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中,十字光朝南北縱橫數公里,又東西橫亙數公里,這些光芒是由殺傷力巨大的等離子場所構成的。(飛飛應用)小半數在剛才稍有遲疑,或者來不及遁逃的強者機甲被席卷,迎來一場場漫天的爆炸,但這些爆炸就像是那十字光邊緣蔓生開放的花朵,瑰麗而詭異。
每一朵這樣的花,都代表一位強悍的,名聲赫赫的強者的隕落。
一瞬間,十來位強者就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實在是這突然的變故太過迅猛,以及很多人被之前發生的事情給震撼了,在這種驚天動地的變局之下,置身其中的每一個人,都來不及反應。
拓跋圭實在是太強了,沒有人愿意和他正面為敵,如果不是他膨脹到向鷹國人宣戰,又在日落峽遭逢一場大敗,是沒有人敢真正起來反擊他的……他的強大深入人心。
流明星,日落峽,這些注定在卡奇諾是禁語的名詞,讓翎衛戰無不勝的神話終于動搖。人們開始發現,原來他們也不是真的可以將觸手想伸到哪里就在哪里的?原來他們也不是那么堅不可摧,桀驁無敵。
于是終于有人開始嘗試站起來,但這些人,終究還是被撲滅了,默默動員對抗拓跋圭的人們,都被暗殺或者處死,他們的家人,都在某面墻下被集體處決。這樣的恐怖以自治區為中心彌漫,但仍然擋不住有人前仆后繼……
直到——墨凝和琉璃王騎出面抵抗,被拓跋圭迫害的少昊和林字營的回歸。這一連串的變局推動下,人們終于看到了能一舉推倒拓跋圭的曙光,于是推墻的人出現了。
今日群雄聚集,也就是為了能夠見證和開創這一波瀾壯闊的壯舉。更多的,則是對今日這番龐大勢力的自信……六路大軍,浩浩蕩蕩合圍,三十多名來自星域叱咤一方的強者匯集,甚至他們認為,或許其中有不少人,都能和拓跋圭爭一時長短,即便拓跋圭實力仍然冠絕星域,十名高手聯合進攻,或者其中重量級的四五位同仇而擊,拓跋圭又怎能幸免?
然而楸一刻,他們知道錯了,拓跋圭以超越了所有人認知的手段,令進攻冬宮的軍隊損失慘重,強者們也開始如狂風下的茅草,命運不知。
“圈套……這是一個圈套!”
有不少機師于驚懼道。
“他故意以身犯險,獨自站立在冬宮最顯眼的地方……正是要引誘我們匯聚一處……然后一并殲滅!”
一名叫做杜因的強者驚駭欲絕。這番話在通訊圖標上,驟然損失了三分之一人數的眾高手團眼中只剩下從心底蔓延出的心悸膽顫。
所有人都在戰前研究過拓跋圭,早在這場冬宮之戰之前,他們都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拓跋圭的機甲在和墨凝一戰中已經受損,這讓他已經不復全盛時期的狀態。那么唯一所需要注意并針對的,就是他的能量武器瓦格拉。以至于所有人都用了很多手段或者辦法,來應對拓跋圭使用瓦格拉時的狀況。
但拓跋圭敢不穿機甲獨立冬宮,卻令每個人都受到了誤導,認為拓跋圭窮途末路的時刻降臨了。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局勢在瞬息之間,就反轉成了另一種局面。
當天空中那代表拓跋圭強大無匹的十字形光柱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們就知道屠殺開始了!
“他可以脫機操控他的機甲!”
“防護罩并不是來自于某處的護盾發生器……而根本就是——他的機甲!”
眾高手心膽俱寒之間,看到的是拓跋圭的腳下,突然寸寸裂開。
他踩著地面的身子在不停拔高,周圍的石塊在隆起間簌簌側落。首先是一只巨大的,肅穆的鋼鐵手掌穿石而出,鋼鐵手掌朝向天空,那里的十字光仍未消散,使得周圍的一切,冬宮,山峰,白雪,青草,黃巖乃至遠天的云彩,都相形黯淡。
一架機甲,緊隨其后隆起于土層,并隨即現出真身。
看到這架機甲的時候,周圍尚存的二十多位高手,集體頭皮發麻。
機甲的后部裝置著一種巨大的能量輸出裝置,粗壯的圓柱形金屬接口和機甲背部連接。一整個冬宮的能源,此刻都盡集于拓跋圭機甲一身了罷。
機甲胸口中央的護盾發生裝置產生出一種奇異的藍色光芒,以此產生的護盾,就在方才將這些各路強者的遠程攻擊盡數接下。而那一發縱貫天際的瓦格拉炮,究其能量最終來源,也是此刻拓跋圭和其機甲下方的冬宮。
機甲和冬宮,已經以這樣異常而詭異的方式,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一個可怖的戰爭機器。
眾多強者機甲的電子掃描眼緊急對天空中漸次消散的十字紅光進行掃描和數據采集,對拓跋圭的這種兵器的研究和揣摩,在這片星域里有無數的機構和勢力在暗中進行,但至今為止,都沒能成功。無論是曾經的畢拓,還是特布爾,哈努曼,阿因克,沒有人能夠真正在和拓跋圭的對決中存活下來,所以任誰都沒有這樣近距離收集那些輻射值,離子攪動,能量場荷數……這樣的機會。只要有人今天能將這些數據帶出去,必然會在研究拓跋圭這種獨門武器前人的基礎上有一定的突破。
帶出去,意味著帶離今天這個巢籠,或者說……狩獵場。
但這個機會,十分的渺茫。
這里是拓跋圭的狩獵場,所有進入進來的人,都最終會成為他殺死的獵物。
機甲艙門打開,拓跋圭順勢進入了座艙之中。他和冬宮結合的“天王”機甲仰起頭來,手再次探出,并爆發出奪目的閃光。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少強者機甲周身爆閃出光芒。五光十色的武器等離子光芒和天空中的十字光硬撞于一起。
發動反擊的是瓦特在內的六架機甲,針對“瓦格拉”,他們背后的勢力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來研究過抗衡的武器,如今他們每架機甲都攜帶有對抗拓跋圭“瓦格拉”的武器,這一刻,六架機甲或是背部展開雙翅射出無數雨點般的流煉,或是擎出步槍調節到最大功率射擊,或是肩部的發射口射出粗壯的等離子射線,或是有的機甲干脆從背部飛射出數道盾牌,這些盾牌自動展開能量場,構成類似“龜殼”一般的效果……總之各展所能。
然而面對拓跋圭的瓦格拉……都沒有任何作用。
龜殼瞬間崩散,五彩而毀滅性的的光芒在十字光下被吞噬,雖然在努力地進行抗衡,但最終還是被更為巨大的能量場壓倒,雙方能量場絞殺后巨大的簸蕩,不可避免的席卷六名高手。
緊急關頭,瓦特爆發到最高水平的操控,機甲瞬間朝下自由落體數百米,然后從旁一個翻滾出了近一公里有余。險險避開了波及。五名先前和他一并對抗拓跋圭的強者,變成了一連串爆炸的火光!
“可怕!”
這是所有人腦海里迸出的念頭。數名高手,在看到那五名強者也爆炸之后,再也無法克制無窮無盡的恐懼。開動機甲,立即四散……準備遁逃!
因為現在的拓跋圭,他機甲的能量等同于是無窮無盡的。誰都不知道冬宮地下究竟有多大的能源聚變池,為他的“天王”機甲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他只需要不停的施展瓦格拉,就可以屠殺他們所有人……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抗的了瓦格拉的威能。
然而下一刻,所有準備遁逃的機甲強者,看到了“天王”背部的那粗大連接口,突然斷開了。
天王從那如同王座一樣的連接口走下來,他斷開了和冬宮無窮無盡能源的連接。
像是一個閑庭信步的君王。
是的,他是要殺死敢來殺他的所有人。瓦格拉雖然近乎于此間無敵,但射程始終有限,這些機甲強者未必是拓跋圭的對手,但如果他們鐵了心要逃,一直坐在“王座”上的天王,也無法阻止。
而他,走下王座,就是要阻止這一切,阻止任何人的離開。
因為他要一個不漏的殺死他們。
最先了解到這一點的一個強者早已經崩潰,他頭也不回,機甲化成一道流光,就要向遠方天空逃遁。
天王向前踏出一步。所有人只看到冬宮頂一道環狀散開的煙塵,白光一起。天王已經消失了蹤影。
而在那名強者逃遁的去路上,拓跋圭的天王已經懸空于那里,平伸出一只手。
手掌心的瓦格拉發射圓珠,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這并不是發射瓦格拉,并沒有所有人預料中那驚天動地十字光的亮起。事實上,用一發耗能巨大的瓦格拉殺死一名逃遁的強者,似乎對于拓跋圭而言并不劃算。
所以他的掌心,散發出的是另一種力場,顯示出對瓦格拉至高的掌握技術。
那名強者,幾乎在沒有任何接觸之間,機甲如同被造物主的巨手憑空一捏,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原本非常具有流線造型的機甲金屬外殼頓時如同麻花擰起,在所有人腦門頂無數雞皮疙瘩躥冒之間,這名強者連帶他的機甲就被憑空捏成了一團鐵疙瘩。
然后天王一轉身,一直平伸出去的右手一揮,這團鐵疙瘩環繞著天空畫了一個弧線,徑直砸向了左側準備逃遁的一架機甲。碰撞的剎那,天空發出一聲巨震。被撞擊的機甲拋物線的朝地面落下去,片刻大地上一陣輕震,地面一個巨大的坑洞。被命中的那名高手估計也已經有死無生。
這一瞬間,還在場間的十七名機甲統領級以上的強者,都同時感覺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同樣的有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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