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的體相戰神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沙之巨人斬殺。非但如此,在金龍和體相戰神的配合之下,那方圓至少幾百里的沙漠居然被雷霆之力徹底覆蓋。這下在沙漠底層之前幸免于難的那些孰湖幼崽一個都沒有逃脫,全都被雷霆之力燒成了焦炭。這些東西就是推動沙漠不斷的擴大的罪魁禍首,它們不具備孰湖那么強大的戰力,但是它們可以使沙漠化變得非常迅速。
當孰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徹底發了瘋,它好像一座移動的山峰一樣朝著安爭沖了過來。相比之下,安爭的身軀在它面前顯得那么渺小。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安爭還沒有它的眼球大,兩邊的對比是如此的懸殊。
可是安爭卻連躲閃都沒有,眼神平靜的看著孰湖沖過來。
“西北死亡的百姓若是有一萬人,九千人要算在你頭上。”
安爭深吸一口氣,然后從半空之中俯沖了下去。
孰湖抬起一只巨大的前爪朝著安爭狠狠的拍了過來,安爭的右拳迎著孰湖的爪子打了過去。安爭顯得那么小,孰湖的那只爪子越近就顯得越大,快接觸的時候已經遮擋住了天空。
拳頭和爪子在半空之中相撞,令人震撼的是安爭一拳轟穿了孰湖的爪子,在血霧噴灑之中整個人從爪子正中穿透了過去,電芒一般朝著孰湖的腦袋飛去。孰湖左邊的烏鴉似的的頭顱張開嘴噴出來一道火光,安爭隨手一揮:“弱!”
火光被赤日的力量直接燒盡,連火都燒。
在半空之中安爭的破軍劍出手,隨著往前一擲,破軍劍好像急速旋轉著的鉆頭一樣從烏鴉頭顱的左眼鉆了進去,然后從后面腦殼鉆了出來。而安爭落在烏鴉頭顱那堅硬鋒利的嘴巴上,一拳砸在烏鴉的右眼上,拳勁瞬間就把烏鴉的右眼轟成了肉沫,爆開的時候無比的血腥。
烏鴉頭顱張開嘴發出一聲凄厲的鳴叫,想把安爭從自己腦袋上震飛出去。安爭身子往下一落,兩只手抓著烏鴉嘴巴的上半部分然后迅速的向后飛,那烏鴉的腦袋被安爭掰著向后彎曲了過去,當彎曲到一定地步之后腦袋停了下來,可是上半邊嘴咔嚓一聲唄安爭硬生生的掰斷了。
他腳踩著烏鴉的腦袋向下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兩只手抓著那半片尖嘴往下一插。
半片尖嘴從烏鴉的喉嚨里硬生生的插了進去,好像刀子一樣將嘴巴和喉嚨切開。血液如同瀑布一樣往下噴涌,很快孰湖這邊的腦袋就變成了半個血葫蘆似的那么血腥。因為那半片尖嘴很長,所以刺進了喉嚨之后又從脖子后面刺出來,好像個巨大的圖釘似的的把烏鴉的頭顱釘在了孰湖的后背上。
孰湖三顆頭顱之中的惡犬頭顱朝著安爭一口咬過來,在咬過來的同時,嘴巴里還有黑的沙子噴出來,形成了鐵鏈似的東西要把安爭纏住。可是比速度,孰湖終究還是差了些。當初安爭還在大滿境的時候就能碾壓它,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不足以說明孰湖的真正實力。然而安爭現在已經是小天境的強者了,實力也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時候的水準。
一個瞬移,安爭從惡犬頭顱的血盆大口到來之前閃了出去,身子出現在了孰湖右邊的那顆頭顱上面。那是一只白頭雕的腦袋,具備風的力量。當安爭靠近的一瞬間,白頭雕脖子上的羽毛全都炸了起來,好像密集轟炸似的朝著安爭激射過去。安爭伸手向后一招,破軍劍從后面飛回來啪的一聲被安爭握住。
安爭身子向下,破軍劍在身前轉起來好像風車一樣。那些如法器一般的羽毛叮叮當當的射在破軍劍上,很快就都被斬成了碎片。
“你想脫毛?”
安爭的身子落在白頭雕腦袋的后面,破軍劍往下一插,然后順著白頭雕的脖子一路往下跑。破軍劍鋒利無匹,隨著安爭的跑動瞬間就把白頭雕從后腦經過脖子到肩膀這一條全都切開了一條口子。
安爭一只手抓住口子的邊緣身子往下一跳:“我幫你脫!”
撕拉的一聲,光是聽那聲音都能讓人頭皮一炸。一層帶著羽毛的肉皮被安爭從脖子上硬生生的撕裂下來,他一只手抓著皮身子急速下墜,等他墜到孰湖胸口位置的時候,白頭雕脖子上的皮已經幾乎全都被揭下來了。他隨手一抖將那一整張肉皮甩了出去,那肉皮旋轉著蒙在了白頭雕的腦袋上,白頭雕瘋狂的扭動著血糊糊的脖子想把肉皮甩下來,可是安爭根本就不給它這個機會。
安爭的身子圍著白頭雕的脖子轉了一圈,破軍劍切開了一拳整齊平直的口子。
“去!”
安爭掠起來一腳揣在白頭雕腦袋上,那碩大的頭顱隨即呼嘯著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居然還能發出來一聲哀鳴。三顆頭顱,只短短片刻就被安爭干掉了兩個。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干掉安爭的孰湖此時已經出現了恐懼,它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才沒多久,安爭的實力居然已經恐懼到了這個地步。
距離安爭和孰湖大戰十幾里外的地方,戰艦上的人們看的熱血沸騰。
“原來陳道長居然如此的強大!”
一個兵部挑選出來的修行者忍不住贊嘆道:“之前我們還以為他只是得到了圣皇的照顧而已,還用了很多惡毒的話在背后說他。可是現在才知道咱們錯的有多厲害......陳道長是真的了不起啊。那么強大的一頭妖獸,居然被他碾壓。”
“是啊,我們欠他一個道歉。”
“這才是修行者的擔當啊,有多少大修行者為了所謂的追求天道根本就不管百姓的生死。他們的眼力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管。美其名曰說是靜心修行不問世事,其實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陳道長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現在我才明白為什么兵部把咱們挑選出來給他帶著。因為在金陵城那些大家族之中,哪個人愿意主動站出來離開金陵城和妖獸交戰?”
“是啊,到最后還不是要靠咱們當兵的!”
韓大奎有些不滿的說道:“他有那個實力,就應該干這些事,你們這么夸他嗎?他只不過是做了他自己該做的事,也僅僅是對比那些不愿意出來的修行者好一些而已。到最后,還不是咱們軍人來解決所有的麻煩。”
有人說道:“也不能這么說,之前咱們確實誤會他了,他不像是那種靠溜須拍馬被圣皇看重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韓大奎冷哼一聲:“反正我還是看不起這些宗門里的人,他們只有宗門利益,有幾個真心愿意為大羲效力,真心為百姓做事的。”
正說著,他們忽然看到沙漠的另外一頭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好像一片厚重的云層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安爭那邊過去了。那東西像是一個整體,若真是的話那就太恐怖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從烏云那邊過來,好像雷電匯聚在一起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在下面還有很多看熱鬧的修行者正在沙漠邊緣處抬頭看著遠處的激戰。還有的人在邊緣處來回搜索,看看能不能撿到一些寶物。那些孰湖的幼崽雖然實力不是很強大,但是它們的妖獸晶核還是有些價值的,可以制作丹藥,賣給拍賣行也是一筆收入。
而天空之中的烏云在快到了近處之后忽然分裂開了,一半朝著安爭那邊沖了過去,一半朝著地下那些準備撿漏的人沖了過去。
“那是血蝙蝠。”
宇文無憂一臉肅然的說道:“數量太大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很可能損失慘重。陳道長應該是預料到了妖獸會有援兵所以才會下令戰艦品字形列陣護衛依靠,了不起,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真是一個人杰。”
韓大奎哼了一聲:“他算什么人杰,一次賬都沒有打過,我們的經驗都是在一次一次的廝殺之中得到的,而他呢?充其量只不過是看過幾本兵書而已,紙上談兵誰不會?”
他看到那些血蝙蝠的實力不是很強,但數量實在太大了,下面的修行者人數雖然也不少,但因為沒有組織所以一瞬間就陷入了被動。
“下去幫他們一把!”
韓大奎大聲吩咐道:“戰艦向左移動,告訴另外兩艘戰艦不要過來,咱們去救人。”
“不要!”
宇文無憂大聲喊了一聲:“你不了解那些妖獸!”
“但我了解戰爭,了解戰爭的目的。”
韓大奎大喊:“我是這艘黃龍戰艦的指揮官,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命令。下面那些人沒有人指揮的話很快就會被屠殺,一個都剩不下。”
宇文無憂道:“但你考慮過你的手下沒有,這些人一旦沖下去,很有可能一個都活著回不來。”
“我是軍人!”
韓大奎嘶吼:“軍人的天職就是戰斗,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下面被屠殺我卻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他將自己的兵器抓起來:“給我沖下去,開啟防御法陣,所有的離火炮和弩炮都給老子干起來。下面那些人只要看到有人救他們,他們就會聯手和咱們一塊把那些會飛的畜生干掉!”
“是!”
掌舵的人答應了一聲,黃龍戰艦呼嘯著離開了另外兩艘戰艦,朝著血蝙蝠那邊俯沖了下去。所有的炮火開始發威,一瞬間就硬生生的在半空之中清空了一片。韓大奎大笑:“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繼續前進,告訴下面的人,不要亂跑,集合起來反攻才行。”
戰艦上的人開始喊話,可是下面那些修行者一看到戰艦過來救自己了,壓力一輕,所有的血蝙蝠全都飛起來朝著戰艦那邊過去了,他們哪里還會管其他的,嗷嗷的叫著跑了,那么多人一哄而散,轉眼就跑的不知去向。
而黃龍戰艦這邊,只一瞬間就陷入了泥潭一樣難以自拔。
“這個韓大奎!媽的老子想殺了他!”
葉小心咆哮了一聲,可是又不能真的不去管:“讓巨鷹戰艦原地不動,我們下去支援,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厲害的妖獸會來,巨鷹戰艦絕對不能也陷進去。”
“大家跟我殺下去救他們,大家都是......人!”
“呼!”
戰艦上的修行者們喊了一聲,黃龍戰艦朝著韓大奎那邊加速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