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什么時候?”
“有些年頭了。”
清溪沒有再問,她知道自己的師傅經常外出,幫助的人也不少,年年都有親自登門道謝的人。
“我師傅這兩日便會趕回來主持花會,到時你便可以見到她。”
“現在五色花會之后,還會灑落花瓣嗎?”
“會。”
清溪點頭道:“我們五色山每年都會灑落五色花瓣,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不會變。”
“如今可還是你師傅灑落五色花瓣?”
剛才古清風詢問五色花會是否灑落花瓣時,清溪就有些疑惑,但凡大西北之人,皆知道五色山年年灑落花瓣,這個人年紀輕輕,充其量二十出頭的樣子,怎的說起話來,仿若閉關多年一般。
“師傅早已不擔此職。”清晰淡淡的說道:“現在每年都是我來負責。”
“哦?”
古清風訝然,道:“是嗎……不錯不錯。”
五色山下的園林里有很多供人休息的客房,平時倒也沒有什么人,不過臨近五色花開,這里著實有些熱鬧,古清風放眼望去,至少已有數百之人聚集在那里,像似在嬉笑交談著。
這些人見到清溪到來,∠長∠風∠文∠學,w♂ww.cf↓wx.n£et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在下混元門內門弟子王濤見過清溪小姐。”
“清溪小姐,別來無恙,又見面了,上次一別,在下甚是想念啊!”
“一年前五色花會之時,在下有幸聽的清溪小姐親手彈奏一曲望江月,實在讓小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清溪小姐,聽聞你對君王的曲子格外喜愛,鄙人不才,愿在花會之時為清溪小姐奉上一曲君王的名曲鳳求凰,還望清溪小姐指點一二才是。”
好家伙,眨眼之間,百十號人將清溪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狀,古清風趕緊抽身離開,方才見這么多人,他還以為都是來撿五色花瓣的,現在看來這幫兔崽子十有八九都是為了美女而來的,這讓他忍不住有些感慨,感慨今古時代萬物復蘇,也感慨今古是一個好時代。
園林里的客房有很多,但人更多。
幾乎每一件客房要么人滿,要么已被霸占,古清風隨便找了一間客房,和其他二人住在一起。
閑聊之下才得知,這二人竟然全部都是妖月宮的弟子。
二人的修為都很一般,和他一樣,都是金丹修為,一個年紀不大的胖子,自稱叫李大胖,還有一位老頭兒,大名不知叫什么,李大胖喊他劉老頭兒。
“嘿,還沒問你名字呢,你叫啥。”
李大胖咧嘴好奇的問道。
“我?我姓古,名清風!”
“古清風?”李大胖撓撓頭,道:“這名兒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啊,等等……古清風不是赤炎公子的名字嗎?”
李大胖瞪著眼睛,驚愕的望著古清風,問道:“你該……該不會就是俺們妖月宮掌儲寒冬小姐的道侶赤炎公子古清風吧?
一聽這個,劉老頭兒也嚇了一跳,神情緊張的望著,道:“是那位傳說中死而復活的赤炎公子?”
古清風飲著酒,笑而不語。
“不可能!赤炎公子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就算來的話,也會和俺們妖月宮的掌儲寒冬小姐一起過來才是,赤炎公子那是多么高貴的主兒啊,怎么會還和俺們擠一間客房。”李大胖笑著問道:“兄弟,逗俺們玩的吧?還是同名同姓?”
古清風倒也懶得解釋,道:“得,算是同名同姓吧。”
“我就知道果然是這樣!”李大胖嘴里罵了一句,道:“剛才還真差點被你嚇了個半死。”
“有什么好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乖乖!兄弟,前些日子,那赤炎公子一腳把俺們妖月宮親傳弟子碧藍踹了個半死,你沒聽說過啊!假的赤炎公子肯定不可怕,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那赤炎公子三年前在四方大域厲害的緊,聽說他擁有什么無堅不摧的絕對之力,殺道尊就像屠豬宰殺一樣容易,連那些輪回轉世大能都嚇的四處亂竄。”
李大胖噎著喉嚨,四顧瞧了瞧,低聲道:“聽說那赤炎公子發起怒來,風云為之變色,大自然為之顫抖,天地為之崩裂,殺起人來更是六親不認,甚至……甚至連自己都打……你說可怕不可怕……”
“什么他娘的亂七八糟的……”
古清風搖頭苦笑,也不想再扯這個話題,問道:“你們是來參加五色花會的?”
“廢話,不然的話來這里做什么。”李大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只燒好的美味,用力啃著,道:“兄弟,咱們也算有緣,到時候爭搶五色花瓣的時候,大家互相照應一下。”
“現在搶五色花瓣的人多嗎?”
“多的簡直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啊,你甭看現在只有幾百人,那是因為五色花還沒開呢,等過些日子,五色花會一過,絕對是人山人海,僧多肉少啊,不好搶啊!”
這倒是讓古清風有些意外,上古時代大家爭搶五色花瓣,那是因為資源匱乏,靈氣也稀松,今古時代靈氣如此充盈,資源也非常豐富,按理來說也就不需要再為一顆五色花瓣搶的頭破血流。
“兄弟,一看你就是初來乍到,今古雖然靈氣充盈,資源豐富,不過蘊含五蘊靈氣的五色花瓣那可是只有五色山才有啊,又是一年開一次,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隨著市場需求,爭搶五色花瓣的人也越來越多,五色花瓣那是水漲船高,一年往上蹦一個價啊!”
“原來是這樣。”
古清風倒是忘了五色花瓣是煉制丹藥的上等材料,加上只有五色山才有,價格恐怕只會上漲不會下跌。
“別聽他瞎扯,這李胖子來這里可不單單是為了爭搶五色花瓣。”劉老頭兒的樣子看起來還算有些正經,他盤膝坐在床上,說道:“這胖子更多是為欣賞小姑娘而來。”
“什么叫欣賞小姑娘,劉老頭兒,我參加五色花會,那可是來與大家交流琴棋書畫的!”
“我呸!真他娘不害臊!琴棋書畫你懂哪個?前些年為了吸引清溪小姐的注意,還專門買了一把古琴,揚言學習音律,結果一年下去,非但連最簡單的曲子都沒學會,還他娘的差點被琴弦把手指頭給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