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驅散了黑暗,喚醒了大地,也提醒著生活在省城的人們新一天來臨了,貝一銘從家離開的時候董心怡還在呼呼大睡,又恢復了她在山城的作息時間,晚上不睡、白天不醒。
到了醫院也依舊是老一套交班、查房、手術,貝一銘今天偷個懶做一臺手術跑了,他得想辦法把費佳音挖來,這么大的集團,又是藥廠、護膚品廠、超市、酒吧的,可人手那么幾個,實在是不夠用,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可以為他掌管大局的人,而這個人是費佳音。
貝一銘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雖然省城還是一副冬季的樣子,但其實已經到了春季,只不過氣溫還有些低,沒到讓萬物復蘇的地步。
貝一銘沒開車,用的11路往費佳音家的小區走去,一邊走一邊犯愁,昨天秦洪杰給的信息是費佳音這女人別看相當有主見,但最是孝順,如果貝一銘能把她父母拿下,有她們幫著吹風,他在許之以利,給費佳音描繪出一個宏大的商業帝國藍圖來,費佳音十有會答應入職春之韻集團。
可怎么忽悠她父母那?難道去了直勾勾的說:“叔叔、阿姨,我想讓你們女兒來我公司上班,請你們幫我嗎?”真這么說了費佳音的父母還不得把他當瘋子給轟出去啊?
這事看似好辦,可難度真不小,貝一銘連怎么接近費佳音父母的辦法都沒想到,只能是去了在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費佳音家所住的小區距離整形醫院并不是太遠,步行二十多分鐘的事,很快貝一銘到了,這是一個很老的小區,看樣子有年頭了,貝一銘搞不懂費佳音這種不缺錢的人怎么還會讓她父母住在這樣的小區,他也沒心思想,邁步進去了。
小區雖然老舊但綠化做得不錯,隨處都可見樹跟草坪,當然樹上沒樹葉,草坪也是枯黃色,不過小區里這個點還在健身、鍛煉的老年人不少,隨處可見跳舞的大媽,打太極的大爺,還有遛鳥閑聊的大爺、大媽們。
貝一銘進了小區還是沒想到怎么接近費佳音的父母,他是大感頭疼,想來想去也沒按照秦洪杰給的地址找上門去,無聊的小區里轉悠起來。
正轉著突然一個大爺從后邊一拍他肩膀道:“小伙子你也是來相親的?”
貝一銘一愣,詫異道:“相親?什么相親?”
大爺哈哈一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你又不是小孩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到這一把拉住貝一銘的手往左邊拉。
貝一銘急道:“大爺我不是來相親的,真不是。”
大爺撇撇嘴道:“快拉倒吧,這一早上你這樣的小伙子我見了沒有八十也有一百了,不過單論模樣你是這份的……”說到這大爺一豎大拇哥繼續道:“小伙子精神,要是工作在好點,費家那丫頭真能看上你,不過是歲數小點,也沒事,女大三抱金磚嘛。”
貝一銘詫異道:“費家?不會是費佳音吧?”
大爺哈哈笑道:“還說不是來相親的,費家那丫頭叫什么都知道,小伙子你啊跟我走吧。”說完不由分說拉著貝一銘大步向前。
貝一銘很是納悶,這費佳音都三十多了,還沒結婚?以她的條件還用相親?搞什么啊?
貝一銘正想著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亭子里聚集著不少人,旁邊還有不少看熱鬧的。
大爺離著老遠喊道:“老費我給你帶個好的,你看這小伙子多精神,一表人才啊。”
大爺這么一喊,亭子里人齊刷刷向貝一銘看來,年輕的男性一臉的敵意,顯然對貝一銘這突然殺出來的帥哥很是不滿。
大爺大媽們到是連連點頭表示滿意。
從亭子里跑出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個子不高,稍稍有些駝背,但人很精神,滿面紅光的,他是費佳音的父親費建國。
老費同志上下打量了下貝一銘突然往他胸口一拍,貝一銘胸口多了個寫著18號的紙貼。
費建國一拍剛才那大爺道:“老猴這小子好,精神,帥,我家佳音要是看上他,以后生的孩子模樣差不了。”
貝一銘郁悶道:“兩位大爺我真不是想來相親的。”
帶貝一銘來那大爺伸手一點他道:“嘿,你這小子怎么還不好意思啊?你不是來相親的你來我們這干嘛?我在這小區住了三十年了,誰我沒見過,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小區里的人,看你在小區么口那鬼頭鬼腦的,肯定是來相親的,別廢話,去那邊排隊,等著你黃大娘審核,過關了能見到費丫頭了。”
說完不由分說把貝一銘往那一堆男士中拉,貝一銘這個郁悶,這算怎么什么事嘛?
貝一銘想跑,但那大爺似乎跟他卯上了,在那盯著他,嘴里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大概意思是費佳音漂亮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是留美博士,是大公司的經理,老費家人也好,沒那么多事,總之一個意思,這樣的女孩你可不能放過,放過后悔一輩子,弄得貝一銘是哭笑不得。
費建國在那維持秩序,他老婆黃大媽跟幾個老姐妹組成了評審團,叫一個上去一個,弄得跟政審似的。
貝一銘到是沒見到費佳音,心里嘀咕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費佳音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搞什么相親大會,看看身邊的男士還挺有市場,這不是周末的大冷天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黃大媽帶著個眼鏡跟審敵人似的一個個過,好多人都受不了黃大媽那眼神,沒問幾句什么都招了,這到是加快了審核的速度。
臨近中午的時候聽費建國喊道:“18號。”
貝一銘打個哈欠也沒當回事,他旁邊那大爺一推他道:“發什么愣?到你了。”
貝一銘發出“啊”的一聲,這才發現排在他前邊的人沒了。
費建國對貝一銘外形很滿意,看他不去,幾步過來拉著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