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白小土的成長

“可是，老爺！”白小土依舊苦惱，“冥果從哪里來呢？”

冥果從哪里來，蕭華也不知道，他的心神可以寄托于石像進入空間陰面，但他只能操控空間陰面最為原始的幽冥原力，那石像即便是采了冥果和其它冥界之物，他也沒辦法從冥界拿出啊！

“小六啊！”李莫伊笑道，“老爺這是空手套白狼呢！你沒看看，他老人家已經把一滴生淚的釀造之法拿到了五成么？”

“嘻嘻，弟子明白了！”白小土也笑了，任誰都不相信蕭華能拿到冥界的靈物。

蕭華也沒辦法解釋，他只好聳聳肩厚著臉皮承認了。

流碧澤確實挺大，從潮碧閣到得可以租用的丹房要橫穿流碧澤，蕭華等人也不著急，邊是催動身形飛起，邊是看向四周，遇到什么有意思的樓閣還會停下探察。

流碧澤內像潮碧閣的店鋪不少，或是售賣仙器，或是售賣仙丹等等，各有特色。

可是，除了潮碧閣，其它店鋪的仙人皆是羽塵族仙人，這些仙人看起來羸弱，可氣質卻有些高傲，正如漣修緣所說，不太愛搭理人，有好幾次白小土都覺察到有好東西，那些羽塵族仙人都愛答不理的，讓蕭華覺得不爽。

如此飛了約有小半元日，蕭華已經不耐，看看遠處說道：“算了，不若我等直接去找丹房，早早的把乙橙的人情換了，咱們愛干嘛干嘛！”

“一切但憑老爺安排！”李莫伊和白小土并無異議，他們剛要祭出仙舟，先前那個跟蕭華搭訕的女仙迎頭飛來，這女仙見到蕭華先是一愣，旋即有些狂笑，她略微低頭，飛到蕭華面前躬身道，“原來是前輩啊，您還記得晚輩嗎？”

“記得，記得！”蕭華笑道，“多謝姑娘的提醒啊，否則老夫就要吃大虧了。”

“不謝，不謝！”女仙甜甜一笑道，“不知道前輩在流碧澤遇到什么趣事了？”

“什么都沒遇到！”蕭華回答道，“老夫不過是隨便看看，長長見識。”

“長見識啊？”女仙眉頭一揚，指著一個方向說道，“不知道前輩會不會煉符，若是有興趣，那處碧符樓有符道盟的遴選，前輩可以去看看……”

說完，女仙笑笑揚長飛走，蕭華準備好了很多推辭皆是無用。

“老爺……”李莫伊大笑了，說道，“這欲擒故縱之計做的，真是爐火純青了！”

“是啊！”蕭華也有些無奈，點頭道，“我若是婁家弟子，說不得就會興沖沖的去看看，至少也要向婁庭報個訊請功。畢竟婁庭現在就想找一個精通制符的仙人，這所謂的符道盟遴選，不就是送上門的好事兒么？”

“那咱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李莫伊問道。

“自然是不去的！”蕭華拂袖道，“婁家的事情，老夫覺得還是少摻乎！畢竟到了此時，婁瀟去了哪里，老夫還不知道呢！”

“倒也未必……”李莫伊出主意道，“老爺不妨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個……”蕭華有些遲疑了，李莫伊的所想他未嘗沒有考慮，但他來塵逍海的目的完全為了姜美華，若非為了還乙橙的因果，他現在就可以抽身離開。

旁邊的白小土想了一下，說道：“老爺，弟子覺得此事可以考慮，畢竟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哦？還一舉多得？”若是李莫伊如此說，蕭華說不得就不理會了，那廝腦袋里的東西太多，可白小土說出來，蕭華就不得不重視，畢竟此時要多讓白小土想別的事情，于是蕭華笑道，“你且說說！”

“其一嘛……”白小土看看李莫伊眼神有些閃爍，頗是不自然了，看著李莫伊鼓勵的目光，他開口道，“老爺可以跟婁家老祖談條件，若是贏了，至少可以把平家的賭約拿到手，說不定婁家老祖還會給老爺不菲的謝儀。”

“嗯，不錯，還有呢？”蕭華含笑鼓勵道。

“其二嘛……”白小土有些羞澀，接著說道，“若是老爺贏了，還能拿到符道盟的信物，進入符道盟，連帶著弟子們也可以沾光。”

“不錯，不錯，這是一舉兩得！”蕭華點頭，追問道，“還有么？”

“這其三嘛……”白小土臉上泛起紅光，說道，“老爺拿了平家的賭約，那里面應該有很多可以交易的東西，我絡繹商盟不就有東西了？在海市還能揚名……”

“哈哈……”蕭華用手指著白小土道，“看起來這第三點才是最重要啊，你是為絡繹商盟打算，老夫怎么說也得去趟符道盟。”

“這樣吧，老爺……”李莫伊在旁邊陪笑道，“您去找丹房，弟子跟小六去符道盟。”

“你去丹房……”蕭華思忖片刻，說道，“老夫跟小六去符道盟！”

“都成……”李莫伊笑笑，說道，“弟子安排好了就去尋老爺和小六。”

既商議完了，李莫伊躬身施禮，朝著丹房方向去了，蕭華則讓白小土打探碧符樓的所在。

碧符樓并不在這個島嶼上，而是在那女仙所指方向的一個山峰處。白小土祭出仙舟，請蕭華坐上，恭敬的催動仙舟沖天而起。

看著四周掀起風浪，蕭華開口道：“小六，老夫支開莫伊是想單獨跟你聊聊……”

白小土大楞，驚道：“老爺，小的哪里錯了？”

“不是你哪里錯了！”蕭華笑著安慰道，“你做得都很好。不過是老夫想跟你說些心里話！”

“老爺……”白小土明白過來，耷拉著頭，低聲道，“您說吧！”

“小六啊……”蕭華語重心長道，“按說你已經是漏仙，而且看修煉的進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是衍仙，這等修煉資質在仙界……也是絕佳的。但是你跟莫伊不同，那廝在凡界就是個一界至尊，他的經歷比老夫都要多，所以老夫不擔心他的心境，也不擔心他的道基。倒是你，從小生在仙界，雖然命運多舛，可你實際的經歷遠不及莫伊的萬一。特別是……老夫本想遮蔽的一些丑惡，突然被你發現，而這人性的丑惡，老夫也沒辦法解釋，它本就是存在的，而且也確確實實讓你受害，你是局中人，老夫不能體會你心中的苦……”

說到此處，蕭華抬眼看向天穹，那天穹碧藍一片，居然也有水光，看起來跟塵逍海是連在一起的。

“……有時候呢，老夫真的很感激自己的爹娘，他們給老夫的不多，只有俗世的粗茶淡飯，他們也不能給老夫什么銀錢，什么修煉的東西，但他們給了老夫世間最為寶貴的愛！這愛讓老夫有感恩的心，有愛人的心！人跟人的成長不同，你跟老夫固然是有差異，但你的娘親同樣用愛呵護了你的成長，這愛如今雖然沒有，但她應該在你心里種下種子，此時也該是成長的時候。你爹爹對你的惡，老夫不能否認，但你要把它看做是害蟲，阻止你心中愛成長的災難。你要讓你心中的愛成長，而不是扼殺她！記住，只有愛，才能讓你的道基無比堅實，才能讓你的道境無比寬廣，才能讓你的前路……永無止境！”

“老爺！”白小土的眼中泛起難言的情感，他看著蕭華一字一句道，“弟子謹記老爺今日的所言，將愛字當做今世修煉的第一！您老也放心，弟子已經不是先前的小六，弟子也絕對不會被這世間些許的丑惡所打倒！”（好吧，或許有人看不懂，提醒一下把，“弟子已經不是先前的小六”，這句話絕非表面的意思。）

“好，好，好！”蕭華看著白小土的目光，那目光純凈、堅強，果不是先前自己所見那種懦弱和躲避，他忍不住連贊三聲，拍著白小土的腦袋道，“有人在災難中跌倒，再不能爬起，有人卻在災難后爬起，走得更加堅定，小六，你比老夫還要厲害！老夫以后必以你為傲！”

“一定的！”白小土感受到蕭華手掌的溫暖，也泛起笑容，堅定的點頭。

沒有出乎蕭華的意料，符道盟很好找。遠遠的山峰間一個巨大的的晶符，閃動璀璨的碧光，打老遠就能見到。

而飛到近前了，仙舟頭前竟然出現一個土黃色的封印仙符，那仙符將仙舟擋住任白小土催動仙舟，皆不能前行半寸。

“呵呵……”蕭華笑道，“這是一個考驗，小六，老夫不是傳授過制符之術么？你用祭煉封印仙符的手法就能打開著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