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元等一行人被老人家從中堂趕了出去,無奈之下去了東廂房。
客廳中,三家人分別落座。
陸一元看這白敬良無奈的說道,“大哥,我這……”
白敬良擺了擺手,“一元啊,你也別想太多,前天晚上爸在飯桌上說要小安陪他出去走走,我就有心理準備了。”
老人家在這四合院一二十年都沒動過出門的念頭,突然準備出去走走,這么大的動靜,白敬良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是早就準備著這早晚都會發生的一幕,只不過不知道對象是誰罷了。
林瑤芷接過話頭,“我覺得爸的決定沒問題,小銘還小,多磨練磨練也好,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總不著家。”
白敬騰也說了句話,“這樣挺好的,其實小安搶不了小銘的資源,路不同。”
許徽夫唱婦隨。
這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白家的這座安謐的四合院到底還是通人情的地方。
第二天陸一元和白容雪去陳家拜訪,最終的結果是皆大歡喜。
陳家早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了,孩子都快步入社會了,當年那點事情,早就過去了。
這邊廂,多娛的股東四人聊完了正事,氣氛就很隨意了。
多娛直播上線至今的運營情況,都有報表發給過藍洞資本和陸安,至于陸安看沒看,天知道。
坐在陸安身旁的白念放下手中的杯子,拉了拉陸安的衣角,輕聲道,“表哥,我想去洗手間。”
這種高端場所的指示標識是非常顯眼且貼心的,陸安也沒多想,起身陪同白念去找洗手間。
走前也沒忘跟幾人打聲招呼。
“表哥,你投資了很多產業嗎?”從小酒吧出來去樓層多功能洗手間的路上,白念偏著頭問道。
陸安看了眼白念,問道,“怎么?你以后想走金融的路子?”
想象力豐富的人,真的茫茫多,白念就問了嘴,陸安這已經想到人以后要走的路了。
白念翻了個白眼,“我就是隨便問問,關心關心你。”
“啊,這樣啊,也沒多少,就三兩個公司,都有專人管理,我只是個甩手掌柜。”陸安回答了白念的問題。
順嘴問道,“京都高考還沒出分?”
白念道,“得26號才出分,到時候看分填志愿。”
看著白念進了洗手間,陸安在高端場所多功能洗手間專門配備的休息等候廳內站著等了兩分鐘。
這地界容易引發身體的相應反應,陸安轉頭走進了洗手間內的男洗手間。
陸安進門洗個手的功夫,就聽到外面傳來白念的聲音,大聲斥道,“你干什么呀,臭流氓。”
陸安緊忙三步并兩步跑了出去。
就看一個酒醉的中年男人正堵在男女洗手間外公用的一道門的門口,門外是那休息等候廳,看樣式白念是準備出去,被攔住了。
“小妞,跟爺走,吃香喝辣的!”
聽聲音就有一種非常油膩的惡心味道。
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搖搖晃晃的,偏生一臉的色意,就差流口水了。
肥豬一般的手爪子就想伸過去,白念當然要往后躲,臉上的氣憤,不看可知。
卻當時,白念的腳下一陣踉蹌,許是因為洗手間剛剛做完清潔,地面略有一丟丟濕滑,許是白念躲閃太匆忙。
眼看就要往后摔,陸安根本沒空多想為什么這個高端場所會這樣不安穩,也沒空想地面為什么沒用防滑地板。
腳下一動,不丁不八往那一站,右手一帶,白念輕柔平穩的倒在了他身上。
“沒事的,我在。”
陸安看著眼前這個見了三次,兩次都管不住思想也管不住動作還沒本事的中年胖子。
那一瞬間的怒火,讓他懶得管后果,“吳胖子,三次見你都因為花樣作死,我今天就賣個老,教你個乖!”
“小念,你先出去等我。”
說著話,一把揪住這會已經酒精下腦袋不太靈光的吳胖子,上去就是一巴掌,“你特么是不長記性?”
反手又是一巴掌,“一天到晚就知道精蟲上腦?”
兩巴掌下去,吳胖子整個腦袋都懵了,順帶著酒醒了大半。
這兩下陸安下手特別重,要不是他抓著吳胖子的衣服,指不定這會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吳胖子兩邊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叫都不敢叫一聲,嘴上求饒,“陸少,是我眼瞎,喝多了馬尿,您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
“馬尿可以多喝,眼睛可以瞎,事情不能亂做!”
陸安根本沒有放過吳胖子的打算,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他是剛好蹲坑,如果他沒跟著過來,如果他沒聽到,如果他晚來一步,如果……
那么,白念會怎樣呢?
他不敢想!
說著話,陸安揪著吳胖子的衣領,一把拎起拖到洗手間的公共洗手池,一手罩住感應開關,水嘩啦啦的流淌,把吳胖子的頭摁了進去,“清醒一下,我再跟你講。”
白念站在休息等候廳內,安心的等著,她心中也有點慶幸。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三兩分鐘后,吳胖子腦袋上的那幾縷頭發濕噠噠的耷拉著,整張臉因為水泡加紅腫,顯得格外的虛浮。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吳胖子眼睛深處有的只有恐懼,剛才那種溺亡接近的恐懼,讓他渾身哆嗦。
“陸少,我錯了,您開個條件,我一定盡力滿足。”
這里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休息等候廳是有監控攝像的,自然而然驚動了帝宮會所的保安,5樓的樓層經理和保安聞訊趕了過來。
這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樓層經理不認識陸安,也不認識站在那里的白念,但他認識經常來這里的吳胖子。
“啊呀,這……吳總!”
樓層經理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沒敢偏幫,“這位先生,能不能先放開吳總?”
陸安平靜的看了眼樓層經理衣服上的銘牌,以及他身后沒有輕舉妄動的保安,道,“這件事情你處理不了,叫帝宮的老板過來,給你十分鐘,否則我不確定我會不會砸了這里!”
幾分鐘后。
錢多多,李文優,孫河,覃風等人,以及聽到消息的人和帝宮的老板都來到了這間多功能洗手間的休息等候廳。
帝宮的老板姓呂,他同樣不認識陸安,但認識白念,當下心中就是一涼,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帝宮,不管起因如何,帝宮都有責任。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點道理都沒有。
……呂老板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陸安的身份后,開口說道,“陸先生,我是帝宮的老板,我姓呂,您叫我呂老板就行,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坐下來談談?”
陸安看了眼呂老板,聲音很淡,“可以,剛好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