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偶遇

風海大陸的強者數量，容易把人帶入誤區，那里的獸族與海族，從成功抵抗深淵侵襲后，一直交戰，直到蘇曉與老獸王決戰，戰勝老獸王后，依然不耽誤獸族與海族的混戰。

蘇曉去過很多世界，但風海大陸，是唯一一個，有蟲族發展條件，他卻不敢讓蟲族爆兵的世界，在蟲族發展到最強之前，無論是獸族，或是海族，任何一方都能滅了蟲族。

就風海大陸的亂戰情況，那個世界的強者，無非兩種選擇，或是到偏遠之地茍起來，達到絕強也不敢造次，或是投身混戰區，殺出威名，與之相對，這類強者的活躍時間偏短，不像其他世界的絕強者，巔峰期很長。

有一點毋庸置疑，風海大陸的戰場上殺出的絕強，實力都格外強悍，其中的代表之一，是曾與蘇曉組隊的獸族·騎士長。

這位重裝戰士能打能抗，與狼神·希恩的交鋒中，蘇曉有多次都感覺，這位騎士長要喪命于此了，可對方下一秒就騎槍橫掃，將狼神掃退，這就是風海大陸戰場上殺出的絕強，特別強悍。

與之相對，風海大陸的絕強者會變少，八成以上都死在混戰區了，也因如此，蘇曉在海族遇到的強敵，基本都是新晉絕強。

還有一點是，同為超脫·原生世界，為何女巫界因黑暗神教而頭疼，風海大陸卻不怎么在乎？原因是，黑暗神教根本不愿意在那邊發展，無論是獸族，還是海族，都是群戰能力點滿，相比混戰到昏天黑地的風海大陸，局面安定、富饒的女巫界，無疑讓黑暗神教更在意。

因此，用風海大陸的強者數量，來衡量女巫界的情況，會顯得很不準確，簡單而言，風海大陸是群戰強大，女巫界則是強者個體多，單挑方面強。

所以在本世界內找到三名絕強級女巫，并沒想象中那么難，再者說，這還是惡變后的瘋狂女巫。

所謂「惡變」，是巫師們掌控元素之力的代價，巫師們的力量體系為，通過鍛煉自身的精神、靈魂力量，以此駕馭自然元素的力量。

倘若是在去過永光世界前，蘇曉還無法完全理解這「惡變」的過程，但在此時，他對此的了解程度，要比九成九以上的巫師更強。

在巫師們看來，他們所駕馭的，是自然中的純粹元素力量，其實這個觀點是錯的，純粹的元素力量特別極端，會滋生出各類元素系存在與生物，就比如永光世界的九階多如狗，絕強遍地走。

巫師界的正常自然元素力量，是「極暗·深淵之力」「極端·元素之力」混合后，誕生的正常元素力量，這些元素力量是最高位的能量之一，只要能駕馭它，就會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

所以在蘇曉看來，巫師們所謂的「惡變」，其實更接近「異種深淵化」，那就是，巫師們通過精神力量把元素之力聚攏來之后，需要通過靈魂力量達成塑造，從而才能施展出強大能力。

施展過程中，巫師們的能力，更傾向于元素化，也就是元素特性的部分更活躍，而100個單位的正常自然元素中，必定會含有0.5個單位的深淵能量，這微量的深淵能量，在巫師施展能力時，基本不發生超凡反應，久而久之，巫師的靈魂力量中，就侵蝕與沉淀了過多的深淵能量。

停滯帶來沉淀，沉淀導致腐敗，腐敗滋生惡變。

這就是巫師惡變的全部過程，至于如何避免這點，答案是，避免不了，巫師施展能力的這一過程，必須迅速，否則沒有實戰意義。

想要剔除掉正常元素力量內的微量深淵能量，唯有慢慢將元素力量吞噬掉，在自身生成一種調和性能量，施法的過程中，通過這種調和性能量，抵消掉不會因施法而有所反應的微量深淵能量，而這種吞噬自然元素得來的力量，被奧術永恒星稱之為魔能。

被深淵能量侵蝕肉體就夠要命，巫師是直接被侵蝕靈魂，當然會有瘋狂失控的風險，只不過，就算是惡變，也是有分支的。

惡變的分支有兩種，「瘋狂」與「污穢」。

如何惡變，和巫師的品質善惡無關，而是看意志力強弱，意志力強的巫師，會向瘋狂序列惡變，這類巫師會變的極端，內心黑暗、殘忍，外貌上的變化不算大，只是雙眼完全漆黑，雙臂與軀干上，有著黑色的蔓延紋。

簡單而言，瘋狂序列的惡變，其實是一定程度上抗住了「異種深淵化」，并且因深淵化，進一步得到力量，一些九階巔峰的巫師，向瘋狂序列惡變后，有不低的概率會封臨絕強，這也導致，一些變強之路走到盡頭的巫師孤注一擲，選擇主動惡變。

另一種代表污穢的惡變，這就比較慘了，外表長滿惡變瘤體，時刻被痛苦與絕望侵蝕著靈魂，進入這種污穢序列后，下場普遍比較悲慘，哪怕僥幸活下來，也成為特別畸形的怪物。

如此看來，懸賞1·女巫覓心者的「擊殺三名惡變后的瘋狂女巫」，并不算很難完成，蘇曉選擇將這懸賞拉滿，500盎司時空之力投入進去。

而懸賞2·神速，這讓蘇曉的眉頭皺起幾分，他以前遇到過一名違規者，那家伙能把追蹤的一個紅點，給跑成一根紅線，但在之前，他已經將這家伙給斬了，還是追殺了很遠，才成功斬殺。

現在看來，那次斬殺的，并不是這神速違規者，而是另一個速度很快，但速度不如神速的冒牌貨。

對于這家伙，蘇曉準備穩妥起見，800～1000盎司時空之力的懸賞范疇，投入0盎司，就等于放棄這懸賞，這懸賞要求的不是擊殺，而是抓捕，需要抓活的，這就更難。

就在蘇曉準備投入0盎司時空之力時，忽然，他的獵殺者權限激活，月環城的全息地圖出現在前方，一顆紅點，正位于他南側的10公里處，是那神速違規者。

嗖的一下，這紅點拖出一條紅線，停在距離蘇曉3公里處，因這片區域是夜惑女巫的總部周邊，這神速違規者沒囂張到直接踏入女巫公會總部的周邊。

無論怎么看，這都有幾分挑釁的感覺，初次見面時，蘇曉就懷疑，這神速違規者有某種手段，能偵測到獵殺者、戰斗天使等，眼下看來，的確如此。

蘇曉的心態平穩，依然決定投入0盎司時空之力的懸賞，可下一秒。

呼的一下，除了蘇曉所在周邊的3公里內，周邊一大片區域，呈現出了圓環狀的血色，確切說，整個圓形的追獵范圍10公里內，除了中心的一塊，其他地方全部變成血色紅，和代表神速違規者光點相同的顏色。

地圖上的血紅慢慢淡去，只剩位于10公里外的紅色光點，方才的一幕，是神速違規者在1秒內，近乎跑遍了追獵范圍。

蘇曉的眸子瞇起幾分，這次要對付白金使徒、神父、深淵大主教，沒必要和這家伙……

全息地圖上呼的一聲，由紅線構成的虛空文字出現，寫的分明是：‘呵呵，小垃圾～’

看到這一幕，蘇曉臉上浮現幾分笑容，毋庸置疑，這是他遇到過，最囂張的違規者。

你已支付1000盎司時空之力到懸賞2·神速。

這懸賞拉滿，除了要把神速違規者逮住揍個半死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對方如此挑釁，目的很容易猜，無非是拖住蘇曉，這明顯是與白金使徒有所合謀，才會做出的行為。

倘若神速違規者是獨狼，特意去花時間逮，不值得，可如果對方與白金使徒合作，那就算花費些時間逮住這家伙，也是很值得的。

剩余的三種懸賞，蘇曉都選擇全額投入時空之力，他關閉懸賞列表，查看這次的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已激活。

主線任務·第一環：暗之孿生。

難度等級：Lv.94。

任務簡介：擊殺黑暗神教·首領之一，黑暗雙子。

任務期限：10個自然日。

任務獎勵1：八星～九星稱號自選寶箱。

任務獎勵2：委托憑證（1/5，湊齊此委托憑證后，你可領取夜惑女巫公會提交給虛空之樹寄存的350萬枚靈魂錢幣、100顆靈魂精魄、1份力量源質、1份活力源質）。

任務懲罰：強行處決。

蘇曉現在的烙印等級就是Lv.93，而絕強級的烙印等級上限為Lv.95，如此說來，這黑暗雙子不好對付，就算不是絕強巔峰，也相差不遠了。

這任務的獎勵挺豐厚，除了女巫公會的委托金外，還有枚稱號自選寶箱，所謂稱號自選寶箱，是在開啟前，可以在幾個稱號類別中，選擇其一，具體開出的是幾星，就看這稱號寶箱的品質，以及運氣如何了。

檢核到獵殺者位于超脫·原生世界·女巫界，你的天賦任務第二階段激活中（此任務總計三個階段，全部完成后，你的滅法專屬天賦能力·獵影將完全覺醒）。

天賦覺醒任務·滅法之影（第二階段）。

難度等級：Lv.？？？。

任務簡介：斬殺「初始的惡變」。

任務期限：30個自然日。

任務獎勵：完成天賦覺醒的第二階段。

任務懲罰：無。

滅法者·天賦覺醒任務的難度，蘇曉從未懷疑過，第一環是斬殺無光神殿·四巨頭中的三個，眼下的第二環，讓人摸不著頭腦，「惡變」是巫師的一種代價與劫難，這怎么斬殺？并且還是斬殺「初始的惡變」。

而且這任務簡介，非常的，一共才七個字，這讓蘇曉想起了天啟樂園那帶有坐標位置的任務信息，那位置和信息詳細到，就差塞給他個自動尋路功能。

的情況截然相反，看完的任務簡介，目光轉變基本就是：目光凝重→眼中若有所思→眼神疑惑→雙眼逐漸懵逼→眼神徹底懵逼。

老獵人

稱號效果1：追獵印記（主動），可憑借媒介，持續追蹤目標。

提示：此技能無消耗，每次追蹤可持續10～48小時（根據媒介而定），即使獵物位于其他世界，依舊可以保持追蹤狀態。

提示：此技能每2個自然日可使用一次。

稱號效果2：無情獵手（主動），無需任何媒介，強行鎖定身處同一個世界內的指定目標，從而在后續的12小時內，持續感知此目標的具體方位。

提示：如完成本次獵殺，本次使用此能力無代價。

警告：如未完成本次獵殺，你的真實力量、敏捷、體力、智力、魅力屬性永久性降低5。

提示；此能力的冷卻時間為50個自然日。

稱號效果3：老獵人（被動），每成功追獵一個目標，此稱號將會永久性疊加1層「追獵」效果……

剛提升老獵人稱號時，蘇曉的感覺是，有了這稱號，今后什么任務都別想難住他，可現在，他感覺到，老獵人的稱號效果2根本不夠用，一個世界只能用一次，一定得慎重使用。

至于憑借這能力，追蹤天賦覺醒任務的目標，蘇曉感覺，這十之八九不靠譜，這種追蹤是單個目標，或者說是個體類敵人，而天賦覺醒任務要斬殺的「初始的惡變」到底是什么，此時還完全茫然，應該是與懸賞5·聚集物有些關聯。

從懸賞5·聚集物最高30000盎司時空之力的收益，就能推敲出這次天賦任務有多危險。

蘇曉通過團隊功能，查看布布汪、阿姆、巴哈、貝妮的方位，布布汪與巴哈就在月環城內，其中布布汪已經到樓下，而且無視各類偵測手段，以融入環境能力向這層趕來，看來這次「從者晉升資格」的提升，的確是讓這能力質變。

阿姆位于比較遠的地方，在「希戈尓河」以北的區域，這沒什么問題，只要不在「古王城」，就問題不大。

貝妮的話，蘇曉看著貝妮的方位，然后用全息地圖作比對，從眼下的情況來看，貝妮這怕是投入到大海母親的懷抱了。

就在這時，蘇曉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高跟鞋踩踏大理石，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來人停步在門口，在門外說道：

“嗯，先這樣處理，我休息會，沒重要的事，別打擾我。”

門外的聲音雖平緩，卻有種獨特的魅力，聽到后讓人感到心中安穩的同時，還會產生順從感。

房門打開，一名身穿月白色長裙，長發盤束的女人，走進辦公室內，她右耳上的耳墜緩緩散落著少許月華，右手背上，有著很淡的星紋，而她的瞳孔，則是銀月般的顏色。

以不算快的步伐來到辦公桌后，月女巫·瑟希莉絲落座，她脫下高跟鞋，整齊的放在一旁，整個人舒服的靠坐后，她閉目長舒了口氣，與平常的威嚴不同，有了幾分慵懶感，她說道：

“有時我會羨慕你這樣的獨行者。”

盤坐在露臺上的蘇曉一言不發，見此，月女巫·瑟希莉絲坐的端正了些，端起熱氣繚繞的紅茶，輕飲了口，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

“怎么說我都是你的雇主，居然不理睬我，好傷心，原本想著，事成后，再加一份額外的酬謝，現在看來，哎～”

聽聞此言，蘇曉睜開雙目，道：“女士，你好。”

“不愧是你啊，滅法之影，關上露臺的門，我們詳談這次的委托。”

蘇曉起身，回到辦公室后，等了1秒，才關上露臺的門，留意到這點，月女巫·瑟希莉絲臉上的笑顏逐漸收斂。

“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你呢？”

月女巫·瑟希莉絲放下紅茶杯，辦公室內的氣氛逐漸凝重。

蘇曉輕拍了拍腿旁布布汪的頭，布布汪選擇從環境中脫離，幾乎同時，辦公室內的氣氛恢復方才的輕松。

“好可愛的，狗東西。”

月女巫·瑟希莉絲帶著笑顏溫和開口，但聽聞她的話，布布汪嗚嗷汪著碎碎念，反正這月女巫也聽不懂它在說什么。

“我好像說出了冒犯的話，這是我出言冒犯的補償。”

月女巫·瑟希莉絲拿出一張晶質卡片，布布汪狗頭一揚，意思是，本汪很生氣，絕不原諒你，但在看到月女巫指間那靈魂錢幣儲蓄卡上的1000字樣，布布汪忽然有點動搖，或許，這么大方的女士，的確是一時失言。

當月女巫·瑟希莉絲的食指與中指稍錯開，指間的靈魂錢幣儲蓄卡變成兩張后，布布汪感覺，對方的歉意，還是有點誠意的。

看似玩笑般的冒犯與禮贈，其實是雙方的互相試探，試探對方的底線在何處，一見面，蘇曉因冥想，沒回復作為女巫界領袖的月女巫·瑟希莉絲，是要確定，對方到底有多大的忍受力與決心，對付黑暗神教。

看似是蘇曉先手，其實不然，是月女巫·瑟希莉絲先手，對方選擇的這傳送接引地點，乍一看，是私密場所，空氣中都彌散著月光的芬芳，邀請的頗有誠意，其實此地位于女巫公會的最核心處，一旦在此地遭到女巫公會的圍攻，將異常兇險。

只不過，這試探外面裹了層糖衣，倘若看到月女巫的臥榻，以及各類日常起居之物，就想入非非，認為這次邀請別有深意，那只會被月女巫玩弄在股掌之間，別說有非分之想，最終被坑死時，也根本不會被對方正眼看一眼。

而蘇曉被傳送到此地的想法是，倘若被圍攻，他在這引爆一顆「太陽圣劍」，那就是女巫工會哭都找不到調了。

在辦公桌前落座后，蘇曉觀察了幾秒桌上的水晶壺，這是種結構奇妙的水壺，居然是用一小塊靈魂石作為術式的能量供給，只能說，女巫界雖低調，但真的很富有。

蘇曉取出一罐永恒泉水，倒入空的水晶壺內，幾秒時間，水就燒開，他取出包楓茶，沖泡了些，自己倒上一杯，給對面的月女巫也倒上了杯。

“這，太客氣了。”

月女巫·瑟希莉絲當然識貨，她認出這楓茶是由黑楓樹的嫩葉所炒制。

“沒客氣，平常我們就喝這東西，清熱解渴。”

“清熱……還……解渴。”

月女巫·瑟希莉絲有點無語了，因為她從沒想過，有人會這么形容黑楓樹產出的作用。

“這其實，有些浪費的。”

月女巫·瑟希莉絲飲了口楓茶。

“沒，我有棵黑楓樹。”

蘇曉的話，讓月女巫·瑟希莉絲若有所思，只不過，從此刻開始，她不再試圖憑借富有的資源，以此許諾，而是實打實的展現出誠意，雙方從實力、謀略，以及財力等方面的試探，到此為止。

至于被外界知曉有棵黑楓樹的懷璧其罪，蘇曉都即將到絕強巔峰，有能力擊敗他人，都理解一個道理，就是蘇曉黑楓樹，肯定是種在內屬于他的私人區域，因此哪怕有殺掉他能力，也沒可能奪走那棵黑楓樹。

況且，為了奪寶，徹底得罪一個把永光世界所有滅世級存在與滅世級族群清空的狠角色，真的值得嗎。

“你給的報酬，還不夠滅掉黑暗神教，而且想要滅掉這勢力，你們要付出很大代價。”

蘇曉沒繼續說，聽聞此言，月女巫·瑟希莉絲略有幾分詫異的問道：“你有辦法覆滅黑暗神教？”

“有。”

“開價。”

“酬謝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愿意承受多大的損失。”

“損失？”

蘇曉拿過一旁書架上的地圖，展開后，平鋪在桌上，他在月環城、希戈尓河等區域，畫出一個大圈，看到這一幕，月女巫·瑟希莉絲問道：“我們要失去這些，才能滅掉黑暗神教？”

“不，是女巫界，只剩這些。”

聽到此言，月女巫·瑟希莉絲有瞬間的詫異，不過在想到蘇曉在永光世界的所作所為后，她感到，對面的滅法之影，并非在危言聳聽。

“我們還是討論下，怎么盡最大可能削弱黑暗神教，這不會有什么損失吧。”

“在我手下不會，但被我逼到絕路的黑暗神教成員會怎么反撲，我不確定，過會，我幫你們清空月環城的所有黑暗神教秘密據點。”

蘇曉說話間，抬起右臂，從空間內掠空而出的巴哈落在他小臂上，此時的巴哈，還開著「狩獵視野」，因此身上散落著黑藍色煙氣。

通過巴哈給出的坐標，蘇曉讓布布汪繪制一份月環城的特制地圖，三分鐘不到，布布汪就操控各類高科技器械完成繪制。

蘇曉將月環城的地圖放在桌上，說道：“月環城160個城區，其中68個城區內，有黑暗神教的秘密據點，你們中心地帶這些城區清理的還不錯，但這邊，這邊，還有這邊，黑暗神教的秘密據點有些活躍，現在這些據點的成員大概……”

蘇曉偏頭看向巴哈，巴哈立即說道：“590多人。”

“大概600名黑暗神教成員，過會我從這邊開始清理。”

蘇曉點了點地圖的左側，繼續說道：“據巴哈探查，這種秘密據點，是一小時互相通訊一次，也就是說，我在清理45到50個秘密據點后，剩余的秘密據點，隨時可能發現異常，最好讓你手下的人，在我開始清理這些黑暗神教成員后，陸續疏散這一片，這一片，還有這一片的居民，讓你的人準備好結界、封印術式，在這些困獸怒極后，封困他們所在的建筑，讓他們引爆的大威力爆炸物，或是能量侵襲物，無法對月環城造成巨大損失……”

蘇曉描述完初步的計劃后，將各類情況的準確時間，也一一說明，聽聞這番話后，月女巫·瑟希莉絲唯一的感覺是，這次承諾的酬謝，花的值，太值了！

蘇曉為何這么專業？他在黑王座大陸當過鐵之手，在幽鬼大陸當過處刑機關軍團長，在暗獄世界當過守望公會的神靈獵人，在聯盟星當過收容機構軍團長，在暗影世界當過黃昏瘋人院院長，這些職位中，任何一個，都需要極專業對付魑魅魍魎的手段，稍有失誤，所在勢力就會因此而崩潰。

“我有幾名得力手下，需要他們協助你嗎？”

月女巫·瑟希莉絲已初步見識過蘇曉的專業，至于巫師陣營的相關組織成員，這么多年來，這類機構巫師們組建過很多，無一例外，雖有效果，但因為這等在黑夜間獵殺的工作，導致很多巫師惡變，這類機構，也就逐漸沒落。

通過其他力量體系組建的這類機構，戰力上，不是本世界黑暗神教成員的對手。

現在是巫師陣營的戰力機構，對付黑暗神教，問題是，這些戰斗巫師的實力夠強，可他們更適合正面作戰，面對藏匿、陰險能力升級滿的黑暗神教成員，常常吃癟。

“白夜，有件事要和你說明，看你能不能接受。”

月女巫·瑟希莉絲輕飲了口楓茶，蘇曉沒說話，表示愿聽其詳。

“這次邀請你來，是我個人出大部分酬謝，以及星空研究會出了一部分，所以知道你來女巫界的人很少，因為一些，特殊的、奇妙的原因，我不能給你提供身份，但你放心，如果你被我們巫師陣營的下屬部門抓了，會第一時間有人去給你做擔保，讓你順利離開，與這相對，你快要被抓時，也不用傷他們，或是被追逃，淡定被抓就可以，就當找個免費的地方休息一會。”

月女巫·瑟希莉絲言外之意是，她這領袖當的也不容易，其他不說，三名優秀的繼承者，就夠讓她頭疼，那三個小丫頭，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她‘驚喜’，外加星空研究會還有名特別強競爭對手，以及巫師陣營的一眾老不死高層。

“沒問題。”

蘇曉對于被巫師陣營的下屬部門抓捕，并沒什么排斥，后續對付黑暗神教的成員們時，場面肯定慘烈，當地的治安官們要是目睹，外加蘇曉‘親和力’十足的氣息，治安官、城區守衛、巡查官等看到他后，第一時間就會警惕。

更別說，蘇曉還站在燃燒的建筑中，附近全是鮮血與殘肢斷臂，這刺激程度，本世界治安官們看到后，肯定舉起高科技武器，怒喊一聲讓蘇曉趕緊投降。

“這樣的話，就沒其他事了，哪怕有，也肯定是小事。”

月女巫·瑟希莉絲帶著笑意的開口，聽聞對方結尾的這句‘小事’，蘇曉可以確定，這是有什么‘驚喜’在后面等著。

帶著布布汪、巴哈出了辦公室后，蘇曉來到電梯處，乘坐電梯下樓，很順利就出了女巫公會總部。

街道上車水馬龍，各類車輛都有，有造型古典的蒸汽發動機車輛，也有科技感十足的車輛，不過，所有車輛都得在地上行駛，這有明文規定，低空上僅有個人飛船才能飛行，更高些，是巡查飛艇巡查層，在上面，超出城內建筑幾千米后，才是運載飛艇與大型飛船的飛行高度。

走在街道上，蘇曉并沒感到科技感的眼花繚亂與浮躁，也沒有強烈的光污染，反而是有些建筑頂部的奇異植物，更引人注目。

走在一條禁止車輛的繁華步行街內，蘇曉思索著，怎么找到黑暗神教·首領之一的黑暗雙子，這是主線任務的第一個目標，應該是揪住黑暗神教的起始點。

就在這時，蘇曉的腳步一頓，看向街道另一邊，迎面走來，有說有笑的三道身影，下一秒，那三人也注意到蘇曉，她們三人的步伐都戛然而止。

莫蕾、月使徒、豪妹三人保持著僵住的笑容，整齊的轉身，快步前行，過了轉角后，三人立即開跑，兩側的莫蕾與豪妹，還很有義氣的架住月使徒的兩條手臂，從兩側把她架起來跑，月使徒作為召喚系，當然是敏捷屬性低跑的不快。

風景秀麗的公園內，莫蕾、月使徒、豪妹三人坐在長凳上，一個略仰頭，一個癱軟靠坐，一個單手撐膝，三人都大口喘氣著，其中的莫蕾問道：

“沒…沒追過來吧？”

“一定……沒。”

月使徒以累癱的語氣回復，聽聞此言，莫蕾臉上的笑容逐漸歡樂，她帶著幾分歡快的說道：

“獵殺者不也是兩條腿嗎，我就不信，他能追上咱們，而且這次是咱們三個于心不忍，否則肯定痛揍他一頓，哎！豪妹，你用手懟我干嘛，我和你說，也就是他剛才跑得快，否則……你別用手一直懟我啊，我……！”

莫蕾有點被懟后腰懟疼了，她看向豪妹，然后就看到，豪妹規矩的坐姿，以及坐在一旁，全程聽她發言的蘇曉。

1秒：m.biqu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