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談話

“可以算是警察吧。”何長官笑了笑：“一直想要和你談談，好好交流交流，卻拿不準怎么談，最后想一想，還是我自己一個人過來好了。”

“警察？”趙耀愣了愣，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十幾天前對戰殺人貓時，觀戰的那名警察。

趙耀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何長官想了想說道：“目前政府已經認識到了超能貓的存在，而我是江海地區超能貓事件的總負責人。之所以找到你……”何長官頓了頓：“是因為我覺得趙耀你應該是目前整個江海地區中最強的使徒。

老實說，你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知道的復合能力者。”

“最強的使徒？”聽到這個稱呼，趙耀瞬間有些飄飄然了起來，雖然他也認為自己很厲害，時停的能力加上伊麗莎白的幻術，說不定已經無敵了吧，心中曾經流過類似的想法。

但此刻聽到政府負責超能貓的官員都如此說出來，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地得意了起來，但下一刻他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對方說道：“你……你……”

對方竟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留下的線索也太多了。”何長官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在白云路留下的監控錄像，腳印，還有和殺人貓戰斗時留下的毛發，鞋印，還有停在小區門口的帕拉梅拉。

還有斗魚主播上的錄像。”說到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笑：“而且你雖然躲開了一些攝像頭，卻根本沒有躲開衛星的意識，所以我這邊很快就鎖定了你的身份。”

趙耀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本來是以為自己很小心很謹慎了，想不到在對方的眼里還是這么破綻百出。

何長官說道：“你也不用緊張，我們對于超能貓和使徒并沒有惡意，只要你們不隨便殺人放火，我們不會抓捕你們。甚至你們可以不用工作，我們也可以每個月給你們發錢，或者也可以安排你們進事業單位，找個事少錢多離家近的工作。”

聽到這番話，趙耀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么好？你們不用我配合你們研究超能力吧？不用我去戰斗吧？”

何長官溫和地說道：“自愿，這種事情都是自愿的，你不愿意，我們當然不可能強迫你，但如果你想要為祖國做貢獻，我們也不會攔著你。

關鍵就是你們不要搞破壞，不要破壞社會穩定就好。

其實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使徒雖然比起常人厲害，但是真正上戰場的話，又怎么比得過坦克、飛彈、戰斗機什么的，而且你們還無法批量生產。

你們最大的作用，其實就是隱秘行動，或者在城市里搗亂吧，又或者配合研究什么的。壓榨你們去正面戰斗，在我看來，其實有點浪費。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會逼你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情。”

趙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于對方的態度心中已經有些明白。

不過他當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相信別人，只不過他也能從對方的態度看出來，對方可能還是非常忌憚他的能力的。

他問道：“那關于我的情報，知道的人多么？”

何長官正色道：“你的能力很強，你的情報也屬于機密，目前整個江海市包括我在內，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我也保證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泄密的。

事實上所有的超能貓和使徒，他們的身份和能力都是機密，都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知道。”

趙耀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不想自己的能力和身份等等情報泄露出去的，就像金屬男曾經說過的一樣，超能力這種東西，偷襲的威力肯定比防守大。

就算他擁有時間暫停這樣的逆天能力，如果要整天防備各種偷襲和暗殺，面對各種報復和覬覦，時間長了肯定也會力不從心。除非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成長到BOOK與能力不懼任何攻擊才行。

但是至少現在，他還需要好好隱藏自己的身份。

趙耀又想起了自己剿滅偷貓組織的任務，忍不住問道：“江海最近，是不是也有些使徒在偷超能貓？”

何長官看了趙耀一眼，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說道：“這屬于政府機密，我也無可奉告。”

早就猜測到對方可能這么說，趙耀接著問道：“這么說，你們手底下也有很多的……超能貓和使徒咯？”

“當然也有一些的。”何長官笑了笑，泛泛而談道：“不過能形成戰斗力的能力畢竟不多，而且這種東西也很難推廣，其實很多時候用起來，未必比現代化武裝的士兵更好用。

只不過許多特別的場合，他們的確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何長官看著趙耀說道：“說實話，我始終覺得，就算是使徒，就算是超能貓，總有一天也將會成為‘正常世界’的一部分。

因為你們現在所謂的超常，只不過因為你們打破了一部分人類所固有的認知。就好像一千年前的人類看著現在的我們，不就像看神一樣。

而當念動力可以被儀器探測出來，普通人也可以通過傳送門進行瞬間移動，肉體改造比得上超能力的肉體強化，當隨著科技的進步，相關的法律也逐漸完善起來，這些超常也逐漸會變成正常。”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但只有我們的本質，我們的靈魂，是一樣的。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希望你們能夠配合國家，將這個過程變得更平穩一些。”

趙耀眨了眨眼睛，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那我可以領多少錢？”

何長官愣了愣，沒想到趙耀竟然這么直白。

趙耀說道：“老實說，我最近家里開銷很大啊，二十多只貓，天天吃高級進口貓糧，吃貓飯，還有維生素片什么的，每天光是吃的就要好幾百啊。”

何長官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說道：“我這邊可以給你申請一個補貼，一年大概三十萬塊吧。”

“才三十萬啊。”趙耀有些不滿意地撇了撇嘴說道：“我不是江海最強使徒么？三十萬塊錢也太廉價了吧？”如果是幾個月前還沒覺醒能力的時候，三十萬對趙耀來說已經足夠多了。

但是現在他畢竟開闊了眼界，手里有過千萬資金，更何況他一個月光是喂貓吃東西就要花上一兩萬塊，一年三十萬的吸引力對他來說遠沒有過去那么高了。

“這個，上頭也是有預算的嘛。”何長官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們這個是新部門，畢竟資金不多，而且江海還有其他很多使徒都需要補貼，三十萬塊錢已經是我能開出的最大額度了。”

“這樣啊。”趙耀看了看眼前的咖啡廳突然說道：“那我想開個店，你們能不能幫我辦辦手續，搞個快速通道什么的？最好幾十年都不用再辦證、檢查的。”

“呃……”何長官愣了愣，將原本的五十萬甚至一百萬都從嘴里咽了下去，他當然沒有一開始就給底價。他還打算訴訴苦，抱怨一下上頭，最后一幅擠出來經費的樣子，然后讓趙耀有時間幫幫他忙呢。

想不到對方竟然提出了別的方式，根本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走。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想開什么店？”

他心中暗道：‘不會是什么會所，洗腳店，夜總會，歌舞廳，桑拿吧？這有點難辦啊，我都沒法開……’

趙耀微笑著說道：“咖啡廳啊！”他看了看眼前咖啡廳的樣子，點了點頭又說道：“貓咖啡廳！”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引導任務怎么辦，上面要求開一家靠貓咪來賺錢的店鋪，他一開始想到的就是寵物店、寵物醫院什么的。

但是類似的東西他又不太懂，弄起來似乎也很麻煩，畢竟太過專業了，他就一直沒下定決心。

到了現在，看到這個咖啡店，他突然靈光一閃，決定開貓咖啡館。

“我有音無領域啊，到時候開點領域，還不是顧客源源不斷地過來？”趙耀對于音無領域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大部分人都沒法拒絕這種舒適，放松的感覺。

另一邊的何長官有些疑惑地重復了一遍：“貓咖啡館？”

“對，就是貓咖啡館，你幫我把手續辦了吧，最好再幫我找個商鋪。”趙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地段好，客流多，靠近地鐵，離我這邊近一點，然后租金又比較低的就好了。”

何長官心中已經狂翻白眼，這么好的商鋪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找到。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和和氣氣地說道：“行呀，你們愿意工作是最好的，不過辦執照啊，衛生證不可能一辦幾十年的，但是我可以派人專門每年幫你跑腿辦了。”

“那謝謝啦。”趙耀開心地和何長官握了握手說道：“還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姓何，你叫我老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