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金才看來,這次的事他花點錢找人頂缸,然后在灑出去點錢上下活動一番,他肯定是沒事的,在然后大不了花錢把礦里的安全措施搞出一部分來裝裝樣子,事情也就過去了,可一聽貝一銘的話顧金才的心里是直打鼓。品書網
貝一銘話音剛落外邊就沖進來不下三十名村民,大多數都是女人,一進來就開始喊冤,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最后進來的是手里提著公文包一身正裝的幾個小年輕,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職業裙裝的漂亮女子。
貝一銘沒搭理顧金才走過去對那女子道:“事情都辦完了?”
苗筱雨伸出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扶了扶眼鏡道:“您貝總都發話了,我們這些給您打工的自然要把事辦好。”
苗筱雨是高景林的高足,貝一銘前陣子請高景林當他公司的法律顧問,高景林答應下來,但因為就是個顧問,只在需要的時候他才會提供法律援助,到也不用來山城坐班,但貝一銘需要他的公司有一個法務部,有專業的律師坐鎮,處理一些公司遇到的法律問題,于是高景林就把苗筱雨這他的得意門生派了過來,苗筱雨帶來了幾個以前的同事,算是把春之韻美容集團的法務部的架子搭了起來。
這次貝一銘要對顧金才動手,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他帶著記者去暗訪只是其中一步棋,殺招是苗筱雨這些律師這,最近這幾年顧金才的礦上可沒少死人,他也沒按照國家的規定全額進行賠償,周圍幾個村的村民懼怕財大勢粗的顧金才,是敢怒不敢言。heiyaп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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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一銘去暗訪前就讓苗筱雨帶隊挨家挨戶的為他們提供法律援助,讓他們站出來狀告顧金才,一開始村民們自然不敢,但市電視臺一曝光金才礦業存在重大安全隱患,并且顧金才還帶人追打記者這則新聞后,這些人心思便活絡起來。
苗筱雨看第一步已經完成了,立刻跟他們說這件事市委領導極為關注,如果他們這時候站出來的話,便能拿到全額的賠償款,并且也能將顧金才繩之以法,他以后在不敢欺負你們這些孤兒寡母。
自家丈夫、兄弟的死是因為礦難,但要不是顧金才不完善礦山的安全措施,他們那會死?這些人早就恨不得吃顧金才的肉、喝他的血,現在機會來了,不但能為自家死去的丈夫、兄弟討回公道,還能拿到全額的賠償款,那可是好幾十萬,在加上苗筱雨這些人承諾會免費當他們的訴訟律師,這些人那會放過這個機會?
于是便跟著剛收到消息得知貝一銘以及縣里的一些領導在派出所的苗筱雨等人過來了。
這些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人顧金才那可能不認識?一看他們來了就知道要壞事。
貝一銘伸手一指周云杰道:“這位是縣里的領導,大家有什么冤屈跟他說。”貝一銘這擺明了是要逼著周云杰讓他現在就給這些人一個交代。
牛一雷則立刻讓手下的打開了攝像機進行拍攝。
坐在地上那些哭天搶地的婦人們立刻是一擁而上把周云杰圍在中間,訴說自己丈夫、兄弟死的是多么的慘,顧金才又如何克扣他們補償款。
周云杰的冷汗都下來了,貝一銘這一手玩的實在是太狠了,這是要把顧金才往死里整啊,根本就不給他一點活路。
顧金才也是嚇傻了,增的站起來喊道:“別聽她們的,沒有這些事。”
來的這些家屬平時懼怕顧金才,但現在看他被打得臉上都是血,手上還帶著手銬,那里還怕他?幾個恨極了的婦人突然一擁而上對著顧金才臉就是一通撓。
周云杰看著正對著的他攝像機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道:“大家放心,這件事我代表政府答應大家一定給大家一個公道,嚴懲顧金才。”這時候了也只能棄卒保車,顧金才是死是活周云杰顧不得了,先拿出態度來在說。
半個多小時后貝一銘上了車,苗筱雨留下幾個人處理后續的法務問題也上了車,看了看貝一銘道:“老板你用不用這么狠?你這是把顧金才往死路上逼啊,就沖他礦里存在重大安全隱患,幾年里導致了十幾個人死在礦上這事,他這輩子算是交代了。”
貝一銘揉揉太陽穴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想賺錢,至他人生死于不顧,這樣的人就該死。”
苗筱雨笑道:“老板你玩這么一出可是一箭三雕啊,蘇公子在泉樹崖村是個光桿司令,村里那些村干部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你絆倒了顧金才,那些在他礦上上班跟他合起伙來欺負村民的村干部一個都好不了,你這等于是讓蘇公子成了實至名歸的村支書,從此以后在泉樹崖村是說一不二。
絆倒了顧金才,泉樹崖村就可以放開手腳跟你搞蔬菜、藥材的種植,解決了超市蔬菜供應不足、面膜廠藥材成本過高的問題,大筆的鈔票就快進您的口袋了。
還有,泉樹崖村不出一年村里人的收入就會得到很大的提高,你這又是送了蘇公子一份不菲的政績,有這政績在他爬的更快。
這么大的人情,蘇家都得感謝你,老板你厲害!”
苗筱雨是高景林的高足,而高景林當初就是蘇正羽請來幫貝一銘的,苗筱雨當然是知道蘇正羽真實的身份的。
貝一銘笑道:“你這丫頭人不大,想的到多。”說到這看了看苗筱雨臉上的眼鏡道:“你說你也不近視,整天帶著個眼鏡干嘛?”
苗筱雨習慣性的推了下眼鏡道:“帶眼鏡能讓我顯得成熟,省得被人輕視。”
貝一銘搖搖頭道:“秦武開車吧,該回市里了,醫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那。”
五天后傷還沒徹底好的陳東鋒再次來了泉樹崖村跟村民們簽訂了蔬菜、藥材種植的一系列合同。
另一邊沉存劍跟李詩霖坐在咖啡館里,他道:“貝一銘這家伙辦事也粗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