶體的光暈卻可以傳到這里來，閃動著淡藍色的光輝，周圍還有一些地下生長的作物，這說明地下王國的居民并未斷絕食物，這讓葉凡覺得不解。

“呼呼……”周圍漂過一些死靈，這些死靈是葉凡通過銅陵鏡感受到的。

小黑晶這會發出一團黑氣，正要上去追那些死靈，想起葉凡的交待，它只能老老實實把黑氣變成一個人的大致形狀，還是跟在葉凡身后，卻是面對著葉凡，因為這次距離很近，再加上地下空間本來光線暗淡，葉凡能大致看清楚，小黑晶的人體形態是個少女的模樣。這會小黑晶正楚楚可憐地望著葉凡。

葉凡往前走著，隨口道：“怎么，想吞噬那些死靈？”

小黑晶道：“是啊主人，對我來說，那些死靈就是食物，看到它們飄過去不吃……好難受啊。”

“不可。”葉凡直接回絕了小黑晶的請求，“以后你要在我身邊，必須明白一件事，就算是死靈，它們曾經也曾是生靈，就算他們失去了意識，但還是有感知力，知道避禍，你吃了它們，等于是斷送了它們的性命。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允許你吞噬別的死靈。”

“哦。”小黑晶勉強答應下來，但它還是有些無辜。

葉凡也不知該怎么說，到底這是小黑晶的生存模式，因為自己的善惡之心來評斷小黑晶的這種行為，本身是不公平的，無論是在生靈界還是死靈界，都是秉承著弱肉強食的原則，小黑晶只是站在了死靈界食物鏈的頂層而已。

葉凡一步步往之前所去過的地下王國的宮殿方向走去，他也在小心戒備，防止周圍有靈體突然向他襲擊。

但經過這一路的觀察，葉凡發現，地下王國內除了一些死靈之外，一個生靈都沒有，地下王國的人就好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難道她真的來過這里，將這里的人都毀滅了？”葉凡心頭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他口中的“她”，不是別人，正是在見過他和卓君武之后，部下了靈氣網而說去做事的無影子。

葉凡追尋到地下海洋來，本身就是要去找無影子的，只是沒想到在半途便發現了地下王國的劇變。

“主人，我感覺到那邊的死靈更多，我們是不是過去看看？”小黑晶本身是靠獵捕死靈為食，它對死靈的感知力比葉凡要強許多，此時她伸出用黑色霧氣所形成的靈體手臂，指著宮殿的方向，那是地下王國的宮殿。

“嗯。”葉凡點頭。

一主一仆，也是一生靈一物靈一點點往大殿靠近，在距離大殿只有二十米時，葉凡直接揮出手臂，用靈氣將大殿的門擊開，這一下驚動了里面不少的死靈，死靈紛紛從大殿的出口逃散，小黑晶又是看著無數的死靈只能干瞪眼。面對大批的食物，卻只能看不能吃，這對它來說是一種煎熬。

而葉凡此時注意力不在小黑晶身上。

葉凡進到大殿門，只見大殿內堆積了如山的尸體，這些尸體死狀都很安詳，很顯然是被人一擊斃命的。

很多死靈都還沒離開，正守著自己的尸體，這些死靈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但它們仍舊有一種執念，或者說是一種怨念，它們守在尸體的旁邊，好像在思考，為什么我還有意識，而我卻回不到身體里去？

“嗚！”

一聲很凄厲的聲音傳來，不是死靈所發出的，也不是冷語傳來，而是小黑晶發出的。此時冷語被葉凡封閉在一個靈氣空間內，葉凡不想讓她知道她的族人其實已經被滅族。

葉凡側目看著小黑晶，道：“做什么？”

小黑晶委屈道：“主人，我只是想把它們趕走，看著它們而不能吃，好難過啊。”

果然，被小黑晶這一嚇，那些死靈離開了自己所面對的尸體，離開了宮殿，就算離開宮殿，它們也只能在地下空間里游蕩，因為它們找不到往地上去的出口。

葉凡上前查看過，地下王國的人都被殺了，無一幸免，好像他們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的時候被殺，是死在原地，而不是死后尸體被搬運過來。

這么多人為何要聚攏在大殿里，這也讓葉凡不解，因為這些人死的都很安詳，倒好像是自殺一樣，但他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

“神主……您終于來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卻并非是靈體所發出，而是葉凡用耳朵聽到的。

葉凡一驚，這聲音蒼老而無力，是之前他所見過的地下王國的老祭祀，那個說要燒死冷語手持法杖的老太婆。

葉凡吃驚的原因，是有生靈在他不遠處，他卻沒感知到，等他用靈識探查過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老祭祀的元嬰已經徹底破滅，她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但她憑著一口氣一直支撐著，她身上只有很微弱的生靈氣息，這種微弱的生靈氣息甚至不能證明她是一個活人。

“是我。”葉凡走過去，蹲下來看著倚在墻壁上的老太婆，在老太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正是地下王國的女皇，也是冷語的母親。

但此時女皇已是一具尸體，連死靈都不知往何處去。

“神主，我等了許久，終于等到您。”老祭祀已經基本無力再說話，“我們族人千萬年來守護的秘密，不能在我這里斷絕，我必須要告訴神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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