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疑點重重

通常煙民很少會喜歡法國的香煙，有實力享受洋品牌的，更多的會選擇美國萬寶路MARLBORO香煙，KENT健牌香煙，PARLIAMENTLights百樂門特醇香煙，或者喜歡重口味的，第一時間PRIMETIME雪茄型香煙。

李默琪向劉楓娓娓道來，后者皺皺眉：“和前面發現的香水聯系起來，這里面還是有一個女人的身影，這個女人似乎崇尚法國貨，從香水到男人的香煙，很講究品味的。”

“沒錯，應該是這樣，這個女人和王鳳山的關系應該是姓伴侶，看看王鳳山的衣著就知道，兩個人應該是剛剛結束纏綿，沒準女人也是職場中人，甚至就是體制內的，才會凌晨時分離去，避免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談起案件分析，李默琪畢竟是專業，遠比劉某人想的更細致，劉楓點點頭：“看起來，這個女人是關鍵，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沒準低保金冒領案也要落到她的頭上。”

不到六點，市委班子成員幾乎到齊，眼下最牽動人心的就是低保金冒領事件，偏偏的市民政局副局長于此時離奇死亡，任誰都明白，這注定不會是孤立的事件。

“這里有問題。”

那個警花輕呼一聲，大家順著聲音望去，衣柜里面的衣物全部摘下來，壁板居然是活動的，后面是一個保險柜，這種保險柜對于警方專業人士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十幾分鐘后，柜門大開，里面像是打開了阿里巴巴的山洞，閃爍的寶光晃人眼球。

里面一堆寶石，最耀眼的當然是鉆石，寶石下面的格倉，擺放著幾張銀行卡，甚至還有一張瑞士銀行發行的銀行卡，還真的是搞到一條大魚呀。

緊接著，銀行卡拿到銀行調查，里面是五百余萬元存款，這些存款用不同的賬號，存在不同的銀行，瑞士銀行卡里面的資金高達三百萬美金，調閱瑞士銀行卡的資料，不只是動用官方力量，大風集團也幫助運作，否則瑞士人還是很固執的。

這個民政局長墜樓案迅速成為網上全國熱議的話題，劉楓看著李默琪：“怎么會是王鳳山。”

“據我們調查，王鳳山根本沒有作案的嫌疑，更沒有作案的勢力。”李默琪也皺緊眉頭，出了這件案子，對低保金冒領事件影響極大，現在全部的壓力都集中在專案組，上面已經要求，限期破案。

接替廉成擔任監察部糾正部門和行業不正之風室，兼國務院糾正行業不正之風辦公室主任費祎，親自帶隊來到洪江市督辦案件，這件低保金冒領案再想秘密偵查，是不可能了。

民政部社會救助司監察處處長王寬詫異的問：“他一個人就起出總額逾三千萬的贓款，的確不可能是王鳳山一個人所為，難道市里面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

劉楓沖李默琪點點頭，后者對劉書記給自己表現的機會很是感激：“實際上我們懷疑這件低保金冒領案已經涉及到副省級官員，只是缺少確實的證據，無法進一步調查取證。

沒想到這么快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懷疑是有人想要移花接木，金蟬脫殼，這個王鳳山，很可能是他們拋出來的替罪羊，甚至有可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只是手段極其高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哦，有這樣的事。”費祎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上面此次派我們過來，就是要徹查低保金冒領案，現在看來，專案組來的正當時。”

邊華章很惱火，不是為別的，這個劉某人居然瞞著自己，在下面差如此大案，還真的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呀，這家伙著實過份，難不成以為自己是匡廬省一號了嗎。

邊書記冷哼一聲：“現在把你們掌握的情況都擺一擺，一人智短眾人智長，不要總是一個人搞小動作。”

費祎斜睨一眼劉楓，看來這位很不得一號的賞識呀，按理說調查這件案子，本應該是洪江市的事情，畢竟前期沒有涉及到省部級，甚至廳局級也僅僅是猜疑。

這就是劉某人把陳偉文運作到燕京黨校青年干部培訓班，而不是直接像平振凱那樣，弄個冷板凳晾起來的原因，無非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想必如果陳偉文是清白的，自然會得到補償，這在于如今的劉楓來說小菜一碟。

尹福生自從來到會議室就一言不發，身為匡廬省政斧首腦，出現這種事，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他，現在聽說居然還有副省級干部陷入其中，尹省長開始冒汗，原來如此。

以尹省長的政治智慧，迅速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聯想起來，當初還以為平振凱是在常委會上為白巧志講情，得罪了劉某人才會遭此報應，沒想到后面還有諸多事情隱匿，尹福生長吁一口氣，幸好當初沒有貿貿然為他出頭。

聽完李默琪的介紹，鄭健極為震驚：“李市長分析的沒錯，王鳳山應該是被拋棄的棋子，甚至這件事上，有可能是被栽贓的。”

所有人都清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王鳳山如果沒有問題，家里的保險箱沒辦法解釋，一個普普通通的副處級干部，家里有什么東西那么值錢，還需要保險箱，這個保險箱可不是新安裝的，而是很久的東西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最關鍵一點，王鳳山為什么自殺。”公安部刑事偵查局刑事偵查處副處長李凌強，是這里級別最低的官員，卻是專業人士，“根據現場勘察結果來看，王鳳山的房間整理的井井有條。

這個恰恰是最大疑點，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心情應該是極度惡劣的，或者說是抑郁，這樣一個男人，怎么可能臨死前，還把現場整理的干干凈凈，甚至連一個煙頭都沒有，從里到外，這個自殺現場有點詭異。”

李默琪猶豫一下，劉楓沖他點點頭：“有什么想法說出來，權當是案件分析會，不作為定案依據。”

“按照之前調查的結果，王鳳山和省民政廳廳長胡蓓芳關系曖昧，據說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程度。”李默琪說出他所掌握的東西，“胡蓓芳自從和前夫離婚，一直是獨居，這個王鳳山是她的入幕之賓。

另外現場空氣取樣檢測后證明，現場的確殘留一種定制香水的成份，但是我們用警犬對胡蓓芳進行檢查，并沒有任何發現，而且據胡蓓芳的同事介紹，胡蓓芳一向不喜化妝，對香水味尤其厭煩。”

東方鸞噓出一口氣：“這就是了，胡蓓芳剛剛被你們調查，這邊王鳳山出事，這其中必然有著因果聯系，至于說香水味，想必那個出現在現場的女人，就是這個王鳳山墜樓案的關鍵，甚至是低保金冒領案的關鍵，搞不好就是胡蓓芳。”

這個推論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后背冷颼颼的，如果真的像大家想象那樣，這個叫胡蓓芳的女人太心狠手辣了，女姓不喜化妝的有，不喜香水的也有，但是這兩樣都極為反感的話，未免有點反常，事有反常即為妖。

劉楓一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王鳳山不會是唯一的替罪羊，下面那幾個小嘍啰危險了。”

“請各位領導放心，之前劉書記安排我們對涉案干部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現在他們都在干警的監視之下。”

李默琪鄭重的說，李凌強搖搖頭：“我們的對手很狡猾，他們會有無數的手段，掐斷引向自己的線索，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把嫌疑人控制起來，立即進入審查程序，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市民政局局長鞠云芳、北湖區區委書記趙石、北湖區民政局長栗清天，同乘栗清天的私家車往江北趕，領導想要見他們，據說要有一些后續安排。

王鳳山的死，給三個人極大震動，尤其是鞠云芳，沒想到王鳳山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女人心神一凜，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第一個，是的，這種沒來由的預感，來自自己用了一個古怪的詞，第一個。

是不是這意味著什么，女人面色泛青，最近總是失眠，每每能看見王鳳山那張臉出現在自己面前，現在鞠云芳睡覺都不敢關燈，一關燈就感覺床邊有人，偶爾窗外燈光閃進來，更是會看見一張鮮血淋淋的臉。

鞠云芳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現在她處在崩潰的邊緣，隨時有歇斯底里的可能，身邊的趙石茫然的望著前方，車前盡管有車海，畢竟還有前行的路，可是從自己開始貪占那一天起，自己的前路就斷了。

栗清天有點機械的開著車，要不是這臺小鬼子的車足夠傻瓜，搞不好他已經開不下去了，不只是鞠云芳被王鳳山的死刺激到了，兩個男人也被網上爆傳的幾張照片嚇著了。

車子駛上江橋，三個人個懷心腹事，誰也沒有注意到，后面一臺大型裝載車正在迅速靠近，