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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經過兩天思慮之后,決定按本心創作。兩面討好,使支持殺朱由榔與不支持殺朱由榔的書友都滿意的安排,骨頭可以做到,但違本心。
因為書評的反對聲,骨頭猶豫許久,不敢下筆,導致這兩天的更新極少,但本書總不能因此而斷在此處吧,所以總要繼續,那么就勢必會有讓讀者不滿意之處。
得罪讀者,就沒有訂閱,沒有訂閱就沒有收入。世上人,只怕大半都不會和錢過不去吧,更何況骨頭一家大小都是靠讀者養活。
只是,我真的很糾結。
我想說,朱由榔的膽小懦弱或許說不上罪該萬死,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是大明朝的象征,是無數抗清志士的希望,因此我們不能以普通人的要求看待他!
南明之敗,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朱由榔的性格和作為只能算是其中之一,但是他的存在不可否認具有極大的政治意義,他就是抗清的符號。然而在歷史上,在本書位面,除了讓人寒心,朱由榔又做過什么?除了逃跑,他做過哪怕一件對大明,對將士有益的事嗎!
答案很顯然,沒有!
李晉王病死邊荒異國他鄉之時,文安之八旬老人燈枯油盡之時,李來亨他們在茅麓山舉火之時,他們心中對朱由榔這個拋棄了他們的天子,寒心過嗎?
為何南明會有唐藩、桂藩之爭,難道僅僅是因為帝位承續,為了所謂法統,為了所謂權利嗎恐怕這當中,桂藩的無能占了很大因素吧。
南明從來不缺拋頭顱、灑熱血,奮起抗清的漢家志士,他們需要一個領袖,一個可以率領他們和滿州異族戰斗到底的領袖,而不是一個只知拋棄,為了保全自家性命,連妻子骨肉、親生母親都不顧的自私鬼!
換作是你們,效忠這樣一個皇帝,值得嗎?
如果有可能,你們是否會殺了他,轉而擁戴至死都在抗爭的其他朱姓藩王?
難道僅僅因為朱由榔在歷史中是被吳三桂絞死,我們就要將他塑造成一個漢人的悲劇皇帝,一個精神寄托,一個不容指責,甚至都見不得他死的悲情英雄嗎?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對大明,骨頭是有深厚感情的,可是對朱由榔,骨頭只想說:“你他娘的早死早好!”
比之崇禎皇帝,比之隆武皇帝,比之紹武皇帝,比之唐王、魯王、韓王等,朱由榔差得遠,他根本不配做我們漢人的皇帝!
哪怕朱由榔有自殺的勇氣,我都佩服他,可他娘的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他的兒子都比他強!
直到臨死前,朱由榔還在指望滿清能饒他一命,真是可悲可嘆可恨得很。
朱由榔被俘后悔當初沒有給馬寶等將士封王,又是否想到如果不是他的愚蠢和懦弱,他又是否要被弓弦勒死?將時間倒流,他又是否要被緬甸人當成一條狗看待?
皇帝當成他那樣,史上有幾個?
一切沒有假如,事實只有一個,在骨頭的筆下,朱由榔已經不是大明的皇帝,唐王定武帝才是!
政治及大局,注定朱由榔必須死,因為他的存在,就是對抗清大局的最不利因素。
奉節,有震感。
久臥病床的老督師文安之喚來了他的女婿毛壽登和次子文協吉。毛壽登是永歷朝廷的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自文安之染病之后,一直主持督師府公務。文協吉卻是無官職在身,其與三弟逢吉、六弟紹吉、七弟秉潔一直隨侍父親。
毛壽登正在部署救災的事,雖說這次奉節一帶震感不強,可也震毀了不少民居,砸傷了不少人,加之震后一直下雨,一些地方還有山洪爆發,所以身為督師府的實際主事人,毛壽登必須親力親為安排救災,要不然,也不知會有多少百姓凍餓。
“你且先回去,我且將糧食數目核對過后,就去督師府。”
毛壽登讓來報訊的人先回去,他趕著將一批糧食發下去。這批糧食其實并不多,不過數百石,也是奉節此刻能拿出救災的極限了。不過糧食再少,也緊要緊的地方撥,總能叫那些受災百姓不致餓死。等雨停了,再想辦法就是。
自忠貞營順著太平軍放開的口子攻入湖北之后,夔東的處境比之從前已經好得多,一方面李來亨他們將從湖北搶到的糧草分了一些給夔東,另一方面也將忠貞營的家眷往湖北遷移,這樣一來,夔東的壓力自然少得多。只是眼下湖北雖定,可忠貞營正在豫南用兵,需要不少糧草,所以湖北方面對于夔東的接濟也是時有時無,一切還要靠夔東自己解決。
現在留在夔東的大部分都是原來四川的衛所明軍和少量被招降的義師和土匪,另外還有搖黃十三家的幾家兵馬,論戰斗力,自是不及忠貞營,比之重慶清軍也是差了許多。不過因為四川巡撫高民瞻反正歸明和湖北光復的原因,夔東現在倒是沒有多少軍事壓力,這一點倒和建昌方面差不多。
毛壽登趕回督師府時,已是天黑,人剛進府,文協吉就迎了上來。毛壽登問他岳父何事召喚,文協吉搖頭說不知。毛壽登又岳父身體如何,用藥是否按時,文協之都一一說了。聽說岳父已能喝粥,毛壽登不禁有些歡喜。
路上,卻見六弟紹吉和七弟秉潔過來,二人正說著什么事。
“大昌數天前曾有狂風暴雨,聽說大樹都被連根拔起。當地有一個村婦生下了一個雙頭小孩,孩子伯父以為這小孩是妖怪,就把他給放在鍋內煮熟,吃了,結果引得老天降下地龍懲罰。”
文協之聽了兩個弟弟所說之事,不禁掃了他們一眼,訓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地龍不過災難,年年都有,跟那雙頭小孩有何關系?那孩子伯父太過迷信,此兒明顯是在胎中畸變所致,哪是什么妖怪。以后不要再說這些,父親那里更是提都不要提。”
被二兄訓斥,紹吉和秉潔都是老實低頭,不敢駁嘴。毛壽登笑了笑,示意紹吉和秉潔兄弟倆到別處去,然后拉著協吉往岳父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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